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之尊-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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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道。短发的不是刚还俗的和尚,就是妖人。
孟奇脸色一僵,对,差点忘记此事了!
还好六道轮回之主那里兑换的改变容貌的事物就包含假发,要不然就得包着头,冒暴露身份的危险,在宣武城内找老江湖介绍购买之地了。
三人寒暄了几句,孟奇提醒道:“姚小鬼本人或许没有问题,但架不住他背后有姚家,说不得他的建议就有别人的身影。张师兄你若要那般行事,千万得小心谨慎,不要被人逮住了把柄。”
张远山郑重点头:“我知道。事关重大,绝对不能有任何疏忽。姚师弟的出谋划策归出谋划策,怎么做还是得我自己想办法,若我办不成,那是我自己无能,怨不得旁人。”
他顿了顿道:“孟师弟,我觉得*玄功有点古怪。”
“怎么了?”孟奇不知道是哪个版本的*玄功,所以没什么疑问,而张远山心中的*玄功只有一个。便是神话时代那位圣佛的根本*。
张远山沉吟道:“那位圣佛乃神话时代早期的大能,自衍净土后就绝于尘世。传闻已经涅槃,由于时代久远。他的种种事迹流传甚少,对于*玄功,本派记载只有能证菩提金身。”
“‘菩提’者,智慧,觉悟,无上正等正觉,与代表真如本性、自身佛性的‘如来’同为佛门描述最高成就的词语,故而如来金身与菩提金身并称。”
孟奇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这点。
他好歹也出身禅宗佛门,最讲究开悟,最讲究探求自身佛性,心外无佛,如来金身和菩提金身的正确含义早就听过不知多少遍,它们虽然分别是佛祖和圣佛所创,命名却不像大慈大悲观自在菩萨法身和地藏金身,由首先证得之人而来。
当然,凡是能证得佛陀金身的,都少不得带上如来二字,但在世人眼中,如来就等同于佛祖。
“既然是智慧,觉悟,无上正等正觉,为何却偏重肉身?”张远山说出自己的疑惑,“而且,‘*’二字出自我道门,我原先就很费解,这位圣佛为什么会如此命名自己的功法,看到能证‘不灭道体’后才略感释然,或许当初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孟奇被张远山这么一提醒,才泛起不解,对啊,肉身成圣和智慧、觉悟、无上正等正觉有什么关系?莫非后面有变化?
可惜他距离兑换法身七篇还有十万八千里之遥,无从知晓。
其后几日,张远山借口招待来自附近的好友孟奇,与他、符真真一起遍游宣武,品尝美食。
孟奇吃得心满意足,偶尔会想到阮玉书这吃货,不知她知晓自己正大快朵颐,会是什么心情,还能嘲笑自己吗?
他没有待多久,很快告辞离开,登上了逆流去桓州的江船,一则张氏与宋氏结亲,他正是备受关注之际,自己停留久了,很容易被人发现真实身份,到时候引来少林戒律僧就不好了,二则齐正言那里还有事情需要自己去调查,耽搁不得,至于张远山和符真真的事情,他并不忧心,至少一年内,两人是不可能去做假死逃脱之事,得专心练武,云游磨砺,迎接死亡任务。
戴上假发和纱帽,孟奇这次扮成了佩剑书生,入船就进房不出,安心“读书”,三餐便溺都是楼船仆役送来取去。
他之所以选择坐船而非自行赶路,是想不分心,专心稳固当前境界,无论是鼻窍打开,还是金钟罩第六关接近圆满,都是精元和药力强行冲击,有许多瑕疵之处,须得好好打磨。
而且他还要修炼“不死印法”幻术惑敌、精神干扰和借劲卸劲、真气巅峰的法门,还要静下心来研究怎么借助雷痕,快速修炼紫雷劲,争取平时是*玄功和金钟罩修炼出来的正常真气,一旦运转法门,就会部分转化为紫雷劲,并在雷痕的帮助下直接附着于“邪劫”。
与此同时,钻研紫雷第五击“狂雷震九霄”刀法少不了,继续领悟“天刀精要”和独孤九剑少不了,于方寸之间演练“幻魔身法”少不了。
这么多的事情要做,孟奇当然选择坐船,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逆流而上,船行缓慢,桓州及附近又是穷山恶水,诸多水流湍急之处每日只有特定时间才能通过,还少不了纤夫的辅助,因此大半个月过去,楼船才渐渐驶入了桓州范围。
房内,孟奇刀剑齐施,无风无声,招式看似普通,却一直变化不定,每一个变化都衍生出一个幻影,真假交杂,难分彼此。
忽然,刀剑消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归鞘,孟奇满足地点了点头,总算把“不死印法”的两个法门初步掌握了。
真正的“不死印法”是内成身印,外结手印,通过两者,内连脏腑天地,外沟宇宙自然,是真正内外交汇的异类法门,故而小成之后,能精神与真气混合,制造幻觉,干扰敌人感官。
孟奇因为要用刀剑,只能真气运转,内成身印,手印则用眉心祖窍的精神外放和应用代替,总算小成。
而真气保持巅峰的法门并不困难,孟奇对核心思想又早有了解,生之极处为死,死之极处转生,*玄功和金钟罩修炼出来的真气也都是恢复迅速的那种,他大胆尝试之后,迅速入门。
这方面入门,借劲卸劲既算有成,虽不像专心修炼“不死印法”般厉害,但外有金钟罩的情况下,足够孟奇应对绝大部分情况了。
一阵寒风吹过,吹得身强体健的孟奇打了个寒颤,颇为惊讶。
“这是初夏啊,居然这么冷?”他压下钻研紫雷劲和刀法的心思,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眼前一片白茫茫,大江飘着浮冰,两岸冰雪覆盖,让人几疑冬日。
孟奇将邪劫放入包裹中,负在背后,提着冰阙,合上房门,走向楼船前方,打算找水手问问怎么回事。
到了楼船供客人用餐的大厅旁边时,孟奇看到一堆水手在甲板上围了块地方,煮着铁锅,里面翻滚着各种食物,肉香浓郁,只钻孟奇鼻孔。
也不怕失火……孟奇一边想一边走了过去,礼貌问道:“各位好汉,为何六月飘雪?”
水手们围坐取暖,看着锅子,听到孟奇相问,领头之人赶紧道:“半月前,平津崔氏代家主崔清羽崔先生与某位神秘高手在附近激斗,天气变成了这样,或许得一年半载才能恢复。”
“原来如此,真是天灾啊……”孟奇感叹了一句,看着他们吃得很香,食指大动地问道,“各位好汉,你们吃得什么?在下能一起吗?我会付银子的。”
“没什么,只是煮的猪牛下水杂碎。”领头水手摆手道,怕被船东骂怠慢客人。
正是我的喜好啊!孟奇老实不客气地坐下,给了碎银子,取了碗筷,自行用茱萸汁等物调配了一碗又香又辣的蘸料,夹起牛肝、猪肚等物,吃得热火朝天。
见客人不介意,水手们也都放开,你抢我夺,满头大汗,驱除了严寒。
“头儿,里面好像有点不对。”一位水手看了看楼船大厅,压低声音道。
闻言,孟奇望了过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围观群众路人孟'
几人距离楼船大厅不远,在白雪凝冰的甲板上升火烧锅,孟奇略一转头,就透过半掩之门看到了里面的场景,也明白了刚才水手所言不对的地方在哪里。
大厅内,由于天气突然转得酷寒,很多船客都选择了待在客房,裹着温暖的被子,等着楼船仆役送饭食,送美酒,送火盆,送厚被,故而前来就食的人并不多,只坐了五六桌的样子。
一桌是位器宇轩昂的年轻公子,他脸上略有稚气,一举一动皆符合礼仪,发扎玉簪,腰悬青佩,除此之外别无饰物,他身旁坐着一位仆人打扮的老者,老态龙钟,皱纹深深,可眼睛开合之间,神光外露。
一桌是单身女子,素衣白袍,清雅似仙,桌上放着一口白鞘长剑,表情隐现不安,不断地打量附近两桌人。
她的旁边,一桌是神情凶恶的男子,他五官正常,双手如蒲扇大,骨节凸出,一看就有不凡的掌上功夫,另外一桌是对夫妻,男的脸色苍白,咳嗽连连,似乎是个病秧子,女的容颜娇美,饱满欲滴,皮肤光泽动人。
水手之所以觉得不对,就是因为单身女子的表情和大手男子的凶恶神色。
剩下两桌,一桌是个酒鬼,菜没怎么动,酒倒是喝了好几壶,脸色通红,醉意醺醺,靠门边这桌是两位公子打扮的年轻男子,一位佩剑,头发竖冠,脸型狭长,一位带着长刀,不管是笑是叹,脸上表情总是很淡很小。
“会出问题,去禀告船东,让他派侍卫过来。”水手头目也察觉了问题,吩咐出言的水手。
水手明白江湖好汉交手,自己等人除非一拥而上。依仗人多势众,乱刀剁肉,否则根本派不上用场,于是慌忙起身,走向后船,寻找船东。
孟奇夹了块猪大肠,放蘸料里裹了裹,分心关注着大厅里的动静,路见不平,若是力所能及。他还是愿意出手的。
他靠近门边,耳窍运转,最先听到两位公子的对话。
“唐兄,三年未见,你已是开了六窍,算是年轻一代不错的高手,可喜可贺,值得一杯!”佩剑公子笑着举起酒杯。
唐兄略显自得地端酒与他干了一杯,叹了口气:“万贤弟。愚兄劝你一句,行万里路,经百般事,胜过你在家乡苦练十年。三年前,我惨败于叶三,无脸见人,只好借口云游磨砺。远走他乡。”
“这一走,我才知道天高地阔,江湖好手如云。吃了许多苦,受了诸般气,但也收获匪浅,三年开四窍,刀法大进,与昔日相比,简直脱胎换骨,今朝还乡,我倒要称量一下叶三他们的进益!”
他说的自信十足。
万公子哈哈笑道:“叶三他们还是游荡邑城,当年四窍,如今不过刚开鼻窍,唐兄你还乡,正是锦衣不夜行,我真想看看他们的脸色。”
邑城……孟奇轻吸口气,这不就是齐师兄做主事的小城吗?
桓州州城为周郡邺都,邑城就是邺都附近的小城,一成田地属于浣花剑派,所以齐正言申请离山镇守派外产业后,被派到这里,协助某位师叔管理庄子田地佃农和附属店铺等,由于需要管理的产业很多,他基本上是与这位师叔各管一摊,逍遥自在,无人约束,让孟奇想蹭个一年半载的饭,吃香的喝辣的,到容貌彻底长开成熟,头发变长,再外出闯荡江湖。
他凝目看去,发现这位唐兄二十五六岁,心中顿时犯了嘀咕:“他话中的叶三与他年龄应该差不多,又没有外出的经历,依然待在邑城,这个年纪六窍,恐怕是世家子……”
邑城并不大,虽然背靠邺都,来往商货众多,还算繁华之地,但能够容纳世家的不会超过五家。
孟奇微微点头,打算找个机会与唐兄万公子攀谈一下,发展人脉,日后居于邑城,也能多些便利,多认识个朋友多条路嘛。
唐兄给自己倒了杯酒,端在手上摇晃:“昔日之耻,今必讨之,等此番事了,我会再次远游,争取有朝一日九窍齐开,或踏入半步外景,万贤弟,一起吗?”
万公子苦笑摇头:“你我年龄相仿,我依旧只是靠着丹药开了眼窍,早就绝了武道之心,现在专心打量家族生意。”
“也好,也好,若闯荡江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身首异处,伏尸路边,无人知晓,野狗吞食……”唐兄像是被勾起了什么回忆,说话声显得有点低沉,表情略有畏惧。
孟奇也算是老江湖了,察言观色,觉得唐姓男子返乡,除了“富贵还家,锦衣不夜行”外,恐怕也有避祸方面的原因。
两人交谈中,大厅中央诡异的气氛终于爆发。
啪啦,凶恶男子一巴掌拍垮了自己的酒桌,站了起来,走向素裙女子,咬牙切齿地道:“小婊*子,敢坏我们的大事,真是活腻了。”
他似乎终于抛弃了顾虑,不再管旁人,直截了当动手。
与此同时,咳嗽的病秧子和他娇艳欲滴的夫人也跟着起身,从另外一个方向靠近,封锁逃路。
素裙女子二十三四岁,远山眉,悬胆鼻,清雅如仙,算得上少见的美女,她皱着眉头,脸色坚毅,拔出长剑,摆好防御姿态道:“灭天门恶名昭彰,我不坏你们的事,也有侠客出手!”
灭天门,邪魔九道中的灭天门?孟奇微微挑眉。
邪魔九道被正派世家压制,于普通江湖人士耳中声名不显,故而旁边几位水手疑惑地看着彼此:“灭天门?”
孟奇随口解释了一句:“灭天门是邪魔九道之一,以灭天灭地灭绝人世为宗旨,曾经声势浩大,屡次谋划惊天阴谋,但自从凝成法身的‘魔师’韩广与少林方丈空闻大师一战失踪,他们就饱受打击,转为隐秘,江湖闻名的高手只有八大天魔。十九人魔。”
哦哦!水手们恍然大悟,原来坏人有这么可怕的势力,这么显赫的身份。
凶恶男子没有抢攻,步步紧逼,听到孟奇的话后顿了顿,冷笑看着素群女子:“单秀眉,你今日在劫难逃,不如束手就擒,让老子快活一下。”
这是用污秽言语激怒对方,让对方心浮气躁。从而增强胜算。
“单秀眉?赤霞剑单秀眉?”孟奇喃喃自语,右手握住了剑柄,打算帮忙。
“单秀眉?”周围的水手又表示自己没听过了。
孟奇尽职地做着路人解说:“三山四水有名的女剑客,出自周山剑派,六窍高手,剑法出众,难怪灭天门三人颇有迟疑。”
他是与乌琴心、上官寒闲聊时听到这个名字的,评语还有容貌出众,气质清雅。与眼前之人倒是对得上。
“这样啊……”知道单秀眉身份后,水手们似乎有点怜香惜玉,纷纷看向后船,其他船东护卫来帮忙。
说完。孟奇松开了握剑的手,因为他发现听到单秀眉这个名字后,那位器宇轩昂的公子同样按住了剑柄,似乎想英雄救美。
要救你就救呗……能不动手。孟奇自然不想动手,迅速转化为了围观群众角色。
单秀眉沉着气道:“铁手人魔,欢喜人魔。要杀便杀,啰嗦什么?”
“铁手人魔?欢喜人魔?”水手们再次不解地看向孟奇。
孟奇目光转移,看着病秧子和娇艳少妇:“灭天门十九人魔都是开窍期内的高手,最差也开了七窍,各有擅长,铁手人魔是其中之一,‘欢喜人魔’也是,不知他们之中谁是……”
娇艳少妇咯咯笑道:“单妹子,没想到你居然认出了奴家的身份,奴家还打算给你一个惊喜。”
她神情悠闲放松,纤手搭在病秧子丈夫的肩膀上,慢慢前行,咳嗽声相伴。
“最差也是七窍?单姑娘才六窍,她,她不是很危险?”水手们简单朴素地比较道。
孟奇轻轻点头:“十九人魔各有特异,非寻常开窍高手可比,两位人魔在此,单姑娘纵使剑法出众,恐怕也难逃此劫。”
他尽职尽责地做着解说,从行动之间判断出铁手人魔是七窍,欢喜人魔是八窍。
单秀眉听到孟奇所言,深吸口气,神情愈发坚毅:“出手吧,不是你们死,便是我亡。”
“好烈性的姑娘,真想收下来好好调教。”欢喜人魔出手,右掌一探,抓向单秀眉长剑,躯体弯成急具诱惑的弧形。
铁手人魔当面一掌,刚猛霸道,让单秀眉几有热风扑面之感。
单秀眉长剑一展,剑若鱼跃,既灵动又刚毅。
“鱼跃龙门十三剑,单姑娘掌握得不错,但欢喜人魔和铁手人魔更强。”孟奇对水手们说道。
“住手!”忽然,有人厉喝一声,正是那位器宇轩昂的公子。
他拔出腰间长剑,沉声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单姑娘,我来帮你。”
水手们惊喜道:“有人拔刀相助,不知实力如何?”
孟奇笑了笑,纵使公子不行,还有老仆嘛,于是故意刺激道:“从这位公子出手看,亦是六窍,恐怕非欢喜人魔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