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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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兵弱,皆为乌合之众,眼下只能依城而守,抗击铁骑。大约五日之后,嬴宣娘可聚兵八万人守庆阳,李广九万人守界牌,二人皆为边军宿将,不惧有失。本公则亲率十二万人,驻守宿州!再十日之后,关东老卒亦可再编制成十万大军,合世家之军四万,由我安国府家将嬴双城统领,在一百里后,构成第二条防线,也是全军后备,”
宿州郡衙之内,一个巨大的沙盘,摆放在了正中央处。嬴冲站在一旁,以长剑指点着。
沙盘是嬴神通生前的发明,可以将数百里的地势地形,巨细无遗的呈现出来。
嬴冲身为其子,自然不会弃而不用。不过此时在他身边,只有身为监军的王承恩一人在。
后者对兵法一窍不通,不过嬴冲的这番解释,却也非是对牛弹琴,而是要通过王承恩的耳目,将自己的用兵思路,告知于他背后的天圣帝、
“冀南地势平坦,无险可守,可大军征伐,最重水源!三十五万铁骑,一人三马,还有以百万头计的羊群。每日用水至少需一千万升,这只有成规模的江河才能提供。而宿州,庆阳二城俱都临河而建,界牌县亦有一条界溪,可以勉强供应二十五万军通过。故而只需卡住了这三处,就能堵住匈奴南下之途。”
“原来如此!”
王承恩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不过仍有疑惑:“可今春雨水众多,似不缺水?”
“是不缺水,可能够入口而不生疫病的,却没几处。”
嬴冲成竹在握的一笑:“本公已命诸县,将各处水井填平投毒。至于其余溪河,不是流向冀南方向,对他们无用。故而短时间内,他们无水可用,只能走这三条道路。”
王承恩心想他若是左谷蠡王,还是可以绕过去的。可以携带大量的皮囊用于蓄水,支撑个*日都没问题。
可这水没问题,粮食怎办?北虏以牛羊为食,可提供三十五万骑食用的羊群,轻易就可截杀。
且这就是嬴冲,在后面以关东老卒,组织第二条防线的意义所在了。
匈奴骑军马快,远超步卒,可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如今有了墨甲,只需步卒能有足够的墨石供应,短时间速度不会逊色于骑军多少。自然,哪怕是九星墨甲,速度也没法与铁龙骑那样的道兵比拟。
故而那匈奴,如胆敢以少量偏师冒险绕道,反而会落入绝境。
观嬴冲的用兵方略,可谓是浅显明白,便连他这个不通兵法之人,也能看懂。
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逼迫对手,不得不遵照他的意图行动。
“是我多虑了,原来国公大人已有布置。只是这办法,最多只能堵住匈奴一个月吧?”
一个月时间,足够那左谷蠡王开辟水源,另行清理出一条进军路线了。
“本公同样只需一个月,一月之后,情势必有变化!”
嬴冲笑了起来,他麾下这四十三万军,说是乌合之众,可其实战力都还过得去,至少不会弱于匈奴的那些牧民。现在他们所缺少的,就只是配合与默契而已,也没有坚固的编制与组织。
只需一段时间缓冲,让他将四十三万乌合之众整顿妥当,必可大幅提升战力。
那个时候,也将是他率领这支大军,与匈奴铁骑正面决战之时。
正说着话,嬴冲就见有一侍卫匆匆行来,跪在门外禀告:“国公大人,安西伯已至门外,欲求见国公!”
嬴冲微一愣神,立时就以神念往外延展过去。随即果见那郡衙门外,嬴定正腰背挺直的矗立着,一双虎目往大门内怒瞪。
不过此时,傅金蝉也守在了门口,将他的祖父,牢牢的堵在了门外。
嬴冲不禁一阵头疼,他不用想都知道,嬴定他能够脱困,必定是月儿那丫头看不下去了。
至于这位祖父来这里的目的,只可能是为嬴世继。
王承恩看在眼中,不禁失笑:“这位安西伯,还是由咱家来应付吧!国公大人,只管专心应付这场战事就可。之后也不用再向咱家解释了,国公你深通兵法,料必不会让陛下失望。”
听到王承恩肯接手应付嬴定,嬴冲顿时就长舒了口气。也在这刻,他神情微凝,闪身出了殿外。而后就见那北面方向,有六道赤色火箭飞空而起。
看着这一幕,嬴冲不禁唇含笑意。
——这是捷报!破虏军第二师在六十七里外,伏击匈奴铁骑六千人,将之全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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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六章 左谷蠡王
深夜,阳郡夜狼谷前,左谷蠡王坐于篝火旁,眼神森冷的看着眼前几个形状狼狈的败将。
“被伏击了?六千人都全军尽没?不是说过,宿州有四万破虏军在,定要小心?”
左谷蠡王须卜今年三十岁,生得方面大耳,须发浓密,气度轩昂自若,顾盼时威严无比,一双红瞳震慑人心。
此时那几名败将在其盯视之下,都是冷汗涔涔,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当时也曾有人劝过,可万骑长说大秦之军已然丧胆,必定不敢出城。结果在宿州之外六十七里,我部遭遇伏击。破虏军第二师,借用道法玄术掩饰,暗伏于要道两侧,使吾等猝不及防。”
左谷蠡王须卜闻言,不禁冷笑出声:“你们的探骑,难道都是瞎子?”
见这几人都沉默不语,须卜双眼微凝,而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此番宿州之败,乃是主将之责。这几人虽也有过错,可也无需重责,只用按军法处置就可。
至于那位万骑长,如今人都已死了,也就无需再谈什么军法。责罚的目的,是为告诫众人,而如今这人的一条性命,已足可警示全军,不得再轻忽大意。
“百里长息。”
待得这几人退离之后,须卜就看向了旁边的一位白袍老者:“看来你说的没错,这个安国公,确实有些棘手。之前是本王不对,对不住你。”
那百里长息闻言苦笑:“嬴冲年仅十五,还未至束发之龄,之前亦是籍籍无名。殿下不信小臣之言,乃是理所当然。只是如今,此子已成了些气候,只怕更难对付。据臣所知,两日前他已与楼峰口击败弥勒教大乘军三十万,之后又击败了秦境之内,一家名为‘天庭’的势力。仅昨日那一战,就斩杀了权天境五人,上柱国二人。在他身后,已无内忧,如今又降服了破虏军四万众。以安国府现今的财力声势,在北境聚集四十万军,可谓轻而易举。”
“天庭?本王亦有所耳闻,”
须卜微微颔首,目中微现悔意。之前天庭就曾遣人过来,欲于他联手除去那位安国公。可这几****顾及后路不稳,又有其他的事情牵扯,且对那名为‘天庭’的势力并不信任,最后婉言拒绝了。
可如今看来,这确是失策,当时哪怕是只派两名权天境过去,结果也会大为不同。
“可你说四十万?是否太夸张了?”
“绝不夸张,需知他现在麾下之军,就有二十万众,而各处世家族兵,亦能聚集十万以上。”
百里长息摇着头:“且此子乃名将嬴神通之子,只需登高一呼,就有无数关东世阀附从。据老夫所知,早在七八日之前,那位安国公就已命人前往雍州招兵,至少可得关东老卒十万众,都是常年与关东六国征战的精锐。”
须卜神情凝重,转而又向另一侧问道:“呼韩邪,你怎么看?”
他目光所望之人,是一位身穿皮甲,头戴羽饰的年轻男子。相貌极其年轻,只有二十岁许,气质却精明强干。
这是匈奴左翼的左大都尉,地位相当于秦境之内的枢密使与节度使的合体,可谓位高权重。
匈奴因地方广袤,人烟稀少,难以统辖之故。在中央王庭之外,另设左右两翼。置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左右大且渠。
其中左右贤王,乃是左右两翼诸部的首脑;大当户,骨都侯,大且渠乃是文臣,用于辅政;而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则各拥大军,麾下都有八到十二万骑,每万人为一部,统领号曰“万骑”。
另还有左右日逐王、左右渐将王,左右呼知王、左右于鞮王,左右卢屠王,左右零丁王等等,统领各个大小部落,与附庸诸部,相当于地方上的州牧郡守。兵力则是三万骑到五万骑不等,也有万骑都不到的。
而左大都尉所辖之部众,近年来在呼韩邪治理下,日渐强盛,拥军十三万。使得这位不但在左翼七部中话声响亮,便是中央王庭之内,亦有其一席之地。此时此刻,更是他的左膀右臂。
“这就需看殿下你,准备做何选择了。”
那呼韩邪笑着说着:“若我等这次南下,只是为掳掠。那么只需攻破这夜狼谷,就有海量的钱财,无数的魔石,百万计的珠宝,甚至还有一套能生产墨甲的的工具与匠人。其实以我之见,这一战已可收尾了,可以带着百万人的奴隶,能用上几年的财货,与近万具秦制墨甲回到草原。此战之后,左翼诸部二百万帐,都将同感殿下恩德。”
左谷蠡王须卜若有所思,而那百里长息则是面色阴变。良久之后,须卜才微一摇头:“就此退去,我心有不甘。”
他这次南下,可不止是为掳掠些财货奴隶而来,而是为立下不世功勋。使父亲他改变心意,成为匈奴诸部,当仁不让的屠耆王(太子)与左贤王。
“原来如此,殿下之意,还是欲继续西向,攻入凉州?使王帐与右翼之军,得以南下?”
见左谷蠡王微微颔首,呼韩邪就苦笑道:“那么在此之前,我等必须先击败这位大秦的安国公不可。否则——”
否则四十万大军北上,可以轻而易举的遮断他们的退路,将他们困于死地。
而此时百里长息,亦是神情微变,凝声道:“据小臣所知,一日前凉州府军已退出了西林城。”
闻得此言,篝火旁的另二人不禁面面相觑。西林郡位于凉州与冀州边境,凉州军让出此城而不守,分明是有诱敌深入之意。
换成是几日前他们得知这消息,必定会欢呼振奋,可在这时,却只有深深的防备。
那西林郡的地形,实力不利于大军驰骋——
“好一位武德郡王!”
须卜冷笑着站起身,随后有些遗憾的,看向对面夜狼谷深处的那座大型坞堡:“这夜狼谷,真是可惜了。”
百里长息闻言,则不仅暗暗摇头。心想这位左谷蠡王,人虽为英杰,可也不是没有缺点,太过于贪迷财货。
此时夜狼谷这地方,确实是吸引人。不但聚集了冀北冀中数十家大秦世族,更有金银亿万,无数的墨甲兵器。以匈奴全军之力,也确只需七八日时间,就可将这坞堡彻底拿下。可如今对于匈奴左翼而言,最宝贵的却并非的这些财物,而是时间。
之前因后部隐忧,老上之子军臣心有异志,须卜麾下数十万铁骑已在这里顿兵数日之久,给了大秦喘息之机。此时已再没时间,在这里继续拖延了。南下的时间越迟,那秦军的准备就会越充分,形势会更加的棘手。
“有何可惜的。”
呼韩邪却看得很开:“百里先生不是说了,这夜狼堡存粮不足,水源也不够用。里面又是二十万人人吃马嚼,损耗极剧。其实无需我等强攻,只用数万骑将他们困上一两个月,就能不战而胜!那些金银财货,他们能藏到哪去?”
“是这个道理。”
须卜微一颔首,而后又把目光转向,了更南面的方向:“秦军袭我前哨,必为震慑我军。本王欲统三十五万骑即时难下,呼韩邪你觉怎样?”
那位安国公的目的,不外是以此战震慑,使他麾下铁骑行军时更为谨慎。为其布置防线争取时间。其次则是以这场小胜,振奋军心士气,消除部属的畏惧之心。
可他偏不让其如愿,只需这三十五万骑,以最快的速度凌压于宿州城下,自然就能使那小子的一应图谋都全数流产。
呼韩邪凤目微睁,随后笑道:“殿下英明!我这就下去安排。”
说完之后,他就立身起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而左谷蠡王须卜,则是深深的看了眼这位左大都尉,目光复杂。之后他也不理会旁边的百里长息,直接转身走向了附近的一间偏帐。
这间三丈见方的帐室之内,空无一物。只有一尊图腾玉柱,上方捆着一人。那是一位辨不清年纪的老者,白眉近尺,头发末梢捆着无数奇形怪状的装饰,面上则满是刀刻般的皱纹。
须卜面无表情,在这位老者面前跪了下来:“大萨满!这次须卜,将要与真正的秦国大军交手了。本王听说那位安国公身边,有着法术高超的阴阳士辅助,故而来请大萨满,助我应敌。”
那老者睁开眼,漠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位左谷蠡王:“我曾说过,日月天曾经昭示,我匈奴数年之内绝不可动兵,否则必有大难降临。你这次一意孤行,率大军南下,只会为我匈奴左翼遭来惨祸。”
“我须卜不信天!”
左谷蠡王须卜一声轻哼,神情执着而阴冷:“大萨满你如真在乎我匈奴左部的气运,便该全力助我须卜才是,无论是胜是败,都能为我左翼七部保留更多元气。”
那大萨满沉默良久,最后长声一叹:“我可助你,不过你需放过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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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七章 竟然是他
飞狼谷内的坞堡,名为飞狼堡。原本是阳郡辛氏为看守这里的灵石矿脉而建,可在现如今,这里已成为冀北与冀中各家世族的避难之地。
堡内大约十二丈高的城楼上,辛弃疾神情凝重的,看着谷外那密密麻麻的营帐。
而此时在他旁边不远处的好友张衡,却正在摆弄着一个体积巨大,仿佛风筝般的物体。
辛弃疾见状不耐,转头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这好友:“都已大祸临头了,你还有闲心摆弄这些玩物?”
“正因大祸临头,才要用到这东西啊。”
张衡呵呵的笑,神情坦然:“我墨家之术,你不懂的,也别小看它。等到城破之时,你我家人老小,说不定就得靠这玩物逃得性命。你我俱已至天位,自然无妨,可他们却只能靠这东西,离开飞狼谷,”
辛弃疾神情微凝,仔细看了那‘风筝’一眼,随后摇头:“你就这么不看好?这飞狼谷地形险要,世间少有,未必就守不住。”
“我这叫有备无患,真要到城破之刻再准备,就来不及了。”
张衡站起了身,亦往窗外看了一眼,目中满含无奈:“且这飞狼堡的结局,不是显而易见?你这坞堡虽是坚固,不逊色于云中马邑这些大城,可此地储存的粮草,最多只能供应二十万人一月之需。且兵无斗志,外无援军。估计能守个七八日,就很不错了。如今我只想在这之前,多造几架这样的飞翼,供家人朋友逃难。”
也是这个家伙自己作死,收纳了那多的人与财物进来。如只单单一个飞狼堡,匈奴人吃错了药才会来攻打,也不会有缺粮之虞,
辛弃疾无话可说,只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旁边的墙壁上,面显恨戾之色:“这匈奴大军已在我冀州肆掠了十数日,可恨那朝廷居然仍无动静!竟只为一个主帅人选,就争得天昏地暗,这有什么可争的?”
又咬牙切齿道:“那固原卢氏也是可恼!隔岸观火,坐视我等冀北冀中二地被匈奴荼毒却不施援手!可笑我等诸家遥敬其族数百年,朝堂中一直都以其为马首是瞻,以为可托庇其羽翼之下。可当真正有难之时,却被弃如敝履!”
张衡闻言,不禁冷冷的一笑。他知现今这飞狼堡内,数十家大小世家都对卢氏怨气沸腾。可在张衡看来。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