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往事 作者:远樵(晋江2013-08-20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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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丫烤出好几个了,敏菊就拿刀劈开,找个锥子,给他勛懦浴P☆颊抛判∽斓茸琶艟瘴顾劬κ咕⒍⒆潘难臼掷锏暮颂遥难灸煤颂矣屑饽峭氛吹闼呕鹄锷找换岫涂醇迅隹冢踝判孪剩吹闼沤ヒ桓觯鸥楹眉父觥K难拘γ忻械脑谂员呤够鹂曜油饧校☆剂媪浴?
外头传来说话声,帘子一挑,敏瑜带着一身的寒气进了屋,后头跟着小杜同志敏璋还有翟远。
四丫拉他出去:“在灶坑烤烤,寒气都进屋了”,仨人在灶坑烤一会儿进了屋。
小罴看见敏瑜回来就在炕上蹦高:“小舅小舅快来,小姨给我劈核桃,我给你吃。”
敏菊说:“小白眼狼,我给你剜了这些,你也没说让我吃。”
小罴赶紧说:“小姨你也吃,嗯,你天天呆家,就少吃点,小舅不大回来。”
他把核桃仁分成两堆,一堆多点一堆少点,把多的往敏瑜那头推“这个给小舅”,少的给敏菊那头“这个给小姨”。
敏瑜笑着把小罴举了起来:“真没白疼。”小罴使劲的亲了敏瑜一口:“小舅我知道那个核桃咋裂开的你来看看,”硬拉着敏瑜上了炕。
四丫招呼着敏璋几个上了炕,都围着火盆坐一圈,小罴坐在敏瑜怀里,不停的说着说那地。
坐了一会儿,李二媳妇起身要走:“我也该回去了,这都要掌灯了,你们玩啊,小罴,你去奶奶那不?”
小罴说:“奶奶你慢点走,我就不去了。”
四丫送李二媳妇出去,回来见二憨扶着敏荃拿着个东西上屋了。
二憨拿的是晒干的狍子肉,手撕成一条一条的搁火罩子上烤,火盆的炭火烧得正旺,烤的肉香很快就出来了。
小罴搓着俩小手盯着火盆,敏瑜戳他脑门:“小馋猫,一会就能吃了,跑不了你的。”
敏瑜把烤好的肉干细细的撕了,小罴就在他手里吃。
四丫看着说:“小罴,姥姥抱好不?你坐舅舅怀里不得劲。”
小罴说:“得劲,是吧舅舅。”
敏瑜说:“嗯,你得劲。”
小罴说:“嗯得劲就行。”
狍子是二憨上山碰着的,伤了腿,偷偷的弄回来宰了,腌好放棚里阴干了,一直留着等敏瑜回来吃。
二憨一边烤一边给敏荃撕着,敏荃不大爱吃这些个,也没吃几口。
敏瑜一边给小罴吃,一边自个吃,边吃边说:“这要是有点酒就好了。”
二憨说:“我那真有酒,自个烧地,你喝不?”
敏荃打了他一下:“你还真要给他呀,他才多大。”
二憨笑呵呵的说:“没事没事,是我爸活着时自个烧地,没啥劲。”
敏荃说;“这要喝多了耍酒疯可就看笑话了。”
二憨出去一会儿的功夫拎着一个小坛子手里拿几个碗就进来了,揭开坛子子口的封泥,二憨说:“这是猪小肚封地,严实着呢,烧这酒时候我还小,这是高粱酒,一共剩三坛,来尝尝。”
他倒出一碗,一股浓浓的酒香在屋里弥漫“真香。”
二憨端着碗递过去,一人尝了一口,小罴也就这敏瑜手抿了一点。
翟远说:“真香,比我爷爷喝那个酒好喝。”
敏璋说:“嗯,挺好,都不辣。”
敏瑜说:“我没喝过酒,这个跟甜水是地。”
小杜同志喝完了,吧嗒吧嗒嘴:“再给我喝一口。”
二憨吧碗递给他,他端着碗咕咚咕咚的都喝了,喝完一抹嘴:“真是好酒。”
大伙都看愣了,这家伙也太能喝了吧。”
敏瑜说:“嗨,你都喝了,还真行。”
小杜喝完酒,坐着慢慢的撕着肉干,不一会儿,脸就红了,映着红红的炭火,看着分外的好看。
敏菊说“这人还真是,这么馋酒。”
敏瑜说:“二哥,你在再倒一碗,我看看我能喝多少。”
四丫说:“可不能多喝,喝多了不好。”
敏璋说:“我也要一碗,我看看我喝多少。”
几个人一人要了一碗,就着肉干慢慢的喝。小杜喝完酒话就多了,讲他自家的事,上学的事。
敏瑜喝的少没觉得啥样,怀里的小罴可直磕头,小脸通红,眼睛眯着。
敏荃说:“这孩子喝多了。”
四丫训敏瑜:“咋给他喝酒呢,他才多大呀。”
敏瑜也奇怪这孩子咋喝那么多,看看自个碗,比别人少了一半,都让这孩子都当甜水喝了。
小罴一会就睡着了,敏菊看着他们喝酒没时候,把小罴抱到东屋去了,小孩还叨咕呢:“我要喝甜水。”
四丫看着时候不早了,起身说:“你们一会而也睡吧,别闹的太晚了。”
敏荃和四丫也去了东屋,就剩下五个男人了。
二憨存着把敏瑜灌醉的心思,直给他倒酒,敏瑜越喝眼睛越亮,小杜已经靠着铺盖卷睡着了,敏璋的舌头也打了结,翟远从小就喝酒,酒量不错也没啥事。
二憨没喝几口,光给他们几个倒酒了,一坛的烧酒见了底,敏瑜愣是没事,二憨心想:这小舅子的酒量可真大,一坛酒倒出七碗半来,小杜一碗,敏璋一碗,二憨半碗,都是吃饭的羊皮碗,剩下都让翟远和敏瑜喝了,他又特意的多给敏瑜倒。看着眼睛依然亮晶晶的敏瑜,二憨觉得有点挫败,这家伙的酒量也这么好。
二憨领着敏荃回去了,敏瑜把铺盖打开,慢慢的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倒那就睡着了,其实他也喝多了,只是和别人不一样,他看出二憨要灌醉他,强撑着到二憨走。
二憨搂着敏荃:“我这小舅子酒量还真大,两碗多愣是没醉。”
敏荃说:“你经心灌他是吧,他又没招你没惹你地。”
二憨憨憨地笑:“我想看看他到底能喝多少。没想到还真是出乎意料。”
敏荃恨声说:“小心他找你算账。”
二憨呵呵笑:“不怕。”
二憨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舅子,天天都笑呵呵地,聪明,懂事,知道护着姐姐们,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不惹事,不愿意也不说出来,小罴把他那一套都学来了。想着摸了摸敏荃的肚子,儿子你长大了也得学着跟你小舅似地。
宿醉的感觉总是不好,第二天早起敏瑜觉得头闷闷的,想着这个二憨居然灌他,该不该报复回去呢?
小杜对于喝多了有点不好意思,吃饭都时候低着头一直没说话。
敏璋到吃饭的时候也没起来,倒是翟远,早早的起来回家去了,四丫留他吃饭他没答应。
吃完饭淑惠就过来了,进屋就去看了敏璋,见他还没起来,也没叫他,就过去和四丫说话了:“你说这死孩子,回来也不着家,我就见着他一面,就没影了,大晚上的也不回去住去,我就知道准时麻烦你们来了。”
四丫笑呵呵的拿着个烟笸箩,装点瓜子搁火盆上给小罴爆瓜子,小罴醒的早,这会正在敏瑜怀里腻。
四丫拨了拨火说:“你们就一个屋,住着不方便,敏萱都住我这了,还怕再多一个?”
淑惠说:“我养这俩孩子都给三嫂养了,一天到晚的长到这,亏你脾气好,要换了旁人早烦了。”
四丫说:“这不是没旁人吗,都是个人家,哪来的那些事,他们在我屋里还给我干活呢。”
俩人唠叨着说话,敏瑜带着小罴出去扣麻雀了。
敏瑜拿了个做豆腐的筛子,找块空地撒点谷子,筛子扣上去,拿个系着绳子的小棍支上,慢慢的溜着绳子在外屋门口看着。
小罴眼睛死死的盯着筛子,院子里有许多的小鸟,蹦达着在空地上寻食,小罴看那样就要去抓了,敏瑜笑着抓着他,生怕他跑出去惊走了小鸟。
有几只已经蹦达到了筛子边上,小罴赶紧戳敏瑜:“小舅,小舅,你看看,鸟,鸟”敏瑜在他耳朵根说:“嘘,别说话,会吓跑了的。”
小罴赶紧用小手紧紧的捂着自个的小嘴,生怕叫出来,惊飞了小鸟,眼看着有俩小鸟进了筛子,小罴也不捂嘴了,小手一使劲,筛子就扣地上了。敏瑜无奈的摇头,这孩子太心急了,他都看见鸟飞了。
小罴飞似的跑了出去,掀开筛子见里面没有鸟,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看着敏瑜:“我明明看着进去了呀,咋没有呐?”
敏瑜笑着摸摸他的头:“你这样掀开,就是有也飞了。”小罴的脸上露出了窘态。
敏瑜把筛子从新支好,问他:“你知道为啥没扣住吗?”
小罴说:“不知道。”
敏瑜说:“你得看着鸟进到里头去,才能拉绳子,你呀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知道不。”
俩人又开始蹲那盯着,不一会儿就进去一只,小罴紧张的直搓手,敏瑜说“拉”,他小手一抖,筛子就扣到了,小罴飞跑出去,看着一只小鸟在筛子里扑腾,高兴的跳了起来“哦哦捉住了,捉住了,舅,快点,快点抓出来。”
敏瑜掀开一个缝,把鸟抓了出来:“找你姥姥要根线拴腿上玩。”
小罴死死的攥着小鸟,敏瑜说:“松点,一会攥死了。”
小罴拿着鸟上屋找四丫去了,敏瑜又支好了筛子。
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们扣了五只,二憨都给摔死剥了皮。
二憨做了几个老鼠夹子,放块小谷穗搁墙头上,这些日子都夹住二十来个麻雀了,一起都收拾了,放点盐腌上。
晚上特意烧了大劈柴绊子,扒了一大盆的红火炭出来,敏瑜又找来点炭,几个人坐火盆边上烤鸟吃。
烤一会,二憨说:“咱们掏鸟去吧,一会儿回来再吃,这点不够吃。”
敏璋说:“我去,这个太好吃了,根本不够,走走,再去。”
呼啦一下都走了,就剩四丫他们娘四个,敏菊说:“咱们吃,不管他们 。
敏瑜买了个手电筒给四丫,说晚上出去照着点,四丫舍不得用,敏瑜找出来掏鸟去了。
草房最爱住麻雀,一家的房子有时候住五六窝,一窝多的也有七八只,少了也有三四只。
二憨扛着梯子走前头,敏璋背着个小麻袋,敏瑜在后头照亮。
自己个家的房子,哪有鸟窝都是知道的,二憨找了地方搭上梯子拿着麻袋就爬了上去,敏瑜仰着脖子看着,二憨说:“你拿手电上来。”
敏瑜也上去了,二憨说:“你就照着鸟窝。”
受了惊吓的鸟纷纷的往外飞,正好飞进了张着口的麻袋里,看差不多了二憨把麻袋口收紧,从梯子上下来,一只只的掏出来摔死,再装进去,搬着梯子再找鸟窝,掏了四窝二十多个鸟。
炭火烤出来的麻雀外酥里嫩,屋子里散发着诱人的肉香。二憨还用白菜叶把刷了豆酱的鸟肉裹了埋火里,这样焖出来的肉嫩嫩的,更是滋味,适合小罴吃。
五十多个的鸟吃完了,敏璋意犹未尽,商量着明晚还掏鸟。 四丫瞪他说:“都掏没了,没啥吃虫子了。”
敏璋不在乎的说:“我这也是除四害,为社会主义农业生产做贡献。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侯我爸带我哥掏鸟,我在地下等着,掏回来扒皮炸着吃,呵呵,回味无穷啊
☆、李小罴卖萌 齐敏荷产女
山里的冬天寒冷而孤寂,男人们聚在一起看看小牌,就着咸菜也能喝一顿小酒,而女人们就只能做做针线活来打发这漫长的冬季。
快小年的时候,翟远跑来找四丫说他妈要生了。
大丫三十五六了,这胎真是不看好,她其实已经发作一天多了,就是不想惊动别人“都这样了才来找我们,都是亲戚有啥不好惊动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下街吧,乡里有拖拉机,到乡里找人说说,送一趟。”
最后决定把人送到县医院,想、大雪封山山道难行,辗转到县医院天都黑了。
颠簸了一天大丫就剩了半条命,孩子差点就生到了车上,大丫产后大出血,玉林找了人全力的抢救,终于是救下了这母子的性命,大丫生了个六斤八两的小子。
只一夜,翟恒的鬓角就全白了,他不到四十的人。他抱着新生的儿子,满脸的宠溺:“你这臭小子,差点要了你娘的命。”
翟恒就在敏荷家住下,大丫还要休养几天才能出院,敏荷也就先不回去了。
敏荷也大着肚子,翟恒觉得很过意不去,玉霖说:“她没事,前几天还上班呢,才休了产假。”
玉霖单位招工,敏荷就去了,她识字,学东西也快,已经是护士了。
快过年的时候翟恒托玉霖找车,花点钱回了齐家沟。
山里人的意识里,过年还得回自个家,敏荷也跟着回来了,她正月里的月子,想在家生孩子,也好有人伺候。玉霖看大丫生孩子吓了,不答应,敏荷找了妇科的大夫好好的检查了一遍说胎位什么的都很好,才答应回来生小孩。
正月里的山村,热闹祥和,就连搞阶级斗争的人们也暂时消停了。
敏瑜带着小罴玩疯了,敏瑜的性子是要么不做,做就要做的最好。他给小罴做了个小点的冰车,往年他的那个已经不爱玩了。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铁匠铺找了两根铁条和一块十厘米左右厚铁片回来,磨得锋利,做了个一根铁的单翅,两个长长的冰锥做了木柄,磨得光滑,缠了布条,玩的时候可以半蹲也可以猫腰,敏瑜做的是可以猫着腰的,他的冰锥做的长。
敏瑜拿着他那齐家沟独一份的单翅出现在冰面上,孩子们都惊住了,再看他稳稳滑起来不断的加速,孩子们儿的眼里闪现的除了艳羡还是艳羡,敏瑜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大方的把单翅让给愿意一试的孩子。
许多的孩子因为不会掌握平衡,摔的四仰朝天的有,摔得够狗啃屎的也有。敏瑜拳头堵着嘴,面色古怪的看他们挨摔。
小罴看着敏瑜:“小舅你很难受吗”敏瑜看着滑走的小罴,可不是难受吗,你憋着不笑试试。
玉林还没有走,和二憨俩人在东屋说话着,后来玉霖说要看看小罴去,二憨也跟着上了冰,远远的看见敏瑜站那看别的孩子玩,敏瑜的肩还不时的抖一下。
玉林说:“这小子,老毛病也不改,又在耍那伙孩子,那些孩子也没记性,还乐意找他玩。”
二憨憨憨的笑:“他这性格挺好,我喜欢,看着挺老实,蔫坏蔫坏的,等我儿子大了就让他跟敏瑜学。”
玉林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二憨:“你不怕学坏了,小罴那小子让敏瑜教的就和他好,都不理会我,性子和他如出一辙,一点不像我。”
二憨说:“这样挺好,不吃亏。呵呵”
玉霖说:“那你自求多福吧,”玉霖其实也喜欢敏瑜,奈何他在敏瑜跟前占不着便宜,敏荷还向着敏瑜,所以对敏瑜的态度就有点别扭。
二憨对敏瑜的态度也是很微妙,想让他服了自个,这样的人要是能服了自个,心理肯定很满足。
敏瑜的态度是你们只有无偿的对我姐好,要不就有你们的好看。看似亲密的敌人,个个想占上风,无非就是想在各自的媳妇跟前显示一下自个,看看我比你弟弟强,很幼稚的心理。
玉霖很想试试敏瑜做的那个单翅,上去对那伙孩子说,我来试试。
有个孩子就把冰锥和单翅递给了他,玉霖拄着冰锥慢慢的站在了单翅上,慢慢的猫下腰,轻轻的一用力,单翅滑向前歪歪扭扭的走了一块,玉霖觉得还行,就使劲的一点冰锥,单翅直直的滑了出去,平稳了起来,他转着玩一会儿感觉挺好,就开始加速,一个转弯失去平衡摔了出去,单翅滑出的七八丈远才停下来,他倒在冰面上。
敏瑜和二憨跑过去把他扶起来,二憨笑呵呵的说:“姐夫,没事吧。”
玉霖说:“哎呀摔死我了,这老骨头老肉地,不禁摔了。”
敏瑜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