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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炼刀忆江南-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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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咱们也是一齐上。”
  白袍公子凝目道:“可他没有刀。”
  薛亚重道:“他不是没有刀,而是不愿拔刀,那不关咱们的事。”
  白袍公子翘唇道:“我借把刀给他如何?”
  这白袍公子是谁,为何要在此事中横插一杠子?客人们注视着任焉梦的目光,转移刽曰袍公子身上。
  庄乙丙想说什么,却被薛亚重阻住:“行。”
  白袍公子抬起腿,伸手在腿肚子皮鞘中拔出一把短刀。
  掷向任焉梦:“接着”
  一道金世如同怒矢,射向任焉梦咽喉,在所有人的眼里,白袍公子不是借刀给任焉梦,而是想要他的性命。
  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那激射的短刀,薛亚重的眼睛瞪得更圆。
  金芒射到任焉梦咽喉上、任焉梦还未动。
  客人们张大了嘴,惊呼声夺口而出。
  突然,金芒消失了,任焉梦双手抱着包袱仍未动,但手中却多了一把冷森的刀。
  客人们的惊呼,顿住了喉咙眼里,眼珠突凸得像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他们几乎全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太邪乎了!
  薛亚重瞳孔突地收缩,心在猛烈地跳动,他不敢相信眼睛,但不能不相信事实,他这等的高手,居然未能看清任焉梦是如何将短刀接到手的。
  这太可怕了!
  任焉梦举起了短刀,朝白袍公子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憨笑:“谢谢你。”
  他手中的刀光华隐隐,透着一股酷厉的森寒,刀尖上伸缩不事实上地窜动着一道芒尾,一看便知是一柄削金断玉的宝刀。
  薛亚重咬住了嘴唇、里泛起一股寒意。
  他知道,他今天做错了两件事,他们兄弟今天不该到素花!
  然而,后悔已无济于事。而且关东四刀客也不从不知什么是后悔。
  眼下除了出手之外,也别无选择。
  他举起了刀,关东四刀客四把不同形关,不同重量,不同颜色的刀,以四个不同的姿势同时举起。
  任焉梦问白袍公子:“我该怎么对付他们?”
  白袍公子浅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明白了。”任焉梦笑意依然,一副憨大厚之态。
  他左手拎着包袱,目光从薛亚重四人身上扫过。
  他右手持刀的姿势变了、变得很古怪,很奇特。
  庄乙丙的嘴角歪曲了,脸变得有些难看,他弄不懂眼前的这个任焉梦,为什么会知道他地无情“魂散梦断”的独门招式?
  肖逸风和雷筱波的脸色灰白,眼里闪着疑惑的光,他们怎么也猜不到,任焉梦为何会知道他们师门秘不外传的刀式姿薛亚重的心沉了下去,血也在往下沉,霹雷刀的招式已被对方封往,无论他从哪个角度发动攻击,都将会遭到对方致命的打击。
  关东四客谁也不敢贸然出刀,他们有种感觉。
  若是出刀就死定了。
  死,对他们来说并不可怕,但是如果他们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混小子刀下,关东四刀客的名声可就臭到了头!
  白袍公子铁青了脸,心中也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已感觉到了隐藏在任焉梦式中的待残杀气。
  客人中有些不明究里的,瞪圆着眼:“怎么还不动手?”
  关东四刀客不动。
  任焉梦也不动。
  关东四刀客是不敢动。
  任焉梦是不知道该怎么动。
  薛亚重运动了功力,一股刀气从刀尖透出逼向任焉梦。
  关东四刀客中能发出刀气的,只有他这位霹雷大哥,他想用自己数十年的内力将对方逼退。
  但,他此举适其反,一股巨大的无形刀气立即反向他逼过来,竟使他几乎持不住手中的霹雷刀。
  若论刀式,任焉梦是见一招学一扣,若论内力就是十个薛亚重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他发出内力的大小,却是由对方而定,对方发出的内力愈大,人反击的内力就愈大,反之则小,正因为这个原因,刚才他一巴掌才没把庄乙丙的脑袋拍碎。
  对方对峙着,凝立如山。
  楼堂上所有的人都形如木偶,宛似一幅静止的画面。
  薛亚重感觉的内力愈来愈大,握刀的手指开始发抖,鼻尖上汗珠滴落。
  除了动刀,已无退路!
  他瞳仁里闪过一道棱芒,咬咬牙,正待出手。
  登登登!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别……动手,千万别动手!”素花酒搂管事从侧楼门急匆匆地奔了过来。
  管事奔到薛亚重身旁,哈着腰道:“薛大爷,大家都是客,何必要翻脸!”
  薛亚重唬着脸道:“你这话是看不起咱们关东四刀客?”
  他故意这么问,目的只是想撑起关东四刀客的面子。
  若是管事一句话就草草收了场,关东四刀客日后还如何能在江湖上混?
  管事扁扁嘴道:“不是我小看爷们,实是老板……”
  管事压低声音在薛严重耳旁,说了一句话。
  薛亚重皱起了眉间,显然他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白袍公子此时缓沉地道:“不知薛大侠能否看在在下的薄面,放这位任公子一马?”
  他说话时又展开了折扇,这一次是将桃花扇面,面对了楼堂酒客。
  认识这桃花园图案的人,惊呼出声:“扬州十里桃花园!”
  不认识这桃花园图案的人,也瞪圆了眼,凡江湖中人,谁不知道当年扬州十里坡曾有一座桃花园薛亚重心中明白,白袍公子送下台的梯子来了,他若再不收手,便是天下最傻的傻瓜。
  他收回刀,双手朝白袍公子一拱:“原来阁下是哀牢山桃花庄少主丁非凡。”
  他说此话时心里很感激,表面上却不露神色,带着几分冷漠表情。
  楼堂一片哗然。
  原来这位白袍公子竞就是隐藏在云南哀牢山桃花庄,原十三府总捕头绰号花花公子丁不一的儿子!
  丁非骸浅笑道:“不错,在下正是丁非凡。”
  庄乙丙、肖逸风和雷筷波早已垂下了刀闻言,回到桌旁拿起包袱就走。
  丁非凡拱起手:“谢谢薛大侠给在下的面子。”
  管事将四人直送到楼梯口:“四位大爷好走。”
  关东四刀客登登登地下楼走了。
  薛亚重心中明白,他们兄弟今夭能这样离开素花酒楼,已是非常幸运了。
  不过他在感到幸运时,又感到一种害怕,那混小子的出现,使他觉得他们兄弟的这次江南之行必定是凶多吉少。
  酒楼上,任焉梦还待刀站着,仍保持着那个古怪而奇特的姿势。
  丁非凡连咳了两声,对任焉梦道:“他们都已经走了,你还举着刀做什么?”
  “哦!”任焉梦似从梦里醒来,垂下刀,摇了摇头道,“谢谢你,说实话,他们刚才若真动手,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对付他!”
  丁非凡眯起眼,仔细打量着任焉梦。
  这小子究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还是糊涂的混球?
  刚才的这一幕,把这位有丰富经验和有洞察先机慧眼的十三州府总捕头的儿子,都给弄迷糊了。
  任焉梦傻笑了笑,走到丁非凡桌边,将短刀还给他,然后回到自己座位上,又埋头吃喝起来!
  丁非凡眼珠一动,人已起身,走到任焉梦桌旁:“任公子,我能坐下来喝杯酒吗?”
  任焉梦抬起头,眼里闪着欣喜的光:“当然可以。”
  见风舵的店立即送上一壶酒和一只酒盅,凭经验他知道,侍候好了丁非凡这亲的客人,绝少不了好处。
  丁非凡接过酒壶,却从衣袖里摸出一个酒杯来。
  一个用水晶碧玉雕成的盘龙杯,一杯酒倒下去,杯中的盘龙立即张牙舞爪游动起来。
  任焉梦惊奇地鼓起了眼睛,揉揉手,胆怯地问道:“丁公子,这……酒杯能不能借给我喝一杯?”
  丁非凡慷慨地笑笑,端起酒杯送到任焉梦胸前:“请便。”
  任焉梦接过酒杯,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才一口将杯中酒喝下。
  他端着空酒杯。使劲地颐了晒嘴,连声喝彩道:“好酒!”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用这只盘杯喝酒,比用瓷酒盅喝酒香得多了。
  丁非凡眯着眼,瞧着他在笑。
  任焉梦不好意思地晃晃酒杯道:“我还喝一杯行吗?”
  丁非凡翘翘唇道:“你很喜欢这只玉酒杯?”
  “嘿嘿。”任焉梦傻笑着,没有回答。
  丁非凡蒲洒地摆摆手:“你若真喜欢,我就送给你了。”
  “真的?”任焉梦从椅子中蹦了起来。
  丁非凡笑着点点头,并伸手拿过任焉梦面前的瓷酒盅,自斟了一盘酒。
  任焉梦高兴极了,大声跑喝着:“来,快给丁公子上菜!”
  楼堂内此刻早已恢复了平静,被撞倒的桌椅已重新摆好,已上了菜的客人都在埋头吃喝,没上菜的客人也低头在耐心时等待。
  关东四刀客都招惹不起丁非凡和任焉梦,谁还敢自讨没趣?
  刚准备送到另一桌酒桌上“素花”中途改变路线,摆到了丁非凡面前。
  没有任何发表异议。
  丁非凡喝了一口酒,咧噜嘴,凝视着眼前盘中的素菜道:“汪公子,府上哪里?”
  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像是随便的不在意的间话。
  任焉梦手中的盘龙杯顿在嘴边,认真地想了好一会,才反言道:“你从哪里来?”
  丁非凡浅笑道:“云南哀牢山桃花庄。”
  “哦,是的。”
  任焉梦点点头,支吾着道:“你刚才已,……经说过了。可是为……什么要从桃花庄出来,那里不好玩吗?”
  丁非凡弓起身子,将头仲到桌面上,压低了声音道:“实话告诉你。我是桃花庄中逃出来的。”
  “逃出来的?”任焉梦叫了一声,随后立即低声问道,“有人把你关在了桃花庄吗?”
  “不。”丁非凡摇摇头,“桃花庄是我的家。”
  “家?”任焉梦放下手不酒杯,盯着丁非凡,困惑地道,“既然是你的家,你为什么要逃出来?”
  丁非凡叹口气道:“家里枯燥无味,外面的世界可就热闹多了。”
  任焉梦点头道:“不错,崖冰洞里一点也不好玩,外面可好玩多了。”
  “我实在是管得太严了,除了一个父亲外,还有四个娘也管着我。”
  他说这话话虽然别有用心,但说的却敢是实话,感情十分真挚。
  任焉梦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也跟着叹口气道“你有四个娘,我却一个娘也没有,只有一个师博。”
  “旅怎么会没有娘?每个人都该有娘的。”
  “我没有娘,但我见过娘。”
  “哦,你在什么地方见过娘?”
  “梦里。”
  “她是什么人?”
  “是个疯婆子。”
  “你师傅是谁?”
  话音突然顿住,任焉梦端起酒杯,一口将酒吞下,然后道:“我不能告诉你的。”
  丁非凡沉着脸,没有说话。
  任焉梦扁扁嘴,将盘龙酒杯送到丁非面前:“酒杯还给你,我并不欠你什么。”
  丁非凡楞楞地瞧着,突地仰面发出一串长笑。
  任焉梦傻盯眼着丁非凡,片刻后也爆出一阵大笑。
  两人都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笑,也不知在笑什么。
  但笑声却使楼堂的气氛变得热烈的且轻松起来。
  楼堂里又有了呛喝叫喊声,不过这是猜拳喝酒的吆喝,与店伙计跑堂的叫喊。
  任焉梦桌上的酒壶换成了酒坛。
  丁非凡面前的酒杯由一坛,给酒杯斟满酒。
  丁非凡右手倏地一伸,指着满满夹上四杯酒,浅笑道:“你瞧清楚了,这叫‘四海同春’。”
  话音刚落,手腕即翻,四道酒桂先后从杯中泻出,落入张大的口中,无一滴酒珠溅出。
  “好!”
  任焉梦首先拍手叫好。
  “丁少主不愧是花花公子丁不一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酒客中有人高声呼应。
  丁非凡扭头笑道:“他现在是花花公子了。”
  “我才是花花公子。”
  楼堂中迸出哄然大笑。
  丁非凡在笑声中将喝空的酒杯斟满酒,对任焉梦道:“这四海同春,你也会吗?”
  他刚才已是露了“二龙汲珠”和“三才聚会”的喝酒绝活,没想到任焉梦全都会。
  任焉梦没说话,右手也是那么倏地一伸,指间就夹住了四杯酒,然后抬手、张嘴、翻腕,四道先后泻出的酒往落入了口中。
  他的动作与丁非凡一模一样,潇洒利落,也不曾有一滴珠溅出。
  丁非凡傻了眼。
  楼堂内爆出一片掌声。
  任焉梦放下指间的四只空杯,抿抿嘴道:“你还有什么绝活?”
  有这许多的绝活,觉得很发玩,很想向丁非凡学一学。
  但这句话在丁非凡耳中,却无异是一种轻蔑与嘲弄!
  这傻小子居然看不起自己?丁非凡的脸上虽然还保持着一丝笑容,脸色却变了。
  他板起脸,正色道:“没想到你也是个酒道上的高手。”
  你会“步步高”吗?
  听到丁非凡的问话,楼堂内顿时一片寂静。
  据说“步步高”是酒道最难的绝主活,比“五子登天”还要难。
  喝这种酒不但要有很深的内力,而且更重要的还要有极高的技巧,除了花花公子丁不一和已死去多年的梅鸦慕容久酒外,恐怕没人能做得到。
  丁非凡摆出此道儿,无非是想吓退任焉梦。
  没想到任焉梦却翘翘嘴道:“只要你会,我就会。”
  丁非凡的脸红了,随即又转青。
  这是对他的挑衅与侮辱。他偷逃出过家四次,见识过不少黑白道的人,无论是他爹丁不一的朋友和或者不是,都多少要给他一些面子,还从未有人小看过他。
  他发出一声冷笑,将六只酒杯斟满酒。
  他又一声冷笑,右手指间扣住四只盛满酒的酒杯,在手背虎口外再放上一只酒杯,他手指成一个斜度,指间的酒杯与虎口处的酒杯,虽梯田形,杯口上下紧紧相靠。
  所有以的眼光都盯住了他手上的酒杯。
  能将五杯盛满酒的酒杯,在手前上摆成这个形状,而不洒一滴酒珠,这本身就是件很难做得到的事了。
  就这样说着,然后低下头来,将嘴辰贴到左手捏着的酒杯沿上。
  他小心翼翼,神情严肃紧张,唯恐把绝活弄砸,若是把这“步步高”弄砸了,桃花庄花花公子的面子以后还能值几吊钱?
  他开始运功吸气,非常小心地吸着杯中的酒。
  他跟随爹爹丁不一练此绝活,练了十年才成功,但成功中还含着个比例:三比七,也就是说他表演十次“步步高”绝活中,只有三次成功的机会。
  这我次能否成功?他毫无把握。
  酒在杯中浪荡为好几锰,险些溢落出来,最后终于成一条绒状流入他口中。
  六只酒杯中的酒由下而上倒流,流入丁非凡口中,先是有手指间最低处的小指拇间的酒杯干了,然后是二只酒杯、三只酒杯……六只酒杯中的酒全都吸干了,没有一滴酒剩下,也没有一滴洒落出来。
  成功了!
  丁非凡缓缓放下酒杯,神情得意已极,笑着对任焉梦道:“这就是‘步步高’,你能行吗?”
  刚响起的掌声立即顿注了,所有人的眼光转注到了任焉梦脸上。
  焉梦正在拍掌叫好,听丁非凡这么一说,立即沉下脸冷笑一声,然后伸出手去抓酒杯。
  丁非的笑容冻结在脸上,眼里闪过一道冷芒。
  他不知道任焉梦一声冷笑,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意思,任焉梦只是在学他的样子。
  又是一声冷笑,任焉梦已拿起了酒杯。
  丁非凡的眼珠一点不同,任焉梦的速度要比他快多了。
  他弄糊涂了!心里也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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