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清柯一梦 十三党 >

第114章

清柯一梦 十三党-第114章

小说: 清柯一梦 十三党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浅;触目惊心;如同妖盛开的;朵朵都毫不留情的嘲讽和昭示着昨晚我有多么的荒腔走板。

    呼吸在此刻停顿了;我脑中一片空白;只想如一个懦夫般不负责的逃走。

    坐起身;取过一旁的中衣穿上;还未下沿;一双纤巧的手已经按上了我的肩膀。

    “皇上;”图娅柔情似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的头枕上了我的肩;声音还残留着过后的暗哑和慵懒。“我终于是你真正的子了。”

    我无言以对。

    如果说昨天之前我尚可选择逃避;那么自今天起;图娅就已经成了再也不容我推卸的责任。

    “皇上;你可知道我是什么时候你的吗?”图娅的手沿着我的手臂缓缓下滑;按上了我的手背。

    我默然。

    “我想就是我跟着阿爸;第一次在承德看见你的时候吧。”她的手掌在我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挲;“我才七八岁的时候;族里的人就说我是草原上的格桑;等到了十三岁;上门求亲的人就如同过江之鲫;隔三差五就有小伙在我的帐房前拉着安代整整的唱着情歌。只是我不知怎地;竟一个也瞧不上眼。阿妈曾问我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答不上来;若说我会什么样的人;只怕任何笔墨也难以形容;我当时对阿妈说;只要那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心就会生出感应;那个人就会是我的一生所爱。

    阿爸从小宠我;为了我这虚无飘渺的一说;便替我回绝了所有上门求亲的人。

    十五岁的时候;阿爸请来了桑吉大喇嘛给我看相;大喇嘛说;我多负痴情之人;也终将为痴情为累;原来我不信;没想到竟真的一语成谶。”

    图娅转了转螓首;脸宠朝里;贴着我的颈项继续说;“本来喀尔喀到承德路途遥远;阿爸不愿带我同行;却拗不过我又求又磨;终带了我一起上路;初见你的情形;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天你就如渊亭岳峙般卓立在我面前;沉凝而又睿智的目光;好象蕴藏了无穷的智慧。只要淡淡的扫一眼;就可洞穿一切;再加上高深莫测如隔山大海般深沉高贵的气度;我当时心里的感觉呀;什么语言也难以形容。”

    说到这里;图娅轻轻的叹了口气;一股暖意经由她叹气的动作吹入了我的颈中;一阵热痒。

    “后来的几天相处;我常见你的眼中带着几分孤独和愁绪;嘴角也总是抿得紧紧的;就更加肯定你就是我命中注定要一生的那个男人;既有铁血的手段;又有多情的内在。”

    说着;图娅的双手紧紧箍上了我的腰腹;半跪在我的身后;让我真真切切的感受着她纤合有度;曲线玲珑的身体贴着我的背脊。

    “皇上;”图娅幽然中带着些许哀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皇上昨天让我叫你玄烨;以后…图娅还可以这么叫皇上么?”

    我身子终不住一震;转过头;迎上她水雾雾带着强烈期盼的眼神。

    我心里一阵内疚;转开脸不敢再看图娅的眼睛;犹记得昨晚自己在极致的欢愉中抱着她不住的喃喃叫着小菊的名字;而她也始终紧紧攀附着我;不断的唤着我的名字。天;她明明知道我把她当作了别人;却还是默默承受了我急风骤雨般的索欢。她…情何以堪?

    望进她不含一丝愤怼的清澈眼底;我艰涩的开口;“你都知道了?”

    图娅点点头;凄怆一笑说;“从我被当作奸细抓进龙帐那天起就知道了。皇上你一听闻小菊难产的消息;脸大变;只带了几个侍卫就连急驰返京。图娅不痴不傻;又怎么会炕出皇上对小菊的情意?”

    取过边的衣服;披在图娅圆润的肩上;我正开口说些什么;图娅却再度开口道;“皇上放心;图娅决不会得陇望蜀;我以前就说过;只要能经常看到皇上;我就已经非常满足;而如今;我们…。;我不贪心;真的。”

    图娅的声音仿佛充满无尽的欣喜;我听入我的耳中;却有种忧伤象轻纱般在空气中飘荡。除了轻轻的把她拥入怀里;我再无话可说;图娅;你爱的如此卑微;可我却无法给你任何回应;我该怎么办?

    从绛雪轩出来的时候;雪又下了起来;细细密密;如晶莹的泪珠;在严寒的天气里;绽放成了朵朵雪;随风轻盈的飘零;把天地都装饰成了纯的仙境。只是再的仙境都只是虚幻一场;等到冰雪消融怠尽;终还是免不了要回到充满喜怒哀乐的人间去。

    ******

    隆冬过去;万物复苏;老枝吐绿;草长莺飞;一片生机盎然。

    宫里凡遇除夕;上元;皇帝的万寿节;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千秋节;再加上中秋;重阳;总是免不了要热闹一番的;再加上今年恰是我的三十整寿;内务府会同光禄寺自节过后就开始筹备。三月十八日那天;幕方一降临;御园里已经点亮了数不尽的灯;造型各异;奇巧多姿;一盏盏连成了片;辉煌炫目;连天上淡淡浮现的明月都会夺去了光彩。宫里的层楼阁榭;无不张灯结彩;整个宫闱都沉浸在鼎沸炽热的佳节气氛中;处处欢欣靡曼。

    一轮明月斜挂天际;广博深邃的空中嵌满的星星。

    吉时一到;保侯内大阿哥领着几个弟弟;站于丹陛之下;齐声高贺;祝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收了贺礼;又赏了物件;照例依旧是一面开席;一面听戏。

    推杯换盏;我已经有了三分醉意。朦胧之间;远远的瞧见大殿门口站着个人影;一身粉缎的旗装;俏生生的;如待放的荷;出污泥而不染;分外娇娆。

    她的身子倚着门;秀的脸庞半边沐在温柔的里;得叫人心醉。

    我的心神猛颤;手轻轻一抖;执着的酒盅洒了半杯出来。

    “皇帝是喝多了么?”皇祖母用丝绢替我抹去了手背上的残酒。

    我努力收摄了心神道;“孙儿要去更衣。”

    皇祖母慈爱一笑道;“快些回来吧;下一出该是你喜欢的了。”

    再看向殿门口时;踪已杳。

    一年多的分别;乍然相见;才知相思如附骨之蛆;从未曾随着时光荏苒而减少一丝一毫。

    “小菊!”我急追至乾清门;只见一对大红灯笼左右摇晃;小菊已飘然而去;若不是空气中残留的醉人芬;只怕我会以为自己又梦了一场。

    “皇上。”身上传来李德全气喘吁吁的声音;“奴才启禀皇上;喀尔喀土谢图汗台吉察珲多丹济进京了!”

    “察珲多丹济?”我重复了一遍;想起来了;是土谢图老汗王的大儿子;图娅的大哥。

    想起了图娅;我的心跳慢慢恢复了平静;“他进京何事啊?”是为了贺寿?可贺礼月初已私了呀;难道是为了见图娅?

    李德全摇了摇头说;“不曾言及。只是奴才瞧他似是有急事要奏的模样。”

    我略一沉吟;“宣他在弘德殿候着吧;朕随后便去见他。”

    李德全称诺;我又道;“察珲多丹济是敏贵人的娘家人;你去宣她来;让她兄也见上一面。”

    *****

    “皇上!”一见了我;察珲多丹济就语带悲戚;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我面前;我仔细打量他;满身风尘;脸上尽是胡须的青茬;双目微红。一种不祥的预感立时袭上心头;我失声道;“老汗王他…。”

    “嗤”的一声;察珲多丹济双手一扯;撕开了身上的绛蓝蒙古袍子;露出了里面玄的劲服;(1)他两眼赤红;嘶哑着嗓子道;“阿爸他…出逝了!”我惊得倒退一步;“怎会如此!”

    察珲多丹济咬牙切齿的说;“都是葛尔丹这恶狼;他勾结罗刹人;率军越过杭爱山;大举进犯;喀尔喀三部虽拼死抵抗;怎奈罗刹人的火铳太厉害;我们…败得惨不忍睹。阿爸也…。”说到这里;察珲多丹济双肩抽动;这铁铮铮的汉子终忍不住掉下泪来。

    “葛尔丹!”我狠狠一拳捶在桌上。

    “笃;笃;笃”轻轻叩门的声音传来;李德全不轻不重的在门外禀报;“皇上;敏主子到了。”

    我和察珲多丹济四目相投;示意他平身;他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脸;有些忐忑不安起身站到了一旁。

    图娅带着一脸的欣喜走进殿来。

    甫一进殿;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和察珲多丹济微红的眼眶;图娅的笑容随即凝滞在了脸上;“出什么事了?”

    殿内一时沉寂无声;静得连针掉落在地的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图娅的脸渐渐褪去了血;她的眼光不住在我和察珲多丹济的脸上盘旋来去;终于在看到察珲多丹济未完全掩起的黑内衫后;浑身一震;脸也变得苍白。

    “不会的。”图娅捂着胸口;哽咽道;“不会的;阿爸不会有事的。”她猛上前抓住了察珲多丹济的手就往殿外推;“你来做什么;不要你来;阿爸不会出事的;他还不到六十岁呢!”

    察珲多丹济脸带戚容;黯然道;“图娅;阿爸他…”

    “我不要听!”图娅尖声打断了察珲多丹济;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耳边;“我不要听;阿爸的伤已经全好了;他不会有事的;他会长命百岁的。”她的泪流满面;不住的推着察珲多丹济;“回去;回喀尔喀去。阿爸身体好着呢;谁要你来的!”

    察珲多丹济不愿对用蛮;只能求助似的看着我;我轻叹了声;上前把图娅圈入怀里;一手用力按住她不断挣扎的双手;一手捧起她的脸柔声道;“图娅;看着朕;你坚强些;你阿爸已经不在了。”

    图娅一僵;看着我的眼神空洞异常;伏在我怀中安静了一晌;她凄厉的惨呼了一声;“阿爸!”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

    为土谢图汗报仇雪恨是一回事;可对漠南蒙古出兵平叛又是另一回事;对台湾的一役;国库损耗甚巨;兵惫将疲;此时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而葛尔丹的骑兵素来彪悍;又有罗刹人火铳助威;加之新胜;正值士气高昂。若此时发兵;以大清此时的国力;只怕力有未逮。一旦开战;劳民伤财;还需得慢慢从长计议。

    几番思量之下;我连发了三道上谕;一命喀尔喀诸部迁往漠南苏尼特;洪果尔;阿尔图等地落脚放牧;二命康亲王杰书一路护送察珲多丹济回乡;并率军驻防归化城;同时在归化开仓放粮赈济;让喀尔喀能顺利渡过荒;三命内大臣费扬古采买牲畜;调往张家口;以备不时之需。(2)

    ***

    “如何?”我沉声问。

    太医院副院判刘胜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嗫嚅了半晌;缓缓跪下道;“皇上恕罪;臣实在无能为力了。敏贵人悲伤过度;急火攻心…。又不肯用药;这样下去;就是神仙也…也…。”

    “行了。”我挥手阻止了他;“你下去吧。”

    刘胜踉跄着退下了。

    在这个光明媚的日子里;一个小小的;才两个月的生命;悄悄的来了;又悄悄的走了。

    图娅连受丧父失子之痛;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大圈;她不吃不喝也不睡;每日只是发呆;也不肯配合太医延医用药;竟是存了轻生之意。

    看着揽被呆坐的图娅;形容枯涩;如行尸走肉一般;不言不语;了无生气;我坐到边握住了她的手;抚开她披散在颊边的的碎发;“图娅;你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图娅茫然的望着我久久;慢慢的转过身去;整个人都蜷进了被子里;无声的抽泣。我合身抱着不住耸动的锦被;不知如何安慰她的锥心之痛;只能紧紧的拥着她;图娅转身投入我的怀里;语不成声的说;“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阿爸曾经说过;他会为我的第一个孩子取个小名;可是现在;阿爸走了;孩子也没有了。”

    我心痛莫名;抬起她的下颌道;“不会的;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你还你大哥;你…”我顿了顿;深吸了口气继续道;“你还有朕!”

    图娅失神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光彩;她抱住我的腰;怯怯的;轻轻的问;“皇上;我…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吗?”

    我的心瞬时重如铅坠;异常的沉郁;她要的是我的承诺;这个承诺太沉重;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背负得起。可是看着图娅闪着无尽企盼的眼神和她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我没有办法再在她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上再多添一道伤口;犹豫了一下;迎着图娅已显出落寞的目光;我抬高了她的下颌;温存的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轻道;“会!”

    图娅环在我腰间的手一抖;狂喜而又不可置信的再度问;“真的吗?我真的…。还会有…我们的孩子?”

    我缓缓低下了头;望进图娅的眼里;声音轻柔而又坚定;“会!”图娅重重的投入我的怀里;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回忆模糊了;心里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碎了——

    (1)蒙古人遇丧事,除了给直系亲属报丧外,对一般亲友不报丧,一般亲友们听说后主动前来吊唁。察哈尔蒙古族以黑为孝,死者亲属带孝布用黑布。也有的人家模仿汉族穿带白孝衣孝布的。出殡后的第三天,由直系亲属到墓地敬祭典一次。解孝在21天头上,居丧期间,男的不理发修胡,的不戴头饰,子们不能穿红挂绿,家里不能设宴、喝酒、唱歌和其他娱乐活动。一年内不能贴红对联。

    (2)葛尔丹干的那些坏事是在康熙二十七年;所以小康做的那些布置也是在那一年;要报仇雪恨可有得等了;至少要等到多伦会盟之后。

    

分水岭:故事中的一种 —— 恶搞童话版 康熙番外(三十一)

    南园满地堆轻絮——康熙番外(三十一)

    不知不觉,忽忽又是一年过去,二月间,翰林院编修曹禾,吏科掌印给事中王承祖等纷纷上折子,请奏我至泰山封禅,以告成功,以昭盛德事。说实话,我对于东巡泰山很有些意兴阑珊,便请奏东巡的折子,却勾起了我多年来的愿望。记得初登大宝之时,我便将〃三藩、河务、漕运〃列为三大事;书于乾清宫的中柱之上;而三件大事中,河务,漕运皆于黄河有关。犹其是黄河下游,江河纵横,水流情况异常复杂,黄河河淤垫,已成了一条地上河,每年河水上涨之时,常常冲决堤岸以至于江南至京师的漕运尽数受阻。我命靳辅为河道总督已有七年,也不知他到底到黄河治理的怎生模样。念及于此,我决定改东巡为南巡,亲自视察黄河河工。

    皇帝出巡气势浩大,从层层下达各州府,到真正成行之日,已是过了半年,九月二十八日,我终于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离开了紫城。

    先走陆路至泰山,跟着又到治河重镇宿迁,足足行了一个月之后,才到达了黄河与大运河交汇的清河县,至此,一行人弃车登上御舟,沿着运河一路南下,终可悠闲自在的尽情饱览两岸的风光。

    大运河气势磅礴,阔处足有三十余丈,窄处亦阔逾十丈,两岸山势雄奇如刀削斧劈,隔江对峙,河水急冲上岸边的礁石,浪翻水急,旋起一个个漩涡,如惊涛裂岸,气象万千。越往南行,山势越缓,连绵起伏,如翠如黛,秀丽逶迤,河水也逐渐由黄变绿,如同仙掉落在人间的腰带,从北涛涛而来,又向南滚滚而去,水清浪白,映绿盈碧,不胜收。

    就这样白天迎着青山绿树,晚上对着壮丽迷人的空,船队在十月底到达了苏州。

    在苏州住了三日,第四日一早,常宁便兴冲冲的来找我,一进舱门,他麻利的打了个千,皮猴似的凑上来道,“三哥,我们好运气哩!正赶上一年一度的虎丘昆曲会,听说这曲会每年办时,全城倾城阖户,唱者千百,热闹的很呢!”

    昨一场大雨至天蒙蒙亮时方停,无数道霞光透过云层直照下来,露出了水澄澄蔚蓝的一片天空,空气中尽是青草沁人心脾的清,我的心情舒畅,听了常宁的话,不也起了兴致,唤来李德全更衣,叫上了福全,又让松阔台与阿格尔扮成了长随的模样,一行人坐了寻常的马车奔虎丘而去。

    苏州不愧为鱼米之乡,一路上,店铺酒肆遴次栉比,车水马笼,行人摩肩接踵,叫卖声此起彼伏,市集热闹非凡,于京城的天桥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到了虎丘,已近午时,李德全打听了一下,昆曲会就在苏州有名的老字号松鹤楼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