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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的江山我的妻 作者:悠漾(晋江vip2012-08-23完结)-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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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誉亲王将云阳城治理得有声有色,但愿思成也能如他一般。”
  “是啊,云阳城那座贫瘠之城如今也能种出东西了,他确是一名有才之人。前两日才进宫了一批云阳城种出的茶叶,我让他们泡了来,你也尝尝。”
  他才要叫人,被她拦下。
  “让他们拿了茶叶来便是。”
  一炷香的时间,张全备齐了东西回来,在黔香台上摆了个茶榻子。
  她拉着他在榻上坐下,轻挽衣袖,摆弄起那些茶具来。
  “今天也让你尝尝我的泡茶的手艺,我才跟越娘姐姐学了两招。”
  他笑看着并不打算帮忙,倒是不忘打趣她。
  “你还跟她学?我还以为这些年她早将自己毕生所长倾囊相授了。”
  “姐姐会的可多了,又岂是我能学得完的?”
  她此话并未有错,却让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话柄。
  “你可知你越娘姐姐毕生最擅长的是什么?”
  “什么?茶艺?”
  他摇摇头。
  “歌舞?”
  他仍是摇头,笑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他设好的陷阱里。
  “不猜了,姐姐回得这样多,哪是我能猜到的?”
  “你过来我便告诉你。”
  她沏好茶起身端着走到他身边,他接过茶的同时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香满怀。他坏笑着凑到她耳边。
  “有一事你当求教于她,必然比这茶艺、舞蹈来得受益。”
  温热的气息痒痒地滑过她耳廓,酥麻的感觉贯穿全身,有了些许颤抖。
  “你且说是何事?”
  “闺房之乐。”
  听完这句她顿时大臊,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动弹着就要从他身上起来。头尚未离开那强壮的臂膀就被他按下,唇也落下,交缠的吻住,任凭她娇羞地轻拍着也不放开。
  在这阳光明媚的春日,在碧水荡漾的福荫池边,在这翠柳飘荡之下,他带领着她品尝着所谓的“闺房之乐”,这样甜蜜,这样撩人,让他们都暂时忘记了这里之外的那些恐惧,那些纷扰。
  




☆、樱花落尽阶前月

  三月初三转眼就快到了,礼部和内侍监早早的将出行的一切安排妥当;那日;皇家行仗浩浩荡荡地出了京城,朝扬子城南面的丹阳行宫缓缓进发。
  丹阳行宫坐落在距离扬子城仅有不到百里的紫阳山下;这里是公仲氏发源之地,那时的公仲氏就在这紫阳山上以打猎为生。公仲暝建立北玥国后,选在此处建立行宫;将每年的三月初三定为踏青、狩猎的日子,多少有祭奠先祖之意。
  紫阳山一带山水相环;风景秀丽;也因着这里是山林之地人烟稀少;更显出这一片的宁静之美。丹阳行宫就靠山而建,依山傍水,亭台楼阁起伏盘踞期间,这里的雕梁画柱虽不及宫中的富丽堂皇,但沾染着山林的清新之气,华美中不失雅致,经历几代北玥国大王的修建完善,如今已是难得一见的皇家园林。
  丹阳行宫虽不像皇宫后宫森严,但也分成内外两层,外宫自然是皇上商讨政事和大臣们居住的地方,内宫才是嫔妃居住之地。
  此番是公仲孜墨登基以来的首次出行,所带的嫔妃不多,除了晔謦翾外,就只有宓幽、慕宛眉和张昭仪,不过四人,寝殿的安排也就随了大家的心意选择。
  宓幽选了满园牡丹盛开的天香府,慕宛眉果真选了翠竹森森的翠翎苑,张昭仪选了月朗堂。
  马车停住,晔謦翾在马车里听见外头传来内侍太监的声音。
  “皇后娘娘,流云阁到了。”
  从缓缓撩开的布帘,“流云阁”这四个字跃然入眼,晔謦翾喜欢这个名字,行云流水,很是挥洒惬意。
  “为什么别的娘娘都是按着自己喜好选好寝殿,唯独皇后娘娘却是由内侍监事先安排下的?”
  小礼子为自己主子不平,内侍太监却很是委屈。
  “公公先别动气,且待娘娘进了园子看了若不喜欢再换喜欢的也不迟啊!”
  “小礼子,先伺候娘娘下车!”喜桂适时的声音接了内侍太监的围。
  进了园子,晔謦翾才知道这流云阁的名字从何而来。
  才入园子,一潭碧水映入眼帘,微风中梨花缠着细长的垂柳枝飘洒下来,落在水中,落在草间。这柳枝便是那“流水”,这梨花则是那“行云,果真是一处清凉宁静的好地方。
  “可是喜欢?”
  当晔謦翾正沉迷其中是,公仲孜墨不知何时来了,园子里早就仅剩下他们二人。
  “喜欢。”
  “知道你喜欢,所以才特别选了这里,而且这里与我住的清心殿只有一墙之隔。”
  随着他的声音看过去,院墙的那边果真有即可参天的梧桐,绿油油的叶子也阳光中翻着亮光。只是他这句“一墙之隔”暧昧的气息洋溢风中,听得她的脸上不免暖热。
  “子皙是要隔着墙头情诗诉衷情?”
  “你倒是把我想得简单了。”他将她抱在怀里,唇贴进她耳边,“兴许我要翻墙会佳人呢?夜里记得给我留扇窗!”
  她从他怀里羞涩的挣脱出来,“你是越发的不正经了,倒不像帝王。”
  “我本就不是你的帝王,是你的夫君。”见她有些躲着他,怜惜她一路车马劳顿姑且才撒手,“不闹你了,赶紧回屋里去歇息会儿,我晚些再来看你。”
  “好。”她的这句“好”应得有些幽幽的。
  
  来了丹阳宫已有半月,众人在这里爬山涉水,赏花赏景,日子过得果真惬意。公仲孜墨每日里除了处理政事外,还常与伴驾的大臣们入山狩猎。至于后宫里的那几位,除了偶尔陪着出外行猎图个新鲜外,大都就是踏青赏春。
  狩猎之行唯独晔謦翾不愿去,她总觉得狩猎是件残忍的事儿,当年她在琅中山住了那么些年,从未有猎户敢在小筑附近狩猎,久而久之,这些山野间的生命其实伴了她好些年,更像是相伴的朋友,所以她不忍看那些,索性就在行宫附近四处走走。
  晔謦翾站在半山腰的云绕台上,倚着扶栏往外看去,山林间云雾缭绕,似仙似幻,让人有种身临仙境般的错觉。这里虽然不是琅中山,风光也与琅中山有全然不同,但这里的空气和琅中山一样,都是自由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清新透心的凉气牵动她久违的思念,不知师父现在可还安好。
  “娘娘,您看那边可是国舅爷?”
  喜桂轻声说,引起了晔謦翾的注意,有些愣住?
  “在哪?”
  “嗯?怎么不见了,刚才奴婢明明看见那边有人闪过。”
  “你当真没有眼花?他不是随皇上去狩猎了吗?”
  “奴婢……奴婢不敢确定,看着身形的确与国舅爷有几分相似。”
  晔謦翾循着喜桂说的方向,半信半疑的走去,还未进那片树林,就被人拦了下来,宓夫晏。
  “娘娘,再往前就出了行宫的范围了。”
  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走得如此远了。
  “有劳将军了。”
  在晔謦翾颔首间,月儿准确接受的到她的眼角发送的旨意。
  
  晔謦翾回到流云阁时已是夕阳晚霞艳丽,留守阁中的小礼子将沏好的茶送上,“娘娘回来了,刚才皇上身边的张公公来传话,说皇上今日打猎收获甚丰,龙心大悦,下旨明日在将狩台举行合宫宴。”
  正在给晔謦翾解披风的喜桂明显感觉出晔謦翾身体的微微僵住。
  “娘娘宽心,依奴婢看,国舅爷也是知轻重的人,他心疼娘娘,必不会乱来,娘娘别太多想,不会有事儿的。”
  喜桂宽慰的话未能让晔謦翾真正宽心,有些关乎性命的事儿总要提前防备的好。
  “本宫许是云绕台上受了风,小礼子,替本宫去请步大人。”
  “是。”
  小礼子才出去,月儿就进来了。
  “娘娘,我家掌柜有信来。”
  
  “皇上,皇后娘娘今天白日里去了云绕台,回来就传了步太医去请脉。”
  “哦?”
  公仲孜墨听着禁卫军的回报,在旁人看来这一番话再普通不过,并无不妥,毕竟她身体不好总是要传太医,但只有他知道,以她的医术,每回要召见步风眠都不寻常。
  “今日在云绕台,可是有不寻常的事儿发生?”
  “回皇上,并无不寻常。只是皇后娘娘想往后山去,被宓将军及时拦下。”
  “知道了,你下去吧!今夜替朕继续暗中看着流云阁,比往时更要留心。”
  “是。”
  禁卫军走后,公仲孜墨在烛光中站了很久,深邃的眼中孤寂,但有一丝无奈。从她执意要他给晔思成封地,他就察觉到了不寻常,无奈此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儿,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原想等回宫后再解决,如今看来,怕是要提前了。
  “皇上,夜深了,今夜还是摆驾流云阁?”
  这半月,公仲孜墨多半是宿在流云阁,张全不过是按了规矩来问一声。
  “去,翠翎苑。”
  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张全有些愣住,半响才回过神来。
  殿外,轿夫早早将步辇备下,“张公公,皇上可是摆驾流云阁?”
  “翠翎苑。”
  “啊?翠翎苑?”
  “少废话,赶紧的准备着。”
  连轿夫都是同样的吃惊。翠翎苑是贤妃娘娘的寝殿,宫里人都说这位贤妃娘娘是个怪人,不爱出门,不爱理人,更是从不争宠,而皇上对她也是淡淡的,不偏爱,但也不怠慢,只是素来鲜少夜宿翠翎苑,怎么今日突然转了胃口?
  “你们说皇上今日这是怎么了?不去流云阁也该是天香府啊,再不来也得是月朗堂,怎么就变成翠翎苑呢?”
  躲开张全,轿夫私下扔在讨论着。
  “皇上的心思张公公都拿不准,又岂是我们这些奴才能揣测的料的?”
  龙心难测,这便是真正的道理。
  
  将狩台是丹阳行宫狩猎开行之处,每回狩猎大都在此出去,以回到此处为结束,也就成了狩猎大军展示自己战列品的地方,在此处举行合宫宴,倒也是第一回。
  公仲孜墨携晔謦翾坐在搭建好的龙凤宝屏为背景的台上,妃嫔和大臣坐在台下,妃嫔坐在右边,大臣坐在左边,按着各自的地位依次而坐。众人一边看着歌舞表演,一边举杯谈笑,俨然一场歌舞升平的景象。
  晔謦翾看着台下心中发寒,那一张张崇敬的笑脸背后,究竟藏着多少不堪的阴谋?最后,她将目光落在晔思成身上,一身绣金银白色新衣穿在他身上,很是意气风发,让他脸上的块黑显得更为醒目,她看在眼中,竟化为一掌湿意。
  “怎么了?身上不舒服?”
  他执起她的手,不难发现她的异样。她回头看向他,四目相接时,她只是莞尔一笑。
  “没什么,许是我鲜少参加宫宴,有些不适应了。”
  他紧了紧她的手。
  “放宽心,一切有我。”
  她笑着点点头,“姐姐新排的这支踏鼓舞刚柔并济,与今日合宫宴的主题也很匹配,想来姐姐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嗯,越娘在舞蹈上的造诣的确天下无双。”
  踏鼓舞很是助兴,舞娘的水袖甩出敲响的鼓声渐渐将宴会推向□,大臣们相互间举杯敬酒,酒过三巡,大家都开始有些微醺,喝得却是更多了。
  晔思成端着酒杯摇摇晃晃走到台上,晔謦翾正在照顾着微醺的公仲孜墨,一时未留意,等她反应过来,晔思成已到龙案面前。
  “姐夫……臣敬您一杯。”
  “思成,胡闹!你醉了,赶紧回去。”
  这一日晔謦翾都胆战心惊的过着,但要发生的事儿终是要来的,避无可避。
  “哎……皇后,朕的确是思成的姐夫,他这么叫也是没有错,何来胡闹?”
  公仲孜墨轻松的挣开晔謦翾,端着酒杯起身,身体微微向前倾的去与晔思成碰杯。
  突然寒光一闪,伴着刺目的红,随后的一片惊声尖叫,“快来人,护驾,快护驾!”宫宴就此陷入一片慌乱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周六发了以后没想到被吃掉,今天才发现,抽得厉害的JJ我好不容易才发上来!




☆、陷之死地然后生

  突然寒光一闪,伴着刺目的红;随后的一片惊声尖叫;“快来人,护驾;快护驾!”宫宴顿时陷入一片慌乱中。
  在大批禁卫军冲进来护驾时,将狩台外也传来刀剑的打斗声,让一个歌舞昇平的春日正式陷入一片混乱中。
  半个时辰后;宓夫晏带着禁卫军前来复命,“皇上;前朝余孽意图刺杀皇上;在被末将等制服后;服毒自尽,未留活口。”
  说话间,宓夫晏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人,长长舒了一口气,蹙紧的眉心没有半分松懈,转头看向瘫倒在公仲孜墨怀里的晔謦翾,她那握着染血匕首的双手还在剧烈的颤抖。他目光深沉而复杂,扭头不去看,伸手去探晔思成的鼻息,手顿住,才缓缓起身,恭敬地走到公仲孜墨面前。
  “回禀皇上,国舅爷……”他抬头有意似无意地看了晔謦翾一眼,“殁了。”
  宓夫晏话音才落,匕首落在地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在当下这个静若寒蝉的空气里更觉刺耳,公仲孜墨的手臂不断收紧,将晔謦翾紧紧抱住,才免了她滑落在地的瘫软。
  慌乱的人群中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和脱口而出的低呼,“皇后娘娘手刃了自己的亲弟弟?!”
  公仲孜墨抱着全身颤抖的晔謦翾,目光如冷箭一般射向那说话的人,张昭仪在冷光中芒果低头噤声,被吓出的冷汗湿透了背后轻柔的布料。公仲孜墨收回目光,看着倒在血泊中面色惨白的晔思成,咬紧牙关才艰难地说出一句,“拖下去。”
  宓幽温婉的目光低垂,仿佛真是吓得不轻。这时,她松开惊吓中捂着自己胸口的手,扶了扶鬓边的发髻。站在离她不到三步之距的慕宛眉则截然相反,她淡定自若地看着刚才突发的一切,反而在宓幽扶发的时候,嘴边溢出一抹冷笑。
  在场的其他众人也仿佛在这一声低呼中清醒过来,宓功颐首当其冲的上前来。
  “皇上,很明显刚才晔侯爷意图刺杀圣上,其罪当诛,恳请皇上严惩不贷。”
  有另外几位大臣也站出来,与宓功颐同仇敌忾的要求公仲孜墨严惩此事。公仲孜墨心中冷笑,所谓严惩无非就是要他出去晔謦翾,如此一来才是扫去宓幽步上皇后宝座的最大敌人。
  “皇上,臣以为,晔侯爷人已死,也算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宓功颐转身笑看着杨鱼礼,“哦?光禄大夫言下之意此事应当不了了之?敢问光禄大夫将皇威置于何地?将国法置于何处?”
  “扶硕王爷所言极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上必要将此事严惩不贷,以正皇威。”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晔侯爷本就是前朝余孽,此番投靠我朝原是包含祸心,处心积虑想对皇上不利,若皇上不严惩,如何掩住天下人悠悠众口?”
  在朝臣七嘴八舌的声讨中,晔謦翾不顾他的无声的反对,强忍着手臂上传来疼,挣扎着从公仲孜墨的怀里起来,退出几步,走下帝台,“咚”的一声双膝跪倒在地,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跪倒在他面前。
  “臣妾弟弟罪无可恕,求皇上严惩不贷。”
  他没能困住她,眼睁睁看着她跪倒在面前,他身体微微朝前倾了半分,咬牙却只能忍住。
  他们各自心里清楚,此番本就是他们安排下的一箭双雕的阴谋,即能为宓幽扫清在后宫的障碍,又能彻底除去晔思成,这个计谋怕是早从北玥国大军攻入阴平城那时就开始谋划,至今经营了这么多年,又怎会任凭一个区区的光禄大夫几句话就能化解。杨鱼礼无力的说辞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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