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浮沉-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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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熟妇也是个开明人士,手里捏着硬盒的中华烟就拔了一支给递给凌寒,“大兄弟,谢谢你啊!”
凌寒也不推让,看样子老人家和他这闺女也是有点来头的家世,02年抽中华烟的都有身份!
蔺柔柔这时又想起了凌寒那200多元一盒的精装黄鹤楼,那老头显然不认识这烟地牌子,七十几岁了,早退出社会了,没接触这个层面也是正常的吧……这个凌寒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再想想今天院长和祈主任对自已的态度,更是搞得满天雾水了,戳了大蒌子还被这样这样嘉奖?真也奇怪了。
“大姐,别客气,我和老人家也算是烟友了嘛,一支烟的帐就不要算了,呵……谁抽谁的也一样。”
“呵……小伙这话我爱听……不过我说你这是什么烟?这么绵滑柔和,没点呛人的味,真是好烟。”他大该老眼有点晕花,看不清烟咀上的字,把烟凑近他闺女,“丫头你给爸看看,这是什么牌子的?”
那熟妇看着特制异样的烟咀没感觉没见过,凑近一看,眼眸就一缩,“黄鹤楼,这牌子我听说过……”这时她看凌寒地目光有点变了,本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没想到人家是抽黄鹤楼的主儿,前些时听丈夫说过一回,说是抽了精装黄鹤楼,那烟才叫个好,说是省组干部4处凌副处长给的……
“哦……黄鹤楼啊?就是道忠说的那好品种吧,听说精装极品要200多块一盒的吧,小伙行啊!”
“呵……您老过奖了,我这就是别人给了半盒,我哪抽得起呀,我那点工资刚够一个人吃饭的。”
熟妇留了个心眼,上下打量凌寒,就发觉他气质娴定,神华内敛,眼神尤其深邃,主要还生的一表人才,这年轻人是有背景的主儿吧?正思忖着,远处就走过来一个人,赫然是自已地丈夫耿道忠。
第二部 踏进官场的新贵
第220章 杜南江的决断
“爸,道忠来看你了,他一天工作忙,您可别嫌他来迟了……”人未至熟妇也替老公解释了。
老头呵呵一笑,“丫头,你不用说,道忠的性格我了解,工作忙就不要过来嘛,一家人还弄这些虚套路,你啊……”熟妇赫然一笑,老爸心胸一向开阔,确也不会计较这些,就是自已觉得过意不去。
耿道忠大步走过来,凌寒也看见了,还真是巧,前些天刚和他吃过饭,这就碰上了,蔺柔柔转过头看到这个中年男人时,一颗心就怦怦跳起来,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人家,如今真实的出现在眼前她能不心慌吗?这不是那位柏明市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市人事局局长耿道忠吗?天啊,这么大干部!
她这一局促就退开两步,恰好堵在凌寒的前面,白大褂遮着的挺翘屁股就摆在了凌寒面前,少女的那股淡淡清纯的幽香也第一时间袭入嗅闻……我说蔺MM你真会站,把美臀摆这么近我让欣赏啊?
耿道忠还真没看见凌寒,让漂亮护士遮住了大半了,他上来就和老头子、老婆寒暄起来,可没一点当官的架子,在自已老婆和岳父面前摆架子也不妥啊,怕是人家两位不尿你,蔺柔柔紧张的没敢动。
原来耿道忠的老婆叫张云凤,是市财政局的科级干部,这几天请假在医院侍候她父亲,这个时候说起抽烟这个问,张云凤就想到了抽黄鹤楼的老爸烟友。“道忠,给你介绍咱爸地小烟友,才认识的,”她转过身往凌寒看,蔺柔柔这时才惊觉过来,忙又退了两步,她发现自已挡着领导的视线了。
凌寒知道今天也躲不过这个见面了,也就朝耿道忠笑了笑。“耿副部长,我这个狼狈样让你撞上了。”
“啊……凌处,怎么是你啊?”耿道忠虎躯微震,忙上前一步伸手和凌寒握手,还朝老婆打眼色。
张云凤更是一震,前次老公说过省组4处的凌处,难道就是这位年轻人啊?天哪。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她慌措的站了起来,也伸过手和凌寒见礼,“凌处,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大嫂。你坐,你听耿副部瞎咋唬,我现在就是个病号,你叫我小凌或凌寒都行啊……”
张云凤又欠着屁股坐下,脑海里可是翻腾着老公和她说的那些话,说凌处是苏书记的准女婿,还和许长征、展市长关系亲切,又和省委常委孙晓昆有深厚关系,这样一个年轻人。太令人不可思异了。
当然,她吃惊还不如蔺柔柔吃惊,蔺柔柔有些呆傻了,凌处?什么凌处?耿副部长居然对他那样客气?好象他才是领导?他老婆又那么慌张的站起来和凌寒握手,这至于吗?这是哪地个凌处啊?
老头子也听女儿说过女婿的事。还说要是能和这个凌处打好关系。日后可就前途无量了,此时他深深看了一眼凌寒。难怪人家抽黄鹤楼呢,居然是那个全省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老头子今天走眼了。”
“呵……老人家,可别这么说,我还年轻啊,要走的路长呢,您就当我是您的小烟友吧!”
“小烟友,呵,小烟友好啊……道忠啊,改日请小烟友来咱们家作客,我不管是什么官,我只当他是烟友,哈……小烟友,这点面子你总得给吧?我老人家可七老八十了,你别打击我哦……”
这老头子一点不糊涂,他这是豁出老脸给女婿结交仕途新贵呢,耿道忠心里一阵感动,岳父老谋深算,还是老姜厉害呀,凌寒也暗赞老家伙有心机,当场就笑了,“您放心,我就等耿副部的请柬了。”
有了凌寒这句应诺,耿道忠也是踌躇满志,张云凤更喜的笑逐颜开,要知道这年轻人是柏明新贵啊!想巴结地人不知有多少呢,蔺柔柔是怎么猜也猜不透凌寒这个凌处是个什么官?耿副部也巴结他?
不远处有个人看见了这一幕,他的办公室后窗正对这一片疗养园,开始只看见了蔺柔柔,心说她跑这干什么了?接着又看见了凌寒,心下恍然,原来是陪凌处溜腿儿去了,再接着看见了耿道忠……
等五点钟左右,蔺柔柔把凌寒送回了病房才回到护办歇脚,这个时候护办的医生护士们看蔺柔柔的目光就不同了,白护士长居然因为上午的事被贬到普护区了,不过那里没有合适她的位置,祈大主任也厉害,给她整出一个护士副长的头衔来,全院人都在偷笑,以前可没听过有这么个头衔啊。
蔺柔柔才倒了点水坐下,祈子登就过来了,他笑盈盈地走进护办,“小蔺啊,你来一下……”
在楼道里祈子登听蔺柔柔说凌寒与耿道忠他们的事,其实祈子登就是要确定凌寒与耿的关系。
十分钟后,祈子登出现在罗世隆的办公室……一阵交谈之后,罗世隆站了起来,满室的踱步。
“子登……看样子这个事还有转机,耿副部长一般不过问人事局的事,但是不等于他不能过问,你策划一下,看看能不能利用蔺柔柔拉近一下关系,这回的局面能不能扳回来至关重要,不然我罗世隆的面子就彻底扫地了,别说人事局,就是咱们卫生局也没人拿我当回事了,我刚才又打电话给赵局长,说是晚上赔个罪,可是人家跟本不给面子,说不得我们只能走走耿副部长这条道了,真没想到,他岳父也住咱们医院了,这些当官的,都神神秘秘地,连个面也不怎么露。呵……真难为他们了。”
“院长,耿副部长地亲属这边我们还不能直接接触,这是个敏感时候,万一没收获,就怕落在赵局长那边更有别的想法,有蔺柔柔这个挡箭牌,我准备明天亲自去接触一下凌处,这么大的优势我们不利用一下。太可惜了,成败在此一举,我们总要搏一搏吧?您放心,事要办砸了,我一力承担。”
罗世隆拍了拍他的肩头,“子登,你地能力我是信任地。今天那出戏我怕陈凌两位心时也有数的,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我罗世隆也没什么好顾忌地了,与其日后被众人欺负,不若试试这次机会……”
杜南江站在窗口处,左手叉着腰,颇有指点江山地气势。右手地烟不离烟,一双精光湛湛的眸子盯着远方,每逢有大决断时,他总是要一个人把前前后后的东西都要细细的考虑一遍,选择就是一次。
对与错这一步都要迈出去,北省现在握在手里,顾家嫡系虽不满辽东那件事,但实在是自已的人不争气,也怪不得人家。现在倒好,顾家人居然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自已来处理,谁让辽东地势力都在北省呢,而不在顾家嫡系掌握的漠东省和东翼省,现在顾家上下都在看见自已怎么做呢。其实怎么看他也不认为辽东萧家这次的姿态是要与华北顾家撕开脸。既然这样做了。人家也只能任你这边自已决择了,昨天也和许长征通过电话。许大司令没说别的,只说大原则大立场要坚持。
这话无疑是告诉杜南江。站在民族和国家的高度,有些原则和立场是要坚持的,一切的私益都须为其让道,杜南江也不认为这有什么错,而这才是一种正大地姿态,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嘛!
对于顾家嫡系提出的让展秀芝挪一挪位置,杜南江认为此举过于激烈,那样一来的话,那真就和辽东萧家弄崩了,往长远看这一举措是不智的,顾家和萧家相较,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
办公室的门轻轻的敲响,杜南江收拾情怀,转回身来,“进来……”推门而入的是潘公。
“杜书记……凌寒自从韩国因来也没上班,好象消失了似的,到底是年轻人啊,机关坐不住……”
杜南江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拧灭,“你坐……凌寒现在在医院,和女朋友逛森林公园地时候被蛇咬了一口,我们的森林公园深处还是要加强管理啊,毒蛇老是出没咬伤人可不行,陈琰向我汇报这事了。”
潘公脸色微微一变,自已最怕出现的局面果然出现了,可怜自已却一无所知,还在杜大书记面前说凌寒的是非,真是失招啊……陈琰啊陈琰,你真够厉害的,你就知道我会来说这句话吗?
一时间潘公僵在那里,本来准备了一堆话现在都不知该怎么说,杜南江古井不波地面容看不出他丝毫地变化,他永远都是深邃不可透彻,心脏不争气的怒搏着,又小心翼翼地道:“展市长的谈话……”
“放一放吧,秀芝市长是三月份大换届才上来地,谈什么话嘛?我这个省委书记的威信还要不要了?眼光还是要往长远放的,有一些突发的因素会迷障我们的眼睛,但我们要去分辩它的内在实质,而不是要做出什么令人愕然的冒失举动,公啊……你也跟了我多年了,还是有点燥啊,天塌不下来。”
潘公羞愧满面,半垂着头,“杜书记,我叫你失望,名名利利始终是一道坎,我看得不透彻啊!”
“呵…天下又有几人几人看得透?最终我们是要为老百姓谋福祉的,事非功过后世自有定论!”杜南江语气重深的过来拍了他一下肩头,“你潘公也是个人物,我杜南江自信不会看错人,把腰杆挺直。”
潘公眼睛有点湿润,抬头望着杜南江那沉凝的眼眸,用力点点头,“杜书记,我明白了……”
“嗯,工作要放心大胆的去干,要有大魄力,北省煤炭工业要有一个飞越,我们就必须给干工作的干部们放权。明天地常委会上讨论的一项人事任命是煤炭厅厅长周新明兼任副省长的决议,新煤集团董事长他还继续兼着一段时间,至于让谁接那个摊子,我看周新明会有人选的,组织部要充分考虑周厅长的建议,必竟他在中条矿务局呆的十几年了,还有,省委要提名苏靖阳兼省委副书记……”
潘公这一刻领略了杜南江的胸怀气魄。这就是杜大书记拿出的决定,这个决定完全违背了顾家地大意向,但是顾家现在并不能左右杜南江这个位一省大吏的任何决定,只是他的决定可能让他失去在顾家的话语权,可杜南江的选择是错误的吗?脱离了华北顾家的杜南江能走多远?现在谁也不知道。
6月5号,省委常委会通过决议,任命煤炭厅厅长周新明兼副省长。分管全省煤炭工业工作和煤炭产业挂勾地相关工作,虽然他没挂常委,但他是个实权副省长,这个头衔挂在他头上,就是让他强有力的去整合调解地方煤炭产业和省管煤炭集团之间的不和谐,这项任命意义深远,大大推进了地方煤炭发展的脚步。临潼市委书记谢天豪当天就请周新明吃饭,市里领导们这才体会到谢天豪的远见!
同一天常委会上,通过的另一项决议是对省委常委、柏明市委书记苏靖阳的任命,当天苏靖阳就兼了省委副书记,这一职位虽是锦上添花,但却摆出了一种姿态,华北顾家为之愕然,随即沉默了。保温小锅走进了医院。刚转过大厅,身后就传来熟悉地声音。
“陈部……”声音虽不大,陈琰还是停步回了身,耿道忠快步赶了上来,笑呵呵。“您看属下啊?”
“道忠啊……咱俩是同龄人。还和我您不您的,你酸不酸呀?这位是耿夫人吧?”陈琰笑盈盈看着耿道忠身边的熟美妇人。正是那张云凤,两个女人握手。“陈部,您就别和我们计较了吧……”
“呵……你们俩呀,这么巧?你们也是来医院看什么人的吗?”陈琰不知道张父住了院。
一路三个人先去看了张父,一进门陈琰就是一怔,望着老头道:“张叔叔?我是小琰,您记得我吗?”
老头睁大眼,“老领导陈敬天的小闺女?啊,就是你吧?哦,都这么大了,哈,我二十年没和老领导有过联系了,当年的事,我愧对老领导啊……”当年办错了事,早早就退了下去,后来觉得没脸见人,所以就躲了,十年前陈敬天退下去,他才回的柏明,心里始终留着一份遗憾,其实不是他的错。
陈琰忙放下保温小锅,在床边坐下,眼泪就掉了下来,“张叔叔,我爸找了您十几年,您都避而不见,你也够狠心的……我这就打电话给爸爸,他正好在我家呢,您这回可跑不了啦……”她说着就掏手机,老头老眼也被泪模糊了,颤抖着手抓住陈琰地手不让她掏出来,这一幕看得张云凤耿道忠傻了。
他们俩一直没听说过这个事,只以为老父亲是个小干部,他从来不提他过去的事,连云凤也不甚清楚,他们实在没想到,老父亲居然和陈部的父亲是老关系,老爷子行啊,一点口风也没露过啊!
“叔,你现在不让我打你也跑不了的,道忠和云凤都在柏明市呐,您就不怕我给他们穿小鞋?”
“哦?琰丫头现在是大官了吧?”老头不晓得陈琰就是省组副部长那个陈琰,耿道忠在一旁解释他才哈哈大笑,“哈……好你个琰丫头,你就忍心欺负你凤妹子和她男人啊?老领导可从不欺负我!”
陈琰抹去眼泪,拉着云凤的手,“以后云凤就是我妹子,凤妹子,叔可是我爸地救命恩人,又因为点小事觉得对不住我爸,后来就躲了,其实那事早查清了,根本和叔就没关系,您让我爸抱憾多年啊!”
张老头摇摇头笑道:“我老头子一生就这臭脾气,唉……真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陈老哥……小琰啊,叔出院头一头就去你们家……你欢迎不欢迎啊?”其实他以为死之前不会有机会见陈敬天了。
等着喝陈琰送来地鸡汤没等住,却把省组地大部长潘公给等来了。老潘也是一个人来地,政治方向及时得到了纠正,他也是感慨万千,他没试想过要超越杜南江,直到陈琰出现后他认为这是个机会,但是经过一番较量,他发现自已错了,原来自已和杜南江有一段很远的距离。就是年轻地陈琰都比自已老练,一夜之间潘公想通了好多事,杜南江是自已的引路人,他那个高度自已真是望尘不及,论胸怀、气度、见识、眼光都和杜南江不能比,青合浦地震之后的杜南江就象换了个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