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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凤隐龙藏 by小谢1-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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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他们如手足,但是,仅此而已。〃章希烈仍是微笑,一瞬不瞬望著凤三,悠悠道:〃你真是个残忍的人啊。〃凤三眼光微微沉寒,良久方道:〃你何不躲远些。〃〃非也。我是说你待自己残忍哪,怀光。〃章希烈披著被子坐起来,靠到另一边车厢上微侧著头遥望凤三,〃逼自己做不愿做的事,亲手将珍如手足的兄弟推到不尴不尬的位置上去,是很辛苦的吧。。。。。。你也累坏了吧?〃凤三静静望著章希烈,默不作声。
〃唉,〃章希烈叹了口气,却又微笑起来,〃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何苦折磨别人又折磨自己?我,或者铁琴,不过是爱了你,这是什麽大罪,要这麽万恶不赦,永不超生?〃凤三神色微震。
〃至於你,如今大仇也报了,想要的也有了,何苦再为难自己?〃章希烈裹著被子屈膝过来,捧住凤三的脸,笑著,自上而下压下来,深深吻住,离开一些,温热的气息喷在凤三脸上:〃为你自己,为铁琴,也为我,放手吧。铁琴为你做的够多了,不要误他终生。若要逐鹿天下,你更需要的是我,不是吗?我会帮你做一切你欲为之事。若有一日,我登位做了皇帝,这万里山河也都将臣服於你脚下。怀光,你是我的,我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你。而我,也永远只属於你一人。〃或许是光线太暗了,或许是章希烈的眼光过於明亮炽烈了,凤三感到从所未有过的蛊惑与动摇。
逐鹿中原?万里山河?
凤三感到一阵茫然,忽的一把推开章希烈,掀开车帘跳下马车。车帘刚落下,忽的又被掀开,却是凤三转身回来。逼视著章希烈的眼睛,他一字字道:〃有一句话,我要你记住。我救你助你,为的不是什麽江山。〃车帘落下,久久飘摇不止。章希烈将被子裹得更严些,仿佛不畏寒风的侵入。良久,一缕暖洋洋的微笑缓缓荡开,他自言自语道:〃看来用错招了,刺伤了某人的自尊心。〃风雪中,东方飞云离开大队逆向奔回关风岭。
凤三端坐於马上,看著那一人一骑消失在苍茫山道上,心里五味杂陈,一时是怅然若失,一时又是数不清的利害算计。
铁琴执著,却又是聪明的。这样明白的暗示他是看得明白的吧?他会如何想,如何痛?日後若再相见,又如何相见?而东方飞云,这野心勃勃的一代枭杰,他是能够给铁琴幸福的吧?只是,日後他会如何动作呢?今日一举,实在是将本已波云诡谲的局面推向了更加变幻莫测的未来。
听到命他回关风岭照顾铁琴的消息时东方飞云愕然感激的面容在眼前浮现,凤三摇了摇头,猛地一拨马头,越过章希烈所乘马车,在苍茫的山道上策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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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昆山玉碎(上)
川蜀多山,关风岭过後依然是连绵山岭。雪有时停,有时下,总也不断,路滑难行,走得极慢。每隔一两天,就会有人将东方飞云与铁琴的消息送来。
〃铁琴公子身体还是不好,仍留在关风岭。
〃铁琴公子已能起床,就是清减了不少,瘦损得厉害。〃〃今日铁琴公子大醉,东方总垛主陪铁琴公子,也醉了。〃〃今日铁琴公子又是大醉,舞了一通剑,突然摔了一跤,人事不省。东方总垛主亲自为铁琴公子熬醒酒汤。〃〃铁琴公子仍是大醉。东方垛主麽?。。。。。。东方垛主说,不用管,让他尽管醉。〃〃今日不曾饮酒。铁琴公子练了一整天的剑,饭吃得少,比前几日好些了。晚上东方垛主和铁琴公子对剑,被铁琴公子逼得狼狈不堪,滚到了泥窝里。铁琴公子哈哈大笑两声,突然抛了剑离去。〃。。。。。。
无论听到的是什麽,凤三从来不会说什麽,也不会有多馀的表情。连章希烈也无从猜测他的心思。感情的事原本就是难以说清的,这种掺杂了兄弟情谊和利益利用的感情就更难讲,一次次的暖昧,一场场的算计之後,岂会什麽都不留?又有什麽还能是纯粹的?
这一晚,行到云宵岭。寒风刺骨,铅云低垂,早早安排了宿处,章希烈坐在红泥小炉前温酒,凤三披著一条大氅处理教务,批阅一天堆积的文书。文书是章希烈整理过的,按重要程度分门别类。章希烈记忆力极佳,凤三一面看,问到哪里章希烈都对答入流,分析事理丝丝入扣。
商议到一半,章希烈用毛巾托著酒壶走过来,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凤三。
凤三才把酒杯凑到嘴边,便有人在门外禀报:〃小陈回来了。〃凤三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有人走到门外,就在雪地里跪下去。
〃起来吧。〃凤三说。
那人谢过,站起来道:〃三日前。。。。。。〃迟疑著不肯往下说。
凤三淡淡道:〃说。〃
〃是。三日前,铁琴公子和东方垛主吵了一架,忽然失态痛哭,策马而去。东方垛主半夜里才把铁琴公子带回来,铁琴公子高烧不退,东方垛主亲自以冰水替铁琴公子擦身子。後来,後来。。。。。。後来有侍婢见东方垛主与铁琴公子相拥而眠。〃这人显然知道凤三、铁琴、东方飞云三人间的纠葛,说起话来极来避讳。
〃哦?〃凤三若有所思道。
〃侍婢送进去的药膏里有凝露。〃
听到这句,章希烈一震,手里的酒杯一倾,却被凤三扶住。章希烈望向凤三,凤三也在看他,然而眼光是散的,神思不知在哪里飘荡。凤三将章希烈手里的酒拿过去,放到案子上,站起来缓缓踱步。
凝露的用处章希烈明白,凤三也明白。
将铁琴一手推出去的是凤三和章希烈,然而真正听说这两个人在一起,心里的滋味又是别样的。
好一会儿,凤三道:〃你下去吧。〃
章希烈知趣地把酒拿回去放在红泥小炉上温,漫不经心地挑弄炭火。炉子暖烘烘的,把他手脸烤得热腾腾,忽然一双凉手按到脖子里,冷得他打了个机灵,却坐著不动,任那只手沿後领钻进去,贴著光溜的背往下抚摸。
章希烈叹了口气,道:〃我真是看错你了。〃
〃怎麽说?〃
〃我刚才还想,你今晚大概会伤心得吃不下饭,然後抱一坛酒跑到外面大醉一场,找个没人的地方流几滴眼泪。要是我去找你,你正好骗我说风太大,天太冷。就算不这样,你也至少应该皱住眉头,看起来愁闷一点儿,黯然神伤一点儿。〃凤三哈哈大笑,捏住章希烈的下巴狠狠亲上去。章希烈被他牙齿刮到嘴唇,疼得直往後缩,那双手钳子似的,却是挣不开。章希烈被凤三亲得喘不气来,好一会儿,凤三才放开他,惊奇道:〃我以为这根舌头多样巧,试了试,却是笨得出奇。〃章希烈挑了挑眉,攥住凤三发髻往下狠狠一拉。凤三吃痛,咦了一声,被章希烈吻住。你来我往,弄得跟打仗似的,扯乱了头发,扯松了衣裳,正闹得不可开交,凤三忽然一把按住章希烈,沉声道:〃怎麽了?〃一个焦虑的声音在外门道:〃回禀教主,在龙骨山下归顺我教的二百余人中,有一百多人突然上吐下泻,已有十几人死去。谣言四起,说龙骨山下所服的圣药根本无解,剩下的那些人聚集起来,看来是要作殊死一搏。〃凤三沉声道:〃给他们服解药没有?〃
〃服了,无效。〃
凤三凛然一惊,喝道:〃请珍珑姑娘来!〃
当日在龙骨山下服圣药归顺凤三的一共有六百馀人。当时收编後遣往各处的有四百馀人,馀下的二百人跟随凤三北行,一路上铺路搭桥吃尽苦楚。这些人中不乏强手,一旦哗变起来镇压不易,消息传出,那四百馀人继续哗变,将是一场大动盪。
凤三一路往外走,连下数令:
〃传令光明右使孙辟凉,谨守本位,不得干涉它事。〃〃传令大护法姜富通,把我的话讲给那一帮人听:‘教中生变,愿与我教共进退者立於右侧,凡欲以颈项试我刀锋者立於左侧'。〃〃传令光明左使路无诛,严阵以待,以备大敌。〃〃传琉璃,要他来我身前侍候。〃
凤三走到前面院子,只见十几具尸体并排放在门板上,珍珑就住在旁边院子,不多时就赶了过来。凤三略作述说,珍珑打开一具尸体上盖的白布,翻开眼睑、口唇、耳朵各处看罢,又掀开衣服检视,问了问死前症状,秀眉微微皱起来。下属们又送了几名发病的人过来,珍珑诊了脉,问了些问题,眉头越皱越深。
凤三心知不妙。
侍奉珍珑的丫头端来银盆,珍珑净了手,拿毛巾试手,对於那些人中的毒不提一字。
凤三只得道:〃珍珑姑娘。。。。。。〃
〃埋了吧。〃
凤三一愕:〃埋了?〃
〃嗯,死了的现在就埋,活著的杀了埋掉。〃
凤三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
〃这毒的名字叫‘七花七虫',还有个名字叫‘茧'。顾名思意,这毒是用七种剧毒的花和虫制成,至於‘茧'这个名字麽,是说一旦中了这个毒,就像在人身体里放了一只蛹,这只蛹不断吐出毒丝,渐渐将人整个身体都缠起来,最後这个人就成毒人了,从血液到五脏六腑到肌肉,到处是毒,救都没得救。〃珍珑说话决断,向来有一是一,如果她说没救了,那必然是无救。凤三心中诸念翻转,珍珑已将手指搭上他手腕。
凤三心中微寒,片刻,珍珑抽了手道:〃无妨。希烈的脉我每天都要诊上两次,也是无妨。〃一双妙目注视凤三片刻,突然冷笑一声,〃凤教主要杀人就用痛快的手段,何须‘茧'毒这下三滥的东西?嘿,这龌龊的东西从前专在後宫使用,不想竟然流毒到江湖来了?〃〃这毒是宫里传出来的?〃凤三心里一动。
〃凤教主装什麽糊涂。〃珍珑冷冷道,〃那种肮脏地方,杀人什麽时候动过真枪真剑。‘茧'无色无味,种入身体,当时无碍,三月後发作,症状类似风寒,若种法适当,甚至可以控制到一年两年後发作。神不知鬼不觉,当真是杀人利器。〃〃三个月。。。。。。〃凤三低声念道。三个月前,正是设局龙骨山的时候。当时凤三、铁琴与李诩等人进入後山,东方飞云负责安排人手在井水里放入圣药,一举将中原武林七百余名高手收降纳入旗下。如今教中诸人无碍,只有中原武林那些人中毒,且一下子就有一百多人毒发,当日下在井水里的只怕不是圣药,而是〃茧〃。
下毒之人难道。。。。。。难道是他?凤三心头猛地一沉,只觉呼吸都是紧窒的,不愿深想下去,念头却如剖骨利刀一层层从心底杀出来,血淋淋得叫人不敢正视。
若当真是东方飞云,这一份心思也太深不可测,太过叫人惊心。
别的也就罢了,可是铁琴怎麽办。。。。。。东方飞云,若一切皆是你的算计,你要置铁琴于何地?抑或者,铁琴也只是你的一个筹码?
陡然间,仿佛割心的裂痛,凤三不由攥住双拳。难道,千思百想後的退出与成全,竟是将铁琴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凤三深吸了口气,指甲掐进手心,血流出来,冷冷的刺痛让他清醒了许多。将繁乱心思按下去,凤三迅速整理思路:
不管下毒的是不是东方飞云,其居心固然深远可畏,自己手头里捏的这二百条人命怎麽处置也是为难。此毒既然无解,再拖下去叛变是一定的,到时便是一场厮杀。而那下毒之人,既然安排了这一步棋,必然还有续招。到时这边一乱,对方正好趁乱取事。然而若要动手取这二百人性命,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凤三略一沉吟,扬声道:〃派人告诉姜护法,让姜护法对他们说:中原武林以北盟、南盟两位盟主为首来犯,我教中的是‘六脉门'的寒毒,医圣朱景迁座下大弟子珍珑姑娘正在配解药,令诸人稍安勿躁。凤某若有心杀他们,在龙骨山下便已动手,何必留到今日?大光明教大旗新展,还须各路英雄的协助,请他们放宽心。〃珍珑惊异地望向凤三。
凤三淡淡道:〃偏劳珍珑姑娘。凤三与姑娘一起去配药。〃将手在珍珑臂上一搭,珍珑只觉身子一浮,不由得跟著他往屋里走。走进房里,臂上力道放松,珍珑甩开凤三的手,冷冷道:〃这毒没有解药,你把我拉这里来问也是一样。〃凤三淡淡道:〃姑娘的话,我信。〃向跟进来的下属下令:〃以黄连、木香、甘草揉五香软筋散制成汤药送过去,告诉中原武林那些人,这就是解药。再给姜护法带一句话,那些人已留不得,悉数除之。〃一语未了,只听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在门口跪下,惶然道:〃回禀教主,琉璃公子挟持章少爷离去。〃凤三勃然变色,厉声道:〃孙辟凉何在?〃
〃孙护法拦阻琉璃公子,为琉璃公子所伤。〃
凤三怒极反笑,冷冷道:〃哈!妙极!原来他武功能为已到这个地步,连我都给骗了过去。厉害,真是厉害。〃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显是气极。
〃琉璃公子负伤也不轻,孙护法已率人追上去。孙护法命属下回禀教主,就算豁出命去也一定替教主寻回章少爷。〃〃带路,我亲自去追。〃凤三冷冷道。
云宵岭以南是连绵山脉,往北便是通往大市镇的驿道。道路四通八达,一旦跟丢,要找人并不容易。凤三沿孙辟凉留下的标记往北跟踪而去,路上见了几个重伤倒地的教内弟子,一问之下了解到些情况。原来孙辟凉肩、腿各中一刀,琉璃和孙辟凉对了一掌,内伤也不轻,剑法和轻功都已大打折扣。凤三心道:〃你剑法虽然神妙,才练了几年武功,内力怎麽能和孙辟凉数十年修为相比?〃一路上断断续续见到一点血迹,或者一条断臂什麽的,断臂还能从袖子上辨认出不是琉璃、希烈的,血迹就无从分辨了。凤三心中恨怒交加,更多的还是担心。三天后追上孙辟凉的人马,孙辟凉告诉凤三,琉璃所负内伤极重,交手时中了几剑,绝计逃不出去。凤三冷笑不语。
琉璃的行踪毫无章法可遁,似是兴之所至,高兴去哪里便去哪里,完全叫人摸不著头绪。凤三知他伤势沉重,走不远,必然要往医馆药铺取药,写下几味治疗内伤的药材,派出人马守住方圆百里内的各个医馆药铺,只要发现买这几味药的人即刻通报。第二天就有消息从东南面几十里外的牛家店传来,说是两名少年买了这几味药。凤三率人赶到时留下的暗探已死,琉璃和希烈都不知去向。
如此又过了四五天,再没有一点消息。凤三心里雪亮,以琉璃的聪明,在医馆泄露了一次行踪,怎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孙辟凉道:〃这小贼与李诩勾结劫走章少爷,想必急於与李诩会面。只要知道李诩现在何处,我们沿途去寻必能找到。〃凤三微微摇头:〃你说的不错。但有一事说不通。李诩要的是希烈的人头,琉璃重伤在身,为何要带著希烈上路?还有一事,琉璃逃亡的这些天里,和李诩见面并非完全没有机会。何以仍孤身逃亡,不见李诩的影子?我这几天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孙辟凉恨道:〃这小贼受教主大恩,不思报恩,反而卖主求荣。叫我寻到,必以手中长剑将他剁成八块才消得心头大恨。〃凤三沉吟不语。
孙辟凉想起琉璃的如画面目,再想到从凤府中飞出的那些传言,不由愠怒:〃教主难道心有不舍?〃凤三淡淡道:〃背叛我教,就是有一百个琉璃也是该死。〃话音轻轻一转,〃只是,孙护法可记得朱护法是怎麽死的?〃孙辟凉面容顿时一肃,〃朱护法为护教惨死,英烈永垂,辟凉不敢忘。〃〃是啊。朱护法死得惨,朱氏满门死得惨。。。。。。〃凤三右手握拳,捶在路旁一株小树上,积雪纷纷而落。凤三声音低沉:〃琉璃是朱护法仅存的一条血脉,不管他做了什麽,今日他若死在你我手里,九泉之下,我有什麽面目见朱护法?〃孙辟凉面色几变,沉声道:〃朱护法要是活著,难道能容他!?〃凤三淡淡道:〃可是朱护法已亡,朱氏满门已亡。〃孙辟凉望著凤三,隔了良久,终於长叹一声,垂首无语。
川蜀是大光明教的势力所在,两天后,琉璃的行踪被发现在东北方向三百里外的鄢陵镇。凤三将孙辟凉打发回云宵岭主持大局。
临行前孙辟凉几次要说什麽,最後只落得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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