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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匣剑凝霜-第39章

小说: 匣剑凝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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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福春低声关照。
  “商大爷的底细,田兄清楚?”
  “在行车地段的人事地物如果不清楚,还能走么?商大爷叫商苑,听说是泰山贼的一名
头领,长子商样,次子商瑞,身手不等闲,而且练了内家气功,点穴术造诣甚深,切记不可
让他近身。”
  “谢谢田兄关照。”
  白衣青年人到了,五官倒还俊秀,只可惜一双大眼的光芒太过锐利而阴森,神色上露出
傲慢乖房的气息。身材壮实,不太高,短小精悍,孔武有力。
  “怎么回事?”青年人一面问,一面自人群让出的道路走向二人站立的地方。
  一名青衣人上前迎住行礼禀道:“禀二少爷,二少夫人的马车从南井店回来,在镇门内
撞了一个过路的老不死。二少夫人到家,吩咐秦五爷带了一位弟兄去看那家伙是死是活,碰
上了那位郎中多管闲事,打了秦五爷…·”
  这家伙将经过说了,当然把艾文慈说成一个凶横泼野不讲理的人,更把车把式田福春说
成瞧不起东陵镇商家的恶棍。
  二少爷商瑞挥手今青衣大汉迟下,向田福春冷冷一笑,冷冷地问:“阁下,你就是兖州
车店二把手田福春?”
  “正是小可。商二少爷,你甭听那位仁兄胡说八道……”
  “住口!你是不是倚仗贵店卞店主的威风,有意在东陵镇撒野?”
  田福春强忍一口恶气,说:“敝店创业迄今,二十余年来,从未与各地的乡亲红脸,所
有的把手皆遵奉店主的交代,严禁与道上的乡亲伤和气。生意人和气生财,商二少爷认为小
可得罪贵镇的人么?小可的客人并未……”
  “呸!你这厮还敢胡说八道?”一名青衣大汉怒喝,禁止田福春往下说。
  商瑞伸手取过身后一名打手的皮鞭,指着田福春的鼻尖冷笑道:“你这家伙牙尖嘴利,
看你的长相,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东陵镇不在乎卞家兄弟是什么人物,在我这里生事绝
不宽恕。人和车都给我留下,大爷会好好治你。”
  五名打手左右一分,四面一合,一名打手欠身问:“车上还有四名旅客,请问二少
爷……”
  “一并带走,不能走脱半个人。天塌下来有我担当,以免让他们张扬出去胡说八道。”
二少爷阴沉沉地说,口气分明不怀好意。
  田福春胸膛一挺,冷笑道:“阁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已奠为,敝店……”
  “哈哈!本镇的人,镇西道阁下的车平安西行。镇中今天并未发生任何事故,而阁下的
车和旅客……阁下,镇西南八里的卧龙冈洼地,阁下不陌生吧?”
  镇西八里的洼地,那是去年洪水留下的一处方圆四里左有的泥淖地带,在路旁形成极为
危险的陷人坑,人畜如果不小心陷入,有死无生,掉下云就爬不上来,愈挣扎愈沉得快,已
经出过不少人命案件了。
  田福春脸色一变,艾文慈却发话道:“田兄,不要和他们争辩了,你我两个人,怎能与
全镇的人作对?认了吧!”
  商瑞的皮鞭,转向艾文慈的鼻尖,冷哼一声说,“在东陵镇,决不许任何人多管闲事,
你一个没出息的走方臭郎中,事先也不打听打听,居然吃了豹子心老虎胆,强出头卖弄手段
救人,出手打了本镇甲首,你还了得?大爷要剥你的皮,以敬效尤。”
  艾文慈忍下一口恶气,镇静地说:“在下行医志在救人,岂能见死不救?秦五爷先动
手,在下不得不出手自卫,错不在我……”
  一语未毕,商瑞猛地就是一鞭,“叭”一声暴响,抽在艾文慈的肩背上,吼道:“狗东
西!你还认为你有理?王八蛋!”
  骂得粗野,打得结实。艾文慈退了一步,说:“公道自在人心,人不能做得太过份。在
下请见令尊商大爷,请令尊评评理,可以么?”
  一名打手冷笑道:“阁下,老太爷见了你,你恐怕受不了,先给你一顿皮鞭再说,到头
来你仍然是生死两难。”
  人群远处站着旁观的老四脸色泛灰、突然叫道:“二少爷,刚才的事,请容小的柬
明……”
  “你过来。”商端暴叱。
  老四打一冷战,双腿发软走不动。
  两名革夫一左一右将他挟住,将他硬往前带。他脸色死灰恐惧地叫:“二少爷,请……
请……”
  “叭!叭!叭!”三声鞭响,商瑞没头没脑地狠抽三鞭,他的肩衣应鞭裂开,肩背血染
衣衫叫不出声音了。两村夫松了手,他的眼珠子翻白倒地昏厥。
  “把他拖回去,三个月之内,不许他出门半步,不然将他喂狗。”商瑞仙两名村夫厉
喝。
  这瞬间,艾文慈一声沉喝,突起发难,猛扑商瑞。两名打手反应迟钝,想阻止已来不及
了。商瑞果然了得,向下一挫,皮鞭反抽。双方相距太近,必须反抽才能应付急变。
  艾文慈突将做招牌的木杖向前推,“刷”一声杖被皮鞭缠住了。他不失时机奋身抢入,
拳出如疾风骤雨,“蓬蓬”两声闷响,全捣在商瑞的小腹上。
  商瑞“哎”了一声,被打得踉跄后跟。
  艾文慈正要伸手擒人,田福春却先到一步,伸手并高叫:“擒做人质。”
  真要命,田福春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在这紧要关头插上一手,反而挡住了艾文慈的
手肢了。田福春艺业平平,糟了,刚扣住商瑞的右手门脉,便被商瑞一脚踢中右膝,两个人
同时掀倒在地。四名打手同时扑到,吼声震耳。
  艾文慈心中叫苦,大喝一声,飞跃而起,“蝴蝶双飞”夺路突围,双腿连环飞踢,将两
名拦路的打手踢倒,已落在丈外,双足点地再次腾身而起,跃上两丈高的瓦面,如飞而遁。
  日色近午,光天化日之下,怎逃得掉?上了瓦面,便可看到镇南绵亘起伏的卧龙冈,其
他三面都是一坦平阳,高粱地尚藏不住人。他不假思索地向南走。飞越寨墙,奔向卧龙冈。
  镇中锣声震天,全镇的壮丁皆抄家伙出寨追赶。
  有三名打手轻功相当硬朗,紧钉在后穷追不舍。
  商瑞摔脱田福春的手,滚出八尺一跃而起,脸色苍白。
  艾文慈那两拳头,打得他内腑翻腾,痛人心脾,不由怒火如焚,大叫:“取刀来,我要
在此地剐了这狗王人蛋。”
  田幅春已被四名打手按住,脱不了身。
  人丛外奔入一个三十余岁的高大壮年人,大叫道:“二弟,走脱的人末擒获前,杀了车
把式,你还要不要东陵镇?”
  “我怕什么?”商瑞愤怒地叫。
  “巨无霸卞老三带人兴师问罪,你挡得住?”
  巨无霸卞老三,是兖州车店的东主,山东地境谁不知卞三爷力大无穷,手面广朋友众
多?如不将所有的人杀死灭口,东陵镇必将永无宁日。
  出气还不简单?田福春被四个打手一顿好抽,肩背血染衣衫,叫不出声音了。
  两村夫松了手,他眼珠子翻白倒地昏厥。
  天高皇帝远,官府鞭长莫及,偏僻地区便成了土霸们的天下,无法无天任所欲为,如果
商瑞兄弟能将车夫和旅客全部弄到手,巧妙地安排一次死无对证的意外事故,卞店即使有天
大的本事,也查不出丝毫对证来,这条路上发生意外,并非绝无仅有的奇事。
  但走脱了一个活口,那就麻烦了。卞店主如果不循正当途径报官解决,派一些三山五岳
各路朋友前来兴师问罪,后果不堪设想。
  卞店主如果无力保护行车道路的安全,他应该早就关门大吉了,他决不容许任何人摧毁
他二十余年来刻苦经营的基业,他将会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保护他一生心血所获的成就,来一
次以牙还牙屠村报复,在他来说并无多大的困难。开车店的可说也是江湖行业,而江湖人恩
怨分明,不作兴找官府告状解决,一掌一口血,-一鞭一条痕,决不合糊,以血还血以牙还
牙。
  以巨天霸卞店主的为人处事态度判断,他不亲自带人前来寻仇报复才是怪事。兖州一带
是他的家乡,可说是他的根基所在地,决不容许有人挖他的根,必将招致他的可怕报复。
  商瑞心中明白利害,在未捕杀走脱的郎中前,人和车决不可下毒手,但愤怒攻心之下,
不顾一切把田褐春打得死去活来。
  人打了,气已消,他开始清醒,开始感到事态的严重,立即出动所有的保镖打手、长
工、佃户、奴才,余及全镇拿得起刀枪的人,蜂拥出镇大举搜捕。同时,派出实力雄厚的侦
骑和搜捕小组,在官道的前后二十里巡逻埋伏。并派人通知各地村寨的朋友,请求协助搜
捕,一个操京师回音,姓南名鸣,假扮郎中的身份,前来东陵镇跺盘子的劫车悍匪,要求格
杀或活擒送东陵处置根盘底。
  侦骑四出,信差的健马驰向四面八方。
  卧龙冈展开了搜山的行动,冈南的各集听说劫车贼已逃入山冈,也派人前来协助搜寻,
包围困逐渐缩小。
  卧龙冈林深草密,正是逃亡者藏身的好地方。逃的人如果不是吓软腿心中恐惧,必定比
追的人跑得快,在这种有利的冈林中,想追上逃亡经验丰富的艾文慈,谈何容易?直搜至红
日西下,仍不见踪迹。
  艾又想躲在冈东南半里外的高粱地内,他的脚程快,在入冈半里以内,便将穷追不舍的
六名打手扔脱,不向冈陵林深处逃,反而以快速的脚程逃出冈东南,隐身在高及腰部的高粱
地内。
  他看到大批的人进人卧龙冈搜捕,听到虚张声势的呐喊声,心中虽焦急,但尚能保持镇
定与清醒,伏在高粱地内不言不动。头顶酷阳如火,晒得他口干舌燥,头脑昏沉,而且饥火
中烧,但他终于挺下来了。

  …
   旧雨楼 扫描,xmwjw;Mquan OCR  旧雨楼·云中岳《匣剑凝霜》——第二十章 走不完的麦城 
云中岳《匣剑凝霜》 第二十章 走不完的麦城   夕阳西下,上弦月随着夕阳余晖挂在西方地平线上空,夜来了。
  他提着包裹,奔向东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必须将凶讯送交兖州车后的人。车店
在城武和曹县皆设有站。东陵镇的商家兄弟,必定派人向曹县追,不能到曹县冒险,他必须
反奔城武。
  他却不知,商家兄弟已派了信差,将消息传向四面八方,自从大前年闹响马贼,兖州残
破不堪,十室九空,百姓小民对匪盗极为敏感,恨之切骨,听说有贼眼线逃走了,岂肯罢
休?
  他以为逃出东陵镇一二十里便安全了,却不知死神仍然紧跟着他。
  好不容易走上官道,他已是筋疲力尽了。
  这一带全是浩瀚的平原,要找一条路相当困难。好在他能利用星头分辨方向,同时也可
从田中作物知道自己身处何地,高粱地已尽,到了荒野,便知已离开东陵镇五六里左有了,
沿田亩向北绕走,定可到达官道。上了官道扭头回望,卧龙冈不时有火光闪动。
  他哺哺自语道:“不仅是为了田福春和那几位旅客的生死,而是为了日后外旅的安全,
与避免东陵镇的一部分善良镇民惨遭奴役胁迫,必须除去商家的人,不然,日后为害更烈,
便不可收拾了,我得火速赶往城武通风报信。”
  走I十来里,沿途的村庄皆离官道甚远,他想找点水解渴也不可得。三更初正之间,前
面听到狗吠声,他想:“前面是郎茂亭,去找碗水喝再说。”
  郜茂亭是一处小村,距城武仅十余里,相传这里是古部国的首都,也是传说中的北部。
如果传说不假,这座古春秋时代的小国,未免变化大大了,只剩下三四十户人家啦!
  狗可以听到里外的脚步声,可嗅出半里左有的人兽气息,听到犬吠高,便知已接近村庄
一里以内了。上弦月早已没下西方的地平线,星光灿烂,视线可及百十丈外,已可看到路旁
的村影。
  白天他曾乘车经过此地,不算陌生,坦然踏入村口的栅门,他感到奇怪,为何这座镇晚
间不关栅门,不怕狗贼鼠窃?
  没有一丝风,地热仍未散尽,如在平时,有些村民还在歇凉呢!但今晚,村中各处的大
槐树下,不见半个人影。
  一群家犬用暴乱的吠声迎接他入村,屋角和矮篱及零星的果树下,有不少双亮炯炯的怪
眼,无声无息地迎接这位陌生的闯入者。
  家家闭户,看不见任何灯光。他以为树下可能找到一些贪图凉快的野睡汉,经过数株古
树下,却鬼影俱无,除了一群野犬跟着他张牙舞爪狂吠之外,整座村像是被瘟疫侵袭过一
般。
  “这是怎么回事?”他站在一栋土瓦屋前自语。
  不得已,他只好上前叩门,并高声叫:“请开门,借光。”
  久久,屋内有人声传出,一个操本地口音的苍老声音在内问:“什么人?半夜三更有什
么要紧事么?”
  “小可是过路的人,口干舌燥,借光找碗水喝。”他亮声叫。
  大门徐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举着一枝蜡烛,拦在门内惑然地向他注视,惑然地
问:“客人是进夜路的?前不沾村,后不沾店,怎么你一个人敢走?”
  “呵呵!老伯有所不知,小可身上无钱,为何不敢走?心正不怕鬼神,正如老伯一般,
半夜敲门心不惊,小可能进来讨碗水解渴么?”
  “请进,请进。”老人伸手让客,顺手虚掩上大门。
  他放下包裹,吁出一口长气,含笑道:“老伯的厅中简朴清洁,一个人住么?”
  老人将烟台放在神案旁,不住向他打量,眼神中充满疑问,说:“请坐,别客气。小哥
从何处来?做何生意?”
  一面说,一面将茶壶递过,信口又适:“这是凉茶,放心喝啦!可以除火解渴,是敞处
夏天的家常饮料。”
  他如获甘露地鲸吞牛饮。将一壶凉茶喝得精光,方长吁一口气,称谢道:“渴时一滴如
甘露,果然不假,谢谢老伯方便。茶中有黄耆桑叶,果是解暑妙品,小可从城武来,行医济
世糊口。”
  “小哥尊姓?”
  “小可姓南,贱名鸣。失礼,尚未请教老伯贵姓呢。”
  老人脸色一变,冷冷地道:“看作举止溢文,谈吐不俗,为何要自甘下流,为匪作
盗?”
  他吃了一惊,站起来讶然问道:〃老伯,这话从何说起?〃“你给我出去。”老人怒叱。
  “老伯……”
  “出去!”
  他摇头苦笑,不再分辩,提起包裹欠身行礼道:“打扰老伯了,谢谢老伯的茶。”说
完,转身便走。
  老人随后送出,脸色冷然。
  他毫无戒心地拉开门,糟!门外人影成列,两把明晃晃的刀和光闪闪的红樱枪,抵住了
他,喝声震耳:“不许动,手张开。”
  他本能地火速转身,想从屋内撤走。老人站在他后面,光闪闪的匕首已抵住他的胸口,
喝道:“不要打算反抗,以免受伤。”
  他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丢下包裹说:“老伯。此中有误会……”
  话未完,外面的人已抡入大门,两把刀尖抵了他,两名大汉不由分说,取牛筋熟练地将
他相上。活套加头,双绳左右分,绞住双臂向下勒,然后将手背捆。这种描人术只有公门中
的巡捕最内行,不可挣扎,愈挣扎愈糟,头部的活套愈挣愈紧,勒住脖子无法呼吸。
  他本来可以反抗,或者去倒老人夺路,但一念之慈,恐怕失手误伤好心的老人。同时也
认为此中有误会被人误认是窃盗,只要取出路引,说出自己的行踪身份,误会便可冰释,何
必反抗伤人?
  “老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急问。
  “搜他:”一名雄壮的村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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