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演技派-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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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军在办公室内和一堆如山般的文件奋斗，听见敲门声并且让外边的人进来之后说了这么一句。
邵英雄走入办公室那一刻发现王忠军脸上有点不正常，善于记住各种表情的他看得出来这种表情应该是表示惋惜。
“小邵，你觉得你的预算……”
邵英雄听到这，趁着王忠军拖长音的思索问了一句：“王总，有什么问题么？”
“有问题，不过是小问题。”王忠军开口道：“第一次自己挑大梁由制作预算开始筹备一部戏，出点差错也是在所难免。”伸手指着邵英雄的他露出了笑容，死活都不说到底是除了什么毛病。
邵英雄将整个制作过程完全回想一遍也没想出到底哪出了毛病，等着王忠军回话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是这样。”王忠军解释道：“你做的预算是一千六百万，把整部戏的每一分钱都用到了刀刃上，连剧组每个人的伙食都精打细算……不过预算没这么算的，要是按照你这个预算，我得给你至少投入两千万。”
邵英雄明白了，不过王忠军的话也说了出来：“你就能保证那些大场面镜头全都一次过？所有带爆破的镜头都不用拍重拍？这里边稍微出点差错，你的预算就得增加，是不是这么个理儿？还有，道具的损耗、演员受伤、炸药购买、服装、化妆，这里边哪不需要钱？”
“到时候你每笔钱都计算好了，要是真出了意外，你上哪找钱去？一个剧组要是不截流，花钱、要钱成了习惯可就变无底洞了，咱们华宜可养不起墨镜王。”
邵英雄笑了，他还是经验太少，一心一意就想把《亮剑》拍好，最终还是忽略了一些东西。
“我是这么想的，你回去把预算改改，改成前期投入一千万，留六百万后备，这要是真有需要用钱的地方，我也能给你摆平不是？”
听到了王忠军的话，邵英雄觉得人家能在这个行里混的有声有色甚至成为巨头是有道理的，当家就得精打细算、看的全面。
“另外，演职人员表上，你把导演位置给我空着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邵英雄瞬间把错愕表现在脸上：“王总，不是公司……”
“公什么司！”
“你那点小心眼我不清楚？”
王忠军看穿一切般说道：“最近这段时间我是忙，可也不是瞎子。好么，剧组里从副导演到剪辑，从摄像到化妆都是你定的名单，就连演员表就差士兵甲乙丙丁没填上是哪个临时演员了，这样的文件摆在我桌子上，你让我找谁当导演？这不欺负人么！就算男主脚由投资公司定，你好歹给人留个男二、女二的角**，谁还不想使两个拥着顺手的演员？”
邵英雄笑了，脸上的错愕变成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承认了？”王忠军伸手敲了两下桌子，开口道：“你既然不好意思自己写自己的名字，那这件事我定了。”
从一堆文件中找到邵英雄的预算，王忠军拿出笔在导演一栏写道‘邵英雄’，顺手将文件夹一扔开口道：“滚蛋，把预算缩减到一千万之后回来拿钱。”
文件夹直接飞到了邵英雄怀里，邵英雄在兴奋之下立刻站起来敬了一个军礼道：“是！”
此时，阳光照入，正好印在邵英雄的脸上，王忠军眼中的他不知道黑了多少：“你是真没少下功夫，这才几天就能黑到这个地步肯定没少吃苦，小邵，我喜欢你的努力，所以信任你，希望你永远记得自己为什么有今天。”
邵英雄有些迷茫了，他竟然被王忠军的信任触动了内心，这样的老板，在这个圈子里都很少见。
离开华宜，邵英雄回到了酒店式公寓，整个预算开始完全缩减，那几天，公寓内的人又多了起来，剧组的主创都没日没夜的往邵英雄家里跑，几个人每次讨论该缩减什么地方的开支时都会有很大分歧，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部门资金流变小。
最终，邵英雄硬着头皮拿主意，爆破的资金一分钱不能少，至于其他的，全部缩减一个档次，算到最后竟然还差一百三十万，这还没算邵英雄自己执导这部戏的薪酬。
实在没办法的时候邵英雄又给王忠军打了个电话，这次王忠军很痛快，整部戏的投资有整有零的定在一千一百三十万，邵英雄的导演费用王忠军一个字都没提。
邵英雄已经没心思去问了，他的心已经飞去了晋中，这才是得到电脑以来真正意义上属于他邵英雄一个人的电视剧。
三天之后，整个剧组在京城集合，刚刚从黄埔戏剧学院毕业的宋嘉与车小纷纷进组，吴绣波就没离开过，其他演员有的需要一天有的需要两天，总之，当邵英雄进入晋中之后的三天内剧组将完全齐备。
整个剧组的人包了足足两截车厢浩浩荡荡出发，要是不缩减投入，他们本该飞往晋中，谁也想不到邵英雄第一次独挑大梁竟然在如此境况下拉开序幕。
到了晋中，邵英雄安排剧组休整，火车上的疲惫让剧组内的所有人都开始变得没有精气神。自己带着赵明远按照电脑里的资料去选景，赵明远看着邵英雄不辞辛苦的背影时，才明白邵英雄为什么在《征服》剧组爬那么快！
以近年关的天气冷的让人后背发凉，就是如此情况下赵明远被邵英雄带动的干劲十足，这个副导演扛着摄像机将即将拍摄的场景全部录下，戴着手套的手都冻哆嗦了。
回到宾馆，《亮剑》剧组按照《征服》剧组的习惯进行最后一次会议，会上把拍摄回来的资料被播放了出来，牛娃提供了机位该如何摆放的意见，都梁告诉整个剧组剧本上剧情瑕疵完全整改完毕，几乎每个部门都严阵以待的就等着邵英雄一声令下马上出发。
第二天，于榕光、张國强、段奕宏三个主要演员到位，谁也没抱怨这部戏为什么不能过完年在拍，很有职业道德的遵从剧组一切安排。
邵英雄很幸运，整个剧组内除了于榕光之外都是新人，也没什么刺头需要处理，眼看着大好局面下《亮剑》如期开拍，偏偏此时天降大雪。
不愿意浪费时间的邵英雄改变了拍摄计划，将外景战争戏换成了室内戏，第一场戏就拍赵刚接到命令之后去指挥部。
第二章有种兄弟，不言不语
大雪之后的晋中很冷，乡下更冷，此时《亮剑》剧组为了拍赵刚到旅部报道的戏更是专门去乡下借了房子，整个剧组的场工、剧务到了乡下从开着空调的大巴车里下来都被冻的一个个缩着脖子，谁也不肯将双手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来。
现在是早晨6：30，这个时间演员都还没全到剧组，整个剧组应该如蚂蚁搬家一样运动起来，将所有道具、机位都布置好，只是，这些从《征服》剧组就开始跟着邵英雄的场工、剧务在经历了几个剧组的磨练，有些人开始滑了，更何况这大冬天的谁也不愿意把手伸出去摸冰冷的三脚架。于是，当第一个站在阳光下偷懒的人出现之后，其他人都会聚集到一起，我天朝人民优良传统彻底拖慢了整个剧组的速度，这个传统就是——爱扎堆。
其实这些人并不是不听邵英雄的，眼下这种情况要是邵英雄出来嗷一嗓子骂出去，所有人都马上能活驴一样干活。这不是《亮剑》剧组刚开张、所有人干劲还没上来、加上邵英雄给高群舒当惯了大管家，认为找了赵明远自己就能甩手掌柜了，这才安安稳稳的在车里和剧组其他人研究起了拍完这两场戏之后在村口有大批群演参与的戏份问题，因为赵刚到旅部报道只有一场戏，接下来就要在这个村子里拍李云龙到独立团的戏份，尤其是村口李云龙和孔捷在群演环绕下的对话。
倪大洪从车上走了下来，脸上带着笑走向了场工，他是个很随和的人，尽管嗓子有点哑可还是习惯每到一个剧组就先和所有人打好关系。
《亮剑》中倪大洪演孔捷，没几场戏，这是在《刀锋1937》剧组和邵英雄攒下的关系，这回来给邵英雄串戏一共也没要多少钱，就是为了把关系砸牢靠，反正拍两天就走。
“来，抽烟。”
倪大洪下车就发烟，场工们一看倪大洪下来了，一个个“倪老师。”的打着招呼，转眼间就热络的聊了起来。
大巴里，邵英雄正一会在村口群演抬着尸体走位的具体环节，马上要拍头一场戏的吴绣波借着这个机会在车里眯着，赵明远原本也在参与讨论当中，偏偏这个时候感觉到肚子有点不舒服，转身下了车，一下车就看见场工一个个在一会要拍戏的院墙外边或站或靠墙的围着倪大洪，倪大洪用沙哑的声线很有派的在和这群小年轻聊天。
“干什么呢！剧组让你们来待着来了？这都几点了，机器怎么还不抬下来，不想干都滚蛋！”
赵明远在《征服》剧组就没什么威望，甚至《征服》之后高群舒直接把他给甩了让邵英雄上位，这点事《征服》剧组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他赵明远耍威风本来就是仗着邵英雄。
按理说，就算是这些场工瞧不起赵明远也得乐呵的、屁颠屁颠的去干活，好歹那叫副导演，没想到……
倪大洪开口说话了，他也不是管闲事，是好心，结果把赵明远卷的那叫一个惨。
“赵导，邵导还没过来，这活咋干还没个章程，一会把活干完了邵导要是再来安排一遍还得重来，要不，让他们先暖和暖和？”倪大洪就琢磨着别剧组一开机就开骂，这环境得多不好？
“是啊赵导，等会导演吧。”
已经开始滑了的场工们顺杆爬，里一句外一句的把赵明远往外推。
赵明远站在院墙门外，身后停着装满设备箱子的卡车硬是给闷在那了。
他现在没法说话，倪大洪是邵英雄靠关系给拉来串戏的，给人家几句有点犯不上，圈里谁碰不着谁？要是不张嘴，剧组要自己这个副导演是干什么的？以后这群场工还管不管？
两难！
赵明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碰到这种局面，他记着邵英雄刚当副导演的时候没这一出啊。
不管了。
赵明远堵着气转身上车，爬上大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忘了自己要上厕所了，张嘴抱怨道：“邵导，咱们这些场工和剧务我可指使不动。”
邵英雄这还没布置完，发现去上厕所的赵明远又回来了，刚才他听见车底下骂人了，话是说的硬了点，可哪个剧组导演或者副导演急了还不飚两句脏话，这在剧组里算什么呀？
没想到赵明远回来就开始如同在婆家受了气回娘家报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就差梨花带雨的哭天抹泪了。
他知道赵明远怂，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赵明远要是怂了没人给出头，这不等于打了自己的脸么？那么大一个《刀锋1937》剧组自己都管了，《亮剑》管不了？
“怎么回事？”邵英雄问了一句。
赵明远一点没隐瞒，也没添油加醋，像对着亲娘倾诉丈夫如何使用家庭暴力一样，将刚才两句对话说了出来，话说的肝肠寸断，自己怎么怎么委屈，场工怎么怎么不懂事全都说了出来。
剪辑师程珑在一旁听到这劝道：“邵导，算了吧，倪老师也没什么坏心，这就是话赶话，在说人倪老师也没说什么过份的不是？”
程珑说的没错，现在邵英雄冲下去喊两嗓子已经不合适了，倪大洪不搭话什么事都没有，要是搭了话，不管你说谁都是冲着倪大红去的。
邵英雄在剧组待了这么久，这里边的事他自然清楚。倪大洪不能得罪，只是那些已经滑了的场工也不能不敲打敲打，不然赵明远在剧组永远直不起腰了，一个直不起腰来的副导演有什么用？没有副导演，往后整个《亮剑》剧组还不得把自己累死？
就在这个时候，吴绣波动了，原本眯着眼睛歇着的他走下车去，在大巴车上所有人的注视下凑到了人群里。
“倪老师，我这没装烟，蹭一根。”
吴绣波笑的很灿烂，非常友好的主动接近。
倪大洪一下就笑了，他本来就想和所有人保持好联系，毕竟话剧舞台不能让他的演技让更多人看见，而电影里的小配角他早就演够了，缺的就是一个机会。
“蹭啥，装着。”倪大洪掏出烟就往吴绣波兜里装，吴绣波刚要推辞，倪大洪赶紧道：“装着，我这还有。”
吴绣波只客气了一次，仿佛认下了关系一样说道：“不好意思了。”
大巴上的所有人都没看懂吴绣波，邵英雄懂了。
有种兄弟叫不言不语。
邵英雄眼看着吴绣波和所有场工打成一片，顺着他们的话题往下聊，倪大洪也越来越开心，大概十分钟过去之后，邵英雄从车上走了下来。
“倪老师，倪老师。”
邵英雄几步走到场工身前，眼看着是和倪大红就要照面时，一转头，一眼就看见和人聊天的吴绣波立刻就瞪起眼睛了：“你在这干什么呢？自己怎么回事自己不知道啊？让你这早来干什么的？不就是支上机器之后研究走位么，你还真清闲！”
他这一瞪眼睛，所有场工都不说话了，邵导连自己兄弟都训了，场工多啥？
吴绣波被邵英雄一通损，没听见一样脸不红气不喘：“没带烟，蹭根烟，呵呵呵呵……”说完扭身奔着院子就走，人家躲了。
邵英雄没管愣在当场的场工，唯独敬着倪大洪说道：“倪老师，咱们说说一会李云龙到独立团的戏，孔捷得表现的丧气，毕竟独立团被鬼－－－－子特－－－－种－－－－－－部－－－－－－队打的抬不起头来……”刚说到这，有些瞧出苗头不对的场工要拔腿开溜，邵英雄哪会给他们跑的机会，一转头继续开喷：“都在这晒太阳呢？”紧接着脸色越来越严厉：“车上的机器等着我自己搬呢！我他－－－妈－－－挣那份钱了么？是不是月底开工资的时候，你们都不用找我了！”
“戏还拍不拍了！！！”
叫骂声一响，场工一个个耗子一样抱头鼠窜，有几个跑的慢的还让邵英雄踢了两脚。
扭过脸，又是满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倪老师，见笑了，咱们接着说……”
程珑在车上猛一咋吧嘴唇：“嗞！”
“赵导？服不服！反正我是服了！！”
赵明远都彻底懵了！
自己千难万难的难题，邵英雄和吴绣波三两句话就彻底解决，打着找倪大洪聊一会开拍的第二场戏的名义骂人，连人家带进组里关系最近的兄弟一块卷，整个过程只给倪大洪笑脸，别看是哥俩演戏，就是一手解决了场工油滑的问题不说还给足了倪大红面子。
这，这……这样的人哪个老板不重视？这样的演员怎么会不被重用？人家邵英雄能走到今天，绝不是凭运气，自己差远了！
程珑看着正在和倪大洪聊戏的邵英雄，自言自语道：“这哥俩只要不分开，就算是多大的腕到他们手里都得当顺毛驴儿。”
可不是么，倪大洪86年就在京城电影学院毕业了，这么多年虽说是活跃在话剧舞台上，可电影制作没少参与，圈里人脉极广。这么尴尬的场面都让邵英雄和吴绣波轻而易举化解，还有什么能难住他们的人际关系么？
反正程珑不觉得有，他觉得自己签到邵英雄工作室，是最正确的选择。
第二章有种兄弟，不言不语
大雪之后的晋中很冷，乡下更冷，此时《亮剑》剧组为了拍赵刚到旅部报道的戏更是专门去乡下借了房子，整个剧组的场工、剧务到了乡下从开着空调的大巴车里下来都被冻的一个个缩着脖子，谁也不肯将双手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来。
现在是早晨6：30，这个时间演员都还没全到剧组，整个剧组应该如蚂蚁搬家一样运动起来，将所有道具、机位都布置好，只是，这些从《征服》剧组就开始跟着邵英雄的场工、剧务在经历了几个剧组的磨练，有些人开始滑了，更何况这大冬天的谁也不愿意把手伸出去摸冰冷的三脚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