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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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死伤不多,战果却是极大。在这场雍秦大战中,更是决定性的一役。
——意味着在这清江之上,以龙在田为首的雍秦世家,已经无法在清江水面上,与朝廷抗衡。
第二个消息,则来自于北方。岳飞以弱胜强,在固原之北大破卢氏十七万族军,杀伤四万人,并且将卢氏的一支道兵‘豹血卫’,近乎全歼。(未完待续。)
六二零章 岳飞崛起
郭嘉对这一战报,大为意外。他原本猜度,卢家在军力大损的情形下,定不会贸然野战。紧守固原,依城坚守,才是最妥当的办法。
而在冀州,武安王府虽能随时动员五十万军力,且有半年前天圣帝为收复云中冀北二郡,而运至北方的一尊镇龙桩作为后盾。可以他的预计,十日之内,冀宛联军能否拿下近二十万人坚守的固原城,仍是未知数。
“岳飞分兵三路,攻伐固原。靖北郡王世子临机决断,与岳飞的中路军,决战于商水之侧。借助河边滩地,岳飞与之鏖战近一日,最终大破卢氏族军,”
嬴冲微挑着唇角,将手中的符书,递给了郭嘉。这还是自隆国公掀起叛旗以来,他第一次显现出笑容。
北面真实的战况,自然不是那么简单。在这一战中起到重要作用的,还有任约翰。这位统率麾下部属,在一日之内疾奔一千二百里,直驱固原城下。又以镇龙桩,打破了固原城的护城法阵。使那位靖北郡王世子卢武晨,大为惊慌。
也在卢氏军军心大乱之际,岳飞反攻得手,陆续击溃卢氏的中军与右翼。而卢家的‘豹血卫’,就是在断后之战中,被岳飞攻灭。
“三万之军,一日一千二百里,是依靠玄法加持么?在泰西之地,这种能力,是被称为域场吧?还真有意思。”
郭嘉感应完符书中的内容,就一阵啧啧赞叹,眼神不可思议。
在中土之地,其实也有类似的法门。玄修以术法加持,同样可使将士的行军之速大幅增加,可却远没有汉尼拔的域场之术便捷。
此外阴阳师也能办到,却更便捷,规模也更宏大。可却需相应的阵坛支持,大军脱离开阵坛三百里外,阴阳术就不太好用了。
“所谓的域场,应该是由法域简化而成,确有独到之处。汉尼拔又与西域其他的天空圣骑不同,一身具有三大域场,普通士卒在他域场之内,战力可比道兵。”
嬴冲亦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不过他此时更欣赏的,却还是岳飞。
此战汉尼拔千里奔袭,出其不意,固然是居功至伟。然而依靠汉尼拔的特殊能力,利用卢武晨的轻视,制定出分兵诱敌这一战略的岳飞,却更是功勋卓著。
此外若不是这位,在正面战场,以十万之众,抵抗了卢氏军的主力整整一日。汉尼拔那边,也不可能有奇袭之效。
需知当时冀州军的对手,可是整整十七万卢氏精锐,还有两支伪开国层次的道兵。
那需要极致精妙的临场指挥才能,才能在二倍之敌的功伐之下,支撑整整一日。且能始终存有余力,图谋反击。
无论是韬略,还是战术,岳飞都已展现出可以震惊世人的才华。
郭嘉也是喜意盈盈:“恭喜殿下,如今又得一员大将!”
他既感慨于嬴冲的识人之明,又为北方的侧后之患成功解决而兴奋。想必不久之后,卢文进请求移封的奏疏,就将上陈到嬴冲的案前。
如今的卢氏,固原遥遥欲坠。从西南方向溃退的卢氏族军,既无法在岳飞的追击之下,重整阵脚,也没可能绕过任约翰的围追堵截,回归固原。
估计最多二日之内,就可攻破固原。卢氏如不欲全族覆灭,就只有请求移封不可。
这也将为这场平叛之战,添加了重重的一块砝码。北方再无后患,武安王府主力挥师南下的时间,将大大提前。这将给那龙在田为首的叛军,施予巨大的压力。
“那么王上,第三个好消息是什么?”
谢安也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大秦世族,从千七百年前开始,就已逐渐强盛。连续压制了二十余代秦君,堪称强大。
可此时在这位武安王府的兵锋之前,无论是那三王九公,还是这雍秦一代的世家豪强,却都如土鸡瓦狗一般。
而此时他悲的是此战之后,大秦世族的力量,必定有一段时间的衰落消沉。尤其雍秦一地,无数赫赫有名的大族,将就此覆灭消散。
可更多的却是喜悦,心喜于自己与谢家,在这时代的滔滔恶浪中,牢牢站在了胜者的一方。
此时的形势,谢安已看得分明。高明的战略,执行之人也是极其得力,那么这场平叛之战,怎还有输的可能?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嬴冲淡然道:“是龙在田,他已渡江,至南岸雍州。”
闻得此言。在场几人皆是眼神微凝。隆国公主动渡江了么?那也就说明这位,已经看穿了嬴冲的企图。放弃了在江北秦州,继续召集大军的打算,准备与嬴冲统帅的禁军,决战于清江之南。
虽说如此一来,已达不到之前会战泸州的目的。可郭嘉与谢安的脸上,却再次显现出笑意。
此战禁军六十万人可以全力以赴,而在东河郡,嬴冲也早有布置。形势谁优谁劣,一望可知。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且更胜于前二者!
※※※※
同样是子时时分,就在嬴冲与身边的谋士参谋军议之时。隆国公龙在田也从船上跃下,踏上了东河郡的地面。而此时在他后方,更有无数搭满了战卒墨甲的千料楼船,从对面河岸急速驶来。
“国公大人,此时南下是否太仓促了?与武安王决战于清江之南,对我等实是大不利!”
一位文士打扮的人物,紧紧追随在龙在田的身侧,极力的劝诫着,
“只需两日,再有两日,我等在北岸秦州,就可聚兵一百四十万人,墨甲十万三千具。此外世子他已在清江上游,汇聚水师营三处,战舰近千,不日就可顺水东进。”
“可等到那时,这南岸之人,只怕都已被那嬴冲杀绝。难道还真要如他之愿,在泸州决战不成?那时本公手中兵力再多,又有何用?至于水师,缓不济急。”
龙在田语声平淡的答着,一边前行,一边暗叹。心想何止是缓不济急?即便他那孩儿将上游的水师带过来,也未必胜过那李宝所率的十几万水师。
说实话他已后悔了,之前自己等人也不是没有想过利用水师。可却未曾意料,嬴冲会如此果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掌握了雍秦一代的四大水师营,威慑清江河道与所有支流。
嬴冲此举,不但将雍秦二州一分为二,也令他打算聚集大军后绕道东面,从下游割断郑渠,打击武安王府南下之军的战略,彻底破产。
这与他最初掀起叛旗时的预想大为不同,可此时此刻,已无回头余地。
“本公亦不愿在东河与嬴冲决战,可除此之外,已别无他法。如能有其他的破局之策,还请李先生教我。”(未完待续。)
六二一章 一诺千金
见那李姓文士一阵哑然无言,龙在田不禁摇头:“那位用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本公已别无选择。要么是放弃救援卢氏与雍州世族,被那位武安王各个击破;要么是聚集大军,在泸州死地被其全歼。除此之外,还有个更妥当些的办法,那就是提前两日,与武安王会战于东河。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
说到此处,龙在田却又一声哈哈大笑,在那李姓文士的肩上拍了拍:“李先生其实也无需太忧心,这次本公虽是如了武安王的愿,可那位想在这里战本公而胜之,也非易事。裴氏在东河郡的千年经营,岂同小可?咸阳那边,又有几人愿见本公折戟沉沙?”
说到此处,龙在田又眺目上望,只见旁边山丘上,另有一名被诸多家将护卫的文士,正目含冷意的俯身下望。
龙在田不由眯起了眼,他认出此人,正是裴家嫡房另一位杰出之士裴宽。
在裴宏志全家老小都被执于咸阳之时,这位裴宽,就是东河裴氏数十万族人众望所归者。
二人的队伍,很快就会合在了一起。不过双方间的气氛,却是一如龙在田所料的清冷,甚至是剑拔弩张。
见裴宽一直都无开口之意,龙在田哑然失笑之后,主动出言:“裴老弟对于本公,似乎很是不满?”
“何止是不满?是恨不得生噬汝肉。”
那裴宽一声寒笑,停住了胯下战马,目光阴冷的目视着龙在田:“隆国公叛旗一举,令雍秦大地欢欣鼓舞,在世族中声望高涨。可无论你龙在田成败怎样,最后付出代价,吃亏流血的都是我裴家。隆国公难道以为,裴某会对你感恩戴德?”
龙在田闻言,不禁叹了口气:“这次随本公南渡的,除了龙氏二十二万族军之外,还有所有云山骑随行。”
裴宽闻言,这才面色稍缓。他听出这位国公之意,是说龙氏也准备好了苦战。二十二万族军,这已是龙氏倾巢之力。
而随后龙在田又问:“且容本公斗胆问一句,你们裴氏,是欲就此束手降服?”
“如若隆国公今日未率兵前来,那么我裴氏上下,除了降服于嬴冲军前之外,又有何路可走?”
裴宽眼神微凝,随即自嘲一笑:“至于现在,裴相的意思,仍是放弃抵抗。武安王声势正是鼎盛之时,我裴家不得力敌。”
龙在田不由一叹,他就知会是如此。不过龙在田随即就又听裴宽道:“可裴某以为,哪怕是覆亡在即,裴氏也需让那位武安王,看到我裴氏的骨气。”
隆国公精神一振,随即又是一声长笑:“裴老弟此言上善!那位武安王,将我等世族视如猪狗,屠戮由心,是以为我世家无人耶?正该挫其锋锐,好教他知晓这天下英雄,非是他一介后辈可以小视!今日能有裴家一诺,龙某信心十足,必可破其于东河之畔!”
裴宽却并未答言,只面无表情的看向身后,那正渡河而来的数十万大军,眸中现出几丝莫测光泽。
※※※※
卯时左右,七百里外的某处营地,嬴冲早早就从入定中苏醒过来。而此时的他,是一脸的古怪之色。
嬴冲原本以为,自己最多一两日之内,就会收到靖北郡王卢文进的移封奏文。可他没想到的是,首先来到他军帐前的,却并非是卢文进,而是宁国公魏九征。
而这位三王九公之一,此时已是一身囚衣,毫无形象的跪伏在了他的帅帐之前。
嬴冲稍稍迟疑,这才走出到了帐外,看了那头发蓬松,狼狈无比的魏九征一眼。而后目含异色的,询问左右。
他心想这位,不是被拘拿入诏狱天牢看押么?怎么会跑到了他这里?
那魏九征也看出嬴冲的疑惑,深深一拜:“魏某与诏狱中几位属吏,颇有交情,得那几位鼎力相助,才得以离开咸阳。不过魏某如此,却非是为逃离,而是欲亲自殿下面前分辨求情。我魏某一家上下老小,都无与武安王府为敌之意。从此之后,也愿以武安王府为马首是瞻,还请殿下明鉴!也求武安王殿下能高贵手,放过武安郡!”
嬴冲眉头大皱,心想那咸阳城,难道已变成了筛子不成?绣衣卫与禁军,难道都是废物,竟然让这么一位已下狱的堂堂国公,逃出了咸阳?
不过当想及朝局,嬴冲还是一叹。隆国公举旗振奋了咸阳‘人心’,而世族在朝中的渗透,更已非一日。
这也正是自己对那些国子监学子,果决施以辣手之因。只因心知自己一旦有任何的心软放纵,咸阳城局势必定失控。只有以残暴杀戮凌之,使人不敢妄动。
然后嬴冲,又小声询问郭嘉:“兄长那边,可有消息了?”
据他所知,嬴完我主掌宁元二州战事。确是采用的南攻北守,先打魏氏武安,再击池春高氏。
兵力方面,嬴完我已动用五十四万军,而魏高两家合力,也不过是四十二万人。
这两家的优势,在于道兵。不过如今的秦山剑派,也已被他成功诱骗,上了武安王府的贼船。故而在权天级这一层次的战力,武安王府反据优势。
而郭嘉闻言,则是摇头:“还没有,不过,也可能是完我将军,感觉此战无足轻重也说不定。”
嬴冲了然,那武安郡之战,对大局的影响,确是微乎其微。与固原卢氏之败的意义,不可同日而语。他的大兄素来节省,未必就愿意为传一个消息,就消耗五十万金——那就等于是五尊人元神甲了。
只是看这位宁国公的情形,只怕这武安魏氏,确已到了生死危亡之刻。
“宁国公难道不知?隆国公如今已经举旗,要勤王清君侧——”
这次嬴冲话音未落,那魏九征就已出言打断:“殿下,隆国公起兵,与我魏氏何干?他这一战,即便是胜了,难道还能使我武安魏氏,逃脱灭门之灾?不客气的说,近日之威势,是遭遇池鱼之殃!”
嬴冲的眼中,顿时显出了几分异色。心想这位,倒是看得蛮清楚的。的确,等到龙在田大胜自己的时候,那武安郡也早已被攻破多时了。
可他却一阵犹疑难定,魏九征为宗族存续,不要脸面到这个份上,他心内也确有几分震撼。
可如因一时怜悯,就这么将魏氏放过,又恐为日后留下祸患。且这家与卢氏不同,卢氏族人虽是跋扈,轻蔑皇权。可这家的子弟,勉强还算清廉有能,在军中也极有声望,名声不错。
可这魏氏,却是出了名的龌蹉,喜与百里长息之辈沆瀣一气。且其一族子弟的教养,也很成问题,欺软怕硬,逢高踩低,是常有之事。‘墙头草’这三字,足以形容此族——
正思忖之时,那魏九征忽然就扑了上来。这使嬴冲心中大惊,下意识的就将摘星枪显化于手。心中暗骂自己大意轻忽,竟被这魏九征得手。
不过他也不惊慌,自恃有涅槃真炎与‘涅槃’神术,任是魏九征通天手段,也难将他嬴冲诛除。
不过那魏九征抱住他大腿之后,却再无其他动作,只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殿下,殿下!我魏九征也曾与汝父嬴神通在军*为同僚,并肩奋战过。而几百年前武阳嬴氏有难,魏家也曾施以援手。还请殿下,看在我与汝父的同袍之情,看在两家过往交情的份上,且放魏氏一马!”
嬴冲眉头大皱之余,又一阵无语。目望谢安与郭嘉二人,只见这两位亦是哭笑不得,不过却也都微微点头示意。
嬴冲只得强忍着恶心,欲将魏九征扶起:“世叔何需如此?您贵为国公,这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那魏九征却依然抱着他的大腿,不肯起来。嬴冲无奈,只得提出了条件:“要想让本王放过魏氏,也不是不可。敢问国公,可愿魏氏移封池春郡?除此之外,我北方宗党,一向提倡洁身自好、廉洁自律。只怕魏家日后,反又要怨恨本公清理门户。”
——相较而言,固原,武安与池春这三处,虽都为安国嬴氏的后患。可池春对安国嬴氏的威胁,却要小得多。此处主要是封锁了北方四州,进入秦州的通道。
可路上的道路被封锁,还有郑渠这条水路,以及郑渠东侧的陆路可走。池春的战略地位,并不是至关紧要。
他预计日后北方与雍秦之间,也需有个缓冲。而他的北方宗党,如能再得一位国公摇旗呐喊,冲锋陷阵,在朝中亦可站得更稳当。
魏家既是墙头草,那么只需武安王府依然屹立于北方,这家就难有背叛的可能。
那魏九征一愣神,略略犹豫,就果断站起了身。朝着嬴冲,大礼深深一拜:“今日得殿下一诺,如得千金!至于那些不肖子弟,何需殿下挂怀?魏某自能清理。”
嬴冲闻言,则是长吐了口浊气,心想这就是世家——
(未完待续。)
六二二章 大战之前
清晨魏九征的到来,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并未影响到嬴冲大军的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