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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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衍天’,都有一定的加持。
邪樱枪有这样的能力,倒也不愧是能与另十一件上古神器并驾齐驱的存在。
可惜的是邪樱能力不足,目前只能‘革新’与自己元神相系之宝,且浑天塔的结构并不完全,全靠邪樱之力维持,并未一步到位。否则再弄一件与‘浑天塔’类似的东西,还愁没宝物去招揽虞云仙?
而‘浑天塔’革新之后的另一个好处,就是他对自身元气道力的掌控,顿显纯熟自若。
当嬴冲将此物收摄,镇压在元神海内以后,他就感觉自己体内每一块肌肉,每一丝法力,四肢百骸所有一切,哪怕角落末端的血肉,乃至体外毛发,都全数纳入到自己的掌控之中。也令嬴冲再一次,进入到了控力‘入微’的境界。
不过这只是凭借外物,嬴冲要想真正做到控力‘入微’,还需继续练习。
这次可谓是心满意足,不过就在他从炼神壶里离开之前,又斜目看了壶中角落,那十几尊正在修复中的神甲灵戒。
神甲的自我修复,需要吸取大量的五行元灵。所以嬴冲并未将之带在身上,而是把所有的灵戒,都暂时安置在此。
而此时的嬴冲,眼中正满含纠结之意。这些日子以来。他倒也炼化了两件小天位神甲的血印,可现在的问题是,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形下,这些神甲灵戒该往哪个地方卖才好。
他自己用不到这么多,且又是缺钱的时候,只能选择出售。
而一旦自己在大秦境内,大规模的将这些二手神甲出手,白痴都会知道他这里有着问题。哪里可能有那么多的玄修,为他炼化神甲?
尽管哪怕被人知道了,似也没什么。‘两仪七妙真火’的能力,与邪樱无关。可嬴冲却略觉不安。总感觉炼神壶与这朵火焰,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它们的重要性,甚至不低于邪樱枪,所以没有必要,嬴冲不愿让人发现端倪。
“看来也只能去寻沈万三那货了——”
口中轻叹了一句,嬴冲的元神,就干脆的退出了炼神壶外。
他准备从沈万三那里收取一定的‘保证金’,让他把这些神甲,运到燕国或者吴越二国贩卖。那边远隔数万里之遥,应该少有人能察觉这些神甲的来历,也可用各种方法‘洗白’。甚至那些九黎族人,也不是不可考虑。
九黎曾经为华夏之敌,可绝大多数族人都已并入华夏,也就是‘黎民百姓’中,那‘黎民’二字的由来。
且大秦许多年都未与南方的九黎族接触了,后者倒是与大楚连年征战。而这几百年间,那齐楚等国,也没少往北方蛮族那边贩卖墨甲。
为楚国制造些麻烦,嬴冲是最乐意不过。当年神鹿原之战,楚军虽未直接参与,却也在南方襄阳,牵制了大秦近四十万边军。
只是如此一来,他短时间内没可能拿到这些神甲的全款,好在沈万三的信誉,足够可靠。
当嬴冲的意识,回到现世身体的时候,也正是船队驶入‘郑渠’之时。
——这是三千年前一位名叫‘郑国’的韩人主持建造,所以名为‘郑渠’。连通青阳二江,不但灌溉近三千里方圆地域,也能当成运河使用。这也是大秦境内最繁忙的水路,拥堵得惊人。
不过没人敢阻拦安国府的船队,五艘机关轮船就这么嚣张霸道的在河道中穿行。可速度与之前还是不能比较,只能停停走走,直到三日之后,船队驶入到阳江之后,航速才又恢复到了原来。
“本公若能主政大秦,必定要再修三五条郑渠,或者将之拓宽不可。”
嬴冲也被那些堵路的船只给弄得烦了,哪怕这些船只有避让的份,可也耽误了他不少时间。
他实在搞不懂,如此重要的一条运河,为何大秦几千年都未想到要将之拓宽?青阳二江并行三千里,能修运河的地段多的是。
“正因许多地方都想修,结果都修不成。一条运河,至少要七千万金呢,只会便宜了沿岸诸族,使他们财力大增。记得好几百年前,那些世阀曾为这事争得头破血流。”
叶凌雪笑了起来,眼现调侃淘气之色:“我倒是蛮看好夫君,说不定你能有一日,将那三大郡王府与九大国公府都全数摆平。不过话说回来,夫君这是打算由武职转为文职了?”
嬴冲一声轻哼,表示不满。心中却泄了气,也知这事。除非是他有一天代秦而立,否则绝没可能办到。
嬴月儿则在旁意味深长的笑,心想十几年之后,这事还真被父王他给办成了。在天圣帝病重,嬴冲以‘安王’身份代掌国政之时,就已在宁州开辟出了一条运河,被世人称为‘安渠’。不但为大秦多增了三十五万顷良田,也令两河之间财货交通更为方便,使大秦国力大增。此外西秦立国之后,还有一条正在开建。(未完待续。)
二八九章 金冠玄鸟!
入了阳江之后,就已距离安国府封地不远。只一日之后,五艘机关轮船就已到了解县所在的河段。
此时的嬴冲,已可遥空望见十数里外的解县东岸,那座由万余甲士结成的军阵,还有正在那码头处翘首以盼的郭嘉等人。
嬴冲顿时唇角微挑,这几日心里积蓄的愁意,可谓是横扫一空,眼里现出了几分兴奋之色,迫不及待。
“嬴福,去给本公备马,竖玄鸟旗!”
嬴福领命应是。不多时就已有人将一匹翼龙驹,牵到了嬴冲面前。而同时前后五艘机关轮船上,也都纷纷竖起了玄鸟旗帜。
除了这些之外,他还需为嬴冲准备依仗,随着嬴福的命令下达。这艘船的甲板,瞬时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可此时此刻,当那些玄鸟旗帜被一一立起,船上除了嬴福与那些正排列仪仗的侍卫之外。其余人等,却都是望着那飘扬于空的旗幡,一阵定定失神。
且无论是五艘轮船,还是那解县码头,都渐渐寂静,仿佛落针可闻,气氛亦是渐显凝重肃穆,
“这是,玄鸟?”
岸旁的杨业,同样目光发楞的看着那红底金线的旗帜,神情变幻,既有着怀缅,也有着一丝丝的期冀。
那位短短数月内,将武阳嬴逼到衰亡之境,使数十位当世英杰甘心俯首效命的神通大帅之子,终于回到解县了么?
就不知这位,能否追上神通大帅的成就。
“那是故安国公大人的将旗——金冠玄鸟!”
种师道的面上,此时也显出了兴奋的红晕。只有关东洛州的将门,才能理解这面旗的意义。
——那是三年中,无敌于天下,打平六国的辉煌!也是为关东近千万大秦子民,坚守神鹿原十日,不惜战死的决意!
他在少年之时,就见过现在的安国公大人,那是这世间,唯一能使他钦服的绝世帅才。
若说未来,还有什么人能在兵法上超越神通大帅,那就定是现在的安国公大人无疑!
而诸人身前的郭嘉,则是同样眼现着丝丝笑意。暗叹这位国公大人之才,果不逊于其父,且不择手段。
今日仅仅这一面‘金冠玄鸟旗’,就可使此间关东世阀之人,尽皆归心了。
在嬴冲后方的另一艘机关轮船上,孔宣正身躯稳立如山,仰首上望,眸光里只有那面猎猎飞舞的大旗。他就这么背负着手定定入神,不发一语,也不知在想着何事。似在怀缅,又似在伤感,更有无尽的遗憾。
而在孔宣旁边,九月一声不可思议的轻叹:“竟然是金冠玄鸟,真不愧是武丁之后——”
也不知是否巧合,嬴冲使用的族旗,与当年武丁纵横*,降服诸族时使用的军旗,竟然相似到了九成。
而此时踏足在云空中的叶秋,在往下方船队注目之时,也同样略略失神,
“金冠玄鸟?看来这就是安国嬴氏的族徽了。”
叶云紫神情不解:“只是一面旗帜而已,父亲何需如此在意?”
“那是嬴神通横扫关东时使用的将旗,自然是意义非凡。”
叶秋笑着解释,目光又略显复杂的,转目看向下方岸旁。可见那地面诸军,不但是那些关西之军,都面色兴奋,眼神敬崇;便是那安国府的部曲,也大多都是面色潮红。
“昔年大秦历代都以炎日玄鸟为王旗,直至嬴政在清江源头斩了那三条黑龙之祖,才将王旗更替为三首黑龙。只是为避讳之故,玄鸟之徽,大秦国内依然无人使用。直至身为远支宗室的嬴神通,在关东大败六国七十五万大军,被天圣帝授予了‘金冠玄鸟’徽记为将旗。如今嬴冲以此旗为族徽,必定已得天生帝许可。他这是欲向世人表明,必将承故安国公之遗志。”
何为故安国公之遗志?为关东数百万秦民战死神鹿原,这就是嬴神通生前最遗憾之事。那位终究还是没能庇护得了关东诸族,未能使那洛州秦民,免于流离失所之痛。
叶云紫依旧没听懂,却觉父亲真正惊讶的,只怕并不仅是他说的那么简单,或是另有缘故。
然而她却极其懂事的,没有再问出口。知晓从小到大,叶秋但凡有什么事需对她隐瞒。那必定非是不愿,而是不能。
大约半刻之后,五艘机关轮船终于陆续靠岸。当安国府的几名侍卫,手持金冠玄鸟旗当先登岸,嬴冲也骑策着一匹翼龙驹,紧随着下船时。岸旁的种师道,连同种家两千弟子,都不约而同,尽皆朝那‘金冠玄鸟旗’的方向拜倒。
“关东种师道帅种家两千子弟,恭迎国公!今日应命而来,愿为国公效死!”
只是稍慢了他一线,此地又有数千人陆续伏倒在地。
“关东折氏折克行,奉国公大人之命前来,子弟千五,愿为国公效死!”
“关东曹氏曹珣,率子弟千人在此,愿为国公大人门下走狗!”
“关东关胜,领族民千人,叩谢国公活命之恩!”
而此时便连杨业,连同两镇部曲众将,也同样随之大礼参拜。
“安国左镇六千四百人,全员在此,恭候国公大驾!”
“安国右镇六卫五千二百人,吾等大帅残部,期盼大人已有五载!”
当嬴冲骑着翼龙驹,踏上解县的左岸之时,眼前气魄庞大的万人大军,都已尽在他脚下匍匐拜倒。
“——天圣二十八年,圣祖时为安国公,归乡省亲之日,制金冠玄鸟为家旗,使部曲诸镇尽皆拜服,从此为洛州世家之首——《史记*圣祖本纪第八》”
※※※※
同一时间,距离那解县码头二十余里处的某座山丘之上,同样有二人正远远眺望着那码头上的情形。
其中一位,正是嬴弃疾,此时他那年轻的脸庞上,正青冷阴沉,眸中杀意凝如实质。而另一位,则是一名六旬左右的老者——此时嬴冲若在,必可惊讶的认出,这位正是他之前在梨园见过一面的百里长息。
“故安国公之异泽,尽至于斯——”
叹息了一声,百里长息眼神复杂的远远看着那已登岸的嬴冲。他的修为,还不足以让他目力远窥二十里外。不过借助嬴氏供奉玄修为他施展的道法,亦能将那码头上的情形,都一览无余。
“只是这些解县之军,就有些不应该了,居然也对这位翘首以盼。你们武阳嬴代掌安国府封地五年,居然还能让这位成为解县部曲军心所向,当真是可笑。”
“养不熟的狗,如之奈何。”
嬴弃疾的目中,多少有些悔意,知晓是这些年中,他与嬴元度指派之人,在解县搜刮太过。
他二人其实并未得多少,其中绝大部分,都落入到了某些人的自家腰包。(未完待续。)
二九零章 万民夹道
“养不熟的狗,如之奈何。”
嬴弃疾的目中,多少还是有些悔意,知晓是这些年中,他与嬴元度指派之人,在解县搜刮太过。
他二人其实并未得多少,其中绝大部分,都落入到了某些人的自家腰包。
不过此刻,他更恼恨的还是嬴定,若非是这个碍事之人阻拦。似杨业等辈,早就已被他撤换,哪里可能会等到五年之后?
且嬴定之子嬴神通,更是祸胎之源。
“是没有用心去养吧?想着反正是自家碗里的肉,别人拿不走的,也就随便折腾。”
百里长息毫无顾忌的嘲笑着,哪怕被嬴弃疾冷目瞪视,亦毫不在乎。
“我只担心嬴老祖现在的处境,那个竖子,可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这次君临北境,就是为复仇而来,必定要将老祖你置之死地不可。”
见嬴弃疾保持着沉默,百里长息笑得益发放肆了起来:“怎样?之前晚辈的提议,老祖难道还无决断?”
一声轻哼,嬴弃疾目中微露嘲讽之色:“是要我嬴氏,与如今你百里大人身后的那位主子勾结?倒也无不可,反正五年之前,就已合作过一次。可据老夫所知,他如今的各处人手,都已被绣衣卫钉死,还能在这北境,拿出多少气力?”
“超你想象!他为今日筹备已有数年,岂是绣衣卫能够阻扰?”
百里长息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随手就将一图卷,丢到了嬴弃疾身前。
“这是我家主公之谋,就不知嬴兄肯否配合?”
嬴弃疾不说话,径自将那图卷展开后看着,最后满意的微微颔首:“看来英雄所见略同,还请百里大人告诉你身后那位,吾亦正有此意。此事也无需再商议了,那时一起动手便是,”
“那么北方了?”
百里长息并不就此罢休,笑意盈盈:“北面的那位,可同样对武阳嬴氏与您翘首以盼。也请老祖,给个答复。”
嬴弃疾的面色,却又再次转为沉冷,而后冷笑着一摇头:“勿用多言,吾族与你们百里家,终究还是不同。”
百里家已入绝境,在大秦境内除死之外再无他路可走。可武阳嬴氏不同,这一次的事情了结之后,终究还是得在秦境之内生活。若无必要,谁会想举族去那北方?
“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
嬴弃疾最后看了那解县码头方向一眼,随即大袖一拂,掉头就走:“那虞云仙已至,百里大人若无他事,还是早早离去为上,此处不可多留。”
他走的时候利落至极,根本就不顾百里长息的出言挽留,一个跨步,就到了数里之外。
待他的身影来到山下之时,此处几位随从,已在这里等候多是。而嬴弃疾到来之后的第一眼,就已捕捉到王侁眼里的那抹复杂之色。
此人城府深厚,情绪掩藏得极好,可终究还是没能逃过他洞明世事的双眼。
“你在后悔?”
嬴弃疾微一挑眉,面上喜怒不显:“在后悔最终跟随了武阳嬴?”
那王侁神情略变,已感应到眼前这位的杀意。不过随即他就不慌不忙,又从容自负的笑了起来:“自然是有些悔意的,此乃人之常情。想必老祖您,如今也有悔不当初之心?不能将此子扼杀,是武阳嬴氏最大的失策。可正如之前王某之言,事已至此,已无退步余地,那就只有尽力让自己不后悔了。”
嬴弃疾定定的看着此人,然后那目里的那抹猩红,终究还是逐渐淡去:“你是有趣之人,也确有些才华,最后可莫要让老夫失望!”
语声虽平静,可王侁却浑身凛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郑重一礼。这番对话,不过寥寥数句,却已使他汗流浃背。
而此时在那山顶之上,百里长息则依然蹙立原地不动,只面目略有不屑的看着山下的那个背影。
“看来是要让大人他失望了,这位似无动心之意——”
他似在自说自话,可当话落之刻,却又有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传到了他的耳旁。
“只是还未到时候而已,真到了绝境,他就没得选择。此人能为自家的权势,卖掉了嬴氏族中最出类拔萃之人,卖掉了大秦如日中天的国势,行事可谓全无下限,何需担忧?”
“可老夫以为,贵主与武阳嬴氏之策,确有几分可能。即便不能成功,也可重创嬴冲,”
百里长息摇着头,不以为然:“要想逼他就范,谈何容易?”
“你这是在试探本座?这些心思,还是收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