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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的江山我的妻 作者:悠漾(晋江vip2012-08-23完结)-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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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我没有理由吗?我也许是为了子皙的江山呢!为了皇后的位置呢!为了……不管什么原因,凶手的确是我。”晔謦翾一边清理着屋里的家具,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声音平淡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她嘴里说着的是别人的故事。“越娘,你回去吧。你的身份……以后别再来了,这里是冷宫终归不方便,即便是来,我也不会再见了。”
  她从来只叫她姐姐。这是她第一次叫她越娘,有意的疏离是要与他们划清界限吗?生怕连累了他们?
  “你让我不管?我如何能不管?你可知……”秦越娘的话停在这里,身体微微的颤抖,声音哽咽,“如果你真觉得自己罪有应得,那么我才是罪该万死的那一个。你可知……”
  “不必说了,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你知道?你怎可能知道?你不知道其实是我将你对五敛子过敏之事透露给鼎琠伊,你不知道原是我要害的是你。”
  “我知道,这些我全部都知道。是你让太史令二夫人梁氏①将此事告诉鼎琠伊的。不但如此,我还知道为什么鼎琠伊一直怀不上孩子。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你将莒烨花茶让梁氏交给她,并告诉她莒烨花香能增进帝后鱼…水之欢,她信以为真,便日日饮用再不可能怀上孩子。”
  这一切是晔謦翾后来才慢慢想明白的……
  从那日她第一次被鼎琠伊召见,在和玺殿里闻见那股淡淡的莒烨花香,再后来在紫薇苑看见秦越娘吩咐月儿烘晒莒烨花,当真只是巧合?而五敛子之事,从来除了嬷嬷,世上更无几人得知,就连公仲孜墨也不曾知晓,她唯独告诉了她。
  “翾儿…………”秦越娘没有想到这掩藏多年的往事,原来晔謦翾早早的都已经全部知道,她微张着嘴,已经无法言语,她陷在这强烈的震惊和深深的愧疚中无地自容,“对不起……”。
  晔謦翾摇摇头,“其实,这一切都是兴伯的意思吧!他原想以中毒之事来换子皙的出兵之名。”她本无意说出这些,就是不想秦越娘内疚,秦越娘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秦越娘笑了,是苦笑,“好一颗七窍玲珑心,当真是所有事都瞒不了你。但有一点你想必还不知道。为什么在兴伯心里子皙复位复国如此重要?除了忠心外,还有一份亲情。兴伯其实是子皙的亲舅舅,他是先皇后同父异母的弟弟。”
  果真晔謦翾从未想到还有这样一层关系,那就难怪兴伯为何对公仲孜墨复国复仇一事如此重视,原来是有血缘的牵绊。“子皙可知道?”
  秦越娘只是摇头,“此时就连除了先皇后、兴伯再无第三者知道,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当年先皇后被姬夫人害死,他毅然决然的跟随子皙去到阴平城,为的就是等待时机,为先皇后报仇,夺回属于子皙的一切。”
  “姐姐,翾儿有一事相求。”
  “你想让我继续瞒着子皙?”话到此处,秦越娘不难猜到晔謦翾所托为何。
  “兴伯忠君事主,他并无错。而子皙这么多年来即便不知他的身份,当他是老师也是极为敬重,又何苦平添这份纷乱?”
  “难道,你心中就没有恨?”
  “恨,如何能不恨,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该恨谁。是恨自己生在南翼国,还是该恨自己生在晔相府?是恨自己嫁给了他,还是恨自己爱上子他?是恨兴伯为主不择手段,还是该恨自己没能保护好旭儿?说到底,旭儿原是替我丢了性命。如果可以,我宁愿当初吃下那栗子糕的人是我。”
  午夜梦回,这些话千百次地在她脑海里浮现,纠结着她的生命走到今天。只叹,她的人生有太多的痛彻心扉无奈,她的爱尚可以选择,恨却无法抉择。
  
  今天的寒影殿尤其的热闹,甚至比当初的凤寰宫还要热闹。晔謦翾送走秦越娘,傍晚时分迎来了另一位客人,带着一位小客人,他们是最不可能在这出现的人。
  “娘娘,小皇子乃是千金之躯,身娇肉贵,断不可到这不祥之地啊,若皇上怪罪下来,奴才可吃罪不起啊!”
  “让开,有任何事本宫自会担着。”这次的声音不大,很平缓,但不失半点威严,足以令人退避三舍。
  守门的太监着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不敢让,却又不敢拦,只得干瞪眼地看着慕宛眉抱着才足周岁公仲弘奕从他们中间走过,跨进那道陈旧褪色的宫门。
  此时晔謦翾正在后院收着日头里洗晒的被单,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最后倒是公仲弘奕的牙牙学语提醒了她,循着方向抬头往望去,只见依旧是一身翠色衣裙的慕宛眉抱着个欢腾的孩子站在夕阳里,就这样为这冰冷的寒影殿添了几分暖意。
  “你……们怎么来了?”
  “娘娘还没见过奕儿吧,我带他来看看你。”
  慕宛眉弯下腰,将公仲弘奕放在地上,小家伙有些怕生地看了看晔謦翾,抱着慕宛眉的衣裙有些扭捏。
  “奕儿乖,这就是娘常跟你提起的皇后娘娘啊,快去,让娘娘好好看看你。”
  小家伙戒备地对着晔謦翾看了又看,最后还是大胆地朝着晔謦翾走过去,摇摇晃晃地走着,渐渐裂开嘴笑开来。一不小心差点摔倒,晔謦翾上前两步把公仲弘奕接住,软软的身子落在怀里,一股乳臭飘过来,她的思绪也随之飘向更远的过往,泪水禁不住地落了下来。小家伙还不会讲话,但已经回牙牙乱叫,倒像是在安慰人。
  “同是母亲,我可以深深感受到娘娘对孩子的喜爱如,我断不会相信永孝亲王是娘娘所害,哪怕是,恐怕也是因了什么锥心刺骨的原因。”
  晔謦翾放开怀中的公仲弘奕,把他抱起来,她这才认真地将孩子的长相看清楚。“孩子长得真好,眉宇间很像他父亲,长大了必有一番作为。”
  小家伙被抱得很舒服,咯咯直笑,一扫刚才认生的样子,很会讨大人欢心,这点与她的旭儿是这样惊人的相似。
  “我无意冒犯娘娘,只是……”
  晔謦翾抬了抬手示意慕宛眉不必往下说,“是该带他来看看我了,打从他一出生我就没见过他,我怎么说也是他的伯娘,如此是我失礼了。”
  说着话,晔謦翾将公仲弘奕还给慕宛眉,随即摘下脖子上挂着的翡翠,伸手就要给小家伙带上,“如今我也没什么可送给他的,这是我从小随身带的玉佩,听说在佛前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诵经开光,如今我就送给奕儿,就当做是迟到的见面礼。”
  慕宛眉推辞,“娘娘忘了,奕儿百日的时候您派人送过礼,如此怎能再收您这样贵重的礼物。”
  “我与这孩子投缘,这是我亲手送的见面礼,那些不过是宫中人安排的礼数,怎能一样?贤贵妃就不要再推了。我希望这块玉佩可以保佑这孩子平安健康的长大……”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慕宛眉自然没有再推的道理,唯有欣然手下,公仲弘奕可是开心了,抓住那块玉佩在不撒手。
  “孩子父亲可是常来看你们?”
  两个女人坐在树下的凳子上,就像寻常人家的妯娌间闲话起家常来。
  “福康宫挨着怡景宫,他倒是经常得来。他若不来的时候,我便带着奕儿去配太妃娘娘说话,日子过得也挺快的,转眼孩子都这样大了。”
  慕宛眉说着说着,脸上渐渐露出幸福洋溢的笑容,以前宫里人总说贤贵妃是位冷美人,不苟言笑,晔謦翾不以为然,从来女为悦己者容,若不是她爱的人,女人不过是不愿意白白浪费了自己的笑容。
  “自被选入宫后,我真的是心死了,没敢想过与他……更别说生下他的孩子。这一切都得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①太史令二夫人梁氏仅有一次出场,在第五十五章。
有几个人猜到了小孩儿不是公仲孜墨的?
PS:悠近日的心情很糟,你们呢?但愿是好的!




☆、碧海青天夜夜心

  “自被选入宫后,我真的是心死了;没敢想过与他……更别说生下他的孩子。这一切都得谢谢……”
  慕宛眉没有说完;因为不必说完;这天下除了公仲孜墨还有谁能让他们得到这完全不可能的幸福。
  “我一直很想问你;既然如此深爱;当初为何愿意进宫?何不就随他远走高飞?”
  在晔謦翾的眼中;公仲良誉是自由的;他身上没有江山社稷的包袱;父仇母恨的枷锁。慕宛眉更是幸福的;只因她爱的人是自由的。他们本可以毫无顾忌的相爱;却为何要走到这一步?
  “何尝不想?在纳新妃的圣旨下到慕府的那天晚上,我也曾苦苦哀求他带我远走高飞…………”
  “你带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月色如玉,清风拂面,慕宛眉扯着公仲良誉莹白色袍子的衣袖,盈盈含泪,楚楚动人。只是,那人面色清淡如常,似乎不为所动。
  许久,公仲良誉的声音传来,清远而虚幻。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我们能去哪?”
  “不管去哪,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一辈子浪迹天涯,穷困一生,我也愿意。你带我走吧!如若不然,过几日父亲就要把我送进那不见天日的地方。你知道,我心中只有你,我怎麽可能嫁于他人?要我入宫,倒不如死了。”
  皇宫,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多少女子向往,就有多少女子惧怕!
  他只是肩膀耸动了几下,冷冷地笑。
  “死?在莫要说这些不能如愿的话!你我的生死哪里那么容易?你可曾想过你的父母家人?生,不能选,死,亦无从选!”
  是啊,生,不能选,死,亦无从选!晔謦翾怎么忘了,公仲良誉再自由他也是生在帝王家,慕宛眉再幸福,她爱上的终是帝王家的人。
  
  慕宛眉带着公仲弘奕离开的时候夜幕早已降临,无月的夜色,寒影殿里只有一盏油灯,随着窗缝里吹进来的风忽明忽暗。少了说话声,耳边依稀好像可以听见隔壁宫殿传来的哭喊声,寒影殿的夜俨然就成了一座阴冷的地宫。晔謦翾伏在亲手擦干净的方桌上,看着忽明忽暗的火光,打算就这样度过她在这里的第一夜。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一边挑着烛芯,一边随口念出李商隐的这句名诗,然后顿住,失笑出来,自己原如此恬不知耻,竟将自己与嫦娥相比?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翾儿,应悔的是我……”
  莫不是自己出现幻听了?不然她怎么会在这里听见他的声音?他怎么会来?她怎么还有面目见他?
  门被人稍稍用力的推开,灌进来的风一下就将本就脆弱的火光吹熄,徒留的只有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尽管看不见,但她可以感觉到站在门边风口上的人不是他又是谁?但这时候,对她来说来的可以是任何人,但绝不能是他。回过神来的她着急地起身将凳子都带到在地,也不顾上,黑暗里寻不到方向的她只是莽撞的想要逃开,转身却稳稳地撞进了他的怀里,未等她转身离开,已被他困在怀里,漆黑的夜色里掩住两个拥抱纠缠的人。
  “子皙,你不该来……”
  死命的挣扎里她的声音带出了一丝哭腔。
  “是你不该来,也许,我们都不该回来。”
  如果他不回来,她就不会为了他做那么多事;如果他不回来,她也不会因为追随他而来到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如果他不回来,如今他们三人应该很幸福的生活在贤平居里…………
  “你不该来,你不该来,你让我怎么面对你?你让我如何有面目再见你?”她根本听不到他说的话,只是挣扎的越来越厉害,哭声也越来越歇斯底里,犹如绝望的咆哮,“是我,是我杀了旭儿,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是我杀了旭儿,亲手杀了旭儿……你如何能原谅我,我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她哭到声嘶力竭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住她,死死的抱住她,抱着瘫软的她,两人坐在冰凉的石板地上,他抱着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处,按住,如今只有心跳才能证明他们彼此的存在。
  “我知道,我通通都知道,在阴平城破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经知道。”
  
  回想起,那是和玺殿的最后一夜…………
  鼎琠伊失了理智的伸手要去抓住公仲孜墨,公仲孜墨只需要一个退步,让开了来,她踉跄地摔倒在地上,她并不起来,任由自己狼狈的趴在地毯上,心里想着是该出最后的杀手锏了。
  “本宫想跟你做个交易。”
  “哦?如今你已是阶下囚还有何筹码与本公子做交易?”
  公仲孜墨起初不以为然,以为她不过是垂死挣扎,为求苟延残喘罢了。
  “我愿意用公子旭之死的秘密来换我夫君的性命,不知这个筹码又够不够大?”
  鼎琠伊口中的筹码成功引起了公仲孜墨的注意,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只等着想看她能说出怎样的“真相大白”。
  “公子旭吃的掺有五敛子的栗子糕的确是本宫命人送去的,但本宫的目标从来不是小公子,而小公子中了五敛子的毒后也并没有死。我的人发现小公子的真正死因是枕骨穴上的那枚银针,公仲孜墨,在那个时候,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对小公子下毒手,那就是你的好夫人,晔謦翾。”
  鼎琠伊一口气将事情说完,她不用去看公仲孜墨脸上的表情也可以知道那是怎样的精彩变换,自己的妻子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她顿时觉得他再强大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她……晔謦翾,我就是拼尽所有也要与你同归于尽,我倒要看看这回你还能不能这么走运。
  突地,殿中寒光一闪,血溅四壁,公仲孜墨的战袍上沾染了腥臭的血液,倒像一朵盛开的花。
  “娘娘………”
  鼎琠伊身首异处,崔嬷嬷久久才从惊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跪倒在血泊中,颤抖的抱起无头的凤袍后服,泣不成声。
  “传本帅口谕,和玺殿中人,一个不留……”
  子夜,公仲孜墨站在殿外的庭院楼阁上,独自一人迎着春夜里的寒风冷冷地站着,一身黑色的战袍,就如这夜色般漆黑,沾上血色,也不觉。
  脚底下,乱作一团的人群,灯火通天,哭喊求饶声混成一片,漫天彻地的血腥弥漫在空气中,那处,就好比一座炼狱,落者,生不如死。
  冷眼看去,殿中的宫奴太监被黑甲兵压倒在地,手起刀落,地上滚了一地的头颅,和那一具具失了头颅的尸体。
  庭院血流变得,汇聚成河。盛开的牡丹花被血色溅染,早辨不出原来的颜色,血色中丝毫没有颓败之意,反而在这片血色的夜空下,开得更胜从前。
  那一夜,和玺殿无人生还!
  
  那一夜跟和玺殿一起陪葬的还有南翼国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公仲孜墨以为他将所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消灭在那夜的刀光血影中,不曾想李谦竟然早就告老归田,在时过境迁的今天被宓功颐拿着这件事来威胁他。
  原来他早就知道真相,世人都道公子墨血洗和玺殿是为了给小公子报仇,但恐怕没有一人知道,那夜的血流成河是为了掩盖所有丑陋的真相,想要为她洗去所有沾满血腥的不堪。
  “子皙,如此,你为何还要对我这么好?我这样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如何受得起你的爱?”
  “你受得起,这世上再没第二个人配得到我这样的爱。”
  在他手起刀落,当鼎琠伊的鲜血沾满他盔甲的时刻,他犹如杀红眼的怪兽,他告诉自己,哪怕杀进天下人,他也要保全这个秘密。只是他失算了。
  在她看来,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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