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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的江山我的妻 作者:悠漾(晋江vip2012-08-23完结)-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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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
  一直沉默的糜玉珩终是坐不住了,这场闹剧他再也看不下去,晔謦翾的出现犹如给他当头棒喝,他的懦弱是何其残忍?他的沉默是何其冷血?
  她已是如此,他们还想将她逼到何等地步?
  “一切闹剧都该结束了。特使,你说的没错,这位便是贵国的翾夫人,而殿上这位孩童并非公子旭,公子旭已于半月前……薨了。”
  糜玉珩一口气将这半月以来憋在心中的话讲尽,哪怕等着他的是无边无际的战火,哪怕等着他的是下地狱的死刑,也是解脱。总好过一辈子为良心所责,永世无面目见她。
  大殿上的文武群臣噤若寒蝉,这惊天的消息将他们吓傻,个个目瞪口呆。
  步风眠也不曾料到会有这一幕,糜玉珩的坦诚,糜玉珩的勇气,叫他心中佩服,不枉子皙信他是一名君子。
  “大王,您说什么?您……”
  “闭嘴,孤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且句句实言。禁卫军听令。”
  “末将在。”
  今夜,一切都该有个了结。
  “速去和玺殿将王后拿下,带来裕央殿。”
  “大王……你……”
  糜玉珩或者没有兵权,但禁卫军全是他的亲信,自然听从他们的命令。
  鼎琠伊被带到裕央殿的时候,仍旧懵懂不知发生何事。
  “王后鼎氏因妒成恨谋害北玥国翾夫人不成,误害质子公子旭小殿下,着立即废去王后之位,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一纸口谕下,鼎琠伊才从混乱中清醒过来,跪倒在地,正欲爬向自己的爷爷与父亲。
  “爷爷,爹爹救我……”
  “老夫看谁敢动王后半分?”
  汝南王挺身挡在爱女面前,禁卫军手中佩剑已是出鞘。
  “太皇太后驾到……”
  糜玉珩听着这总是适时出现的是声音,她是该来了。
  “皇姑奶奶,救救伊儿……”
  鼎太后看着紧紧揪住自己裙摆的鼎琠伊,抬腿将她踢到在地。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后心胸歹毒,谋害翾夫人与小公子,罪不可恕,汝南王,还不速速让开,你们想造反吗?”
  “姑母……”
  “让开。”
  鼎坤在这时候终于发话,喝止了自己不识大局的儿子。
  这场闹剧,以鼎琠伊被收押天牢为落幕。
  或许有人安排了开始,却无人猜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结局。
  宴席散了,各自回宫,各自回府。
  今夜的阴平城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小兴旭的枉死、翾夫人的失心疯、糜玉珩的大义灭亲、鼎太后的倒戈相向,刚才宫中发生的种种,都令步风眠彻夜难眠。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得有点让人无所适从。
  突然听闻驿馆大门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子夜惊门,定不是好兆头。
  “特使大人,宫中惊变,大王让尔等火速护送特使出阴平城。”
  “发生什么事了?”
  步风眠认得满外站着的人是刚在裕央殿上的禁卫军统领,他的话,他才信了几分。
  “汝南王带兵入宫,大王已被软禁起来了。”
  鼎家果真不是善类,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让鼎琠伊伏法?从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都只是空话,多少人能真正的六亲不认。
  “大人赶紧随末将出城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禁卫军统领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函交予步风眠,“这是大王写给公子墨的信,嘱托大人务必将信送到。”
  看来,刚才那出戏,糜玉珩是唯独料到结局的人。
  
  虽然糜玉珩被鼎家软禁起来,但是鼎琠伊谋害质子之事已是东窗事发,天下皆知。
  北玥国更是举国声讨,誓要为小公子报仇,民声汹涌。
  恒昌五年秋,北玥国以诛杀奸后,血债血偿为名起兵攻打南翼国。顿时两国硝烟四起。
  公仲孜墨更是借由此事成功的夺得兵权,亲自率兵攻打南翼国。
  “相国怎可答应将兵马借出?”
  眼见公仲孜墨拿下兵权,姬夫人成了最不开心的人。她才不关心公仲兴旭的死活,更不愿让公仲孜墨得势。
  “民声滔天,如若我们再阻拦,岂不是成了北玥国的千古罪人?王后不怕担着骂名,老夫可不愿与你同受此刑。”
  “你……”
  不知为何,姬夫人觉得自从觐儿死后,蓝相国在她面前是越发的放肆了,哪怕她今日贵为王后,他也不将她放在眼里。
  “王后稍安勿躁,老夫既然能借出兵马,自然有十足的把握。战场上刀枪无眼,谁又能料到会发生何事?”
  在这之前,蓝相国也十分不愿意借出兵权,民声之下也很是为难。
  这时府中的幕僚给他举了这个建议,货真是妙计。
  公仲孜墨年纪轻轻,从未上过战场,真以为领兵打仗是一件容易的事吗?此番他首要对阵的便是汝南王,这位久经沙场的王爷为了保全自己的女儿,自然会拼尽全力,公仲孜墨恐怕连边城这关都难以攻破。
  到时候,手下败将,生死自然由人定。汝南王定不会放过他。
  
  “报………公子墨殿下首战告捷,大军已经成功突破鼎家军的边城防线。”
  病入膏肓的虞阳帝听闻消息,面露喜色,墨儿果真没叫他失望,他拼死也会撑到他胜利班师回朝。
  前方传来喜讯叫举国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唯独蓝氏一派落寞,蓝相国更是心中恨得牙痒痒的,如今后悔已是晚矣。
  
  “蓝相国这只老狐狸自以为自己很高明,低估了子皙你的实力,这下怕是要傻眼了。”
  他们刚刚拿下的这座城池被誉为南翼国边城第一关,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固城之称,守城的汝南王率领的鼎家军骁勇善战,但因了鼎琠伊一事,鼎家在国内也是大失民心,汝南王又远在阴平城把持大局,这边城第一关也就不复当日了。
  公仲孜墨握着手中的杯子,打了胜仗的他面上也未见大喜,仍旧淡淡的。
  “此番顺利拿下兵权,廖非在蓝相国身边也是功不可没,若不是他的一番战场上刀枪无眼的举议,那老贼又怎会甘心借出兵马?”
  “的确功不可没,也不枉子皙将他安插在老贼身边多年。”
  蓝相国想必此时在扬子城里定是暴跳如雷,却是怪罪不得任何人。他此番不输别的,就输在太小看他公仲孜墨。
  “此去几个城池的驻军都不比边城第一关艰难,最难的当属西平城。破了此城,阴平城将不在话下。”
  步风眠指着桌上的羊皮地图,在西平城处画了个圈。
  看着那个圈儿,公仲孜墨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西平城,我曾经在此处死里逃生,它也算是我的福地了。”
  公仲孜墨从旁里摊出另一张羊皮地图,此地图虽小,却是五脏俱全,上面清楚的标明西平城的所有军事要塞,就连布阵也是一目了然。
  “子皙,你从哪里弄来这张宝物?”
  他在南翼国的十五年里没有一日不盼着有朝一日能复兴国家,这些军事要塞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开始搜集,很多事情从很早便开始了。
  “这张军事地形图是陆风花了三年时间画下的,精准无比。”
  “有了这张图,再加上陆风的山寨与我们里应外合,攻下西平城天下第一易守难攻之地也非不能之事。”
  他正在离胜利一步一步的靠近,正在朝她一步一步的靠近,不知她此时可是还好?
  但愿糜玉珩真能如他密函所承:定当护她周全。
  
  这年的秋天,是南翼国最寒冷的秋天,她的父亲就死在那个秋天……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打仗了,男主卧薪藏胆那么多年,还是很有料的!




☆、物是人非事事休

  “夫人……相国大人……殁了。”
  鼎太后身边的张嬷嬷跪在清心苑里,给这片本就清冷悲凉的院子再添上一层浓烈的悲痛。
  “什么?”
  王嬷嬷和喜桂听闻这则突如其来的消息,不敢相信,双双下跪,声泪俱下,痛哭流涕。
  “相爷……”
  此时,这座小小的清心苑里,秋风呼啸而过,伴着女子的哭声,更是凄凉。
  却唯独晔謦翾是笑的,面头乱发的她手里抱着个枕头不住的摇,轻声的哄着,低声唱着童谣,恍若外面的世界早与她不再相干。
  “旭儿乖,旭儿睡觉,睡醒了娘给你做栗子糕……旭儿乖……”
  “夫人……”
  “嘘……你们不要这么大声,会吵着旭儿的。他要是被吵醒,会不高兴的……”
  晔謦翾继续哄着手里的枕头,慢慢的爬上乱七八糟的床榻,躺下来,蜷成一团,牢牢护住怀里的“孩子”。
  “王嬷嬷,夫人……一直如此吗?”
  王嬷嬷抬起袖子拭去脸上的泪水,哽咽着点点头,“小公子走后一直如此……已是不认人了。您说的事儿,她怕是也不能知道了……”
  
  张嬷嬷回到寿康殿将在清心苑看见的情形详细地禀报了鼎太后,只见听太后挑起眉,仍是半信半疑。
  “你可是替哀家看真切了,她果真是疯了?”
  鼎太后有意派身边最心腹的张嬷嬷去报丧,为的就是要探清楚虚实。
  “经老奴一番细细观察,不似有假。她就连听到相爷殁了的消息,眉眼也不曾为之所动,仍旧抱着那只枕头叫着小公子的名字。若是装又岂能装得如此像?恐怕真是不晓事儿了。”
  听完这话,鼎太后悬着的心这才算落下来。
  “嗯,那就好。她是她的孙女,难保不遗传了她的诡计多端,叫哀家不得不防。”
  那日,正是因为她闯进裕央殿大闹了一番,这才将他们的所有计划全搅乱了,逼得她不得不提前对自己孙子下手。
  “太皇太后,依老奴看,那日之事或者真是个巧合。早前就听清心苑的守卫说,夫人疯疯癫癫的总会四处乱跑,好几次他们都找了半日才将人找回来。那日正巧闯进了裕央殿,也不无可能。”
  在此之前,鼎太后绝不会相信这是巧合,天底下哪来那么多巧合之事?但今日一见,能对自己亲生父亲生死毫不动容的,若非冷血之人,就只有疯癫之人了。
  “晔统庚这个老匹夫,哀家虽不喜他,但也一直未想过要除去他,毕竟是晔家世代忠臣。怪只怪他自不量力的以为能扶持大王亲政,而与哀家作对,真正是不识时务。”
  “太皇太后息怒,大王年少难免受奸人唆摆才会如此,想来也并非他心中真正所想,毕竟大王是您一手抚养长大的,与您自是不能离了心的。”
  “哼,他有那样离经叛道的娘亲,就难免会有背叛哀家的心。既然不能为哀家所用,那便废之,另做他选便是。哀家身边从不留不忠不孝之人。”
  张嬷嬷听出鼎太后口中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也就不敢再为糜玉珩说半句好话,她对自己亲生的孙子都能这般无情,何况她只是一名奴才。
  “回太皇太后,晔元氏在殿外求见。”
  来得真是快啊,果真是心急如焚啊!
  “宣。”
  “太皇太后……”元夕君一进大殿门口就跪了下来,一路爬到鼎太后脚边,“臣妇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不知何时才能见到我家成儿?”
  “放心,你既然已经完成哀家的吩咐,那哀家也自当不会食言。你且回府,自然能见到你相见的人。”
  眼前这个女人在丈夫与儿子之间,选择了后者。
  
  又是一个年关将至,阴平城里少了往年的欢声笑语,走在路上的行人也是低着头,唉声叹气,再难寻到当年的繁荣和顺。
  往日里最热闹的宝福居,如今也是门庭冷落,大堂里听不见热络的讨论声,只有算盘稀落的噼啪声回响。
  “哎……半年茶居里的生意是越发的差了,如今一日都来不了几位喝茶的人,长此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平日里这个时辰,小二们应该在店里忙得团团转,如今只是坐在店里百无聊赖的拍着苍蝇。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势,前方战事吃紧,我军又节节败退,阴平城里自然人心惶惶,有钱也留着防身,哪还有闲钱到这里来消遣?”
  突然其中一名小二做了个手势,几人凑在一起,他压低了声音接着说,“我听说前方有几座城池是自动投城的。”
  “什么?如此,不是等同于卖国?”
  “…………”
  “咚咚咚……”说得正兴起的小二们被一串敲桌声惊得跳起来,吓破了胆。
  “哎呀,掌柜的,你想吓死人啊!”
  “既然知道说的是要掉脑袋的话,那便不要说,当真不要命了,我还不想受你们牵连。”
  秦越娘自然知道他们口中的传闻并不假,南翼国如今被奸人把持朝政,以至于阴平城里人人自危,这也是宝福居里冷清的另一个原因,试问,谁还敢像以前那样在这里大谈国事?
  “掌柜的,来一包碧螺春。”
  柜台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这声音……
  她欣喜若狂的回过头,果真看见一抹蓝色的身影站在门边,满布风尘疲惫的脸上带着儒雅的笑意,淡定的看着她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终于回来了,只是这阴平城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和仲,相爷走了……二夫人也随他去了!”
  相爷发丧的那日清晨,晔府的下人发现元夕君吊死在自己的房里。
  “我已然知道了。”
  那夜他并未夜进王宫,而是被晔统庚派来的人带进了贤平居,并将宫中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他。
  “翾儿的命老夫就拜托先生了。”
  现如今回想那晚相爷的话,确有几分托孤之意。原来,他早料到自己会有此一劫。
  “鼎太后定是发现相爷决议要助大王清君侧,故才将他除之而后快。”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她的生死还攥在他们手里,如若不能逃出生天……”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有晔謦翾,儿子和父亲都骤然离她而去,叫她如何承受得了?或者,她该庆幸,她已经疯了,这样便不那么痛苦了吧!
  “我走前,相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报………西平城……失守了。”
  这日早朝,一名惊慌失措的将士跑进大殿,报丧般的声音犹如惊雷将大殿炸开了锅。
  “什么?你胡说什么……”鼎坤冲上来,一把揪起报信的将士,“你可知谎报军情,乱我军心可是大罪,老夫可以株连了你九族。”
  “末将怎敢谎报军情?西平城的确是失守了,守城的刘督军也已经殉国了。”
  大殿之上的文武群臣听着消息无不如被人打了致命一击,面上露出惊恐而绝望的眼神。
  唯独一人面有喜色,那就是龙座上的人,糜玉珩。
  “西平城是吾国最重要的军事要塞,如今失守了,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南翼国吗?”
  有名老臣已是忍不住仰天失声痛哭,老泪纵横。
  “放肆,竟敢在朝堂之上妖言惑众,乱我军心,来啊……拖出去斩了。”
  怒声从龙座背后的珠帘里传出来。
  “国出妖孽,国必亡矣………”
  被拖出去的老臣也不求饶,声声控诉着当朝的奸人当道。
  糜玉珩听着那声声凄厉的控诉,心中顿顿的疼,咬牙恨着,恨身后的人,恨殿下的人,但更恨他自己的懦弱无能。
  子皙,也许你是对的,以我的个性根本不适合坐在这里,终是你成功了。
  太监扶着鼎太后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站在金殿上傲视群臣。
  “众大臣可有人愿意为国领兵出征,一举歼灭敌军,保家卫国?”
  糜玉珩听这话真觉可笑,她的亲侄子就是兵马大元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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