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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陈青云丑剑客-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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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一般高。
  “两位贵姓?”
  “在下宫仇!”
  “在下冯真!一时兴起,在江中放肆高歌,有扰长者清兴!”
  “好说,老夫贱号‘长江废人’!”
  一个小童,搬出菜肴,渔人酌酒劝客。
  对饮三杯之后,那渔人谈锋极健,说古论今,三坟五典,诗词歌赋,无所不谈。
  宫仇心中有事,只喝闷酒。
  冯真倒是意兴盎然,对答如流,与那渔人谈得十分投机。
  暮霭苍苍,江上烟雾渐浓。
  “长江废人”道:“舍下离此不远,不揣冒昧,请两位去盘桓几日,务请勿却!”
  冯真立即答道:“怎好打扰老丈?”
  宫仇剑眉一皱,不知冯真安的是什么心理,急道:“真弟,愚兄……”
  冯真一挤眼道:“长者相召,却之不恭!”
  那渔翁已荡浆朝江边划去,舟行如矢,顾盼之间,已到江岸,“长江废人”用手朝前面
柳荫深处道:“舍下就在前面!”
  宫仇心念一转,道:“在下还有几位朋友在旅邸中相候,容在下暂时告退去知会一
声!”
  “长江废人”哈哈一笑道:“小哥务必要来!”
  冯真只好起身道:“小可与宫兄少时再趋府奉谒!”
  “老夫立等!”
  “不敢!”
  宫仇与冯真离舟上岸,走了一段路,宫仇惑然道:“真弟,你真的要去?”
  “为什么不?”
  “彼此素昧生平,恐怕……”
  “我想知道他的来路,那歌声使我起疑!”
  “可是我今夜有事要办!”
  “什么事?”
  “金剑盟的公事!”
  “我们去稍坐一会便告辞,如何?”
  宫仇暗忖,到“怀玉山庄”预定是三更天,此刻时辰尚早,冯真一团高兴,别拂了他的
兴致,颔首道:“好吧!”
  他心中对冯真更加莫测高深了,他武功高,阅历足,江湖下三流玩意全会,却又满腹文
章,究竟是什么出身呢?他既不肯说,自己也不好追问。
  两人弯了一个圈子,取道向树林走去。
  将近村林,只见楼阁经连,宛然是一所大庄院,过了一道水桥,来到庄前,两人对望了
一眼,似乎都有同一感想,这“长江废人”居所气魄竟是如此之大。
  来到门口,宫仇一眼瞥见门上匾额,不由心头巨震,赫然是:
  “怀玉山庄”四个字。
  不问可知,那“长江废人”定最庄主贾亮无疑了。
  难道对方已侦知自己来路,故意布下圈套?
  冯真见宫仇神色有异,讶然道:“怎样?”
  “你看!”
  “怀玉山庄,哦!长江水路十八寨总舵主的居所,这也没有什么呀?”
  宫仇忖道,既来之,则安之,见机行事吧!
  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领了四个仆人,迎出门来,道:“家父命在下候近多时,请
进!”
  宫伙见这少年面目与“长江废人”依稀相似,伟岸壮健,拱手道:“不敢当,兄台大
号?”
  那少年谦虚地道:“贱号贾一非?”
  “哦,贾舵主,失敬!”
  “不敢当,请!”
  过了三重庭院,来在后厅,厅中已传出“长江废人”的声音道:“快请进!快请进!”
  宫仇与冯真缓步进厅,厅中,陈设华美,“长江废人”坐在一张躺椅之上。
  两人拱手一揖。
  “长江废人”此刻已换过了一身儒生服式,笑吟吟地道:“请坐,恕老夫腿脚不便,不
能起立相迎!”
  “不敢!”
  “不敢!”
  两人在一侧坐了,小僮献上香茗,“小龙神贾一非”悄然退出。
  冯真与“长江废人”又谈了些诗文。
  “长江废人”突地一敛笑容道:“本拟邀请两位小哥盘桓几日,不巧敞庄发生了一件不
愉快的事,实在……实在是愧对良友,如果事情平安而过,将来……尚有重见之日!”
  宫仇心中自是了然,他已毋须打听,已看出贾亮父子是善良之辈,那自己今晚的行动是
进行还是不进行呢?
  冯真口快,大声道:“贾老丈,小可二人与老丈萍水相逢,辱蒙宠召,十分心感,不知
贵庄将发生什么大事,能否又告,小可粗学拳脚,也许能……”
  “长江废人”极不自然地一笑道:“两位犯不着淌这浑水,老夫今日算最失言了!”
  宫仇忍不住开口道:“老丈忠厚传家,也许吉人天相?”
  “难了!”
  突地——
  “小神龙贾一非”闪进厅中,一副欲言又止之状。
  “长江废人”沉声道:“什么事?”
  “金剑盟派人传帖,今晚三更拜庄!”
  “拿来我看!”
  贾一非双手呈上一张血红的帖子。
  冯真奇怪地瞥了宫仇一眼。
  宫仇心中却是骇异不已,起初,他以为“长江废人”所说的事,必是指“金剑盟”传帖
而言,现在看来,自己判断错了,帖子分明此刻才送到。
  只听“长江废人”长叹一声道:“这是祸不单行了!”接着愤然道:“非儿,撤退庄中
所有弟子人等,你也离开,由为父的一人应付,为父的年逾半百,死不为夭!”
  “小龙神贾一非”激动地道:“爹爹,孩儿已飞羽传令十八寨寨主……”
  “原令追回!”
  “爹爹……”
  “如果你不想十八寨毁于一旦,听为父的话去做!”
  “孩儿宁死也不愿意背父弃庄……”
  “长江废人”双目一瞪,厉声道:“不听父命就是不孝!”
  “小龙神贾一非”目中滚泪,咬紧牙关道:“回避的应是您老人家!”
  “胡说,你要为父的眼看着贾门绝后不成?”
  “长江废人”竟然激动得浑身簌簌而抖。
  贾一非双膝一曲,声泪俱下,道:“爹爹,您……”
  “长江废人”一挥手道:“你身为十八塞总舵主,该有些丈夫气概,速去安排,并带二
百两金子来,替为父的送两位小哥上路!”
  贾一非似乎还有话说,目光一瞟宫仇和冯真,悄然起立退了出去。
  宫仇试探着问道:“老丈与‘金剑盟’结怨?”
  “不错,该盟目空四海,不久前劣子所属三位舵主被迫令解剑,因而发生冲突,对方五
死三伤,我方也牺牲了十人……”
  “因此该盟传帖报复?”
  “这一点老夫并未放在眼下,担忧的是……”
  “是什么?”
  “长江废人”一声苦笑道:“两位最好置身事外,度过今夜,老夫不死,当与两位谋百
日之醉!”
  宫仇道:“老丈既知有厉害对头要来寻仇,何不避上一避,常言说:好汉不吃眼前
亏?”
  “长江废人”叹了口气道:“今日来的两个对头,害得老夫好苦,我半身不遂,就是拜
受这两人之赐,二十年来,我因行动不便,未能去寻他们算帐,今日是天赐良机!”
  冯真似未注意两人的对话,出神的望着厅壁上一幅工笔人物画,这时突地道:“贾老
丈,这幅画是出自名家手笔?”
  宫仇一愕,暗忖,真弟确实怪得可以,此时此刻,还谈什么字画,顺眼望去,画中是一
个中年书生,在月明之夜,中庭伫立,手按剑柄,仰天长叹,神情十分落寞,活画出一个壮
志难酬的英侠之士面目。
  “长江废人”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道:“老夫拙笔,是模仿一个人的画!”
  冯真“啊!”了一声,面色微变,遣:“何以不题词?”
  “小哥有意替老夫一挥妙笔否?”
  “这……恐怕有污尊目,糟蹋了画!”
  宫仇大是气闷,听口气冯真竟是答应了。
  “长江废人”回头呼唤道:“研墨侍候!”
  一个小童应声捧出笔砚,磨起墨来。
  “本朝书法,苏蔡米黄并称,冯小哥最爱哪一家?”
  “徐鸦之笔,谈不上!”
  “令尊必是名宿大儒?”
  “家父在乡村设帐,只是个白衣士子!”
  “小哥文武双全……”
  “老丈夸赞了!”
  谈话间,墨已研好,冯真毫不客气地命小童捧砚,站上椅子,挥毫疾书: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朦明,白
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路。欲将心事付瑶筝,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旁注:录岳鹏举小重山词以应。
  下署:后学冯真涂鸦。
  “长江废人”面色大变,目瞪如铃,好半晌才道:“冯小哥,你……你……你是……”
  冯真目芒似电,迫视在“长江废人”面上,沉声道:“老丈,当意否?”
  “令尊名讳如何称呼?”
  “家父一向叮嘱小可,在外不许提及他老人家名号!”
  “这……这……”
  “贵庄以‘怀玉’为名,玉者,白石也,小可之言当否?”
  “长江废人”脸上的肌肉起了一阵急遽的抽搐,目中尽是骇异之色。
  宫仇看得莫名其妙,却又不便出声询问。
  贾一非棒了一个托盘进来,盘中两个牛皮纸封。
  “长江废人”一摆手道:“拿下去,不用了。”
  宫仇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庄中响起初更的梆声。
  宫仇心中急转着念头,据“长江废人”之言,“金剑盟”这次传帖的事,他似乎不放在
心上,象是有恃无恐,而所担忧的却是另外两个仇家,看来这两个仇家,一定是极厉害的人
物。
  眼看三更将到,近卫六龙如果不见自己之面,势必采取行动,后果就难收拾了,同时冯
真与“长江废人”之间,似乎有所渊源,这事必须慎重考虑。
  如果自己放弃行动,对“金剑盟”而言,这是抗命……
  心念之中,起身道:“老丈,吉人天相,今夜的事定必逢凶化吉,在下尚有要紧事诗
办,告辞了!”
  冯真一皱眉头,跟着站起身来道:“小可暂时告辞!”
  这“暂时”两字,其中大有文章。
  “长江废人”坐着拱手道:“恕老夫不送!”
  “老夫不必拘礼!”
  “非儿送客!”
  “小神龙贾一非”似候在厅门之外,闻声出现。
  宫仇与冯真在贾一非引寻下,出了“怀玉山庄”,暗影中,但见人影幢幢。
  两人出了柳林之外,冯真道:“仇哥哥,你到底有什么事要办?”
  宫仇略一思索,道:“真弟,你与贾亮是否有所渊源?”
  “不错!”
  “什么渊源?”
  “世交,不过我在进庄之后才知道,怎样?”
  “愚兄今夜要办的事,便是执行‘金剑盟’上谕……”
  “那帖子是你命人传的?”
  “对了!”
  “你准备怎么办?”
  “当然不能当这刽子手!”
  “那是抗命?”
  “顾不得许多了!”
  “目前作何打算?”
  “设法遗走随行的高手!”
  “如何遗法?”
  宫仇以充满杀机的音调道:“以‘丑剑客”的面目,全部击杀!”
  冯真骇然道:“这样做恐怕……”
  “迟早我要血洗‘金剑盟’,这算什么?”
  “好吧,你有把握吗?”
  “当然!”
  “我们暂时分手,明天早晨在江边会!”
  “为什么?”
  “我要‘回怀玉山庄”助贾老丈一臂之力!”
  宫仇一咬牙道:“我也去,现在先解决这边的问题,你到前面江滩等我,我把人引出
来!”
  “好!”
  宫仇满怀杀念,弹身朝“武昌城”方向奔去,他虽然不知道“近卫六龙”落脚之处,但
预料必会碰头,否则凭那匹“追风赤兔”,便是极好的指标。
  正行之间,只听一声急唤道:“近卫长!”
  宫仇应声止步,一条人影运趋身前,来的,是“近卫六九”之末司马吉。
  “六龙司马吉”打了一躬道:“属下等分六路在寻觅近卫长!”
  宫仇冷冷地道:“什么事?”
  “半个时辰之前,接获盟主飞羽传令,此行任务取消!”
  “为什么?”
  “不知道!”
  宫仇大是愕然,猜不透盟主仍以突然取消任务,但心里却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事出意
外,方才与冯真计议要毁六近卫的原意,也只好打消,怔了一怔之后,道:“你等立即起程
返回总盟,禀告盟主我在十日之内必回!”
  “遵命!”
  “六龙司马吉”躬身而退。
  宫仇返身奔到江边,冯真已迎了上来,道:“怎么样?”
  “原来的决定打消!”
  “为什么?”
  “总盟传令取消此行任务!”
  “这却奇怪,‘金剑盟’从不放过仇家?”
  “我也猜不透其中蹊跷!”
  “二更将残,我们走吧!”
  “如何进庄?”
  “从后面暗地进入!”
  “不怕被发觉吗?”
  “你不听贾庄主下令撤离所有庄中人等!……”
  两条人影,捷逾鬼魅地向“怀玉山庄”扑去。
  工夫不大,已到了庄后,冯真低声嘱咐道:“跟着我,不能乱走!”
  两人越墙而入,果然里外都不见有人戒备,偌大一座庄院,除了中间有灯火之外,全部
罩在沉沉夜幕之中,静寂得近乎恐怖。
  庄墙之内,亭台花榭相连,冯真左穿右插,口里还喃喃地念着:“震一、屯三、五、复
七……”
  宫仇亦趋的跟着,忍不住低声道:“这是阵势?”
  “不错!”
  “你精于此道?”
  “略通毛皮,不过这阵势比起我家的布置,有如小巫之见大巫!”
  宫仇心中一动,照此说来,他的父亲必非等闲人物,他由身世在宫仇的意念中更加莫测
高深了,想不透的是冯真何以对身世如此故神其秘?
  顾盼间,穿过了两重院落,冯真一抬手,两人如幽灵般地上了屋顶,矮身揉进,隐在屋
角的暗影之中。
  厅中由内而外,灯火明如白昼,“长江废人”独个儿高踞厅中,面上浮现着一层激越之
情。
  空气在死寂之中透着阴森。
  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
  在有所等待的人心中,时间似乎拉得极长,极长……
  远处,传来三更的梆声。
  突地——
  厅前院地之中,现出了一男一女两条身影,来得无声无息,象是幽灵显现。
  宫仇一见两人,全身陡然一震,几乎脱口惊呼。
  来的,赫然是两度向他出手,索取“一元宝箓”的“乾坤双煞”。
  “乾坤双煞”来此寻仇,的确出人意料之外。
  冯真也似乎沉不住气,用肘一触宫仇,附耳道:“今夜的事扎手!”
  “长江废人”突然发出一阵声震屋瓦的狂笑,道:“西门琛,吴莺莺,你俩来得好!”
  宫仇恨气填膺,杀机冲胸。
  “乾然西门琛”阴恻侧地道:“贾亮,二十年来,你倒是藏得很稳,当年若非你拨弄是
非,我夫妻不致落到无处容身之境,今天你得还出公道……”
  “长江废人”厉声道:“住口,你俩不顾廉耻,苟合通好,败坏师门规矩,我身为大师
兄,三番两次规劝不听,当然只好禀明掌门师尊处置,这叫拨弄是非?”
  “坤煞吴莺莺”冷笑连连道:“贾亮,任你舌粲莲花,也是枉然!”
  宫仇大是骇然,想不到“长江废人”与“乾坤双煞”会是同门师兄弟妹。
  “长江废人”双目几乎腾得突出眼眶之外,切齿道:“若非你俩相偕私逃,还窃走师父
的半部‘一元宝箓’,怎会累我师兄弟三人被师父挑去脚筋,逐出门墙,你俩来得正好,我
贾亮誓要诛杀你们这一双叛逆!”
  宫仇恍然而悟,“乾坤双煞”苦苦向自己追索半本“一元宝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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