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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失魂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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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雁飞无端地真气涣散,不觉惊诧万分,跌坐之下,急忙吸气运功,但任他吸入数次长气,始终无法促使血流运行。
  不由暗道不妙,心忖自己必是中人奸计,否则那会如此,虽自己不知何时被人做了手脚。
  这时,忽听爱妻喝骂,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武林中传闻的一种舛异而又歹毒的药丸,不禁大惊。
  登时破口怒骂:‘无耻恶贼,你竟以天山九死谷的………’
  他底下之话犹未出口,但见莫野脸色急变,倏又长笑地道:‘姓云的技不如人,还敢啰唆,亏你们还是个有头有脸,自负不凡的人物。’
  云雁飞黯然住口,的确,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中人毒药而不知,多言何益,何况这些匪徒,都是无所不用卑劣手段的。
  当下黯然道:‘云某认栽,华妹我先走了!’
  翻手背上,正欲拔剑自杀,以了此生,沉碧华见状,芳心一痛,亦自如响斯应,想横萧自绝,追随丈夫于地下。
  不料,他俩手甫举,突觉劲风扑体,双双齐感胁下一麻,已被制住穴道。
  莫野冷笑道:‘二位何必想死,莫某虽居胜方,抑不想处你们于死地啊!’
  云雁飞夫妇闻言,大感诧异,道:‘恶贼,你待如何?’
  莫野阴森地一笑:‘姓云的你忘了我们有约在先,配问么?’
  云氏夫妇黯然无语,内心中却猜忖不出,这莫野志在报仇,何以不杀自己。
  莫野突又冷笑道:‘好吧!大爷就告诉你们,我将如何处置你们吧!’
  说至此一顿,右手伸出三指道:‘大爷只想教你们实行三个条件。’
  看见云氏夫妇一脸惊惶与疑惑之色,不禁大为得意,放肆地一笑,才道:‘第一、我将带你们到一处幽美的地方,将你俩永远禁铜。’
  云氏夫妇心中一片空白,心知完了,生不如死,还要蒙受无穷的讥讽,但身既被制,徒唤奈何。
  莫野又是一阵朗笑,接道:‘第二、我要缴下你们仗以为恶的萧剑。’
  这一点,云氏夫妇倒不受影响,因为人既覆败,兵刃又有何用,对方话声又起:‘第三、你们须将拿手绝技,各各授我一招!’
  云雁飞霍然惊道:‘只授一招?’
  莫野纵声而笑,道:‘是的,只要代表你们的一招!’
  云雁飞一怔,旋即想起一事,不由抖声:‘啊!那你是绝………’
  莫野阴笑着截断对方之话,道:
  ‘我是谁何必说出,反正你们已经终生难出,就是你那朋友及独子,也无法再活在这世上了!’
  说着,未待云氏夫妇说话,双手一抄,拦腰抱起云氏夫妇,扑身纵下落雁峰。
  月愁星黯,大地仍旧是一片凄凉惨淡的怖人夜景,好似时才那奇特的较技,并未发生一般。
  其实──
  这古井般死静的情景,何尝不能带来一阵暴风雨呢!
  是故──
  刚才那一阵奇特发较技,或许将是十五年后,那一场武林浩劫的导火线呢!
  ※※ ※※ ※※
  狂风暴雨─
  荒山密林─
  慑人心魄的雷声,震撼四野,倾盆而下的大雨,泥泞山径,怒吼厉啸的狂风,折枝断叶,宛然宇宙末日的来临,镇城人们,亦必紧缩在家,遑论素常就已人影绝迹的,天目山、四绝岭。
  狂风暴雨,使得四绝岭上禽兽绝迹,狂风暴雨,也使得四绝岭,在阴森凄凉之上,更加上一层恐怖的气氛。
  荒野一片朦胧,景物难办。
  陡然──
  一条疾急的闪电,划破黑暗,虽然这道闪电,来得快,去得疾,但就只那眨眼间的光明,却发现一块斜突的巨石下,此刻竟有一个人,痴然呆立。
  在荒山之中,如此恐怖之夜,竟有人敢伫身于此,是武林高手?是山精木魈?是怪癖之人?
  又是一道闪电划空而过,巨石四周,景物倏明,他竟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年青人。
  这人神情非常落漠,浓眉紧皱,显然心有重忧,但口角紧撇,牙根暗咬,又显示出他是个坚毅之辈。
  此人生得十分俊秀,骨格清奇,鼻梁挺直,浓眉大眼,是个健硕之辈。
  然而──
  从他那落漠、坚毅、忧戚的神色看来,他好像是个将感情紧紧埋在心底的人,是个孤独而又孤傲之人。
  雨水不停打在他的身上,全身尽湿,双眼也沾满了水珠,视线有些模糊,但他从未挥手揩拭。
  狂风,吹乱了他的一蓬乱发,但他也是无动于衷,死板板地,痴立石下。
  随看纷至沓来的闪电,一件件往事,一丝丝思念,也是此起彼落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只是──
  这无数件的往事,无数件的思维,却可归结成两个字,‘恨’与‘仇’。
  ‘双亲不明不白的失踪──’
  ‘世叔的惨死──’
  ‘五年来所受的无情打击与冷酷教训。’
  这些,使他恨透了仇人,恨透了世界,若非一般坚强的意念,支持着他,他几乎想自绝以忘记这对他无情的人寰。
  他痴然呆立好久,但狂风仍然如故,暴风丝毫不减。
  终于,他冷漠的面容上,浮起了不耐之色。
  只见他沉重的一声叹息,然后喃喃自语道:
  ‘唉!雨既不停,再不走,恐会错过了这次武林高手,较手机会,岂非失去了求师之愿,走吧!不吃苦中苦,难成人上人。’
  说着,他挺胸走出伫立的巨石,向面前坡度高斜,崎岖狭窄的山径,揉攀上去。
  崎岖的山径,本就难走,再经雨水淋打,越发滂沱泥泞,再加上倾盆大雨,劲急狂风,当真是寸步难行。
  年轻人虽然身材健硕,也曾自修自练,学了几年武功,但面对眼前情况,也是艰难万分的。
  好几次被劲急的狂风,推得踉跄倒退,总算他意志坚强,再接再励,毫不气馁,好几次被泥泞的山径,溜滑得仆身倒地,总算他反应矫捷,才未跌落路旁深渊。
  他每次施力用劲,才能前进一步,别说是走,就是爬也比他此时之前进还快,短短里许山路,却费了他足有两个时辰的时间,方始达到。
  这时的他,已是浑身污泥,遍体尽湿,心力交疲,十分颓萎。
  这时,他来到一棵大树下,再上去越发难走,削壁陡斜,岩石溜滑,别说是狂风暴雨之际,就是大好天气之下,也甚难攀登得上。
  年轻人见状,又是一声深长的叹息,发舒他心中的苦闷,他自言自语地道:
  ‘云宗文啊云宗文,你竟然那么没用?这不有失你那人人钦仰,个个赞佩的双亲之威名吗?
  ‘凭你这样畏缩不前,还想学成惊人艺吗?’
  自语之后,他陡觉勇气百倍,牙根一咬,长吸一口气,一个箭步,冲向峭壁。
  他手脚并用,使劲一阵急攀疾登,倏忽间,揉升了数丈有余。
  只是──
  他这种一鼓作气的力量,并不能维持多久。
  就在他自感乏力再上之际,急忙伸手抓住一条葛藤,想缓一缓身,焉知,这条葛藤支撑不了他全身,只听一声轻响,登时断裂。
  云宗文重心骤失,又被大风一卷,仰身坠下,未及惊叫,只觉一阵急剧的震荡,顿失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耳中突闻喝斥之声,以及兵刃撞击之声。
  云宗文霍然惊醒,目光所至,发觉自己竟坠在一棵秃出的枯枝上,因此未曾摔死,想起适才,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余悸犹存。
  这时──
  他又发觉,敢情就在他晕死期间,狂风既息,暴雨亦止,云破月现,星斗满天,一片晴朗。
  只是,道路依旧泥泞潮湿,否则,几令人难信,时才曾下了那么一阵狂风暴雨。
  云宗文不由暗道:‘天有不测风云,气候变化莫测,诚然不错。’
  陡然──
  一阵狂风,破空传来,震耳欲聋,因此,不但可见发声人,内力精湛,而且其声音就在左近。
  云宗文闻声大喜,这才知道,自己先前大概误走他峰,这一跌,倒是对极,他暗叫幸运,连忙爬下大树,循声走去。
  由于他先前耗力过多,因此行动缓慢。
  行行复行行,喝叱声越来越近,他也越觉精神兴奋,看看已来到一棵巨树下,五十余丈处,数团人影,穿梭来往,正在狠斗。
  云宗文连忙爬上树顶,严神观战。
  但见场上却是一敌三,四人在搏斗,地上横七夹八,倒下五人,显然已死,因为每人身旁,都有一滩血渍。
  云宗文看得触目惊心,但也觉得,那杀死五人的武士,功力十分精湛,正是自己最理想的师父。
  约莫盏茶工夫过去,突然一声惨叫传起,又有一人惨死。
  云宗文一看,已变成二对一之势。
  但闻一声暴喝:‘金大雄,老朽兄弟与你拼了!’喝声过处,劲风嗖嗖,那二人疯狂般地,向那敌人疾攻过去。
  只听那人朗笑一声:‘二位老废物,你们不拼命也是死定了,照打!’
  手中白影倏长,卡喳一声,左侧老人手中兵刃,已被斩断,那人就势一剑,一声惨嚎跟着传起,已然倒地横尸。
  现在就剩下一对人,捉对厮打了。
  适才以三敌一,犹自不敌,此刻以一敌一,更是优劣立分,但见白影越来越盛,那团黑影却节节败退。
  云宗文一因距离较远,再则对方身形奇快,因此看不清楚,那人形状,然而,内心中却决定,拜此人为师,已学得惊人艺业。
  就在他转念之际,陡闻一声惨叫,黑影仆倒下去,白影一停。
  云宗文这才看清,这位技艺不凡的人,竟是一个中年壮汉,目光炯炯,十分威武,一身白色劲装,黑夜之际,倍觉明显。
  只见他仰天一阵狂笑,道:‘二魔既灭,七雄也绝,哈哈,武林之中,永远是我千面…………’
  话声倏顿,双足一点,正欲扑身离去。
  云宗文那肯错过机会,连忙大喝一声:‘壮士且慢走!’
  纵身落树,掠向白衣人面前。
  白衣人大吃一惊,一见现身之人,是个年青人,这才稍放宽心。
  但却凶光毕露,冷冷道:‘嘿!后生小子,你敢淌这浑水,看…………’
  云宗文双足一屈,摇手道:‘师父且别误会,弟子是专诚拜师而来。’
  白衣人大出意外,但见云宗文即是一脸诚恳之色,心中大为诧怪,他乃是个多疑之人,当下问道:‘刚才一切,你可曾看到!’
  云宗文闻言,只道对方在夸耀其武功,忙答道:‘刚才一切,弟子全部目视,师父真是一个………’
  他赞佩之言,犹未出口,已然耳闻一声厉叱:‘好小子,饶你不得,看剑!’声未到,剑已到,当胸一剑刺来,森森剑气,已迫到云宗文胸前。
  云宗文大吃一惊,见长剑及胸,本能地吸气顿足,拔身而退,口内依旧急喊:‘且别动手,有话好说!’
  岂料──
  他这一躲,身形却是美妙,拿捏极准,宛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白衣人心头一震,杀机倏露。
  ‘好小子,大爷差点被你蒙混过去,休走,缴上命来!’手中剑挑、扫、圻,一连刺过来三招,招招狠,式式辣,兼具猛、狠、快、诡。
  云宗文无法分辩,只好撤出长剑,闪避招架。
  但他粗识几手防身招数,那是对方敌手,闪过二招,却闪不过第三招,被对方一脚踢中肘关节。
  不但长剑脱手飞去,而且人也立脚不住,跌倒地上。
  白衣人阴笑道:‘小子你是谁?为何要假装不懂武艺,想骗太爷?’
  云宗文见此人不分皂白,出手乱砍,心中有些气愤,但想到自己既志在求艺,这小小挫折是不能记挂的,尤其听人传闻,愈是功力精湛之人,愈是怪癖,或许对方此举,是在考查自己胆识。
  当下答道:‘弟子姓云,名宗文,今夜来此,乃是受人指点而来!’
  他本是说,因闻悉此地有人较技,经人指报而来,欲拜师求艺。
  那知──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致引起更大的误会!
  白衣人追诘道:‘你姓云,那么你父亲是谁?’
  云宗文闻言,喟然道:‘家父云雁飞,人称…………’
  ‘那你母亲是玄萧仙子沉碧华啰!’
  云宗文道:‘正是!师父你也认识我双亲?’
  白衣人眼中露过怨毒之色,眉宇间杀机顿露,冷笑一声,问道:‘那么你父母现在那里?’
  云宗文黯然道:‘弟子父母早在十三年前,弟子五岁时,就外出与人决战,迄今不见!’
  白衣人面露诧色道:‘什么?你父母始终未回家,那么他们到那里去了?’尾后之言,好似在问云宗文,又似在问自己。
  云宗文却答道:‘弟子也不知家父母现在何处。’
  白衣人一阵喃语: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小子饶他不得,何况不杀之灭口,对今夜之事,大为麻烦,一旦传出江湖,恐怕与自己大为不利。’
  云宗文闻言,凛然色变,他非三尺孩童,那听不懂对方之话何所指。
  当下问道:‘师父你这是………’
  话犹未了,白衣人阴森一声:
  ‘小子你还在作梦吗?十三年前,铁家堡被你漏网,想不到你竟自投罗网,嘿嘿,大爷正想杀你呢?那还能收你为徒?’
  云宗文闻言大惊,霍地站立,抖声问道:‘你不是叫金大雄吗?难道杀死我世叔铁英的…………’
  ‘小子,反正你已死定了,告诉你也无妨,金大雄是我,杀死铁英的张猛也是我,十三年前约战你父母萧剑双英的莫野也是大爷我,知道了吗?那你死该瞑目了吧!’说看,手执长剑,傲然缓步而前,露出狰狞面目,十分怖人。
  云宗文幻想成空,又知面前之人,竟是戴天大仇,对方既在,则父母必遭不测,想到自己错将恶徒当好人,一时求武心切,竟欲拜仇人为师,不禁又羞又怒,陡然大喝一声:‘恶贼,我云宗文今夜与你势不两立!’
  立字乍出,扑身一掌击去!
  但见金大雄不屑地一笑:‘小子,你这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挥掌虚空一按,云宗文顿感一股无形潜劲,当空压至,一时无法招架,踉跄跄,竟然跌坐地上。
  白衣人缓缓举剑,欺身向前,冷冷道:‘嘿!无知小子,明年此日就是你的忌辰,看剑!’
  银芒倏吐,森森剑气,疾速无比地,向云宗文当头扫来!眼看无力招架的云宗文,就将横尸三尺霜锋之际。
  说时迟,那时快。
  蓦从斜刺里,传起一声苍老的劲喝:‘朋友剑下留人!’声到人到,一个羽衣星冠的老人,已然现身场上。
  老道人喝止了对方之后,目光触及地上尸体,不由悚然一惊,脱口道:‘南北二魔,武林七雄…………’
  白衣人见插手之人,竟是一个古稀老道,却是陌生不识,不由骄狂地道:‘嘿!何方泼道,胆敢干预大爷买卖,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报上名来?’
  老道闻喝,指看地上死尸道:‘这九个人是你所伤的吗?尊驾如此心黑手辣,难道…………咦!是你?’
  老道说话中,突见眼前这位杀人不眨眼的魔王,竟是素熟,不由大感骇异。
  白衣人不由心情急跳,却又故作无动于色,傲然道:‘老什毛既知是我,还不跪地讨饶?’
  老道万未料到,对方在看到自己之后,依然如此的跋扈,不由气极而喝:‘你说什么?’
  ‘我说你若知机,赶快跪地讨饶,免大爷我生…………’
  老道涵养再高,那里还按耐得住,怒喝一声:
  ‘孽障你敢背叛师门,六亲不认,贫道今天如果不为大师兄清理门户,誓不为人!接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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