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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的江山我的妻 作者:悠漾(晋江vip2012-08-23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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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又到春日,又到他们相遇的季节,那年山间、碧湖、杨柳和小木屋,如今都没有了,就连他也不在身边,留给她的惟有回忆。难为他和她同样谨记怀念,足矣。
  抬手持起亭子石桌上摆着的毛笔,手轻落,软软的笔尖落在纯白的宣纸上,黑色的墨汁将心中思念尽数化作思赋一首。
  “芳心密与巧心期。合欢树上枝连理。双头花下,两同心处,一对化生儿。”
  
  北玥国
  公仲孜墨手里拿着小小的纸条,看着上面的27个字,字字都是她的相思、深情,揪着的就是他的心。手微微的收紧,皱了手上的纸,连忙放开,小心翼翼地收紧一旁的木匣子里。
  木匣子里密密的全是一般大小的小纸条,都是这些日子里,她来的书信。
  抬起头,看着书房墙壁上才刚换上的新画,这些画全是出自她的亲笔,画中人全是他们的孩子。
  走过去抚摸着画上的小人儿,从襁褓里的小家伙,如今已经长成能跑会跳的小公子了。
  她的工笔画无可挑剔,将孩子的相貌详细地画下送予他,看着画中人,就如看见了那活蹦乱跳的小家伙。
  他送去自己对她的相思,她回赠他的是儿子成长的点滴。
  看着孩子日渐的大了,他心中的急切比欣喜多。
  他的时间不多了,不能让孩子再步他的后尘,定要将他们救回,这是他们之间的承诺。
  “小公子如今已会走路说话,模样和公子小时候的样子就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乖巧伶俐得很。”
  “是啊,日子转眼即逝,旭儿都长这么大了。”
  孩子该是会叫“爹”了,只是他如今尚未能听到,心底不免失落。
  “公子,何不考虑下护国公的提议?”
  兴伯不愧是看着公仲兴旭长大的老臣子,他总能准确的摸着他的心思。
  “护国公的提议……老师该知道,我最不喜为人所钳制。”
  公仲孜墨从画上将手收回,背在身后,转身看向立于身后的兴伯,眼色微冷。
  “老奴知道公子的心思,只是眼下的形势对公子很是不利。而今放眼朝堂,也唯有护国公能为我们所用。”
  兴伯是公仲孜墨一直敬重的老师不假,但在某些事情上说话仍得小心谨慎。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公仲孜墨的脾性,越是阴柔的人,心底越是刚毅。试探的说了这么几句,眼见公仲孜墨无拒色,方才继续。
  “护国公是我朝异性王爷之首,朝廷倚重,家世显赫,更重要的是他与蓝相国不睦,放眼朝堂,也唯有他能助您。况且此前,在诈死一事上,护国公也帮了不小的忙,可见确是可用之人。”
  “他助本公子?这话老师言之过早了。”公仲孜墨眼中闪过嗤之以鼻的冷笑,“助我又何尝不是助他自己?他当知惟有本公子才能替他铲除蓝相国这枚眼中钉。如今看来,他还未必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叫我如何放心与他合作?”
  蓝相国若是一只虎豹,也难保宓功颐不是一只豺狼,都是些奸佞狡猾之辈,叫公仲孜墨不得不防。
  “万事有利有弊,两害相权取其轻,望公子三思。老奴认为,公子千辛万苦的回国,万万不能为了一时意气而前功尽弃。”
  公仲孜墨眉峰蹙起,这道理他何尝不懂?抗拒,是因不愿重蹈前人覆撤。
  “今日乏了,老师先回吧!”
  
  裕央殿里糜玉珩抱着小兴旭坐在窗边的榻上坐着,小家伙端坐在他怀里,听着他念着手中的千字文。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糜玉珩念一句,小兴旭跟一句,只是这口齿呀还是尚未定型,念得有些七零八落的,倒是这摇头晃脑的认真样儿,真有几分学堂里上学孩儿的模样儿,很是讨喜。
  正当这一大一小专心用功的时候,伺候在旁的太监俯身来报,打搅了春日清早的读书天。
  “回大王,太皇太后请大王都寿康殿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
  糜玉珩低头看了看膝上坐着的小兴旭,小家伙倒是没被打扰,接了他的手,自己翻起那本《千字文》,不识字,只能翻着,却依旧认真。
  这孩子聪明好学,他日必成大器。子皙,你果真是好福气啊!
  “旭儿……今日就到这,改日伯伯再与你一同念书可好?”
  “嗯?”小兴旭的注意力仍然停在那书上,又在翻了几页,才回过神来,“嗯,好吧!”
  小手将书平放回榻边的茶几上,然后一跃,从糜玉珩的怀里跳落到地上,年纪尚有,脚步仍是不稳,糜玉珩忙伸手扶了一把,心下被惊着,正要轻斥几句,眼见小家伙“格格”的笑颜,也只是摇头轻笑,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走吧,伯伯送你回家。”
  “好。”
  不等糜玉珩伸手,小兴旭的肥肥软软的小手已经牵上他的大掌,一路拉着他出了殿门。
  这刚才还是个安静勤劳的好学生,一转眼就变成了调皮的样儿,果然就是孩子,正值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年纪。
  大手牵着小手走在王宫的便道上,高大的身影慢慢的走着,小小的身影脚步虽称不上十分的稳,却是一路雀跃地跳着,时不时在糜玉珩跟前绕着圈儿,乍一看去,倒真是像极了一对父子。
  随行伺候的宫人远远地跟着,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窃窃私语起来。
  “你说,大王和这位旭公子像不像父子俩?”
  “嘘……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当心传到太皇太后和王后的耳朵里,可是要掉脑袋的。不过话说回来,还真的挺像,亲生父子也再不能比他们更亲密了。”
  这番话落被入走在他们前面几步的王嬷嬷一字不落地收进耳朵里,回头便到了晔謦翾耳朵里。
  晔謦翾看着手里握着的书,连眉眼都没抬。
  “宫里的人是越发的爱嚼舌根了,终归不是我们管得了的,爱说什么便随他们去吧!”
  “老奴是怕这话传到王后耳朵里,不知她会怎么想?就怕王后与夫人的嫌隙更是深了。”
  王嬷嬷的担忧,晔謦翾丝毫不在意,只是一抹凉笑带过。
  “这些日子王后与我较前走得近些,却并不代表解除与我的芥蒂,不过是讨了大王的喜好罢了。”
  这点上,鼎琠伊倒是成熟沉稳了不少,已是难得。
  “不过,老奴看着王后倒是像真心喜欢咱们旭儿的,平日里在宫中对着旭儿也是甚好。”
  “是啊,旭儿是挺讨大家喜欢的。”
  再没有比说到儿子更令晔謦翾骄傲的事情。
  “只是不明白,这大王与王后都这么喜欢孩子,大婚这么些年怎么就无所出呢?太皇太后恐怕要着急了。”
  晔謦翾将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嘴边牵起的笑容诡异非常。
  “这针灸之术就是玄妙,能医人,但也能杀人?”
  




☆、吹落嫦娥笑语声

  “这针灸之术就是玄妙,能医人,亦能杀人?”
  “翾儿,您这话什么意思?”
  晔謦翾这话让王嬷嬷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突地听到“杀人”二字,霎时间惊出背上尽是冷汗。
  知道会吓着旁人,晔謦翾面上也无愧色,倚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扬了扬手中的医书笑意更深了几分,褪去纯真的她,如今显出几分妖媚之色。
  “不过是恰巧看到书上讲解针灸穴道的应用之道,顺口这么一说,没想到惊了嬷嬷。”
  王嬷嬷听了这话,紧张的心绪才算是缓和下来。
  “才说到……夫人来这么一句,可不是把老奴给吓着?”
  “嬷嬷刚才问的事儿,并非我大意没听见,只是这事与这针灸之术也有着异曲同工的联系。”晔謦翾缓缓地合上书本,放回手边的香几上,唇边吐出幽幽淡淡的话语,不露喜恶。“王后她……怕是……不能了。”
  “夫人……何出此言?”
  换了旁人定要以为是晔謦翾诅咒王嗣般心狠,嬷嬷深知她的性子,断不会轻易出口此言,刚才那幕已是意外了。
  “嬷嬷可还记得莒烨花?”晔謦翾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杯中的香茶,这茶便是当日在紫薇苑喝过的玫瑰花蕾茶,“莒烨花制成香枕已是避孕,若入茶喝下,这功效……自不必说了。”
  “莒烨花是宫中禁物,王后如此就不怕……”
  “怕?放眼这偌大的南翼国,恐怕就没有鼎家顾忌的事儿了,又何况是后宫。”
  “那就怪不得了。听闻大王与王后大婚后房事一直鸾凤和鸣,王后想必就是靠着它得了专宠之荣,但也因了它失了怀上王嗣的机会。”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想来鼎琠伊并不知莒烨花除了催情外,还有这一道失传已久的功效,不然断不会用。
  世间万物皆有利弊,哪就这么容易遂了人所有的愿望。
  “这事夫人又是如何得知?”
  “那日首次被王后召去和玺殿,我便在王后身上闻到那抹熟悉淡淡的香气。原以为她左不过是以花入枕,又或者身上配着香囊才会浑身飘香,后来才知,如此浑然天成,那恐怕已是她的体香了。”晔謦翾转着手中的茶盏,闻着淡淡的玫瑰花香,“这玫瑰花蕾入茶,喝得久了,身上也会散发玫瑰的芬芳。”
  王嬷嬷从晔謦翾的茶经中恍然大悟。
  都说女人进了深宫,那便是,半只脚在天堂,半只脚在地狱,生死不能。
  
  北玥国
  “公子墨殿下呢?”
  步风眠收到兴伯的口信趁了夜色匆匆而来,来时不见公仲孜墨,惟见兴伯站在书房的前院里,眉心紧锁。
  “风眠,你可是来了。今日下朝回府,殿下进了书房后就再没出来,就连午膳和晚膳也不让人送,就这么呆着,老奴实在是担心殿下的身体,才着急的把你给叫来。”
  今日早朝,虞阳帝抱恙并未上朝,只差了内侍臣总管太监在金殿之上宣读了立太子的诏书。诏书如姬夫人所愿,公仲良誉被立为太子。
  朝野为之震惊,但也群臣在意料之内。
  在北玥国,从来姬夫人和蓝家想做的事儿就没有做不成的,如公子觐之死的错失,他们绝不可能再犯。
  “公子誉被立为太子的消息我也听说了,确是是事出突然,我也被吓了一跳,有些措手不及。”
  “你在宫中走动也未听到任何消息?”
  “若是有,我便一早来回了,我们也早做了准备,也怎至如此被动。”
  “罢了,你赶紧进去吧,替我照看着殿下,我出府一趟。”
  书房里并没有点灯,若不是靠着窗外撒进的月光,应该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公仲孜墨负手立在窗前,月光的清辉洒在他本就白净的脸庞,眉心纠缠着点点愁绪,显得更是清减了不少。
  听到门声,也不回头,这时候敢进来的也只有步风眠一人。
  “听月楼头接太清,依楼听月最分明。此处虽不是听月楼,但子皙听了如此久,魂魄可是被嫦娥的笑语声引了去?连茶饭都不思了。”
  “风眠才是好雅兴,这大晚上的是为揶揄我而来?”
  步风眠面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朝前的脚步丝毫未受那冷死人的话语吓着。
  “岂敢?岂敢?我这是赞赏子皙的淡定自若,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还能安心赏月,让我着实心生佩服。”
  自然知道公仲孜墨现在是烦忧的,心中脑中想的全是对策,步风眠是故意这么说。
  “我并没有意志消沉,你不必那么着急的用这激将法。”
  步风眠耸了耸肩,不以为意。激将法也好,话茬子也罢,左不过为的都是这位兄弟。
  “我这般可不是为你,不过是为了见见我那位素未谋面,但艳动南翼国的弟妹。”
  三两句话便直接却也是婉转地到了主题,成功的将公仲孜墨的愁绪万千的心思引了过来,在他听来,这出位的话,是劝解,更是提醒。
  这便是兴伯找步风眠来当说客的原因,一来他心底真正无拘无束的性子,说话豪爽,一针见血;二来他世故圆滑、巧舌如簧,能将事情轻描淡写绕到主题上,如此直截了当,让人听了却不觉压力。
  “兄弟妻不可觊,你步风眠倒是毫不忌讳。”
  公仲孜墨的语气里未见怒气,回敬的也是调侃,兄弟为他的心意岂能辜负。
  “此言差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弟妹在为兄心中是朵圣洁的莲花,是欣赏,不是觊觎。”
  这句是实话,步风眠听说过晔謦翾的机智多谋的故事,从她智斗追兵,到她为救夫君而尽心筹谋,这一件件一桩桩,果不就是位智勇双全的巾帼英雄,让他对她敬佩之心油然而生,容貌倒成其次了。
  “宫中现下是何情况?这几日我进宫,看着父亲的精神更是大不如前,你可去瞧过?”
  虞阳帝已是多日未曾早朝,公仲孜墨也不敢怠慢,便日日去请安,是为孝道,也是为探听宫中虚实变化,小心防范,未曾想仍旧防不胜防,今日早朝还是让他们得逞了。
  “大王的病自然是他们的亲信才能接近,而且大王寝殿守卫森严得很,半步也不让人靠近。”
  公仲孜墨听完,心中更是明亮,印证了他的猜想。想来他能进出自由也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只是每次只让他一人进去,就连他的侍从也只能在外殿守着,不得入内。
  如此不过是为了解了他的警惕罢了。
  “这是我想尽办法从他们的人身上弄到的药方。”步风眠从怀中摸出一张纸交到公仲孜墨手里,“里头有几味药,都是些补血补气的滋补药,平日里用着并无异样,若将他们同时用上,产生的毒性足以慢慢侵蚀一个健全人的身体,让人日渐衰弱,而后开始神志不清,陷入昏昏然的状态。”
  “父王是中毒了?”
  “很明显是的。”
  如此便可解释这道立储诏书为何来得如此突然,丝毫没有预兆。
  “可有解法?”
  “我不知大王何时开始服用这药方,但若是这几日你去请安,看见大王神智日渐低迷,那便是服药绝非以日可计,若是毒入骨血,那就……更不能治了。”
  “依你看……还有多久……”
  “一年,数月……不敢说。但此毒未必一定致命,只是要令人神志不清,昏迷不醒。若是大王开始陷入昏迷,那么他们就有理由提出由太子监国,名正言顺的将三弟提前推上王位,而姬夫人和蓝相国就可以把持朝政,这招果然狠毒。”
  步风眠的推断,也正是公仲孜墨心中所虑,只是有点他始终想不明白。
  为何仅仅是神志不清,昏迷不醒?他们既是要辅佐幼主新政,为何还要留下父亲一丝气息?这并不是姬夫人斩草除根的作风,除非……
  “如今真就半点办法也没有?”
  “解毒我自问是做不到了,但是我可以尝试用药将时间往后延长,为你争取时间,只是能拖多久,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子皙,你可得抓紧时间。”
  他心中明白这个道理,若让太子成功监国,那他再要去争便更是难了。
  也许,他真得好好想想兴伯的话,他才回国,根基不稳,急需找到有力的靠山。
  “来人……”
  门外候着的下人忙推门进来。
  “殿下有何吩咐。”
  见推门进来的不是兴伯,公仲孜墨眉心掠过不悦。
  “怎么是你?兴伯呢?”
  下人怯懦的尚未回话,步风眠替他拿下了话茬。
  “兴伯出门去了,说是去办些事儿,去去就回。”
  公仲孜墨心中疑团再起,这夜色正浓,兴伯有何要事急需在这个时候出府?
  “罢了,你退下吧,让兴伯回来即刻到书房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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