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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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早就计划好的事情,覆灭白王府之后,也需将那位的爪牙,亦一并扫荡不可!
尤其是方才,他确定这妖王白夜,与信陵王有关之后,嬴冲就更不愿将白夜的旧部放过。
这些妖修,难免有信陵王魏无忌的势力残余,必须清扫不可!
张承业凛然应命,朝嬴冲抱拳一礼。那马三宝,亦是精神一震,知道这才是他用武之时。
“殿下这是要斩尽杀绝?”
李世民好心提醒:“可魏国来人,只怕绝不止这几位。战国四君子素来同气连枝,此次魏无忌来势汹汹,携入秦境之强者,只怕不在少数,”
“可那位信陵王一定会想,小不忍则乱大谋!”
嬴冲冷笑,满含哂意:“本王倒也想看看,他们是否有胆,为那些小小妖修现身出面,与孤的武安王府一战。”
正说着话,嬴冲就听一声弓弦震响。他侧目望去时,只见九月正以长弓,遥指西面。
“来者何人?为何鬼鬼祟祟?”
此时嬴冲的龙视术,亦望见了西方二十五里外,停滞着四道气机,
应是被九月之箭所惊,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而其中一人,正以术法窥照此间详细。令嬴冲只觉浑身上下,都被一股阴森寒气扫过,
正觉不适之时,那四人却已果断的飞速退走,远远离开他的‘龙视术’的视界之外。
嬴冲微一扬眉,目中闪过一丝凝重,这些人,来的好快——
从开始到现在,攻打水府,毁尸灭迹,加上因那枚血珠耽误的时间,他总共才只在这里呆了四刻而已。
可那信陵王的人手,却已赶来救援了。错非是有李世民的崆峒印,这次只怕真要吃上大亏不可。
随即嬴冲的心念内,又生出了警兆,看向了另一侧。只见那对面的河畔,赫然有一位布袍儒生负手而立。也不知这位是何时到来的,寂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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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三章 太学之怒
“这位是——”
李世民只觉心灵深处,一片死寂冰凉。
他其实已认出河对面的那位,正是太学主,当世伪开国强者中,仅居夫差之下的第二人。
那磅礴无边,吞纳山河般的气势,正碾压着此方虚空,使他万念俱灰。极致的惊悸之感,使他此刻,甚至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嬴冲也是瞳孔收缩,可瞬即就恢复如常,甚至能谈笑自如:“是为你那两个徒子徒孙?来的太晚了!”
那太学主并未说话,先是微微皱眉,略含诧异的看着那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沙洲,接着又用那冷漠的目光,望向嬴冲。
“可是恨不得宰了本王?”
感受着那森冷刺骨的杀意,嬴冲却是唇角微挑,语含嘲意:“太学主不妨一试?”
这个时候的他,可非是数月前他初入咸阳之时!
李世民已经凭借崆峒印,勉强恢复了正常思考的能力。此时闻言,却只觉嘴里一阵发苦。
嬴冲这般向太学主挑衅,是否太自大了?这位的身边,虽也同样有一位‘伪开国’在。可他们的面前,却是当世第二人!
需知伪开国这一层次,因上方无路可走,皇天境被封锁之故,高低顺位间的差距极大。
鲁国太学的方孝孺亦是伪开国,可这位在太学主面前,最多只能接下五十击而已。
后者哪怕以一战六,都仍有胜算。
甚至可以说,似守正、太学主、越倾城与夫差这等人物,除了缺少皇天位特有的‘法域’之能外,本身实力就已达到了‘开国’层次!
正觉忧心,李世民却又感应到后方林中,有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机。这使他心神一振,之前有些浮躁的心绪,又平稳了下来。
原来是这位赶到了,怪不得嬴冲,如此有恃无恐——
此时太学主,也淡淡扫了那林内一眼。随后仍是一言不发,身影骤然分化成沙,消失在了原地。
随着这位离去,此间众人包括嬴月儿在内,都是长舒了口气。嬴冲却颇为不爽,感觉自己就像是仗势欺人,只知吠叫的小狗,却只换来了太学主的不屑一顾。
尽管他心里也是断定,太学主绝不会在这里动手的,可结果这位走的太干脆利落,还是让他略觉恼火。
“殿下还真是胆大,居然敢这般挑衅于他——”
此时米朝天,亦从后方林中行出。这位的面上,亦是满含苦涩之意:“真要战起来,我可不是他对手,未必就能护得住殿下万全。”
米朝天自问能与太学主战上一天一夜不败,可太学如真欲对嬴冲出手,那么他也无力去护持。
嬴冲嗤笑:“他暂时摸不清本王根底,怎会轻举妄动?既不敢动手,那本王逞一番口舌之利,又有何妨?”
其实之前他那些话,确是存心挑衅。如若太学主在这里动手了,也就说明这位,已经放弃了图谋。
可如这位最后放弃,那也就意味着,太学主所谋甚大,手里也依旧有着足够的力量,可以应对如今的变局。
至于自己的安危,嬴冲并不担忧。有月儿在此,配合米朝天,足可与太学主一战。
这位米公公得到的信息,多半还是年前清理地下暗城的时候,不知小小那里又多了一件仙元墨甲。
米朝天闻言则愈发无奈:“可殿下也需适可而止!方才此人,分明已至暴怒边缘,动手在即。今次殿下,诛灭他两位弟子,又将白王府夷平,斩杀此间八位权天,坏了他的大计,太学主岂有不恨之理?方才奴婢这里,都不敢有丝毫异动,生恐将他彻底激怒,不顾一切。”
说到此处,米朝天又一挥袖,将对面河岸的地皮完全掀翻:“殿下你看这地下,此人一怒之威,竟至于斯。”
嬴冲看了一眼,初时他不觉有异。只因这地面之下,亦在他的龙视术的观照中。
可仅仅只片刻之后,嬴冲的神情就转为凝重。已发觉这些地底的泥土,正被时光‘腐蚀’。经历的时间流速,明显与其他地方的泥土大为不同。
可紧接着,嬴冲却又觉胸怀大畅。心想原来如此,这位最后果是含恨而去么?并非是他想象中的不屑。
这太学主也终究是人,能被七情六欲所动,而非是一尊不可战胜的神明。
不过嬴冲很快就又注意到,米朝天透出来的口风。
“果然!太学主与信陵王联手之事,陛下与绣衣卫早就有察知?”
见米朝天并不否认,嬴冲就又意味深长的看着太学主离去的方位:“我看他这次所谋之大,怕是远超陛下的想象。一旦处置不当,我大秦说不定会有天降横祸。”
米朝天没答话,只若有所思的看着李世民。此处有外人在,有些机密之事,他不好在这里说。
※※※※
返回之时,嬴冲是与米朝天同车而行。至于李世民,这位已很识趣的驾驭他那辆飞车,早早离去了。
足足三个时辰之后,嬴冲的飞车,才回至嵩山脚下。
——之前赶去白王府,他是借助了郭嘉的虚空挪移法,又不惜马力。可回来的时候,却无需如此。
不过他的飞车,能在短短三个时辰,疾驰八百里,已经足够快了。这都全靠米朝天,这位源源不断往那四匹翼龙驹的体内,灌输真元。使得这些马,都能不要命的全速奔驰,而不惧力尽衰竭。
飞车还未落地,米朝天就已告辞离去。他与嬴冲密谈近三个时辰,该说的都已说了,此时必须得去见天圣帝,回禀复命。
随后当四匹翼龙驹缓缓降落,嬴冲从车内走出时,就感觉到几股或好奇,或凌厉,或灼热的视线,往自己看了过来。
嬴冲心有感应,首先看向了身后,他家修建的那座高台。台上的薛平贵及周衍二位,被他直接忽略,眼里面只有叶凌雪一人。
敏锐的察觉到妻子眼里的欣喜与担忧,嬴冲便笑着向她招了招手,结果却令妻子满面羞红,又似兔子般把螓首缩了回去。
嬴冲不禁摇了摇头,心想这都老夫老妻了,还害什么羞啊?
随后他又坦然自若,朝着御台方向一礼。再抬起头时,只见那边凭栏而望的天圣帝,正似笑非笑的,从他这边收回了目光。
第三处视线来源,则是来自于对面百丈外的齐王。嬴冲也向那方向,挥了挥手。引得那座楼台之上,‘噗嗤’一笑。
“这个家伙,可真有意思!”
赢控鹤笑完之后,却又感慨:“他居然真把那白王府夷平了,”
这使他惊疑不定,在短短几刻时间内,将白王府彻底扫灭。那么此刻的武安王府,又是何等的实力?自己之前,是否太托大了?
“你我每每都小看了他——”
旁边的蒙面女子这么说着,却又语透好奇:“你看那信陵王魏无忌,这位已寻过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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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四章 针锋相对
“魏无忌?”
赢控鹤拿眼看了过去,果见那魏无忌,正行往嬴冲的方向。后者也有所察觉,在那高台之下驻足停步,静静等候着。
见得此景,赢控鹤不禁失笑。
“这可真有意思,嬴冲那家伙,素来牙尖嘴利。我赌那位信陵王,必定是自取其辱。不出半刻钟,就会被气走。”
蒙面女子并未答言,这个时候,她也更看好嬴冲。尽管未曾直面领教过,可嬴冲那张嘴的厉害之处,她是闻名已久。
就在二人说话时,那魏无忌已行至到了嬴冲的身前三丈站定。
“原来信陵王到了!”
嬴冲首先开口,一脸的哂笑:“不知魏兄,有何事来寻本王?”
“只是来看看故人之子!”
魏无忌的面色平静,上下看了嬴冲一眼:“只是结果颇让人失望,你比你那父亲,还要更愚蠢!”
嬴冲闻言,不禁摇头:“愚蠢么?其实本王倒是觉得,魏兄才是真蠢。你这家伙,最近是脑袋里生锈,或者变成猪脑了吧?”
这句话,顿使在场诸人,都是一愣。许多人都想到这二人之间,多半可能会发生冲突。可却都没想到,这位武安郡王殿下,竟然会直接口出恶言。
一息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而魏无忌身边的一位魏国文官,更是直接出声训斥:“住口!殿下堂堂郡王之尊,竟然如此无礼!这莫非就是你们秦人的教养?怪不得人都说秦类西夷,果然是粗鄙野蛮,不类中原。”
这句话道出,便是在场几位大秦鸿胪寺大臣,亦是面透羞惭之色。
嬴冲却浑不在意,蓦然前行数步,来到了魏无忌面前:“礼仪?那是什么东西?本王便是骂了他,尔等又能怎样?其实那北方的蛮夷有一句说得对,客人来了,需待之以酒肉;豺狼来了,则迎之以刀枪!”
说完之后,嬴冲又眼神定定的与魏无忌对视,语含挑衅:“不知魏兄可信,本王现在就能宰了你?”
魏无忌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感觉今日来寻这个家伙,完全就是个错误。
可他一时间,也不能贸然开口。此时竟觉嬴冲的眼神,异常的灼热,眸中杀意狂烈,似乎说到就能做到。
就在嬴冲话落这一刹那,这座武安王府的高台内外,数位权天级的气机,将他的身影神念牢牢的锁住。
似乎当他开口说‘不’的一刻,这些人就会动手,将他撕成碎片。
这个家伙,难道是认真的?可这家伙,难道就不惧——
突然似想到了什么,魏无忌面色更显阴沉。
“放心!其实这嵩山脚下,还是有些不方便,即便本王要动手,也不会选在这里。”
嬴冲得意的把唇角微挑:“只是魏兄仍需小心,本王可不会容你,活着离开秦境——”
音还未落,此间诸人,就传出了一阵嗡然声响。魏无忌身旁那位文官,更是面色潮红,口中亦语无伦次:“你竟,竟是如此狂悖!此言本使必定上奏秦皇,要向你们秦廷要个交代!秦魏两国交恶,此责你承担不起。”
“悉听尊便!可哪怕是陛下面前,本王也是要这么说的。”
嬴冲往后退开,随即又哈哈大笑着,拂袖扬长而去:“也请魏兄记住了,这段时日,一定要小心你项上人头!需知本王平生之志,便是有一日能举百万军,扫平魏都大梁!能借魏无忌你人头,掀两国战事,正所愿也。”
魏无忌闻言,不禁吐了一口浊气。
原来如此,为一己之仇,不惜祸乱天下么?
这刻他是无比深刻的认知到,眼前这竖子,与其父嬴神通,确是截然不同的性情。
尤其那后一句,使他心神颤栗,竟莫名的生出了一丝惊悸之感。
不过这些心绪,瞬即就被魏无忌强压了下去,目透冷冽之色:“五年之前,本王就该宰了你!”
嬴冲闻言驻足,笑嘻嘻的回过了身:“这句话,魏兄你总算说出口了?既然心里是这般想的,又何需假惺惺的?不嫌无趣?”
魏无忌双目微眯:“其实本王这里,亦有一言回敬,关东洛州本为魏土,是四百七十四年前,被秦强夺!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则举刀枪这句,孤亦深有同感!秦军如敢再踏入洛州,我煌煌大魏必使尔等,如嬴神通一般折戟沉沙场!”
“然而四千年前,魏国本为晋土,魏氏以下犯上,得以分晋!如今天下七雄,只有秦楚燕三国乃是正朔!”
嬴冲又随意的摆了摆手:“且这些话,可待你安然逃出函谷关再说!本王说到做到,这次狩猎,必定全力而为。那白王府,只是开始而已。”
魏无忌眼角抽搐,狩猎?这是把他信陵王魏无忌,当成猎物么?一声嗤笑,他亦转身拂袖:“希望不久后,武安郡王还能如此自信!”
然而当他策马远离数里之后,那眼眸之内,却有一丝青光显现。手中握着的马鞭,亦是扭曲到不成模样。
“孤必杀此子!”
※※※※无独有偶,在武安郡王家的那座高台之上,嬴冲也是咬牙切齿。
“他别想活着逃出秦境!”
“此事只怕不易。”
郭嘉在旁泼着冷水:“魏无忌底蕴深厚,又是有备而来,此时其麾下必是强者如云,又有太学主,西方大帝等人为羽翼,想要杀之谈何容易?且那裴氏等人,也不会容殿下得手。”
又摇着头道:“之前白王府一役,殿下是出其不意,才能重创信陵王。可如今他已有备,想要得手怕是不易。”
嬴冲一声轻哼,并未反驳,只道:“不管这许多!即便最终杀不得他,本王也要从他身上咬下几块肉来,”
他知郭嘉之语,乃是实言。自己想要动魏无忌,难如登天。
就不说太学主与西方大帝等人,魏无忌麾下那位王府大总管魏忠贤,亦非弱者。
那也是一位伪开国,据说实力不在米朝天之下!
这次明面上虽未跟过来,可只从今日太学主现身雍州,就可知秦境之内,必定有新的伪开国入局。使得嬴高与越倾城二人,不得不分心旁顾。
不过他嬴冲,也没有因此就停手的道理。
叶凌雪则有些忧心的问:“夫君,就真不惧魏国起兵攻秦?”
她出身将门,不会说‘一旦两国交战,必定生灵涂炭’这样的蠢话。可却知此时的大秦,已承受不起太大的动荡。
“他们不敢!”
嬴冲摇了摇头,转手就将一张文书,递给了妻子:“魏国攻卫失利,折兵损将二十万人。之前其国中亦有灾情变乱,规模虽逊于大秦北境,可因大魏几家世阀内斗激烈。此时魏之处境,不比我大秦强上多少。”
叶凌雪不用去看,就已明白了过来。秦境上游大水,下游处的赵魏又能好到哪去?
以眼下秦魏二国的情形,双方都不愿轻启战事。不过大秦这边,似更占优。只需守住了函谷关,就可稳据胜势。
故而她夫君,这次可放心大胆的对信陵王出手。能够宰掉信陵王,是最好不过,不能的话,也可削断魏无忌的几条得力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