官路沉沦-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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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务副县长古平在县委常委结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几秒钟之后电话接通，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轻佻的声音：“古大县长，有何事垂询于小民我！？”
“学归，你和我说实话！今天的事儿和你有没有关系？”古平拿着手机冷冷地问道。
“呵呵，我一猜你就是为这事而来！”在手机的另一端，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坐在名贵的老板椅内，在他的双腿之间，年轻漂亮的女秘书正半跪于地上，辛勤地用小嘴儿进行份内的秘书工作。
“这事要是你问，那就有关系，要是别人问，那就是没关系！”齐学归脸上露出舒爽的神情，一边通着话，一边用力按着着女秘书的脑袋。
“学归，我知道你是什么目的，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这次玩的是昏招儿！”古平踱步到自己的老板椅内缓缓坐下，他分开两腿的动作与手机那端的齐某人很相似，稍有不同的，是他的胯下缺少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齐学归稍为坐直了身体，同时拍了拍女秘书的脑袋，女秘书连忙停止了吞吐的动作，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件事一闹大，上边必定会追究县委县政府的责任。新任县委书记，县长弄不好屁股还没坐热，就得收拾铺盖滚蛋，那样的话，你的机会不就来了？”齐学归伸手摸着女秘书光滑的脸蛋，沉声说道。
“你太想当然了！”古平冷冷一笑说道：“煽动村民闹事，冲击县委县政府看似一步好棋，但实际上，却只会更加的刺激上边领导们的神经。就算像你所说，安国建，李明扬会因此事而被免职，但县长一职，同样落不到我身上！”
说到这里，古平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如果上边有提我当县长的意思，这次就不会派个空降兵下来！我比谁都明白，上边需要的，是一个均势平衡的江云！这也是在这次大地震中，包括我在内的一些江云官员没有被动的根本原因！”
第二百六十六章风不止
“你的意思，我这次是多此一举了！？”齐学归心里有些烦躁，语气也显露出几分不快。他一心的想推古平上位，却没想到对方非但不领情，反而还隐约地责备他不该多事！
“你派去的那几个人已经被县公安局的梁晨抓了！你就不担心他们会招供？若是被梁晨抓了把柄，你岂不是弄巧成拙，引火烧身？”古平自然能听出齐学归言语中的不快，但他不在乎。齐学归只要还想在江云县呼风唤雨当太岁，那就不得不借助他的力量！而他要想做稳副县长的位置，也必须依赖于齐学归背后能量的支持。一句话，两人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利害相关，休戚与共！
“县公安局？”齐学归不屑地笑道：“那边有郭婊子坐镇，还怕姓梁的翻了天去？再说这事我根本没出面，而且我相信就算借给孙伟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胡说八道！”
“你心里有数就好！”古平冷哼一声，又道：“再有，胡明杰和汪大清刚刚被撤职，我估计他们肯定会去找你！好了，不多说了，就这样！”
古平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
齐学归呆了片刻之后，不由恨恨地将手机扔在了写字台上。胡明杰和汪大清竟然被撤职了？那他以前花在两人身上的钱岂不是白打了水漂！？这两条用钱养的狗，还没等他大用就被人两棒子给放翻了，真TNN的……！这狗日的古平，他竟然就眼睁睁地看着胡明杰和汪大清玩完？
心里万分恼火的齐学双手捧住年轻女秘书的后脑，开始用力地耸动着下身，一口气弄了二十多下。可怜的女秘书被顶的直翻白眼，闷哼不止，却是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只是眼中噙着泪花，被动地承受着男人狂暴的蹂躏。
一分钟之后，齐学归口出发出一声舒爽的嚎叫，将女秘书脸紧紧按在他的小腹上，身体连续抽搐了五六秒，终于把满腔的怒火淋漓畅快地发泄了出来。
“卡里还有几万块，拿去买些衣服！”齐学归舒舒服服地仰靠在老板椅内，看着年轻貌美的女秘书用纸巾给他清理着下身，心里颇感满意，从写字台的抽屉中拿出一张卡递了过去。
“谢谢老板！”女秘书媚笑地着伸手接过，然后细心地给对方整理好内裤，并系好裤子。从始到终，她一直没有顾得上擦去嘴角残留的粘液。
“小娜，上次我和你说的事儿，有眉目了吗？”齐学归点起一支烟，惬意地吸了一口问道。他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女人，成熟的，稚嫩的，丰满的，苗条的。清纯的，妩媚的。只要他看中了，那就非弄上手不可。就这一点，他与已经下台并有可能吃牢饭的前县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吕正昌可谓是意趣相投，两人常常聚在一起交流玩女人的心得。
“老板，文竹和雯雯都有男朋友了，这事儿不好办……！”赵依娜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自从对方看到了她的两个艺院同学，便要求她想办法给搭线，只是文竹和雯雯家境都相当不错，而且各自都有男朋友，完全不需要像她这样为了钱而出卖身体。
“有男朋友怕什么，我左右只是玩玩而已！”齐学归淫笑着挑起赵依娜的下颌道：“你去和你的两个同学说，趁着年轻及时享乐才是正经，既能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儿，又可以有钱花，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赵依娜正想继续搪塞，却忽然见对方脸色一沉，惊恐之下不禁打了个冷战，连忙闭上了嘴。
“你们艺院那些小骚货被包养的还少吗？和老子装什么清纯？一撂钱砸下去，保准个个都得像你一样主动脱裤子给老子上！”齐学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哪天有空你把她们约出来就行，其余的就不用你管了！”
顿了一下，又用阴冷的小眼睛盯着女秘书道：“不会连点小事都做不到吧？”
“我知道了，老板！”赵依娜低着头颤声答道。她很清楚自己老板的神通广大，在看似普通无害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种令人恐惧的阴狠暴戾。所以，她根本没有拒绝的胆量，除了去按对方的吩咐去做外别无选择。
对不起了，文竹，雯雯！赵依娜垂下头，心里满含着歉之意。
正在这时，写字台上的内线电话忽然响了。齐学归略一沉吟伸手接起，就听到前台接待秘书甜甜的声音：“老板，龙门镇的胡书记和汪镇长要见您！”
都被撤职了，还书记镇长个P！齐学归冷哼一声道：“就说我不在，还有，让财务支给他们一人一万块，打发他们滚蛋！”
放下电话，又挥手让女秘书离开，齐学归独自一人坐在老板椅内，捏着下巴捉摸着下一步棋。胡明杰和汪大清是废了，除了他投的钱打水漂了之外，其余倒也没多大损失。胡明杰和汪大清肯定会对他有所不满，但也仅仅只是不满而已。
虽然是受了他的指使而暗示村民去县里上访，最终导致被撤职，但他却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这一两年中，他搭在这两家伙身上的钱也有小几十万，一句话，他不欠对方什么！实际上就算他有所亏欠，胡明杰和汪大清还敢蹦个屁说出个不字？
孙伟被抓了，终究是有点麻烦，他必须让郭宁那婊子把人放出来。至于后续吗？哼哼，这场戏只唱了半场，本着有始有终的原则，怎么也得唱完全场才行！
想到这里，齐学归立刻拿起手机给县公安局女政委郭宁拨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女政委郭宁很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没问题，但却要求晚上面谈一次。
这个骚货！放下电话，齐学归暗骂了一句。他当知道晚上要‘谈’什么。他之所以没有拒绝，一方面是因为郭宁的背景，而另一方面就是，这个骚妇尽管相貌平平，年轻也不轻，但身体却保养的不错，床上功夫更是一绝。所以他并不介意偶尔换换口味尝尝这道老菜！
于是在第二天早上，梁晨刚一上班，就得知了六名涉案嫌疑人从拘留所里逃走的消息。梁晨当时就怒了，勒令指挥中心主任姚金铭将拘留所所长叫来。而女政委郭宁，副局长邓庆发也闻讯赶来。
郭政委和邓副局长不等梁晨发飙，抢先对着拘留所所长就是一痛大骂。随后用异常严肃的话气向梁晨道：“梁局长，对于这样玩忽职守的干部，一定不能姑息，我建议局党委会免去徐吉同志拘留所所长职务！”
“我同意！”梁晨似乎被气的不轻，狠狠地瞪了一眼装死狗一声不吭的拘留所所长，然后摔门走出了办公室。
见到梁晨离开，拘留所所长徐吉不由苦着脸向女政委郭宁道：“政委，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事，您看……！”
“呵呵，老徐，你暂且回所里安安心心呆着，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你是为我做事的，而我，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的！明白吗？”女政委郭宁笑着拍了拍徐吉的胳膊说道。
“我明白，我明白。政委您放心，我老徐是一心一意地为政委办事，绝无二话！”拘留所所长连忙表着忠心。
女政委郭宁嘴角挑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她就不相信，在全局上下要害职位完全落入她掌控的情况下，这个小局长还如何能够兴风作浪，咸鱼翻身！？
梁晨披着大衣走出了大楼，迎面碰上快嘴小女警许玲玲和其他几个女警员，他的耳边又传来一片脆生生的‘局长好’！
梁晨笑着点头回应，心里却是暗暗摇头，他这个局长，现在其实不大好啊！没有当上一把手固然很痛苦，但却比不过当上一把手说了不算更痛苦！他知道自己欠缺的，是一种官场博弈的磨炼，是一种经过时间沉淀才能积累的经验！
这次能够调任江云县任公安局长，对他来说是一个难得的磨炼机会。他从来就不会轻易认输，其中的争斗越复杂，他学到和领悟的东西就越多，对他以后的官场生涯就越有益处。
对于六名涉案嫌疑人逃跑一事，他心知肚明是女政委郭宁搞的鬼，所谓的对拘留所所长的撤职处分，也只不过是演戏给他看！然而梁晨并不在乎，他表现的生气与愤怒，也只是一种麻痹对方的行为。一切的一切，春节过后算账不迟！
迎面寒风吹来，让梁晨的头脑为之一清，仰头看着灰濛濛的天空，他知道又要下雪了。明天，就是小年了，春节的气息是越来越浓厚了。此时此刻，他忽然十分地想念远在西风的父母，以及辽阳市内莲华小区那个温馨无比的‘家’！
而此时，县委书记安国建却是面色阴沉，手拿着电话久久没有放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包不住火，这道理他也明白，但他却是没有想到，在村民聚集县委县政府闹事的第二天，市里就得到了详细的消息。而刚刚，就是市委书记张英杰打来的电话，张书记措词严厉，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第二百六十七章剑走偏锋
面对着市委张书记劈头盖脸的责斥，安国建只能是一声不吭地全都受了。他知道这个时候张书记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解释！
“市委市政府将派调查领导小组进驻江云，进行调查处理工作。还有，省电视台有关栏目的记者也将随行到江云，安国建啊安国建，你们这次算是给市委捅了大篓子了！”发泄了一通怒火，市委书记张英杰的怒气略平，在电话里无奈地说道。
“对不起，张书记，让您失望了！”安国建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经过县公安局的梁晨同志初步调查，广大村民是受了某些心怀不轨的不法分子挑唆，而且由于梁晨同志当时处理得当，县委县政府并未造成任何实际损失。为此，县常委会给予了龙门镇党委书记胡明杰，镇长汪大清撤职处分，有关后续，县委县政府已责令县公安机关进一步严查！”
“嗯？小梁同志吗？”电话里张书记的语气不禁缓和了许多：“这次带队调查领导小组是刘续平副书记，这样，你们县里也组成一个调查小组，交由小梁同志负责。具体事宜，由小梁同志与市领导调查小组沟通！”
县委书记安国建敏锐地发现了张书记的语气变化，心里不禁一动，看来张书记对于县公安局的梁晨很是那个重视啊！当下连心收敛心神答道：“我明白，我马上就去安排！”
放下电话，安国建立刻召来县委办公室主任林先华，趁上午发出通知，着手召开县委常委扩大会议。县委办主任林先华眼见新老板神色不对，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
下午一点半，依旧是县委会议室。除了县委书记安国建，县长李明扬，组织部长凌岚等常委外，出席会议的还有县人大主任阮班武，县政协主席蒋芳华，副县长王爱军，县检察院检察长曾健，县公安局长梁晨等人。
县委书记安国建固然是阴着脸，而代县长李明扬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李明扬在刚才也接到了身为省委书记的二叔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二叔虽然没怎么批评他，但听其语气中显露的失望就足以让他羞惭不已。上任不到两周，没干出什么成绩，篓子倒是捅出一个来！
整个参会人员，梁晨排的位置最末。算来算去，这里面级别最低的，应该就算他了会。接到这个通知，他原还感到奇怪，及至到了县委见到女组织部长凌岚之后，他才知道，感情是昨天村民上访的事情县里没捂住，被市里甚至是省里知晓了！
官民矛盾，应该算是新时期最显著最尖锐也最难解决的矛盾。一旦有此等群众上访事件发生，通常都会引起更高一级政府部门的严重关注。更别说像昨天那种险些发生暴力冲突的激化事件了！
县委书记安国建首先宣布了市委市政府将派调查领导小组下达江云的消息。这个消息，让在座各常委以及参加会议其他领导们面色微变。所有人都意识到，上边这次可能是要动真格的了！
代县长李明扬按捺不住，将目光转向坐在末席的县公安局长梁晨，沉声道：“梁晨同志，关于六名被抓获的不法分子，县公安机关是否进行了及时的审讯？到现在为止，有没有具体的审讯结果出来！”
“在昨天下午，我亲自对六名被捕人员进行审讯，据其中一名叫做孙伟的无业人员招供，他是受了青云商务咨询有限公司的一名负责人指使，以金钱收买兴福村村民赵成，并与其他五人混进村民之中，进行煽动挑唆活动！”梁晨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梁晨这句话一出口，立刻引起在座参会人员的齐齐瞩目。青云商务咨询有限公司！在江云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青云商务咨询有限公司的董事长齐学归正是县人大常委会的委员之一。
“梁局长！”县人大主任阮班武开口了，他皱眉问道：“你说的这些可有真凭实据？”
“什么真凭实据？”梁晨也是眉头一皱，迎上对方的目光道：“我不明白阮主任话中的意思？我只是在客观地陈述昨天的审讯结果而已，并未坐实青云商务咨询公司的罪名！这个，需要什么真凭实据？”
“我说的真凭实据，就是指梁局长审讯的有关涉案嫌疑人！”阮班武面色有些不悦地说道：“至少应该有笔录吧？”
“当然有！”梁晨面色不变，点头答道：“如果阮主任想看的话，我这就去派人回去取来！”说到这里，梁晨忽然笑了笑，又道：“我怎么觉得，阮主任有些信不过我的人品呢？在个人诚信方面，我似乎没有什么前科吧？”
县人大主任阮班武面色一窘，他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了。落在旁人眼里，一定会认为他是在护短，毕竟齐学归是县人大常委委员！
“不是信不过梁局长，而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相信在座的各位也应该感到奇怪，青云商务咨询有限公司是本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