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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失魂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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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宗文道:‘老前辈请示如何疗伤法,晚辈或可效劳。’
  异丐道:‘不成不成,你年纪轻轻,那来内力?’
  云宗文闻言,心中有些尴尬与不悦,但反思对方既不知自己来历,当然以为自己无能为力。
  当下答道:‘晚辈曾学得几分“六合神功”,未知可否管用?’
  异丐闻言,眼光陡亮:‘六合神功,那你是箫剑门高弟?’
  云宗文颔首道:‘不敢,家师祖正是成仲衍。’
  异丐不禁拍手道:‘太好了!牛鼻子你有救了,想不到这娃儿竟是成仲衍那老不死的门下。’
  费空道人也露出欣慰之色道:‘能得云小侠之助,贫道就可去死回生,活命隆恩,当结草衔镮以报。’
  云宗文道:‘为长者效劳,乃后辈所当为!’
  异丐称赞道:‘娃儿侠肝义胆,宛然成老儿性行,牛鼻子你就少说话少些痛苦,快坐好吧!’
  然后转身对云宗文道:
  ‘娃儿,你左手握住右手,右手按在他百汇大穴,然后迫入真元,就可挽回他一条狗命!嘻嘻!’
  云宗文不禁暗自作噱,这位风尘奇人,真是滑稽透顶,在此时候,还开玩笑。
  当下依异丐之言,左手握住费空道人右手,右手按在道人头顶‘百汇’大穴,然后默运内功,源源迫出真气,注入费空体内。
  一旁静观的异丐,此时丑脸上却有许多变化,而这些变化,却是时而欣喜,时而得意,忽尔凶光毕露,忽尔诡谲神秘。
  而在这些变化神色中,更有一份紧张,这份紧张,却随着云宗文之头上白烟渐冒而越紧张。
  黑暗中,更有一双焦灼的俊眼,露出痛苦而又关怀的神色,手中更扣紧了一把暗器,直注视云宗文,一瞬不瞬,比异丐还紧张万分。
  费空道人经云宗文贯输真元后,脸色渐趋明朗,约莫半盏茶过后,云宗文已累得汗珠沁额,头冒白烟。
  渐渐地,他发觉费空道人体内,并无逆血攻心之状,而且,好似一直在吸取自己之内元般。
  云宗文心中暗自称奇,略一迟滞,正待问问看之际,蓦觉左手一紧,不禁脱口惊呼:‘老前辈你?……………’
  话犹未完,突见费空怪眼一翻,登时哈哈一阵狂笑,云宗文忽见对方目露凶光,心中一动,忙欲抽手,但那里能够。
  只听对方面露杀机,冷笑道:‘好小子,看你今夜还能遁脱否?’云宗文左手脉门被扣,又在力疲之际,那有自解能力?
  此刻————
  他己知中计,不禁大骂:‘老贼你是谁?’
  一面转头向异丐望去,其实他也有点自知,因为这异丐显然也是对方同党,否则,那会沉默如此之久。
  果然————
  他目注异丐之时,已见异丐一抹丑脸,露出另一狰狞面目,阴恻恻地道:‘小狗,你知大限难逃了吧!不过,关东三义换你一条狗命,总算不亏你的!’
  云宗文一看,早先自己心目中崇拜的异丐,此刻已经又变成二年前自己欲拜其为师的金大雄。
  他已知中计,敢情对方敌人,竟不惜牺牲三个手下,乃布陷阱,利用自己耗力之际,控制自己。
  他怒火高烧,不禁破口大骂:‘原来是你这狗贼,照打,嗯!’怒挥右手,但手甫举,猛觉一阵剧痛袭身,不禁痛哼出声。
  金大雄嘿嘿二声怪笑:‘小畜牲,你三番两次与本寺为敌,今夜却是饶你不得,李中,快绝断脉手。’
  假费空道人李中闻言,狞笑道:‘阎王注定三更死,不能让人过五更,小狗,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
  ‘看我九死丧门钉!’
  但见刷刷刷一蓬急劲,就在李中正欲用运劲震断云宗文心脉之际,扑击李中与金大雄二人。
  金大雄与李中,正因鳖已入瓮,而欲除去这心腹大患之际,得意头上,忽闻震慑天下的歹毒暗器‘九死丧门钉’打来,不禁心头大吓。
  他们知九死丧门钉,乃邓元伦生平绝技,百发百中,而且非武功可敌,千钧一发,自救要紧,匆猝间,放弃手中的云宗文,双双向斜刺里暴闪。
  但他们身形甫自侧跃,忽觉眼前人影一花,一条劲急的黑影,挟起云宗文,迅捷无比地落荒便逃。
  二枭一发觉中人调虎离山之计,不禁恼羞成怒,双双一声断喝:‘无知小狗,给我留下!’
  顿足腾身,各展轻巧,追赶过去,二枭功力精深,脚程奇快,几个起落,已越过救人的黑影,挡在面前。
  黑影脚程虽快,奈怀中挟着一人,功力大打折扣,一发觉被敌人截住,不禁心头狂震,一蹬足,一式‘黄龙翻身’之势,反身便窜。
  但她身形甫转,眼前人影一幌,那个假费空李中,已嘿嘿狂笑道:‘站住,以免死得更苦!’
  挟住云宗文之人,竟是个身材娇小的蒙面人。
  蒙面人发觉腹背皆敌,不禁暗自叫苦,心一横,陡然一声大喝:‘恶贼让路者生,阻路者死!’
  右臂探处,银芒大盛,手中三尺霜锋,已经宛然夭娇神龙,威猛无俦地,刺向李中胁下。
  李中冷冷一笑,微一错步,反手一掌击向蒙面人怀中的云宗文,这一手大出蒙面人意外,吓得她慌忙一个‘金鲤倒穿波’之势,向后急撒。
  陡然————
  一声阴冰的断喝,发自身后:‘给我躺下!’
  但见一蓬排山倒海般潜劲,已经直比拍岸惊涛,宛然大江决堤般,卷向悬空的蒙面人。
  这般奇猛无俦,凶狠绝伦的潜劲,正是金大雄所发,端得惊天动地,蒙面人不由吓得魂飞魄散,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万念俱灰,焕然神飞必落,闭目待死。
  说时迟,那时快。
  眼看蒙面人与怀中的云宗文,就将遭劫之际。
  千钧一发————
  蓦闻一声断喝:‘魔崽子还不放手!’
  声到劲到,一股大力,快逾奔马,迎向金大雄所发强劲,另一股强劲,却将悬空的蒙面人吸向右边。
  两股潜劲一接,陡闻震天价一声暴响,刹那间尘沙漫天,干摇枝折,叶落缤纷,天崩地裂,鬼泣神惊。
  半响————
  尘落沙堕,广场上已塌下一处丈余见方的大坑。
  在金大雄与李中惊愕之下,却见广场上竟多了一个身背一个大竹篓,一身陋装,破旧褴褛的怪老人。
  金大雄功亏一篑,那不将这横来插手之人,恨之入骨,登时杀机大盛,怒喝道:‘喂!何方老狗,吃的态心豹胆,竟敢破坏大爷的买卖,报名候死?’
  怪老人笑嘻嘻地对蒙面人道:‘娃女,你快点将娃儿救醒,好让他发落这二只狂吠的野狗!’
  金、李二匪闻言,真是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又恐一旦给云宗文醒来,越发辣手。
  当下顾不得再问对方来历,一声狂喝:‘无知老狗,大爷先超度你!接掌!’
  欺身探掌,手心一扬,掌劲外吐,一道强劲,向怪老头罩来。
  怪老头不闪不避,就在对方手劲欲近未近之际,陡然一旋身,极其巧妙地,闪在对方身后,大喝一声:‘提防你的后背,要打下去啦!’
  金大雄乍觉掌势落空,敌人失踪,已就一惊,此刻闻言,更觉魂飞魄散,急忙一式‘卧看彩云’,闪躲过去。
  而出乎他意外的是,怪老人并未趁虚而入,只站在一旁不屑地怪笑。
  金大雄杀机大盛,喝声:‘老鬼不要走!’
  翻身再扑,双掌拍、扣、砍,一连攻出三掌,这三掌乃他挟怨而发,招中有招,式内蕴式,而且狠辣无此。
  但是————
  任他招式再密再奇,却始终近不得老人分毫,而且一连数次,迭遇险招,只是对方却始终未见下手,否则怕不已挨了伤。
  金大雄出道以来,代千面如来做过多少大事,功力又高,从未失败,不料今番却栽在一个老头儿手里。
  老头儿冷笑道:‘你们如果再不知进退,等下云姓娃儿功力一恢复,可就没老夫这等便宜了!’
  金大雄闻言大惊,如今晚觔斗栽得不小,而且处境实在堪虑,忙喝声:‘兄弟并肩子上!’
  手一翻,撒下一枘形如蛇鞭之类的怪兵器,攻向怪老人。
  一旁的李中也如响嘶应,撒出一柄峨嵋刺,展开一路奇诡招数,配合著金大雄,将怪老人裹在一片绵密的刃影中。
  怪老人哈哈一阵怪笑,旋身错步,忽指忽扣,迥旋于二贼之间,他虽是赤手空拳,却未逞败象,且好几次奇招迭出,迫得对方临时变招。
  刹那间————
  敌我三人,展开了一场凶险绝伦的决斗,但见狂飙四起,急劲弥空,大有石破天惊之势。
  蒙面人在一旁默运内功,连拍云宗文数处大穴,并从对方璇玑穴上,灌以内力。
  云宗文巧服奇果灵药,任督二脉已通,方才虽是耗元无数,但经蒙面人这一灌输内力,那消片刻,神志渐复,忙运气配合真力,流通全身。
  但见一股热流,走生死玄关,度十二重楼,穿九宫雷府,过涌泉入丹田,神归紫海,元气顿服。
  他睁眼一看,面前打斗正酣,岭南樵子与二匪徒打得难解难分,而身侧站着一个蒙面人,赫然又是那个经常救助自己的蒙面女郎。
  蒙面女郎见他苏醒过来,不禁大放宽心。
  云宗文道:‘蒙姑娘迭次相救,在下永铭五中。’
  蒙面女郎道:‘但愿郎君心如其言,则不枉奴家一片心机!’
  云宗文那听不出对方话中之话,又道:‘姑娘芳名可否见告?’
  蒙面女郎苦笑道:‘只要你决心今后再不与绝魂寺为敌,我就告诉你,否则,只是徒增彼此困扰与烦恼而已!’
  云宗文大为不解道:‘为什么?难道姑娘是……………’
  ‘是什么不必说吧!我去也!’也字甫落,娇躯一扭,人已化作一缕轻烟,几个起落,已消失于面前。
  云宗文怅然若失,更摸不透这女郎来历与心意,为何始终不将姓名见告,而又始终要自己不与绝魂寺为敌。
  正自忖念不出个中因由之际。
  蓦闻怪老头道:‘云娃儿,你醒过来了,快上来打发他们上路!’
  云宗文朗声答应,手探处一声龙吟,己撒出天虹长剑,点、刺、剁、砍,招招狠,式式辣,扑向斗场,猛攻金、李二匪。
  金、李二匪因久战怪老人不下,而又被对方戏谑得无限羞怒,不禁由急而怒而惊而怕呢
  此刻————
  见云宗文元气已复,扑身攻来,不禁齐皆暗自心急,忙全力以赴。
  怪老人虚幌一招,退下一旁,只边看边嚷:‘娃儿别放走他们啊!’
  二贼越战越心虚,越心虚招式亦越乱,因此不上几招,竟被云宗文罩在一片绵密的剑幕之中。
  刹那间————
  双方已对拆了四五十合,杀得惨烈,杀得凶狠。
  云宗文蓦然振剑平刺,直取金大雄左胁,招式欲老未老,陡然沉臂后甩,化直刺为下劈,反取李中。
  李中乍见高氏一剑刺向同伴,以为有机可乘,手中兵刃趁势砍去。
  不料————
  他兵刃甫举,上身方倾,忽觉眼前人影一幌,敌人已然攻来,他一时闪避不及,一声惨叫未出,登时被云宗文拦腰挥成两段。
  金大雄见状大惊,不追反退,斗地一式‘金鲤倒穿波’,向后暴撒,临走时还强作豪语:‘有种的就到九华山来吧!’
  人随声没,倏忽间,消失于黑夜间。
  云宗文未及追赶,觉得无限可惜,乃恨恨地对抱头鼠窜的金大雄道:‘万恶匪贼,暂寄你头,他日再遇上,就饶你不得哼哼!’
  一旁的岭南樵子却哈哈地道:‘嘻嘻,要不是老夫出不得手,你这毛贼还有命吗?唉!真是……………’
  说到后来,却有一丝凄凉意味,好像因见恶难诛而兴叹似地。
  云宗文暗觉纳罕,心忖:‘这不奇吗?难道有人阻止他不能出手不成?’
  心念中,不由问道:‘老前辈为何出不得手呢?能否乞道其详?’
  樵子闻言,眼光时微露忿色,旋又低喟道:‘往事不堪回首,提他作甚,总之我不能出手杀人就是。’
  云宗文闻言,心知这岭南樵子,必有一段曲折的往事,不过,人家不说,自己多问亦无益。
  岭南樵子转言道:‘娃儿,你不是回九华山探望你师祖吗?怎地却在此与绝魂寺匪徒为敌呢?’
  云宗文闻言,不觉流泪哽咽道:‘家师祖已惨遭不幸,仙去多日……………’
  于是,简要地,将自己回九华山,正逢师祖被围攻,及来庐山途中,中计险送一命之前后说出。
  岭南樵子闻言,不禁怒形于色道:‘这千面如来若果如此可恶,老夫说不定拼着违誓之言,将他击毙!’
  忽又想起一事,乃对云氏道:
  ‘依我看来,这千面如来确实有神鬼莫测之能耐,否则他何以能知悉你的行踪,今后倒不能不时时提高警觉,处处小心留神,以免再次中计,唉!这魔头构思之慎密,手段之毒辣,真是防不胜防。’
  忽又道:‘咦!那娃女何去了?’
  云宗文道:‘她在我醒转后不久,便已离去。’
  ‘这女娃是谁你可知道?’
  ‘晚辈屡问其名,却始终三缄其名,吝于告知,不知其出身来历。’
  樵子沉吟半响道:‘最难捉摸女人心,娃儿你好自为之!’
  旋又似在自语,又似在对云氏说:
  ‘自古财关易过,情关难戡,尤其英雄难过美人关,情又是什么东西,还不是徒增人的苦恼而已!’
  云宗文不禁又想:
  ‘这奇人必是也有过一段伤心情史,才会发出这段对情不满的评语,其实,“情”如一杯酒,初尝虽苦,久而久之,却是甜又醇的。’
  他内心在想,却未说将出来,只默默表示聆教。
  樵子一阵咨嗟过后,又道:‘走吧!我们就此连夜迳奔翠微峰顶飘云小筑,会会隐觉老尼师徒!’
  云宗文虽觉得此刻赶去,未免唐突主人,但却不知如何,经樵子这一提,却有急着一见那位,只是一见之下,就已深印倩影于脑海的人儿,当下颔首答应。
  于是————
  老少二位武林奇人,就在茫茫黑夜中,披星戴月,展开绝顶轻功,闪电般直向翠微峰奔来。
  二人翻山越岭,穿沟渡壑,不过两个时辰,就已来到了翠微峰顶。
  这时————
  更漏星残,黑夜已去,东方渐见鱼肚白,黎明却将来临。
  晨光熹微中,四下一望这宇内名胜的庐山晨景,不觉为之神清气爽,尽除俗虑,只见翠微峰高插云表,脚下云雾缭绕,苍松翠木,红白山花,一片人间仙境。
  樵子不觉赞道:
  ‘庐山景幽地灵,此刻观之,果然无讹,老尼姑选此名山客隐,实在比我那五岭好多了!’
  他语刚落,蓦闻一声清脆的声音,起自左侧一块突出断崖上:‘贵客来的还早,珠儿,你下去迎接你砍柴师伯及那位云小侠吧!’
  说着————
  断崖之岭,出现了一位娇姿绝色的少女,对低下的老少二人道:‘晚辈卓逢珠奉师命欢迎师伯及云小侠!’
  樵子哈哈笑道:‘你师父好大的架子,竟不亲出迎接我!’
  话刚落,那阵清脆声音又起:‘老樵子别数说贫尼不是吧!贫尼正在准备一坛上好陈酒候客呢!’
  樵子道:‘那倒是我错怪了你老尼姑了。’
  话声中,已与云宗文双双跃上断崖,只见断崖之顶,是一片平坦广场,在一丛古松之下,筑有三栋茅屋。
  茅屋门前,站立着一位比丘老尼,宝相庄严,令人肃然生敬,樵子拉着云宗文,在老尼师徒延请下,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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