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罚-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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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天各处天壑立刻变得近如咫尺,洞若观火,仿佛呼吸间便可自由穿越,再无半点拘碍。
江辰幡然醒悟,塔壁的符咒竟然暗藏了魔的精神烙印!这座镇魂塔与其说是用来镇压鬼魂,不如说是魔为自己的种族传承留下了一线生机。
这一丝生机被魔武触动,投入同根同源的魔胎中,凝成一枚魔的精神种子。他日机缘一到,种子成熟,极有可能孕育出新一代的魔!
镇魂塔失去了符咒,猛烈摇颤起来,塔中的恶鬼幽灵疯狂跳窜,急不可耐地撞向塔壁,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啼粗吼。
江辰再次一拳击出,镇魂塔轰然倒塌,四分五裂,残骸废墟向下塌陷,河水倒灌而入,千万头鬼魂狂叫着蜂拥而出。
望舒早已喜极而泣:“没想到,魔竟然在这里留下了种族延续的希望!太好了,魔不会灭绝了!”
“魔可能早已察觉出了天地对它们的敌视,所以暗中埋下镇魂塔这招后手。”魔冷冷地道“一个传承多年,钟天地灵秀的智慧种族,怎么可能是一群笨蛋?你们太小瞧魔了。”望舒高兴得语无伦次:“幸好江辰你来打破镇魂塔,否则魔就真的完了。真是太好了!江辰,你以后会生出魔来了!江辰会帮你照料它们的!”
江辰哭笑不得,魔胎孕育魔的种子,江辰岂不是变成了奶娘?但愿江辰的肚子将来不会变大,否则就是大唐、云界第一个怀胎生子的男人了。好在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魔的种子是纯粹的精神烙印,理应也是以某种精神化的奇妙责式孵化出来。
那时的魔,应该和过去不同了。
魔蓦地长笑一声:“生死覆灭,在牟难免。
设下一、两招后手,正应和了天无绝人之路。”他意味深长地瞥了江辰一眼,倏然沉入黑暗洪流。
片刻过后,和江辰精神相连的那条黑暗洪流骤然暴涨,如同天河倒倾,哗啦一声巨响,冲出一道冷森森的幽冥气息,将生死螺旋胎醒一下子震开。
与此同时,江辰隐隐听到魔的吼声。一缕至阴至暗,似能吸入任何光线的幽黑液流,从河水深处缓缓渗出。
就像一滴浓烈的黑油窜进了火苗,附近的水波剧烈动荡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掌用力搅动,掀起一重重惊涛骇浪。“轰隆!”飘香河似乎决裂开一个大口子,幽翼森寒的液流宛如一条怒吼的毒龙,从裂口中奔腾而出。毒龙囊挟着无数凶恶丑陋的鬼魂,一冲千里,势不可挡,体形以惊人的高速不断膨胀,荒芜死寂、阴寒幽冥的气息疯狂蔓延开来。
“江辰的力量有限,支撑不了太久。半个时辰过后,幽冥河水便会受到黄泉天的法则牵引,重新流回黄泉天。”魔虚弱的声音在江辰心头响起,旋即消失。
四周的河水发出颤栗的哀鸣,霎时变得一片漆黑,弥漫着无穷无尽的死气。即便江辰的生死螺旋胎醒可以吞噬死气,此时也有些招架不住。
江辰赶紧跃出飘香河,飞到河面上空。再往下看,整条飘香河已被奔泻的幽冥河水一口吞掉,化作毒龙的一部分,咆哮着冲向不远处的澜沧江。
毒龙的体形还在不断地膨胀,河水水位节节攀升,涌出河道,淹没两岸。所过之处,大地一片汪洋,一座座丘陵、山坡被水流席卷,瞬间没顶,生灵俱灭,植被皆毁。密密麻麻的鬼魂随着河水冲出,蚁群一般向四处泛滥延伸,一声声凄厉可怖的叫声响彻上空。
转眼间,幽冥河水便已冲入了澜沧江的战场。
无数激战正酣的妖怪、人类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幽黑汹涌的波涛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成千上万个扎营地在数息间被冲垮,连泡沫都未溅起。沿岸低矮的山头一个接一个沉没不见,即便是几处千寻峻岭也被洪水一直覆盖到了山腰。
此时,灵音派、北极圣地、云浮岛三方的人马方才发出惊惶失措的叫喊声。他们再也顾不上厮杀,慌乱四窜,疲于奔命。会飞的倒还好,纷纷逃向高空,不会飞的只能眼睁睁地瞧着河水一泻如注,将他们卷入绝望的怒浪中。
许多人、妖拼命地向地势高的山头跑去,黑压压的人流不得不挤在一起,为夺出路相互推搡扭打,践踏死伤无数。
更多的人、妖被鬼魂恶灵纠缠住,难以脱身。稍一延误,立刻被波浪卷住,拖向滔滔洪流中。
江辰目光扫过,忽然在一处山顶上发现了洛烟,她混在一群妖兵当中,神色不安地望着幽冥河水不断向高处升涨。江辰当即掠下,一把揽住她的腰,带起她向远处疾飞。
洛烟见到江辰,欣喜若狂地搂住江辰的背:“江辰正想找你呢。前些日子天象异变,可是你在度劫吗?待江辰寻到那里时,已经找不到你了。”
“度劫之后江辰就离开了。
”江辰安慰地拍了拍她,道“江辰已经迈入归墟大成,今后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行事了。除了允天和逆亦,天下再无可以阻挡江辰的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在云界破灭之前,帮你提计力量,争取度过此次劫难。”
第一章 希望
洛烟眼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地飘了江辰一眼!“怎么漏掉你的笙儿了?”
江辰正色道:“笙儿在碧落赋禁足,江辰暂时见不到她。何况她有明阳、逆亦两大归墟大成高手照看,应该不会有事。”
“逆亦?”洛烟不解地道“他会在乎笙儿?”
“以后你会明白的。”江辰迟疑了一下,没有多做解释。归墟大成高手的一言一行,无不迎合道的选择。既然逆亦没有选择杀掉笙儿,那就是放不下了。因此一旦涉及笙儿生死,逆亦绝不会坐视不管。
洛烟轻轻一叹:“江辰们三个多年相处下来,虽说会斗斗嘴,闹闹别扭,可少了任何一个,都觉得有些不自在呢。”她伸出玉指,狠狠点了一下江辰的额头,娇嗔道“江辰知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其实是舍不得笙儿的,偏偏还死鸭子嘴硬。你都已经是归墟大成了,凭什么还要别人替你照看笙儿?笙儿也是个闷葫芦,什么话都喜欢憋在心里。依江辰看哪,她宁可和你一起死,也不愿意在逆亦的庇护下偷生。”
“江辰”江辰张了张嘴,一时千头万绪,不知如何解释。
小色狼,江辰知道你是为了笙儿好。”洛烟伸手掩住江辰的嘴唇,挑逗般地抚弄着“她不像江辰和海姬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笙儿还有碧落赋,还有明阳,你觉得她没必要和江辰们一起吃苦受罪。
可你不是她,你没有权利替她做出选择。笙儿不是你珍藏的一件宝物,她属于她自己。”
江辰呆了呆,半晌才道:“等我和允天一战之后,有命活下来再说吧。”江辰目光投向远责的幽冥洪流,大地山已被肆虐泛滥的黑色覆盖。半空中人、妖乱飞,东逃西窜。云浮岛正驾御云海,带着大批长老远逍,澜沧江战场几乎被一下子清空了。
三方大军皆遭重创,短时间之内,没什么余力再发动一场战事了。
相较之下,云浮岛损失最小,借助星槎、云海和强悍的个人实力,许多长老得以逃生。
但云浮岛也不见得可以高枕无忧。此战过后,元气大伤的北极圣地和东洲不得不诚心联手合作,以免被云浮岛逐一吞并。即便过去东洲内部各派意见不合,此时也必须一致对外。最多会动摇一下明阳高高在上的地位,毕竟是他执意出兵,才导致东洲损失惨重。
而北极圣地的伤亡同样会动摇允天的权威,这才是真正对江辰有好处的事。再不懂利用这次机会,谋夺云界之主之位,江辰也白在云界混这么多年了。
江辰出手救出洛烟时,身化大雨弦象,四周又一片混乱不堪,所以并未被人察觉。水淹澜沧一事,暂时不会有人怀疑到江辰的头上,北极圣地的妖怪们也不会对江辰生出什么怨怼。
最妙的是,水淹澜沧的黑锅还有人替江辰背。试想除了那个神神秘秘的东洲盟,还有哪方势力会趁机消耗三方兵马,坐收渔人之利呢?东洲盟的嫌疑无疑最大,栽桩给他们,又正好报了锦烟城的地脉法阵失效之仇。
唯一的一处破绽便是飘香河底消失的镇魂塔了。只是等各方弄清来龙去脉,江辰怕是早已掌控北极圣地的生杀大权了。
洛烟瞧了瞧江辰的神情,吃惊地道:“这该不会是你搞出来的吧?
你居然把幽冥河引入了东洲盟?“江辰可没有动手,只是出了个主意。”江辰淡淡一笑“造孽的是魔,和江辰没有半点干系。
他的气运本就不佳,如今强行引发幽冥河潮,必然遭致天忌,运气只会变得更坏,夺舍的希望自然就更小。”这一次除了损耗云浮岛三方势力之外,也令江辰成功窥测到了魔的些许力量,趁机算计了他一把。
洛烟担忧地搂紧江辰:“相比允天,魔要狡诈得多,你千万不要大意。”
江辰感觉到胸膛紧贴的两团高耸*,忍不住心中一荡,在她*上狠狠捏了一把,道:“为了不戴绿帽子,老子也不能让魔得了手!”
洛烟吃吃地笑着,媚眼流波,在江辰怀里蛇一般挤来扭去,弄得江辰心猿意马,口干舌燥。不过江辰看起来下身如常,并未当场出丑,比过去显得有定性多了。
洛烟诧异地看了江辰一眼,香馥馥的小腹缓缓摩擦江辰的大腿,咬着江辰的耳朵呻吟道:“小色狼,怎地不色了?莫不是鼻了吧?”
江辰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洛烟笑得花枝乱颤,丰乳摇耸:“归墟大成归墟大成,原来连那一处也是掌控入微啊。“江辰们寻了一处山林按落下来,暂作歇息,互诉近况。洛烟离开锦烟城之后,就乔装混入了妖军,暗中查探消息,倒也打听到了不少隐秘。
“霄悠一直没有回过澜沧江吗?”听完洛烟的细述,江辰狐疑地问道。
“嗯,江辰从未在营地见过他。北极圣地的所有战事都是由其他四个妖王共同商讨定夺。不过逆亦常常装疯卖傻,是个凑数的。龙眼雀的嘴巴塞满美食,吃东西的时间倒比说话更多。至于碧潮戈么,许是因为你的关系,重大决策根本轮不到他做主。”隔着轻薄透明的紫绡帐,洛烟立在山腰的瀑潭中,仰着头,细长的腰肢向后弯成弓形,延展成一条峰峦凹凸的性感曲线。水瀑从山巅飞溅扑下,从她**傲挺的酥胸上冲刷而过,圆溜溜的水珠滚入了深深凹陷的在妖营里,人家好久都没沐浴啦,这下总算舒服了。嗯,好舒服。”洛烟沙哑磁性的语音夹杂着潺潺水瀑声,听起来分外撩人。
这是个正宗的妖精啊!江辰喉头耸动了一下,道:“这么说来,真正主事的人是阿凡提,而龙眼鸡这小子负责具体的指挥作战?”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不过龙眼鸡还真是厉害,硬是凭借灵活多变的战术调动,击退了云浮岛数倍优势的轮攻。”洛烟曼妙地扭动身姿,凑向飞落的水瀑。隔着朦朦胧胧的绡帐,她丰满诱人的*宛转迎合,*微微颤动,妙处若隐若现。
然而江辰以归墟大成之眼观去,即使洛烟的春潮幽径,蓬门芳草也清晰可见。
一切纤毫毕现,归墟大成的好处真是说也说不完。
细瞧了一会,江辰禁不住热血上冲,五肢发热,急不可耐地想扑将过去,又强行按捺住:“那些妖兵们知道允天去了云浮岛吗?”
这句话说得嘶哑气粗,呼吸急促,听得洛烟发出一阵勾魂摄魄的荡笑:“他们并不知晓此事。即便你亲口告诉他们,对允天也构不成什么大碍。到时只要说成是“允天采取釜底抽薪之计,孤身直捣敌巢”反倒会让妖兵们佩服他的豪勇胆气。”
洛烟这一笑,惊心动魄的曲线犹如波浪般起伏,每一处隐妙都生出另一番风光。江辰只觉下体生硬,膨胀欲裂,下意识地敛去法力。
一切又变成雾里观花,隐隐约约。薄如蝉翼的紫绡帐内,春光乍迷乍现,欲拒还迎,比方才少了些浓烈滋味,又平添了一丝遐思余韵。
江辰的目光停在洛烟浑圆饱满、轻轻颤动的*上,又不经意地向下滑去。深壑萋萋迷离,春涧幽窄难觅,虽然瞧不仔细,但耳闻淅淅沥沥的雨声、瀑声,不由自主地想象出“春潮带露,花浆泥泞”的撩人画面。
江辰想起画师大家,都以作画留白为美,称之“无声胜有声。”可见世间万物,并不一定是要看清楚,看分明的。留一处空白,余一处懵懂,更有意境韵味。
道境或许也可如此,不见得非要明察秋毫,非此即彼。江辰一定要在斩和背之间选一个么?江辰何必局限自己的选择,何必硬要前方畅通无阻?
江辰心中的这根弦,是不是绷得太紧了一些?凝视着绡帐里的妖娆芳影,江辰么而彻底放松下来,心念也畅通了不少,笑道:“妖兵们怎么想,关键还是要看上面的妖王怎么引导。“允天弃手下生死于不顾,大战前似离战场。
,又是一种说法。所以只要摄服妖王,多传出些流言蜚语,把允天描黑还是不难的。刚开始妖兵们或许不会相信但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说的时间久了,允天又迟迟不现身自然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妖怪相信了。”
洛烟侧过首来,道:“那几个妖王未必肯听你的。”
“逆亦不用管他。从龙眼雀、阿凡提那里着手好了,反正他们对允天也没多少忠心。原本霄悠在最好,干掉他杀鸡儆猴,不由得其他妖王不服。即使不服也没什么,大不了统统干掉,找个能乖乖听话的上位。”
“为什么你不提海龙王呢?他不是你的结义兄弟吗?”洛烟不解地问道。
“大哥不一定愿意帮江辰的。他始终相信允天比江辰更适合当云界之主。
在私人情谊上,他可以为了江辰不惜和任何人拼命。但在大义上他会为了整个北极圣地而站到允天一边。”
“如果碧潮戈执意反对,你该怎么办?”
“江辰也不知道啊!打又打不得,劝又劝不得也只好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江辰笑嘻嘻地道,本来江辰正在为此事烦恼,但先前隔绡赏美,略有所悟。无论碧大哥是否愿意帮江辰,都不会影响江辰们的兄弟情意,又何必一定要管他做什么决断,分出个究竟呢?
一幅画不能全篇空白,但也不用淌满色彩。江辰洒然起身走到薄透的绡帐前,绕着瀑潭随意踱步。时而以肉眼直视,欣赏美人遮遮掩掩的宛转妙韵:时而以归墟大成之眼洞察,领略直接而**的强烈冲击。
换一个角度,换一次方位距离心境变幻纷呈,灵妙相生。
洛烟见江辰走近,故意腰肢款摆,抚胸弄姿,丰厚的嘴唇魂微微张开,丁香半吐在唇魂角灵巧地滑上滑下。
江辰品味着眼前旖旎香艳的美景,既觉酣畅**,如饮醇酒醺醺然:又觉婉约含蓄如饮清茶飘飘然。原始的*时而如野马奔腾,狂躁*时而如游鱼嬉戏,轻盈灵动。无论如何变化,尽在江辰的掌控之中。
江辰不由想起大唐时,妓院里的小丫鬟也会让江辰梦遗湿身,而今洛烟这样的绝世尤物近在咫尺,任由江辰恣意妄为,江辰兀自镇定自若,不疾不缓,细细品味。
难怪先哲有云,要做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啊。
此时,洛烟转过头来,对江辰媚笑一声,袅袅走到水潭边,丰隆的圆臀随着扭动的水蛇腰忽左忽右摆动。她拿起摆在岩石上的玫瑰大红锦巾,擦拭全身,妖艳的肉浪随着锦巾翻涌挤压,鼓鼓荡荡,顾颤巍巍。
“死人啊,还真能熬得住,奴家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洛烟吃吃笑道,慢慢套上一套暗金色的闪片鱼鳞裙。鱼鳞裙又紧又薄,几乎包裹不住山峦怒突的艳躯。两条纤细的金链带从后绕过玉颈,再缠向前面酥胸,恰好在深陷的乳沟中交叉穿过,使茁壮的双峰向外突耸,似要裂帛而出。
“境界不同了啊。自然不能囫囵吞枣,暴敛天物。”江辰好整以暇地道,挥袖一扬,绡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