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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农家往事 作者:远樵(晋江2013-08-20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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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这些年也就三婶跟我说说这掏心窝子的话,是替我着想,我要是嗔心那我成啥人了,那可真是不知好歹了。”
  敏华媳妇走了四丫就想着敏荃的事,要是真做了出格的事后悔也来不及呀。这些日子她就琢磨这事,敏菊觉着她神神叨叨地。
  敏菊走了四丫也出了屋去了老五屋里,淑惠和老四媳妇在炕上说话,看见她进来赶紧的让上炕,淑惠说:“三嫂没事从不闯门子,今个有啥事?”
  四丫瞪她一眼,笑着说:“没事就不能来?二哥那病着,我也不能去找二嫂,就得上你这来了”
  淑惠说:“能来能来,我要真心请你还请不来你呢。”
  秀英在一旁说:“看三嫂和你处的可真好,亲姐妹似的,妯娌处这样可不容易。”
  淑惠说:“三嫂人好,不说闲话,事事都知道让着人,这样是再处不好,我就是忒事多了。”
  四丫说:“妯娌么,就要多亲近,多让着,你让我,我让你,可不就都和气了,要是你也争我也争,那家里还不乱套了。”
  秀英说:“可不就这样,过日子就得多让着点。”
  四丫说:“就是。”
  淑惠说:“你看三嫂家敏瑜几个,也都知道让着小地,我家敏璋我都没经心,都是敏瑜带着玩大地,敏萱也是,天天的跟着姐姐们跑,活计都是敏荃教地。”
  四丫呵呵地笑着:“这不是都这样,大的带着小的,家家这样,要不这么多孩子谁看的过来呀。”
  秀英说:“二憨脱坯脱完了吧。”
  “嗯,脱完了,我看他脱的够盖五间了。四丫说“这几天割草呢,我寻思着他这是要盖是咋地?”
  淑惠抿嘴乐了:“我看先办了得了,房子慢慢盖,明年二憨就二十五了吧,我看呀,他是着急了。”
  四丫说:“我这不为这事犯愁呢吗?都大了,天天在一块别出啥事,让人看笑话。”
  “我老家的姑娘定了亲就能住一处了,咋的咱们这不行啊?”秀英问,她不知道这里的风俗是不是和她家一样。
  “也不是不能,定亲当天闺女就是要留下住一宿地,可咱们敏荃没正式的定,就给了定礼,按理说定亲是要请亲戚朋友坐一块认认人地,这不是年成不好,都省了吗?”四丫有点挠头。
  淑惠说:“那就干脆先办了,找个地方住的事,办完了,小两口在一块怎么都没人说三道四了。”
  秀英也说:“这样好,先办了,再慢慢盖房,二憨又不是不盖。”
  四丫说:“我这几天急的饭都吃不下,这样不行那样也不好,想不出个章程,你们这一说还真是,先办了,再说别的。”
  淑惠说:“房子好说,不行就住敏之那,敏之西屋闲着呢,等盖完了再搬出来。”
  四丫说:“这样行吗?我是寻思着要不就把门房腾出来现住着,离家近。”
  淑惠说:“看看敏荃啥意思吧,她要是不愿意上敏之哪去就在门房住。”
  三人商量好了,四丫回去看看门房,这房子就他家一间,堆着粮食和农具,倒是看得过去,刷刷也能住,四丫的意思,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
  二憨下山回来四丫就把他和敏荃叫屋里说话:“我今个跟你五婶他们商量了,你们看看要是行,咱们就办事。”
  二憨和敏荃对看一眼,她知道商量的啥事,心里有些忐忑,
  二憨说:“婶子要说啥就说吧,我们都依着家里。
  敏荃点点头。
  “那行,我就说了,二憨过年就二十五了,都说本年成亲不好,我就寻思着给你们办了。”四丫说到这看了他俩一眼,二憨脸上露出喜色,敏荃使劲抿着嘴,“你们要没意见我就说下去。”
  二憨赶紧说:“没意见,没意见,你看着办就好。”
  敏荃说:“房子没盖呢?住哪啊。”
  四丫看她:“这样就是说你也答应先办事是吧,那就往下说,你五婶的意思是住敏之那,他西屋闲着,我的意思是住家里,能不麻烦人就不去。”
  敏荃说:“我也不想去,离家远。”
  二憨说:“我听你们的。”
  敏荃又瞪他,他不好意思摸着脑袋:“我的意思是住家好,不用来回跑,干啥都方便。”
  四丫说:“你们要是愿意就把咱们那间门房腾出来,收拾收拾,找个日子把事办了。”
  二憨说:“哎,那我现在就去收拾。”起来就要出去。
  敏荃挂不住了“说你憨你还真是,你看看外头,快黑天了,你收拾啥,明个再去。”
  二憨有点难为情嘿嘿的坐下来,四丫说得找个日子,找谁呢?阴阳疯疯颠颠地,说不出好日子来。
  他们村里就这一个阴阳先生,啥都看,阴阳二宅,打卦算命,甚至于谁家孩子娶个名啥的都找他。
  他孙子冲走没找回来,他老婆就有点神志不清,加上那个二丫闹腾几回,身上越发的不利索。
  吴阴阳天天拿着本书在房框子上转悠,嘴里叨叨咕咕地说着“咋不对呢,哪不对呀,是出贵人的地方呀,哪错了?”都说他魔怔了。
  四丫犯愁找谁看日子,敏荃说话了:“择日不如撞日,看哪天天好就哪天吧。”
  四丫一拍大腿:“好,就撞日子。”
  二憨觉得这媳妇真是该早点娶回去,想啥都合他的意。
  这边四丫张罗着给敏荃办事,那边柳玉莲犯愁老二的病,药也吃了,就是不见好,天天昏睡。
  第二天一大早,二憨就开始收拾,西厢房和正房的房山中间有块空地。老三活着的时候盖个偏厦,二憨把偏厦修修,重新和泥抹墙,再苫苫房顶,搭个架子,把粮食和农具放进去。
  门房里重新细细的抹光了,沥了灰,掺了麻刀,又把墙抹了一边,外头也抹了薄薄的一层,这样看着干净亮堂,跟新房子似的。四丫看着很满意。
  二憨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天天忙着干活,敏荃在旁边看着不合适的就说一句。
  就一间房,要烧炕,二憨说:“搭个啥样的灶呢,就烧炕,不做饭。”
  敏荃说:“就直接在炕洞烧不就行了。”
  二憨说:“行是行,不忒好看,要不搭个小炉子?还能烧点水。”
  俩人有商有量的干着活,二憨就觉着这日子实在是太好了,干一会儿就死盯着敏荃看一会儿,开始敏荃瞪他,后来他一看她,她就抿嘴笑,一笑二憨就傻了。
  二憨到底搭了个炉子在炕边上,有炕一半高,找了个铁片子打个眼当炉盖子。敏荃想起敏荣把媳妇踹锅里那事,让他在炉子和炕中间那加了一道小墙,二憨不明白咋回事,也听话的做了。
  在墙外头凿个洞,砌了个烟筒,都做完了点火试试,还挺好烧。
  四丫在屋里转着看看,挨着窗户搭了小炕,连着个炉子。炕上铺了个旧席子倒是好的,在二憨家拉来三节柜,一个厨柜,还有俩半人高的胆瓶,暖壶盆子,零零碎碎的摆满了屋子。
  四丫有点难受,孩子大了一个个的都走了,去过自个的日子了。唉,她抹了抹眼角出来了,二憨看见说:“婶子,这是咋啦,哪不对就说话,我在置去。”
  四丫冲着二憨笑笑:“没事,没事,我高兴。”说完快步进屋了。
  二憨不大明白,敏荃说:“她心里难受,我姐成亲那会她也这样,没事,待会就好了。”
  敏荃知道四丫难受,她不想现在去安慰她,总要让她发泄出来的好。
  晚上睡觉,敏荃拉住四丫的手:“我们大了你该高兴啊,不用你再操心受累了,你看敏瑜听话,过几年考个大学上上,敏菊再找个好人家,姐夫对姐也好,我在家陪你,多好。有我在家,你也该享福了。二憨能干,对我也好,他说不让我受累,我不让你受累,这不是都不用受累了?”
  四丫一下子就乐了:“你这死丫头,合着都让人家二憨把一个人受累了。”
  敏荃枕着四丫胳膊:“妈,你说为啥要找个人一块过日子?”
  四丫说:“为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都是这样过来地。”
  敏荃说:“我五婶说,女人活一辈子不容易,,想要找个疼着爱着的就更难了,她说她要的就是这样的,她就找着了,说五叔就疼她爱她,五叔那体格不好,五婶也不少受累。可咋样才是好呢,我爹的身体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的累,你委屈吗?可他待你很好,你觉得这是好吗?”
  四丫没说话,委屈吗,从没人问过她,她怎么能不委屈,别人家的女人闲话唠嗑的时候她在地里吭吭的干活,别人家女人抱孩子串门的时候她背着孩子上山采野菜,榛子蘑菇,割荆条,就为了多卖点钱给老三买药,别人家孩子过年吃白面馒头,他们家孩子看着人家吃,她能不委屈吗?可是这些跟谁说去?
  可是老三待她是真好,病成那样还拄着棍子做饭给她吃。不能下地,在炕上慢慢的搓棒子,哄着孩子,尽可能的帮她干活。她不是没怨过,可是埋怨管用的话她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敏荃伸出一只手给四丫擦了擦眼泪:“妈,我那会子就跟自个说要找个体格好,跟我大爷他们那么壮的人招进来给咱家干活,现在找着了,你该高兴,我会对他好,他就会对咱家好,你高兴吧。”
  四丫抓住敏荃的手:“高兴,我高兴。”
  孩子们都大了啊。
  四丫问二憨:“你看这要办事了,要不要给你哥哥嫂子送个信,过来吃顿饭,认认门。”
  二憨闷闷的说:“不用了,叫他们干啥?”
  四丫看看敏荃,敏荃说:“不叫就不叫吧,他们家的事咱们也不方便掺和。”
  找了个好天,家里人凑一块吃顿饭,二憨和敏荃合了铺盖,就算是一家人了。
  老二还病着,敏荃成亲那天他醒了一会儿,说几句话,柳玉莲告诉他敏荃成亲了,他还笑笑说好,又吃点东西睡过去了。
  李二说就是熬日子罢,该预备就预备吧。
  拖拖拉拉的过了年,有一天他忽然就醒了,问柳玉莲:“阴阳家的死了没?”柳玉莲吓一跳,还没缓过神来,老吴家报丧的就过来了,吴阴阳老婆死了。
  柳玉莲进屋问老二:“你咋知道阴阳家的死了。”
  老二说:“夜了个晚上有人说地。”
  柳玉莲听得惊心:“咋说地”
  老二说:“夜了个我听着俩人咭咭格格说话:一个问是这个吗?那个说不是,上边那家,死了孙子地女人。一个又问这个啥时候,那个说还有五天。”
  柳玉莲吓坏了,赶紧呸呸的托吐了两口:“净说胡话。”
  老二说:“以后家里就靠你了,还有仨小子就你一个人操心了,老六要当兵就让他去,给我预备后事吧,没几天了,我有事要跟你说。。。”
  老二慢慢的将那年的事跟柳玉莲说了,最后说:“别怨恨她,是我对不起她,凡事别和她计较,就当给我还债了,我恨呐,这么多年,我恨自个。。。”
  老二跟柳玉莲说完话就睡了,再也没醒过来,五天后扔下一大家子去了。
  季兰香坐在窗前看着外头的叫哭连天,心里不知道啥滋味,恨了老二这么多年,如今他死了,这恨是不是就能放下了?她心烦意乱的扎着鞋垫,扎错了好几针都没看出来。
  一直到老二发丧她都没出屋,棺材出了大门她才出了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好像这样就能吐出这么多年的怨气。
  发送完老二柳玉莲就病了,她和老二吵吵嚷嚷的过了二十多年,说没感情那是假的,老二长得高大性子却软弱,啥都听柳玉莲的,这一走柳玉莲觉得天塌了一半。她这病一多半也是心病,按着老二的说法,老二是对不起季兰香,可是孩子是去还债了吗,自个又是咋回事?柳玉莲想不通,一直病了一个多月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都一更了,字数还是没变的,两章合一章


☆、住新屋二憨二进洞房    教识字小杜大出乌龙

  莲花山褪去皑皑白雪的时候,二憨开始盖房子了,找了几个帮工的,齐家哥六个和二憨几天的功夫墙就垒完了,上梁、封顶、苫草、很快的就盖完了。
  垒完墙的时候四丫才知道,二憨盖了五间。她问敏菊:“啥时候说盖五间,不是三间吗?”
  敏菊说:“那阵子你也不知道咋啦,天天神神叨叨地,我以为你看着了,再说这也过一冬了,你咋就没看出来呢?”
  四丫也纳闷;我咋没看出来呢?后来想想这一冬都是敏荃和二憨做的饭,敏菊有时候打下手,自个就啥都没干,天冷她又不爱出门,就坐炕上做针线了,没事跟秀英说说话。心下恍然,原来日子还能这么过,咧嘴笑了。
  新房子能住人的时候种子都下了地,这几天四丫高兴嘴都合不上了,孩子下地干活,她在家做做饭,收拾院子,在菜地里种点菜,看看新盖的房子,觉着这日子是真好。
  二憨又拉几趟白灰,沥好了,把五间房子里头抹得亮亮堂堂地。
  带着齐家的敏贵和敏荣去他家拉家具,他嫂子找了娘家兄弟拦着不让走,二憨也没理她,直接把那人掀个跟头,告诉他:“这是史家的事,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他嫂子就大呼:“史家的事,你还知道这是史家,你都要姓齐了,这东西你不能拉走。”
  二憨说:“谁说我要姓齐了,人家齐家有的是儿子,不用多我这一个,再说我姓啥你也管不着。”
  “不是姓齐你干啥不待家住,跑齐家沟盖房,我看了你就是要做那倒插门地,没骨气的玩意。”他嫂子开始骂人了
  二憨瞪着她:“我不理你,你可别得寸进尺,我不是怕你,先前老人活着的时候,我怕他们难受不爱搭理你,你别以为我怕了你,我不打你,赶紧走,别耽误我事。”
  他嫂子拽着马缰绳不撒开:“我告诉你,想拉走这些东西,除非从我身上过去,我家的东西凭啥便宜老齐家,他们家穷不起了咋地。”
  他这话说的难听,敏荣皱了眉头,没吭声,敏贵不乐意了,要去理论,敏荣抓住他说:“别去,这是老史家的事,咱不能管,管了二憨脸上也不好看。”
  二憨恼了:“我问你分家的时候咋说地;是不是以后个人过个人地。”
  他嫂子看着二憨凶神恶煞似的站着,有点害怕了:“是”
  二憨说:“那我再问你,啥叫个人过个人地,分家后老人有病你伺候过吗?你买过药还是出过钱?分家的单子还在这,你要不要看看,最后一句我念给你听:生死不理,两不相干,特立此据。我问你,啥叫生死不理,啥叫两不相干,就是这家子以后都和你没关系了。你还来干啥?我娘死你咋不来呢?我爹死时你家兔子大的人我都没见着一个,你有啥脸来拦我?“
  他嫂子脸色不好讷讷的说了句:”不管咋说这东西都是史家地,不能白给了齐家。”
  二憨哼了一声:“白给,你别忘了我姓啥?”
  他嫂子手里死死地抓着缰绳,半晌没说话。二憨一把拽过她手里的缰绳,拉了她一趔趄,看也不看她就打马走了。
  他前头一走后头的人开始议论:“这不是自个养的咋都不行,老的气死了,小的给撵走了,这都是干的啥事呀?”
  “可不咋地,但凡有一份能忍二憨还能走?这是没法子了,这两口子办事损着呢,离他家远点。”
  一个年轻媳妇问:“到底咋回事呀?”
  “我跟你说吧,这个娘们儿的汉子是二憨爹前窝地,二憨娘过门时候才一岁多,那真是一把屎一把尿拉吧大地,又给盖房子说媳妇,心都操碎了,怕他受气,都七八岁了才有了二憨,管啥呀,白搭,养了个白眼狼,老的给气死了,小的撵走了,哼,我觉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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