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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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起填表吧,这里很多项,我都不知道怎么填。”邹迁把传盒放在桌上往里面一推,腾出一块写字的地方。
“姓邹,名迁;字,什么字?汉字?”邹迁刚写了两个字就写不下去了。
其歌拍拍小迁的肩膀,“你到20岁了,这栏一定要填的,你没有字么?字就是除了姓名以外的另一个名字,男的到了20,女的到了15都要起个字的,自己给自己起,叫什么都行,以后觉得不好可以改,不过这个你要起得特殊点,考试的时候不写姓只写名和字,如果你的字起得好,没准评卷老师一高兴给个高分。”
“为什么字得好就给高分?”邹迁对字没什么理解。
“因为字可以直接反应你的个人修养和你对你名字的理解。”公羊沐点了点登记卡,“你还是想个好点的字,邹迈字步谨,步伐的步,谨慎的谨,阴阳学堂的时候据说这个字没少给他拿分。”
小迁仔细看看学生证上的印章,隐约像是邹步谨三个字,“那你俩字什么?”小迁觉得字这个东西还满好玩的。
其歌伏在桌上,双手托着下巴,“我才11岁,还不能起字呢,沐少爷的字是火退。”
邹迁听到顿时哈哈大笑,“火腿!那我叫香肠。”
沐顿时板起脸来,眉目间闪出一丝杀气,“你是不是还想尝尝我的蛊?”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你的字很……与众不同。”邹迁连连道歉,一听到蛊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暗暗怪自己太不小心。
“不是火腿,是火退,沐他命中火旺,缺水缺木,所以起名叫沐,有水有木,字火退也是同样的意思,大家都不叫他的字,只叫他的外号,沐少爷。”其歌看到公羊沐那恐怖的表情,连忙打圆场。
“少爷,沐少爷,sorry,sorry,那我叫什么字好呢?”邹迁想想自己,再想想小迈,眼睛不住往天花板上翻。
“别叫步也谨,步先谨也不行,你把老师当白痴啊。”公羊开始怀疑面前这个邹迁是不是真傻,竟然心里想这么占邹迈的便宜。
“秦显怎么样?”其歌提议,“按反切,迁,秦显,秦朝的秦,显赫的显,看起来好像秦朝大将的名字。”
“什么叫反切?”邹迁觉得这个名字是挺有霸气的。
“反切就是把你的迁字拆成声母和韵母两部分,前面一个字跟迁的声母一样,后面字跟迁的韵母一样,两个字还可以合成一个字迁字,不过秦显字面跟迁毫无关系,不好不好,要不然改成勤快的勤,险要的险,起码字面上跟迁有点关联。”沐觉得还是不够好。
“算了别想了,先填别的。出生年月日,1986年12月18日,出生地……”
邹迁快速的把下面都填好了,最后只剩字的栏,三人眼巴巴看着快填好的登记卡。“翻字典吧,翻到哪个字就是哪个字。”其歌绕到书架边,抽出一本古汉语字典。“给,看看老天怎么搞你。”
“好吧。”邹迁接过字典随手一翻,“啊哈,怪了!”他把字典放到桌上,食指按了按上面的字,“竟然是迁字。”
“哎,认命吧。”沐认为这太巧了。
邹迁索性仔细地扫荡着迁字的解释,说:“那就叫‘寻邻’吧。”
7。美丽女老师的恐怖课堂
第二天中午,邹迁就拿到了学生证,学生证是一张有点厚度的塑卡,正面写着
? 礼学堂
? 姓 名:邹迁
? 字:寻邻
? 生 辰:1986年12月18日(阳历)
? 出生地:陕西西安
? 学 号:05060119861218m
? 纯 技:咒
? 开 试:2005年6月
? 导 师:邹迈
导师栏写的是邹迈,旁边一方“邹步谨”的印,小迁真是越看越不顺眼,本来想填别人,他却只知道沈牟,可沈牟今年的学生名额早就用完了,而且听说他几乎没带过礼学堂的学生,弟弟做自己的导师,丢人啊!
有了这个学生证,在阴阳学堂就是一卡走天下,吃饭可以刷卡,借书可以刷卡,买东西可以刷卡,甚至请假逃课都可以刷卡。每个看到邹迁学生卡的人都不约而同说一句话:“字寻邻?孟母三迁啊!”于是,邹迁从此多了一个外号叫孟三儿,其歌这类捣蛋的就直接叫他三儿,他那真名从此被抛到九霄云外。其实邹迁给自己起这个字并不完全因为“孟母三迁”因为邹字可分解为寻和邻的的上、右两部分,而且这两个字又能合成迁的意义,这个是从反切中得到的灵感,结果竟然稀里糊涂地出了个孟三儿。
三天来,邹迁一直在盼着今天下午的课,据说周五下午的两小时课是礼学堂有名的美女讲师来讲,大家整整一个星期都望眼欲穿地等着她,谣传她的课很恐怖,小迁认为不论怎么恐怖,只要有美女做伴还怕什么呢?
上课前十分钟,所有人就都到齐了,起码应该说所有的男生全都到齐了,包括65岁的武本良,他可是班里最老的学生,不过看上去却好像只是三四十岁一样。邹迁听其歌说武老头看起来这么年轻因为他是彭祖的后代,纯技是房术。
“你知道什么是房术么,瞎说。”邹迁觉得他小小年纪也不学好。
其歌满不在乎地摇摇脑袋,“哎,就知道你们这样,有什么的啊,人家长生不老也不是啥坏事情,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瞅把你紧张的。”
上课铃声刚响,一个穿着很火辣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当当当进入教室,上了讲台。台下顿时呼声、口哨、叫喊混成一片,邹迁看到这个场面反倒坐立不安起来,不知道是跟着等大家一起起哄,还是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听课。
突然!面前的美女老师突然变成一具骷髅,而且黑如墨炭,看着骷髅迈着矫健的步伐向台下走过来,邹迁的魂差点吓没了,不见鬼不知道自己胆子小。面前这骷髅竟还开口讲起话来。
“看,这并不是一般的骷髅,谁能知道这里有什么特别的。”骷髅咔吧咔吧嘴,竟然出来很媚的声音。
“根据盆骨看来,应该是个女的。”
“从骨骼上看,骨骺线已经闭合,但钙化并不严重,说明死的时候应该是20-30岁。”
“头骨前有裂痕,也许遭到过袭击,但印记不深,不足以致命。”
“腕骨有骨折的迹象,也许生前跟人搏斗过。”
“应该不是搏斗的痕迹,只是左手腕出现骨折现象,而且折痕是从下向上折的。”
“膝盖受伤过。”
“膝盖看起来就旧伤,应该不会是致命伤。”
“大脚趾骨短而平,也许生前是芭蕾舞演员。”
邹迁看到班级里所有的人都在热烈的讨论,全然不觉得面前是个骷髅,可他却始终释然不了。仔细看来,这个骷髅一点破绽都没有,是不是阵法?摸上去是实实在在的骨头啊,到底她是怎么做到的?邹迁把课堂的问题完全抛之脑后。
“这个芭蕾舞演员因为某种原因跌倒了,向前倒,伸手撑的时候因为冲力过大,造成骨折,前额头撞倒了硬物上造成出血,不过这些都不是死因,她是死于一种急性突发病,也许是阑尾炎什么的。”一个声音很清澈,不响亮却带着很强的穿透力,“这次是我赢了。”是双胞胎之一,她朝后面撇了一眼,露出一种高傲的神态,还顺便哼了一声,后面的竟也习惯似的熟视无睹。
“哈哈,孟为霜说得差不多,为露,你有什么补充么?”骷髅唰一下变回了美女,美得让人倒吸一口冷气。邹迁这时才发现,公羊沐一直趴在桌上睡大头觉,口水都成河了,可还没一点醒来的意思。
公羊沐不是不喜欢听这个宋莲石老师的课,他知道这个美女的弱点就在头发上,不过这个秘密他发誓不告诉别人,只能憋在肚子里烂掉了,一遇到很想揭穿她的时候,就自我催眠睡觉了事。况且公羊沐早就知道这次的案底一定又是孟家的双胞胎挖出来,没什么新鲜的。
“我觉得她是从高处向前摔倒的,死于失血过多。”孟为露的声音跟为霜很像,但多了份沉稳少了份傲气。
宋莲石微微一笑,手顺了顺长发,弹了一下,“不要认为自己的推断就一定对,不要认为符合逻辑的就一定准。”美女笑,滋味妙,台下的小子们竟热血沸腾起来。“这个人是冻死的。”
8。图门清
充满魅力的宋莲石一句话让整个教室沸腾起来,大家都觉得这完全不可能,冻死这个说法根本不能服众,阿石淡淡一笑,“给你们看一下。”她做了一个咒的手势,嘴里默念了一句,突然指向黑板,黑板上就像放电影一样,一个芭蕾舞者在露天的平台上翩翩起舞,听音乐很像《胡桃夹子》,四周无人,天上飘下来点点雪花,旋转,旋转,再旋转,那女孩就在了平台的边缘上来回旋转,台子大约有两米多高,下面堆着一些细细的钢管,一阵风吹来,她在旋转时被吹偏了一点,眼看就那么从平台上跌了下来,没有多大声响,跌下来的时候手臂戳到了钢管堆上,斜插了进去。额头撞到了钢管堆,顿时就昏了过去。没有求救,没有声息,没有人知道,雪依旧簌簌地下,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人们在薄薄的雪层下找到了她,她就这么被冻死了。
“记住,要善于推测但不要妄下结论。”宋莲石随后嘟囔了一句做了一个收进的手势,黑板又变回了原样,“这节课就到这里,下节课记得带一个杯子,水杯,透明的。”
“嘿,哥们,她上课都这样么?”邹迁一下课就窜到沐的身边。
“她?别相信你看到的。”公羊沐完全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邹迁觉得这个老师真够劲,充满了危险性的魅力,准确地说是恐怖的魅力。“她好像用的也是咒,我可以用得跟她一样么?看起来挺酷的。”
“不可能啦,她的纯技是幻术,她是利用咒吧黑板变成空间与时间的交流介质,再用幻术重现当时的情景,即便没人在场也可以追溯到。能弄得这么帅总的来说主要是幻术。”其歌装出一副学究的架势给小迁讲起课来,“不过你可以学幻术,就像她学咒一样,也许不同就是你影像的效果要差她很多,基本不可能有她做得那么逼真,她的如果算3d,你拼死学最多能学到纯平的效果。”
“不过你可以自己预知,因为咒,可以让尸体开口说话,或者让它自己演绎出当时的情景。”沐看到邹迁有点失望的样子,就给他打打气。
“算了,这么恐怖的东西还是少接触好,夜路走多终……”迁想起上节课还有一点后怕,后半句竟咽了回去。
他们三个走出教室一路向寝室溜达,迎面有个人远远走过来。
其歌拽了拽公羊沐的衣角,“看,又是那家伙。”
沐拨开其歌的手,很拘谨地小声说了句,“别多事,走你的路。”随后把迁从左边拉到了右边,自己走在三人的最左边,头微微向右低着,眼睛避而不看迎面过来的人。
那人长得很高,渐渐走近,感觉一种迫人的气势,身材很瘦弱,面色发白,像是个药罐子,但眼神却相当犀利,当邹迁跟他对视的时候,那目光几乎可以穿透他的心,把他的思绪一一摊在阳光下似的。在距离大约半米远的地方,沐特意向右靠,示意他们避开,但那人还是径直走到迁的面前,伸出手说,“我叫图门清,阴阳学堂的初级生,请问你是……”
邹迁刚想礼节性地跟他握手,一下被公羊沐挡了下来,沐伸出手臂挡开了图门清的手,“他叫邹迁。”
“邹迁,跟邹迈有点关系吧。”图门嘴角微微翘了翘,看上去不太像笑。
邹迁瞅了瞅沐,觉得气氛不太对,可完全摸不着头绪,不知道自己是说好还是不说好,指从嘴角轻轻挤出四个字,“他是我弟。”然后就后悔了,也许说“我是他哥”会更有气势一点。
“哦,这样啊。那你的纯技是什么?也是卦么?”
“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谢谢,我们要回寝室了,我们不像阴阳学堂的学生,修一家就可以。”沐拉着邹迁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拜拜!回见!”其歌撇下一句,转头就蹦蹦地随着公羊沐和小迁走了。
他们仨一口气走回寝室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其歌跟着进了沐和小迁的寝室,“那个图门清是谁啊?”迁实在憋不住还是问了。
“他啊,是上个月刚刚升入阴阳学堂的。”沐说得好像很简单。
“姓图门?他不是汉族人么?”邹迁进来前听说阴阳学堂里的都是汉族人,这个姓好像不太像汉族的姓,他长得也不是很像汉族人。
其歌拍拍小迁的肩膀,“他的来头可大了,他也是汉族的,据说祖上是清朝的高官,赐姓图门。知道为啥他俩过不去么?给你个小小的提示,他俩的纯技都是蛊。”
邹迁仰头看着天花板,“都是用蛊,一山容不得二虎?”
“屁啊!这阴阳学堂里虎多了,用蛊的虎也不少,论不到我俩争。”沐甩也不甩地溜出一句。
小迁皱皱眉头,心想,从说话看来,这两个人看起来好像都挺了解对方,也并不计较对方态度有多么烂,这两个人岁数看起来都不大,公羊沐24岁,那图门清看起来最多26、7岁的样子,也不是老家伙不可能有多么深的渊源,除非,“你们是世仇?”
“啊哈,猜对那么一点点,说不上是时候,最多算是父仇。”其歌倒是很高兴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高兴小迁猜出来了还是别的什么。
“什么父仇,别听他玄乎,其实是他爸爸和我爸爸之间的疙瘩。”沐只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其歌爬到床上,就像说书一样,“列为看官听我说,图门清的老爸图门功都42岁毕业的时候成绩破了阴阳学堂十年的成绩记录,纯甲,28甲下,对此图门功都很是引以为傲,而沐少爷的老爸公羊申诚三年后竟然破了这个记录,只有15甲下,功都就认为这烂事儿是个耻辱,非要让他儿子刷新阴阳学堂新的成绩记录,而见到沐少爷就像仇人似的,在礼学堂里图门清也没少向沐和他周围的人下蛊。”
“这么想不开啊,何苦呢?”邹迁觉得这种人简直不可理喻。
“他们图门家是古传蛊的独门传人,认为其他的蛊都是偏门左道,而我家传下的蛊是从诀和巫术异化而来的,所以遭到排挤也很正常。”沐说得很轻松,但表情看起来却有点沉重。
“如果他要向咱们下蛊,怎么能知道?”邹迁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不对,怎么能避免?”
9。图书馆里的六室藏书库
9。图书馆里的六室藏书库(本章免费)
公羊沐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只要别让他碰你就行。”
邹迁还想详细地询问一番,不过看沐那爱理不理的态度也就不想强人所难了。其歌倒是兴致勃勃,好像他肚子里知道的是天大的秘密,像开闸的洪水一个劲往外倒,“对,只要别让他碰到你,就绝对安全,古传蛊就是靠近距离下蛊为主要手段,他拿的东西你别吃,他送你的水别喝,就像今天握手就绝对不能握。”
“如果他握手给我下蛊,那他自己身上不是也中了?”小迁越想越想不通。
其歌窜出去搬了张椅子,骑了上去,做出要长谈的架势,“你听我说……”
“你们先说,我睡会儿。”沐懒得听,睡觉也只作逃避。
“就是说他要下蛊就要自己以身试蛊,自己做下蛊的媒介,这个你能理解吧。”其歌绘声绘色地讲,“这牺牲可不算小,不过他们图门家的不怕,图门家从出生后可辨味的时候就指定古传蛊的传人,古传蛊的传人从被指定的那一刻起就要不断被家人下蛊,对自己下蛊,一般到10岁左右就百蛊不侵了。”
“可是这对身体伤害会很大,这种传人真是太倒霉了?”邹迁不由得同情起图门清。
“嘿嘿嘿,你还同情他,他这传人可赚大了,看上去他弱不禁风的样子,你可不知道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