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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匣剑凝霜-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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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行礼别过,葛廷芳白袍飘飘,飘然走了。
  江汉虬龙带着手下,抬了一指勾魂和三具尸体,匆匆走了。
  文文慈向中原一剑告辞,中原一封挽臂相送,一面走,一面神色肃穆地问:“老弟台,
姓葛的是你的好朋友?”
  “是的。”
  “交友之道在于诚,友直友谅多闻,固然是益友,但这是不够的。近来者赤,近墨者
黑,交友须重视人品,慎之慎之。”
  “小可承教了。”
  “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先问你,你相信我对玉面神魔陌生吗?”
  “这……小可存疑,前辈在此隐居三年,是不是对江湖生疏了些?”
  “怎能说是隐居?连一些绿林巨寇各地小流氓都知道我的下落,不断找上门来呢!过几
天黄山天都老人云樵可能到来相会,我这儿是藏龙卧虎之地。”
  艾文慈一听天都老人要来,不由毛骨悚然,想起上次在太平府遇上飞霜姑娘的事,犹有
余悸。飞霜显然已对岳琳情有独钟,因此偕同岳家兄弟追至山东,姑娘的祖父天都老人岂能
不知其事?天都老人要来,大事不妙。
  他不愿让中原一剑看出他心虚,最好避免让练了六识的人猜测心事,赶忙岔开话题问
道:“请问前辈所要告诉小可的事,是指……”
  “那玉面神魔之所以称魔,是因为他有不少化身。要知道,子女金帛,谁能不好?人心
似海水无满足之期,得陇望蜀,毫不足怪。那玉面神魔便是个贪得无厌永不知足的人,要填
满欲望,目下只有做皇帝或可满意,江山美人予取予在。所以,他暗中结纳江湖好汉,给以
思施以威给以名利,广结羽冀徐图大展,据我所知,他在天下五方共建了五座秘窟,实力渐
牡,羽翼将成。”
  “前辈用不着告诉小可的,小可不过问这些事。”
  “我只是提醒你而且,我看出你是个很值得爱惜的人。”
  “谢谢前辈抬举错爱。”
  “李家村到了,不送你啦!改日见。”
  “消息传来后,小可来向前辈请安,改日见。”艾文慈行礼相送。
  一个骄傲自负的人,如果他不是由于极端自卑心理而形成的变态,便是本身确具有足以
自负骄傲的才能,而且从来没遇上比他高明而又令他敬服的对手,所以骄傲自负的心里始终
无法去除,一旦遇上比他高明而确也令他由衷敬服的人,可能会有所改变。一指勾魂便是这
种人。
  中原一剑艺臻化境,在武林穆高望重,高明是很高明了,但并不能令这位黑道亡命敬
服,彼此立场不同,服则取矣,敬则无从谈起。而艾文慈是他的同伙,年纪轻,态度不亢不
卑,艺业又高,在死难中及时示警救了他的命,他心中居然产生了感思之念,撤服之念也油
然而生,返回村中之后,态度立即改变,对艾文慈由衷敬服,诚恳地向艾文慈表示,皮肉之
伤算不了什么,要亲自赶赴赣州请示,希望能替艾文慈尽一分心力。因此匆匆裹伤之后,带
了一名从人立即抱伤登程。
  艾文慈直接听命于夜枭牛猛,别人不能越俎代庖下令,所以必须由牛猛亲来。第四天,
夜枭情同一指勾魂匆匆赶到。
  艾文慈尚未摸清这些码头英雄们的底,对这些人的身份也难以捉摸,牛猛的身份地位,
似乎比一指勾魂要低,但却是掌握实权的人物,坐镇赣州手下党羽众多,而一指勾魂却在外
供奔走受驱策,手下只有少数几个办事的人而已,其中内情,令人难测。
  夜枭带来了好消息,允许艾文慈留在此地替中原一剑尽力医治病人,但必须在两个月之
内,携同中原一剑至赣州待命,而且负责监督中原一剑践履诺言。
  艾文慈与牛猛进入中原一剑的茅屋中,一指勾魂与伙伴们留在李家村,负责照顾艾文慈
的食宿事宜。江汉虬龙与八臂金刚,则于次日返回赣州去了。
  光阴似箭,转瞬已是七月杪。不到一月工夫两位病人不但大有起色,而且已可自行挺身
坐起了。
  中原一剑兴奋欲狂,心中的感激自不必说。
  艾文慈在暗中准备,他在专心找寻体内奇毒的性质,以便设法找解药。这次的机会永不
会再来,他必须好好把握。
  郎中们的单方,大多秘而不宣。普通疾病的单方自无保密的必要,但特殊病症便不会轻
易示人了,艾文慈也不例外,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在开始治疗的初期,他坚持采办药材必须由他亲自经手,牛猛无法阻止,只好派了两个
人跟着他,跑了一趟赣州,带回不少药物。
  七月二十七,他告诉夜枭牛猛,这次要跑一趟吉安府采购需用药材,有几味药材必须到
吉安搜购,赣州的药店缺少这几味药材。
  夜枭起初不肯,坚持须到赣州采办,赣州北大街济众堂药局,是大风山在所开设,为赣
南最大的一家药局,货色齐全,参茸燕桂无所不备,吉安不可能有比济众堂更齐全的药材。
  但艾文慈不要参茸燕桂,他要的是不入本草的药草,开出的单方用的是只有他才懂的土
名称,连名郎中也不知到底是何种药物。夜枭不肯让他到吉安,他将几张单方交到夜枭手
中,若无其事地说:“牛兄既然认为赣州府可以购到所需药材,那么,劳驾牛兄派人前往采
购好了。小弟过几天须用推拿八法配合金针术疏经活血,极耗真力,免跑一趟也好养精蓄
锐。请记住,这批药物须在五天后应用,药物脱期,不但病根不能拔除,而且可能恶化,迟
了一天半天,小弟概不负责。不可延误,牛兄快派人走一趟赣州。”
  夜枭怎负得责?急得额上冒汗,焦躁地说:“老天!你要去吉安,何不早说?这………
这……”
  “怪事,为何采购药材要早说?调理疾病,须现病情转变而定药物药量,谁知道病势如
何转变?”他故作不解地问。
  “兄弟不是这意思……”
  “为什么?”
  “这……艾兄弟,你要知道,你替杨大侠治伤的事是如何重大,万一有人在途中将你绑
架或有所伤害,兄弟哪负得起这沉重的责任?吉安府咱们的人不多,狗知府伍文定精明干
练,扫荡黑道朋友采铁腕手段,大刀阔斧雷厉风行,万一你出了纽漏,兄弟岂不完蛋大吉?
你……”
  中原一剑沉静地向艾文慈问:“老弟台,是不是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而且吉安府不见得能购到全部所需的药物哩!”
  “这里不需我照顾吗?”
  “目前不需前辈操心,半月后前辈必须助小可一臂之力。”
  “那么,我陪你走一趟吉安。”
  “但……不行,前辈须负责此地的安全。”
  “我知道,所有的人,皆意在杨某,与家父舍弟无关,我走了反而安全。”
  “但牛兄…”
  中原一剑的目光落在夜枭脸上,以坚定沉着颇具威胁的声音说:“牛兄,我不管你的主
子是谁;受何人指挥,但你不能阻止艾老弟做他必须做而又应当做的事。我中原一剑在家父
与舍弟的病魔末离体之前,仍是自由之身,任何人也休想干预杨某的事。杨某偕同艾老弟往
吉安一趟,明早动身,你如果想阻止,最好不要轻试。杨某一生中伤人而不杀人,但如果有
必要,杨某不会因杀人而掉眼泪的。”
  “可……可是……”夜枭牛猛手足无措地说。
  “杨某已表明态度,就此决定。你如果不放心,可立即派人通知贵长上。”中原一剑神
色平静地说。
  艾文慈不希望中原一剑在旁,只想独自走一超吉安。他有他的打算,在他身上施毒的
人,自然知道毒性,因此他不能到赣州购药,以免被对方侦悉他购药深毒的企图,必须远至
吉安采购,远离码头好汉的势力范围。多一个各方瞩目的中原一剑在旁,反而引人注意。
  “前辈须在此地照匝。小可独自前往方便些。”他向中原一剑委婉地说。
  “老兄弟怕引人注意,是吗?请放心,在下并不偕行,只在暗中保护防范意外。”中原
一剑一露笑容,已着穿他的心意。
  他无法反对,只好同意,但已存心摆脱这位武林名人,以免树大招风引人注意。
  到吉安的旅客,大多数是乘船下航,但他认为乘船不方便,改走陆路。
  龙泉地当吉、赣两府的官道中心,至吉安府城全程二百五十里,预计行程是两天。他一
早上道,只带了采购的金银和几件换洗的衣物,洒开大步踏上旅程。他后面半里地,中原一
剑青袍飘飘,泰然而行。
  从西龙山启程,到县城是二十余里,总行程已接近三百里大关,要在两天之内赶到,脚
程必须放快些,沿途不能耽搁,因此他健步如飞,沿途引起不少行旅的注目。
  走路的人并不多,他不怕引人注意,到了县城,旭日方升上东山头。
  出北门上了官道,脚下仍未放馒。
  中原一剑身后里余,有人紧跟不舍。
  近午时分,官道与赣江会合,左面是连绵起伏的山区,右面不足一里便是滚滚北流的赣
江。酷阳当顶,炎热如焚,虽则有山有水,仍难当秋阳的余威。远远地便看到前面的小山坡
顶端耸立着一座凉亭。
  官道不太宽敲,凉亭建在路中心,旅客必须穿亭而过。这一带没有人用车辆,这条路也
不能行车。凉亭是木控瓦顶的建筑,两侧有固定的歇脚长木凳,有栏,一侧设有栓马桩,一
侧是驻矫架,设备相当完善。六根大亭柱,南面人口的两柱上,左边挂着十来双草鞋,右面
挂了一束松明,这都是供行旅济急用的物件,由附近善心的人长期免费供用。旅客的草鞋如
果破了,可随意换上一双,松明则是供赶夜路的旅客使用。北口,是两只大茶缸,架上挂了
十余只竹制的饮茶筒,长柄,斜口,用时极为方便。赶不上宿头的人,也可在亭中过夜,亭
脚下就设有三脚灶,一些引火的松枝。只消看第一眼,便知这座事是受到地方里正监督管理
的歇脚亭。
  他向上急走,头上的遮阳帽戴得低低的,避免面目外露,胁下吊着的小包裹往肩上一
扔,自语道:“大概已赶了八十里左右,这里可能是万安泰和两县交界处了。”
  将接近凉亭,突见亭北匆匆过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年约古稀须眉斑白,慈眉善
目,老眼依然明亮,腰朗腿健,精神矍铄不减壮年,手掂一根山藤杖,青袍飘飘,神情安
详。
  青年人年约二十三四,好俊,玉面朱唇,五官清秀,生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和一张经
常带笑的脸蛋。穿青祆紧身灯笼裤,脚下是爬山虎快靴,背着一个大包裹,腰带上的悬着一
把古色斑斑的长剑。身材魁梧的人,穿青紧身衣特别显得健壮,这位青年人雄壮魁梧,显得
更为特出,好一个英俊魁伟的青年人。
  青年人将包裹取下,放在凳上笑吟吟地问:“爷爷;歇会儿可好?好闷热的天,怎么一
点风都没有?”一面问,一面用腰帕拭汗。
  “懒鬼,你已经歇下了,还问什么?”老人笑骂。
  青年人一声欢笑,丢下腰帕走近茶桶。舀一勺奉给老人说:“爷爷请坐喝茶。反正黄昏
时分便可赶到,大可不必急急赶路的,是不是?”
  老人接过茶,并不急于喝下,笑道:“你就是不想在太阳下赶路,咱们已经晚来了半个
月,爷爷真想昼夜兼程呢,再去晚了可就得受埋怨啦!”
  “走不开嘛,可不能怪我们。”青年人说,接过老人返回的茶勺,自言自语地走近茶
桶,舀茶牛饮。
  艾文慈也在这时踏入了凉亭,坐在凳上的老人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又转过目光打量自
己正在喝茶的孙儿。
  艾文慈的身材,与青年人一般高,一般雄伟,但似乎要精壮些,脸色比青年人健康,红
中略带褐,两相比较,一看便知艾文慈是个常年在外奔波饱历风尘的人,青年人则是少受风
吹日晒的公子哥儿。
  艾文慈扫了祖孙俩一眼,仍然低下头,并不除去遮阳帽,吁口气走向右首的茶桶。
  在左首茶桶喝茶的青年人已喝够了,放下条勺转身,注视着艾文慈的背影说:“老表,
何不摘下遮阳帽歇歇腿?北面十里地没有人家,没有歇脚亭,在此地歇歇再走并不为晚。”
  艾文慈并不转身,取起茶勺信口答:“谢谢关照,小可要赶路。”他说的是本地口音。
  “要到泰和吗?”
  “吉安。”
  “这儿到龙泉还有多远?”
  “七八十里。”
  “不会吧?怎么还有七八十?”
  “六七十。”
  “咦!你这人说话简简单单,却又七七八八,怪事。”
  艾文慈放下条勺,转身笑道:“多言贾祸。”
  “你可别误会,在下带了剑,却对你无害。”青年人笑道。
  老人抚弄着山藤杖,笑道:“好雄壮的青年人,哥儿的口音不纯,恐怕不是本地人。北
面十里确无歇脚处,何不歇会儿再走?哥儿从何处来?”
  “龙泉。小可要赶路,老丈可多歇歇。”
  青年人眼中一亮,笑道:“在下正要到龙泉,你既然是从龙泉来,在下有事请教。”
  “这个……”
  “在下姓云,名璇,草字玉均。那是我爷爷,咱们要到龙泉……咦!
  你……”
  话未完,艾文慈已不声不响扭头便走。
  原来艾文慈心中有鬼,一听云璇两字,已是心惊胆跳。飞霜姑娘叫云玑,她的兄长叫玉
郎君云璇,看云家祖孙两人的相貌装束,便知是天都老人祖孙俩到了,怎敢再逗留?一言不
发赶忙举步溜走。
  玉郎君一怔,信手便拉,岂知慢了些儿,末拉住艾文慈的手臂,却拉住帽后檐。
  艾文慈以为对方要拉掉他的遮阳帽看面貌,也误会对方已认出他的真面目,帽后檐被
拉,以为对方准备下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猛地旋身,闪电似的就是一掌,
“噗”一声劈在玉郎君的颈根上。
  玉郎君做梦也没料到他动手打人,骤不及防,挨了个结结实实,被劈得连退两步,几乎
跌倒,眼前金星乱飞。这一掌玉郎君禁受得起,一声虎吼,凶猛地反扑。
  他一跃出亭,向北狂奔。
  天都老人见多识广,在艾文慈回身出掌时,便知有意外发生了,先一步从侧方出亭,恰
好挡住了艾文慈的去路,屹立路中北道:“站住!说清楚再走。”
  艾文慈心中暗暗叫苦,这老家伙惹不得,赶忙向侧跃出路面,却被玉郎君追上了,怒叫
声震耳:“你不能打了就走,接招!”声到掌到,近身了。
  他不敢以背向人受招,火速转身,左手猛削来掌的腕脉,来一记“黑虎偷心”回敬。
  玉郎君先前骤不及防挨了一掌,不再上当,撒把后退,挫身就是一腿,反应奇快绝伦,
这一腿攻得出乎艾文慈的意外。
  “噗”一声响,扫中艾文慈的有小腿。
  艾文慈失足挫倒,闪电似的、掌斜指,“啪”一声击中玉郎君尚未收回的有小腿,公平
交易谁也没占便宜。
  天都老人站在一旁袖手旁观,含笑而立。
  两人艺业相当,反应同样快捷,棋逢敌手,将遇良才。两人同时跃起,同时扑上抢攻,
拳风虎虎,掌影漫天,双腿连续进攻,不时传出拳举着肉的暴响。
  纠缠片刻,两人都逐渐打出真火,拳掌的力道逐渐加重,逐渐用上了内力。
  这一年来,艾文慈自己并不曾觉得艺业上有何进境,事实上却进境惊人,不再是吴下的
阿蒙了。两年前,他根本不是飞霜姑娘的敌手,这时他不但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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