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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的江山我的妻 作者:悠漾(晋江vip2012-08-23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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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嬷嬷,这药……”
  “夫人放心,是老奴亲自去药铺抓的药,喜桂煎药,半分也不让外人碰过。”
  此时的晔謦翾能信任的只有王嬷嬷和喜桂了。她没有喝太医开下的药,自己按着医理开了安胎的方子,让嬷嬷到城里的药铺抓药,嘱咐她们千万小心。
  这般谨慎小心不敢有半点差错,就为了护住腹中的亲生骨肉。
  接过嬷嬷递过来的药碗,碗中药汁黑黑粘稠如墨,刺鼻的味道引来她腹中一阵反胃,生生压下去,才仰头喝下,一股腥臭的苦涩穿肠过,却不及她心中万分之一的苦。
  “夫人……你与公子这是怎么了?”
  几日下来,王嬷嬷都不敢问,今天看着晔謦翾的依旧痛苦不堪的样子,终是忍不住了。
  她不明白,有孩子本就是天大的喜事,公子和夫人怎会为此事吵得不可开交,公子更是自此再不来了。每夜剩下独守空房的夫人,独自流泪到天明。
  “嬷嬷……这事不必再提,只是这日常上,劳烦嬷嬷费心了。”
  如此渗人的话,夫人好像在防着……只是公子就算再不愿这孩子,也不至于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毒手这般残忍吧!
  王嬷嬷不敢往下想,应承下来,端着空空的药碗几度踌躇,不放心地看了几眼,才出了房间。
  
  北玥国
  “回禀夫人,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翾夫人有喜了。”
  姬夫人正在染着蔻丹,听这话,凤眉微微抬了下。
  “哦?是吗?算来,他们成亲也有日子了,如今有喜,本夫人该去恭喜大王的,这可是他的第一位孙儿。”
  姬夫人抬起染好蔻丹的五指,很是满意,眼眉含笑。
  “来啊,替本夫人更衣,摆驾承乾殿。”
  
  南翼国
  “子皙,今夜仍是不归吗?”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公仲孜墨日日在秦越娘的紫薇苑消磨,夜夜笙歌,看着秦越娘翩然舞姿,心中烦扰终究散不去。
  “越娘……这是在赶我走吗?”
  公仲孜墨端着杯子,杯中清茶香气袅袅,迷着眼看着一身鹅黄色舞裙的秦越娘,嘴角的笑如鬼魅般轻然。
  “越娘不敢,只是子皙在此这些日子,将身怀六甲的娇妻置于家中不理,似乎不妥。”
  公仲孜墨仰头喝尽杯中茶,茶杯重重地落在石桌上。
  “越娘,子皙到此是寻清净的,不是来找烦扰的,你素来善解人意,今日怎地如此多话?”
  秦越娘承着怒气,也不恼,娇笑地将长袖风中甩,轻柔落下时,她执起桌上的茶壶,含笑地再为他斟上一杯。
  “子皙此言差矣,这烦扰是子皙自找的,可非我越娘所生。你日日在我这处消磨,究竟是怒气未消?还是……不敢面对?”
  公仲孜墨怒抬起的双手尚未重重落在石桌上,才进苑门的人将怒气接了过去。
  “越娘,你逾越了。”
  杨鱼礼一身墨蓝色袍子,单手负在身后,嘴角浅笑,目光锐利地看着秦越娘,步履沉稳地走过来。
  “我有说错吗?你们男子总图一时欢快,又怎知女子身怀六甲是怎样的艰辛?岂是你们一句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越娘…………”
  杨鱼礼一声低吼,儒雅的他鲜少这般生气,惊得紫薇树上的鸟儿拍翅飞起。
  秦越娘眼中闪过怯意,低下头,微微收住长长拖地的水袖,握在手中,起身朝屋子走去。
  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顿住脚步,背对着亭下两名风雅男子,声音幽幽如微凉的秋风。
  “子皙,你若执意如此,若她有个闪失,你当真不悔?孩子本就是老天爷给的恩赐,多少人求……而不得。”
  话闭,莲步轻移地朝屋里走去,身后的两人看不见她脸上眼中的苍凉。
  “子皙,越娘性急,口不择言,一时冲撞,你别与她计较。”
  他们是打小一块长大的情谊,但公仲孜墨终究是主子,秦越娘这般真是犯上了。
  公仲孜墨的胸口被秦越娘最后的那句话震得胸口发疼,思绪纠紧,哪有心思去计较这些虚礼。
  “越娘讲得……”公仲孜墨轻叹一句,“不无道理,只是我不能……”
  “她不明白你的心思才会如此,不必往心里去,你如此也是为了大局,小不忍则乱大谋。”
  公仲孜墨双肘撑在石桌上,靠着仰起头,紧闭着双眼。
  “和仲,你不知道,那日我看见她毫无气息地躺在他怀里,心里是怎样的惧怕……我绝不能让她冒险。”
  被刺那夜,他便曾经发誓决不让她犯险。苦笑摇头,他为何总是这般言而无信。
                          
作者有话要说:悠漾宣布,虐正式降临………………




☆、桑间女儿情不浅

  “你们都在这里胡诌什么?当心我去告诉嬷嬷听,看不撕烂你们的嘴!”
  躺在屋里的晔謦翾将屋外喜桂怒斥小丫鬟的声音听得清楚,柳眉蹙紧,吃力地从榻上起来,穿鞋下地,取下木施上的斗篷披在身上,扶着比前些日子更大了些的肚子,莲步缓慢地朝屋外走去。
  屋外廊上,几名小丫鬟跪在地上,低着头,轻声啜泣。喜桂立在她们面前,怒目相向,气得不清,晔謦翾从未见过喜桂这样。
  “喜桂姐姐,这是出了何事?”
  喜桂见晔謦翾一身病体出屋来,忙回身搀扶,低眉间略显慌张。
  “夫人您怀有身孕,怎么还出来了?”
  “不碍事,听着你在发气,便出来瞧瞧。这是……”
  晔謦翾指着地上跪着的几个小丫头,看向喜桂。
  贤平居里规矩甚严,但是作为当家主母的她从来不管这些事儿,连带着她房里的人对下人也是宽待的,何曾见过这样的情景。
  “没什么大事儿,这几个小丫头在这嚼舌根,奴婢便训斥了几句。”
  原以为晔謦翾睡着了,为了不惊扰到屋里的她,喜桂还压低了声音,没想到还是被听了去。
  “能让我家喜桂姐姐这般生气,也必不是小事。”晔謦翾微笑转头看向那几个吓得哆嗦的小丫鬟,“你们说与本夫人听,都嚼了些什么,若是不碍事的,我便做主替你们求了情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喜桂姐姐罚得对,奴婢甘心受罚。”
  脆脆的声音颤抖着,哽咽着,头磕在地上发出渗人的响声。
  晔謦翾撇开头,不忍看见那额上磕出的红紫。
  “夫人就别问了,都是些小事……”
  喜桂的话引来晔謦翾的目光,她脸上仍是那抹淡淡的笑容,目光却是锐利的,不容拒绝地看得喜桂背脊发凉,再不敢往下说。
  “本夫人让你们说,你们便说,大事还是小事我自会定夺。”
  喜桂深深感觉出,她家小姐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真正蜕变成了这个府里的女主人,威严得令人生畏。
  “我们……我们,不,不是我们,我们也是在别处听来的……”
  晔謦翾眉目轻挑,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丫鬟。
  “听说了什么?说与我听听。”声音轻柔,却冷若寒风。
  “他们说……他们说公子这些日子在外边……与……与宝福居的秦掌柜……”小丫鬟吓得不行,再不敢往下说,重重地将头复磕在地上,力道比刚才更重了几分,鲜红的液体慢慢渗出,“夫人,我们也都是听外头人说的,夫人饶命啊!”
  晔謦翾的脚步不稳,往后退了一步,喜桂连忙搀扶住。
  “夫人,夫人……当心自己的身体啊,天大的事也没有小公子重要。”看着晔謦翾这般伤心绝望,喜桂的声音也染上悲凉,哽咽着,“依喜桂看,公子对那位秦掌柜不过是逢场作戏,并无真情,断不能与夫人比的,夫人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勿以色敌心,色衰心易迁。勿以爱恃久,爱移久多愆。老太君的教诲只有这时才会浮现脑中,是我自己犯傻,为何就这般执迷不悟?他说的对,是我痴心妄想了!”
  凄切的话语,叫旁人听着也觉心酸。
  全身力气尽失的晔謦翾靠在喜桂的怀里,闭上眼睛,苦涩的心连泪水都没有了。
  “扶我回房吧!”
  躺回贵妃榻上的晔謦翾回过神,才想起屋外还跪着的几个小丫鬟。
  “喜桂姐姐,不怪那些个小丫头,让她们散了吧!”
  喜桂应声出去,王嬷嬷端着药进来。
  “嬷嬷,劳烦你替我备下文房四宝。”
  
  公仲孜墨接到小顺来报后,赫然从椅子上起来。
  秦越娘眼见这般光景,唇边捻出几分落井下石的冷笑。
  “如今知道着急了?若失了她,子皙,你必是追悔莫及的。”
  “越娘……”
  公仲孜墨无暇顾及身后秦越娘的冷嘲,杨鱼礼的微怒,牵着他的绝影,朝着贤平居的方向策马飞奔,绝尘而去。
  推开房门,此处早已是人去楼空,再看不到她巧笑倩兮,也寻不到她玉兰馨香,屋内只留下刺鼻的药酸,和那一室孤独苍凉。
  床榻上的牡丹锦绣被褥间,鸳鸯喜绣枕下压着一张纸条,俯身抽出,上面娟秀的梅花小楷写着两行字:桑间女儿情不浅,莫道野蚕能作茧。
  唇边苦笑,心上刺痛,指尖一松,那张纸条翩然飘落,落在地上无人顾。
  
  “一夕夫君恩情断”在阴平城传开来……
  城中人都道公子墨喜新厌旧,贪恋秦越娘的风姿,将家中绝色娇妻置之不理,紫薇苑夜夜笙歌,日日欢好,生生将家妻逼得负气出走。
  “这么美的女子终究拴不住男人的心,哎………”
  “我倒觉得是翾夫人不识大体。公子墨不过是在外逢场作戏,就算公子墨将秦越娘纳入府中为妾,她也不应如此,男人三妻四妾在平常不过。”
  “成亲这才一年就闹这么一出离家的戏码,这往后如何收场?”
  “我倒是听说,翾夫人怀有五个月的身孕。”
  “是吗?那她莫不是回了娘家晔相府?”
  “这便不得而知了。”
  ………………
  女子勿以色示人,色驰爱衰的典故自古多如恒河沙数,贤平居的这一桩不过最微小的那一颗沙砾,又能让人谈论多久?
  
  当城中在热烈讨论着公仲孜墨薄情寡性,晔謦翾不识大体的时候,晔謦翾人已在普灵庵过上清净平淡的生活。
  她没有回晔府,因为那日与家人说是夫妻拌嘴,如今……便不知如何与家人说。
  这世上便唯有琅中山才是她的安身之所了。
  世人皆道,她是因了公仲孜墨的薄情寡性另结新欢而而负气出走,如此,她真成了天下第一妒妇了,无人知这背后真正的原因。
  她晔謦翾就算再清高,再如何眼中不能揉下别的女人,也断不会为了一个秦越娘落下妒妇的名号,她知道,就算不是秦越娘,也可能是李越娘,张越娘,夫婿若是爱驰,又有什么是留得住的呢?
  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名正言顺的离了那个地方,那里,她着实是再住不下去了……
  一日夜里,王嬷嬷端了上好的金丝燕窝进来。
  “夫人,先把这碗燕窝喝下,这是喜桂花了好长时间慢火细细炖好的,对您身子好。”
  晔謦翾微微起身,靠在床头,接过嬷嬷递过来的青花瓷碗,捻起勺子,盛起碗中的燕窝才要送到嘴边,一股微不可查的香气似有似无地在鼻中浮现,她当即停住手。
  “这燕窝怎会有股扑鼻的玫瑰香?”
  燕窝的味道向来清淡,加了白糖炖好即可,怎会多了这一抹诡异香?
  嬷嬷忙接回乘着燕窝的碗,勺了几勺燕窝放在鼻尖,果真有一股香气,若非晔謦翾提起,她真是忽略了,着实太淡了。
  “喜桂……”
  喜桂应声进来。
  “嬷嬷,您唤我?”
  “喜桂,这燕窝可真是你亲手炖的?中途可有外人靠近?”
  喜桂慌了,忙手忙脚乱的解释。
  “没有没有,绝没有,从头到尾,我都不敢有半分离开,炖好后也是我亲自乘了送过来交给嬷嬷,这中间绝没有外人接手。”
  晔謦翾并不怀疑喜桂,但这事情确是蹊跷,如若不出在炖的过程,那么……
  “喜桂姐姐,劳烦你去厨房将今日煮的燕窝拿过来与我瞧瞧。”
  良久,喜桂出门再回来,手中拿着个锦盒,打开,里面装的正是燕窝。
  晔謦翾从盒中拣一个燕窝置于鼻尖,果然就是那抹微不可查的玫瑰香,若只是玫瑰香并不可怕,怕只怕这玫瑰香为的是掩盖某些想要害她的药,比如,红花。
  “夫人是怀疑这些燕窝被人动了手脚?”
  王嬷嬷猜到了一点晔謦翾所想,但是,难道玫瑰香露也有毒?
  “红花香气特异,很难掩人耳目,若只用那么一点点,然后辅以玫瑰香露盖住,只要分寸拿捏得好,确是可以做到天衣无缝,无人可查。”
  熟读医书的晔謦翾对红花这种最常见的堕胎圣物又怎会陌生,她也曾因为好奇在庵堂的药房寻来闻过,便将这奇特的香气牢牢记下了。
  “若是如此,他们又是如何在燕窝里作的手脚?”
  喜桂问的正是晔謦翾此刻的心中疑问,她拿着个燕窝,在屋内踱步,思考,也许他们可以这么做……
  “无论如何,这燕窝是不能再喝了。喜桂姐姐,明日你照常的给我炖燕窝,端来,嬷嬷……”
  “老奴再偷偷倒掉,夫人,我明白您的意思。”
  晔謦翾欣慰的点点头,回身看向窗外明亮的月光。
  不能打草惊蛇,但此处她也决计不能再留。
  离开贤平居的时候,晔謦翾将那盒燕窝一并带走,她知道只有师父能证实她心中所想。
  慧云师父将晔謦翾带来的燕窝放于鼻尖轻嗅,眉心微蹙,然后手上稍稍用力,将燕窝掰开,里面尚有微微的润气,一切这一刻真相大白,也正如晔謦翾所料。
  “有人将玫瑰香露和红花水混合,然后用毛刷轻轻刷在燕窝上,再将燕窝放于太阳下晒干,分寸拿捏得的确精准,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遇上春日阳光,没能将燕窝内里完全晒透,仅剩那点点润气,再遇上你这只灵巧的鼻子,这才瞒不住。”
  慈云师父手中握着掰开的燕窝,冷笑地看着,会用玫瑰露掩人耳目,如此就算被发现,也只说加了玫瑰露调了些香气,世间又有多少人真正知道这背后的红花?
  “下药的人很聪明,却更极其狠毒,这样细微的分量不至于要了你的性命,也不至让你一夜失了腹中孩儿,但长此以往,你足月后生下的……必是死胎。”
  师父的话听得晔謦翾心中发寒,手脚冰冷,背脊上满是冷汗,沾湿了衣襟。冰冷无血色的手不由地抚上腹部,仅差那么一点点……
  “既是来了,便在这住下,阴平城里再没有比这安全的地方。”慧云师父清冷的语气从来没有喜怒哀乐,她走到门边,手搭着门,“放下心,有师父在,你的孩儿定能平安落地。”
  看见师父要走,晔謦翾慌张地上前几步,低声喊道,“师父……”
  “翾儿,你想问的话,师父知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心中早有了抉择,那么不管前路荆棘、平顺,都该走下去。惟有信他,你的心中方能得到真正的平静。”
  话闭,慧云师父开门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PS:“桑间女儿情不浅,莫道野蚕能作茧。”出自张祜的《车摇摇》,这句诗有点意思,谆谆告诫丈夫: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苟合之情不会有好结果的。看来都小三是女人恒古不变的事业!




☆、春娇满眼睡红绡

  北玥国
  扬子城夏日悠悠,蝉声闹耳,才过了晌午,地上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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