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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纨绔邪皇-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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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二章 继元承业(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

从皇宫内走出时,嬴冲依然是志得意满,暗暗得意不已。原本他以为还需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彻底解决此事,可今日因天圣帝召见,省了他许多首尾,且毫无遗患。

他是提前预知了今日之事,也有能力在马三宝被重责之前就将此事压下,可如此一来,那康继元如何会对他心生感激?

嬴冲也可在康继元暴露武道修为之前,就把二人带出宫廷,可若真这么做了,想要使康继元为自己所用的可能性,更微乎其微。顶多只是使这位玄天强者,欠上自己一个人情。

且一旦康继元在人前展露出玄天境修为,必定会引来宫中疑忌。毕竟康继元是私习武道,也是他嬴冲,无缘无故的将这两人带出宫城。

天圣帝信任他,所以不会多疑,可别人会怎么想?他嬴冲随随便便从皇宫带出的阉人,竟然是一位玄天位?是否早就知情,又是否早有预谋?

可如今康继元过了天圣帝的眼,就可堂堂正正,将一切都曝光在阳光之下,日后无人能有异议。

且如今以天圣帝与大秦之势逼迫,那康继元已经是不得不为他嬴冲效力不可,他嬴冲养不起一个玄天位,天圣帝却可代他供养——尽管这时间,只有三年。

有邪樱在手,还有那炼神壶在,嬴冲不信三年之后,自己还经营不出属于自己的羽翼。

不过可能是今日他经历太顺之故,所以亢龙有悔。嬴冲前脚才踏出宫门不久,就见一位衣绣四龙,头顶珠冠的贵公子,也后脚从另一扇小门中策马行出。

嬴冲认得那是三皇子赢去病,他幼年之时常在宫中玩耍,对这几位皇子都熟悉已极。

这位倒也没什么,哪怕他对赢去病一向不喜,认为这位皇子心机太重,可彼此间还有些面子上的交情。

可这位皇子后面跟着的两位,却让他恶心了。其中之一正是临淮候世子林东来,另一位则是才刚被他狠狠折腾过的福王府世子赢博。

原来这二人也凑到一块了,而且是与三皇子赢去病扯上了关系——

真是晦气!

嬴冲眨了眨眼睛,随后就只当是没看见,径自前行如故。

不过他虽不愿与这两位计较,可那林东来二人,却没打算放过他。隔着几十丈距离,就老远就听嬴博的嘲笑声:“哎哟,这不是安国公府世子么?听说前几日,你嬴冲当街被神戟侯揍晕了,身体可好了些没有?我还记得那日清江之上,你嬴冲可是很牛气冲天,霸道得没了边的。可原来你嬴冲也有忍气吞声的时候,妙哉妙哉!”

嬴冲唇角不禁抽了抽,这个嬴博是傻么?那天的事情到底是谁吃亏?只要是明白人,都心中有数。估计这时候方无恨都快气炸,偏这嬴博还在他面前嘚瑟。

而紧随之后,那林东来的声音,也如二重奏般的响起:“嬴博你是不知,此事据说是因方无恨看上了叶四小姐,想要逼赢世子退婚才起了冲突。说到此事,我这里还有另一个消息。听说那位襄国公也看上了叶四小姐,有意聘娶,如今那边就只差将聘礼抬进了武威郡王府了。众所周知,襄国公一向都深得叶四小姐之父叶侍郎喜爱,对此事想必是乐见其成,求之不得。”

赢冲都懒得理会,依然自顾自的往前走。可还面那两人见他没反应,却是愈发的得意起来,没玩没了的说道:“对了,明日就是摘星择主,不知安国世子你可准备好了?嬴冲你放心,明夜安国府辨血之祭,我嬴博必定到场。需知人之一生,最快意之事,莫过于见仇人沦落泥尘,哀惨凄惶——”

嬴冲白眼一翻,然后就冷目回望,视线阴沉寒厉的往身后一扫:“你们想打架?在这里?”

那嬴博面色微凝,就也打算翻脸。可当看了看不远处,那正虎视眈眈的张义与嬴福嬴德几人后,又明智的闭上嘴。

关键是当日那个天位少女也在,算来这满咸阳城力,能够在还未成年时,身边就有天位强者跟随的贵胄公子,这嬴冲是独一位。

林东来也哑然无声,宫前斗殴,罪名不小,哪怕他林东来是当朝太后的外甥,也一样吃罪不起。可嬴冲这家伙就是个二楞子,可不会顾忌这些。

当日在轻云楼,他就已吃过亏,几乎被这嬴冲当街射杀。

那三皇子赢去病也是有些不自然的笑:“冲弟何处此言?这两个确实口无遮拦,我听了也烦。不过有什么事,可待日后再说,这里毕竟是宫门之前,你们几个不得喧哗。”

这两边真要打起来,他赢去病身为皇子,一样讨不了好,所以不敢偏袒。

嬴冲闻言‘呵呵’的干笑,抱拳朝嬴去病一躬身,唱了个肥诺之后,转身便走。之前他当看不见,所以不用理会,可如今说了话,那就得打个招呼,免得御史说他不知尊卑,不守礼法。

那后面几人也再不敢言声,直到嬴冲走上了安国公府的马车扬长离去,林东来才一声咒骂:“爵位都快丢了,他狂什么狂?”

嬴博则是冷笑:“以前他失爵之后,还有武威郡王府做依仗。可他现今连未婚妻都保不住了,还能靠谁?就凭他两个义兄义姐么?他偷窥叶四小姐沐浴,手段夏佐,那襄国公王籍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赢去病却一言不发,只笑着做旁听状,目里面异芒闪烁。这两人只怕不知,就在不久之前,嬴冲才被他那父皇召见。据说今日父皇很是欢喜,在御花园里笑声不绝,赏赐了嬴冲不少好东西,并未因嬴冲最近接连闯祸而有疏远。

也就是说此子依然圣眷正隆,哪怕失爵之后,也不是什么人可以欺辱的。

他如今也好奇,嬴冲在父皇那里说了什么,让最近因百骨神君水府中那五百墨甲与朝中局势而心情郁郁的父皇,如此开怀?

怔神许久,嬴去病才一声叹息:“你们两个,也收敛些!哪怕真要奚落他,也大可待明日之后,何需如此迫不及待?那家伙现在真要耍横,我可救不得你们。”

林东来与嬴博互视了一眼,而后都是面现哂笑,目光皆意味深长。

“明日?明日子时一过,我们自有大礼等着他!”

※※※※

“过了明日,我非得狠狠收拾他们一顿不可。”

无独有偶,嬴冲在马车之内,也在赌咒发誓,狠狠的骂着。

他是认真的,一旦摘星入手,他定要把这两个家伙,死命的折腾一番,方能解气。

方才二人那些话,虽不损他毫毛,可也让他恶心坏了。

且承爵之后,嬴冲也有足够的本钱。那时他不但能真正掌握安国公所有侍卫,以及封地两镇部曲,朝廷也需正式授官。

还有钱财,安国公府食邑三万七千户,以及父亲名下九千顷的田产,都将落入他手,再非是祖父代掌。

只需能安然度过那场他预料中的风波,他嬴冲就有钱有人,能动用的手段无数,有无数种办法,让林东来与嬴博二人难受。

“方才世子,不该在宫前与他们冲突。”

张义劝诫了一句,又有些忧心:“那武威郡王府,难道真要退婚?”

几日前的方无恨他不担忧,那位虽也是俊杰,可宗族势力薄弱,进入三等世家都很勉强。所以势单力孤,外无奥援。襄国公王籍可不同,此人身居国公之位,风流倜傥,天才横溢,身为嵩阳七子之首,又背靠‘襄阳王’这样的世阀大族,在朝中势力雄厚。这位若欲与武威郡王结亲,哪怕是武威王叶元朗,也不可能不心动。

“怕什么?你担心有用?”

嬴冲扫了旁边老神在在的赢月儿一眼,他神情也很是淡然:“这桩婚事,本就荒唐滑稽。武威郡王府真要退婚,那也由得他们。本世子承爵之后,想要什么世家女没有?说不定能娶个公主郡主回来,给你们当主母。”

张义浓眉微扬,心想也对,自己等人根本就无需担忧。世子承爵之后,这咸阳城内不知会有多少女子想要嫁过来,世子他何愁无妻?

只是不知为何,他心中却有股郁气难泄,为世子他难过不平。被人夺走未婚妻,这不是什么好名声、

嬴冲则是真已不在乎这桩婚事,宫前的那场闹剧,也只是令他的好心情稍受影响。嬴冲的面上依然愉悦,也期冀着夜晚的到来。

回到安国公府之后,果然没等多久,至子夜时分,他的书房窗外就发出了敲击声响。

此时嬴冲正在书案前写写画画,听到声音,就知定是那位来了。不过他并未转头去望,依旧专心致志,在那纸张上继续写画着。直到完成之后,嬴冲才抬起了头,果然就间一个面貌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青衫老者,正立在他的面前。

“你是康继元?”

嬴冲仔细的打量着这张脸,目含探究:“这是易容术?”

可他在这脸上,看不到任何易容术的痕迹——哪怕蕴灵于目都办不到。

要知他现在,可是伪天位。只论目力,并不逊色于那些真正的小天位强者。

对面的老者却摇头,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不是易容,而是换脸。医家之术,当真神奇。米公公说,从此之后,这世间再没有康继元,只有张承业。”

一零三章 墨甲走私(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

“张承业?”

嬴冲若有所思,随后就点了点头。他明白了米朝天的用意,宫中规矩深严,不容违逆。似张承业这样人的不处置,只会鼓励后来者。先河一开,宫规就再难约束后人,这是必须忌讳的。

所以康继元会消失,不出意外,最多明日就会传出‘康继元’的死讯。而这世间,则多了一个张承业。

一方面保全了这个难得的玄天强者,一方面则有维护了宫规,正可两全。

“那你以后是何身份?安国公府的内侍总管?”

“官身是绣衣卫的绣衣供奉御史,米公公还赐了我一件坤元阶位的墨甲。此外奉陛下之命,代替安国府的内侍副总管,暂时潜伏安国公府。世子不觉我现在的相貌,与府中的某人很相似?”

张承业不禁笑了起来:“米公公也亲*代,我在宫外另有任用。只是常驻安国公府,非遇世子生死存亡之际,尽量别轻易出手。”

嬴冲不由‘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则是心惊于张承业的身份,被张承业提醒后他仔细看,发现确有些面熟。只是他常年在外厮混,对国公府内的下人已渐陌生,所以未能第一时间想起。二则是腹诽米朝天那老混蛋,这就要过河拆桥了?才在天圣帝面前答应得好好的,转眼就又把承诺打了折扣。

算了,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位米公公的性情,他还能不知道?何况眼前这位的年俸供奉也将由宫里出,甚至还得了赐一件坤元墨甲,那可不是一笔小钱。要知嬴定身为伯爷的身份,家传三代的墨甲‘地龙’也只是坤元阶位而已。

——以米朝天的精打细算,会让他逞心如意才怪!

“他说的话不算,你得听圣上的。”

嬴冲冷哼着提醒,只是对面的张承业却不置可否,似乎不太认可。嬴冲倒也不在乎,又状似随意的问道:“那马三宝怎样了?是不是要送出宫来,来安国公府?”

“难如世子所愿。”

张承业仍旧摇头:“米公公罚马三宝坐监十日,事毕之后,调入内书堂做学徒。”

嬴冲已经感觉到牙疼,隐隐有些后悔。这米朝天果然是滴水不漏,多半已知那马三宝,乃是张承业的命根子了,

也只有将那马三宝捏在手中,才能使张承业这样的玄天境,甘心从命。

将马三宝调入内书堂,既是成全,也是人质,完全不给他半点机会。

这个老混蛋!

早知如此,他该把这两人直接带出宫才是。

心中腹诽着,嬴冲脸上却是颇为欣慰:“他有这样的造化,确为幸事。内书堂这千年以来,培育出玄修天位无数,有不少人的学问,便是宫外的学者大家也难比拟,比我这安国府可强得多。对了,我还不知那马三宝,与你是何关系?白日竟是欲舍命相救。”

“这话米公公也问过我。”

张承业一声苦笑,正因此中详情他早已对米朝天说过,所以此刻他言辞中并无遮瞒之意:“这涉及到我早年几桩旧事,一时难以尽叙。昔年马三宝之母也是宫女,在放出宫前,曾为静太妃梳头。我年轻之时冲动莽撞,是多亏了她,才能保住性命,对我恩同再造。”

嬴冲这才恍然,怪不得他查不出这两人间的关联。眼前这位说的应该是实话,这些事虽已年代久远,可以米朝天的权势,想要仔细查的话,还是有办法证实的。

而此时张承业又神情一肃,郑而重之的朝着嬴冲大礼拜下:“如今对我张承业有再造之恩的,还有世子。今日如非世子出面,我与三宝都已在九泉之下。”

他想的很清楚,以今日午时的情形,他与马三宝无论如何都没可能活命的。

那文渊阁监令与他素有旧怨,只会抓住他私习武道之事穷追猛打,绝不会给他的机会。当时他就已起意,当场格杀那黄监令之后,就立时闯宫出城,可其实逃离的机会小而又小。

且即便没有今日之事,他的处境也会越来越艰难,迟早有暴露的一天。修为到了玄天位,已经不是单靠静坐潜修就可提升了,丹药辅助,灵地蕴养,都缺一不可。且修炼时一呼一吸,都会引动天地灵机,很难隐藏。

张承业也不是没有想过,寻机从宫城内逃出,可一来贪恋文渊阁的文山书海;二来他没可能脱身——文渊阁内藏有密卷七千,蕴藏天道奥秘,所以里面管束极严,生老病死都有人纠察。似李代桃僵,假死脱身之类的法子张承业也都想过,却都被他一一否决。知晓自己只要漏了半点蛛丝马迹,必定会引来绣衣卫无止境的追杀。

所以张承业对嬴冲感激,他眼前这位不但救了他与马三宝的命,更给了他阳光下的身份,从此可以光明正大的修行。有了丹药来源,日后也有堂堂正正前往文渊阁翻阅密卷的机会。

“无需多礼!”

嬴冲连忙将张承业服起,而他的脸上,也露出狐狸般的笑意:“不过你若真心感恩,不如今夜先帮我一个忙?”

一边说着,嬴冲一边将他才刚画好的那张图纸,推到了张承业的面前。

张承业则微微发愣,心中是哭笑不得。这位安国世子,竟然能如此坦荡的挟恩图报,毫不避忌。更隐约有了些预感,他这恩主的面皮之厚,只怕也会超出他的想象。

回过神,张承业看了那图一眼,接着又是一怔。

“这是,京城外的地图?”

这应是一段清江河道附近的地形图,距离咸阳不超二百里。不过真正使张承业吃惊的,并非是这些。而是这图中标明的字样——潜伏地一,潜伏地二,劫夺地一,劫夺地二,撤退路线一,备用路线二,赃物藏地三等等,无不让人悚然而惊,膛目结舌。而且极其完备,各种情况都有考虑。

张承业的呼吸也不由一紧,面色怪异:“世子你这是何意?”

“图上不是写了?打劫的方案图,简单明了。今夜子时,有三艘商船从京城出发往西,大约辰时经过此处。你去那里,帮我把这三艘船给我劫了。”

嬴冲的语气,就好似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如今已在那边安排了上百人手,就缺高手坐镇。只等你过去,就可以动手。”

其实他一直想做这事很久了,可就因手中并无能压得住场面的强者,所以只能不断往后推迟押后。

张承业一阵无言,这世子说的是轻描淡写,可这毕竟是打劫!在咸阳附近,天子脚下,劫杀商船!哪怕他有意报恩,可此时脸上也仍是眼现冷意:“世子可知,这是在做违法犯禁之事?可想过你这样做,会有何后果?事后又该如何避过绣衣卫的追查?”

“自然想过!”

嬴冲同样神情严肃,与张承业对视:“我嬴冲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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