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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情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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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秋鸿觉得多说下去,很可能会引起旁人反感,因为他们两人好像将天下第一剑的名位局限于两家,不容第三者涉足了,因此深调了一口气息,作好姿势道:“黄兄请注意,兄弟要发招了。”
  黄三谷口中说得客气,神色间表现得也像是无意争雄,但他应战的态度仍是十分严肃而认真,绝没有存心让对方得胜的意思,双手把剑,抱元守一,目光直视,慎重之至。
  李秋鸿开声发招,一招三式,凌厉之极,如同秋风吹人树林,摇得枝桠乱动,枯叶飞舞。
  黄三谷很凝重地摆剑迎架,或磕或点,刹那间足足发出了七八种变化手法,才将那三式化解开。
  李秋鸿手下毫不停歇,身随剑起,拨开丈许,起步时,已刺出第一式,剑势不变,拔到顶点时,化出第二式,黄三谷好容易才解开了,李秋鸿却借下落之势,摇剑下击,发出凌厉无匹的第三式。
  这三式剑招,虽是同一姿势,却因身形与所取的位置不同,乃变化万千之概,黄三谷再也没想到同一招剑法能用这么多的身法施展出来,为了应付第一、二两式,变化已穷,第三式凌空下击时,他全身都在剑势的笼罩之下。
  他判断的很正确,知道无论躲向哪一边都将遇上剑势的锐锋,干脆停住身子不动了,李秋鸿剑光下落在他的肩臂手腕处,连点三下,挑破了三个圆圆的剑孔,只是非常技巧,一点都没有伤及皮肉。
  黄三谷看见自己身上所留的剑痕,不禁肃然拱手道:“李大侠在刹那之间,连击中三处,而且都能绞成一个圆孔,足见尚游刃有余,惟一憾者,是大侠的第三招尚未能领教,但看见大侠的第二招,黄某受教已多,不敢奢求了。”
  李秋鸿也拱拱手道:“黄兄客气了,李某学到至今,心许黄兄为此生第一劲敌,而且以剑术造诣而言黄兄实高出李某,只因黄兄初次与人正式交手,略逊老练而已,如果黄兄能早两年在江湖历练一番,李某绝非所敌。”
  黄三谷微笑道:“大侠见教极是,但黄某也有黄某的道理,如果黄某在江湖上太早把九华剑社的招牌亮出来,固可略邀虚名,但接踵而来的麻烦,将使黄某疲于应付,再也无法在剑法上求探进了,因此黄某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时,绝不急于求名,今日一会,虽未能使敝社争得剑坛之魁,但败在大侠剑下,黄某仍觉余有荣焉,现在黄某敬以九华剑社的名义,向大侠献上剑会魁首的凭证。”
  说完朝后面一举手,黄菊英与黄菊人兄妹俩捧着一个锦盒,走到场中,黄三谷打开锦盒,立见光辉耀眼。
  此时正值夕阳街山,映着盒中的宝光灿烂,使人眼花缭乱,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黄三谷含笑从锦盒中取出一对尺许长的短剑,剑是以黄金作柄,但剑鞘上都镶满了五彩斑斓的宝石,所以才有那样耀目的光辉,他将两支剑都拔了出来,剑锋上又是两道青寒的光芒,他笑着向黄菊英点一点头。
  黄菊英立刻将自己腰间的丝绢往下一抛,那柔软的丝绢缓缓的飘落下来,掉在黄三谷并举的两口剑锋上。
  没有一点停留,丝绢已分成三片飘落在地,黄三谷的手没有动,也没有加任何的助力,全凭丝绢极其轻微的重量压上利锋而削断,全场立刻发出一片惊呼声,眼皮子浅的人,叹息着剑上装饰的华贵,因为上面每一颗珠宝都是价值连城,识货的人,则倾羡那一对剑的锋利,这才是一对真正吹毛可断、削铁如泥的宝刃。
  黄三谷将双剑归鞘,盖上锦盒笑道:“李大侠,这一对剑是兄弟从一个波斯胡贾处购得的,铸剑的是西洋技师,然其工艺之精,绝不逊于前古名匠欧冶子,兄弟又锦上添花,在剑鞘上镶嵌上了珠宝,敬以此一对宝剑,赠送给天下无双剑士,以表敬意。”
  李秋鸿怔了一怔才推辞道:“这太名贵了,兄弟实在不敢接受,黄兄还是拿回去吧!”
  黄三谷笑道:“李大侠,这可不容你拒绝,因为黄某是代表天下剑道的同好向天下第一剑士致敬。”
  这句话才说完,柳叶青已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姓黄的,你要卖弄家私,可不能假借我们的名义。”
  黄三谷一笑道:“难道你不服李大侠的剑艺?”
  柳叶青顿了一顿道:“我承认李秋鸿的剑艺高明,但你要拍他的马屁是你的事,不能借我们的名义,凭什么要你来代表天下剑道同好?”
  黄三谷淡淡地道:“因为我的这对剑能表示最大的敬意,除非你能拿出更好的东西来。”
  柳叶青怒道:“我什么都没有,但剑会比的是剑技,不是比财势,你那一对破剑卖弄个什么劲儿。”
  黄三谷一笑道:“论剑技我也相信够资格代表了,对李大侠是衷心崇敬,此外我可没把谁看在眼里。”
  柳叶青本是存心闹事,一听他这话,立刻怒叫道:“放屁,你够什么资格代表,我虽然输了,我的朋友虽不尽是高明之士,谁都不见得比你差。”
  她早已联络好了,说完话后,举手一招,她座上的人纷纷拔剑蜂拥而出,连乐九玄那边的人也有一大半加人阵容,一下子将黄三谷围了起来。
  白玉棠趁势也起哄道:“柳叶青,我女婿得了剑会魁首,你瞧着眼红,想趁机扰乱,可没有这么容易,你倚仗着人多,我老头子的朋友也不少,你敢闹闹看。”
  一挥手,白家堡邀来三山五岳的剑士也都蜂拥而出,剑拔弩张,不但将柳叶青的人圈了起来,而且还多出不少,再者他心怀叵测,将黄三谷那边的人也困在垓心。
  李秋鸿见事情闹大了,连忙叫道:“各位请听我一言,李某虽侥幸胜过黄兄一筹,但李某仅胜了这一场,不足为剑坛之冠,更不敢当天下第一剑之誉。”
  白玉棠道:“秋鸿,没你的事,你退下去好了,柳叶青以为联络了乐九玄,想仗人多起哄,我老头子要给她一点教训,你放心,没人来抢你的天下第一剑,但有人想在剑坛称霸,我老头子绝不容人如此的嚣张。”
  李秋鸿还要开口,黄三谷却笑笑道:“李大侠,你还是保持你超然的地位好了,这儿的事由兄弟来负责。”
  语毕,脸色一沉道:“李大侠是天下第一剑,这是无人否认了,按照剑会的成绩来看,黄某这天下第二剑的地位也不容人否认,因为黄某是角逐至最后落败的人,就凭这一点,向李大侠致赠仪的权利谁也争不去,现在黄某以天下第二剑的身份,命令你们都回去。”
  白玉棠也怒道:“放屁,你凭什么命令我们?”
  黄三谷微笑道:“黄某什么都不凭,但就是有资格命令你们,剑会已经结束,大家的剑不许再出鞘,黄某现在连数三声,三声数完后,如果还有人剑不归鞘者,黄某认为他居心不善,意图破坏剑会,只有加以惩处了,大家注意,我开始数了,一……二……”
  他故意把二字拖得很长,同时用眼睛环顾四方,看看大家的反应,自然不会有人理他,但每个人也都提高了警觉,看他玩出什么把戏。
  黄三谷顿了一顿之后,开始喊了三,喊完后,仍是没有一个动作,黄三谷脸色一沉道:“黄某不想伤和气,但各位不自爱,可怪不得黄某了,先从前面五个朋友开始,立刻给我把剑丢下来,滚回自己的座位去。”
  话才说完,站得离他最近的五个人都哎呀轻叫一声,手中的剑锵然落地,同时捧着手直跳,好像痛苦异常。
  这五个人都是柳叶青的人,柳叶青自然骇然失色,连声问道:“你们是怎么了,是不是中了暗算?”
  那五个人痛得直跳,连开口说话的精神都没有,柳叶青经验很丰富,知道光问是没有用的,伸手一点,点在一人的穴道上,将他定住了,然后才拉过他的手来一看。
  但见腕部脉门上有一个小黑点,似乎是为对方什么利针之类的毒刺所伤,可是又找不到暗器。她连续出手将五个都点住了,每个人的腕部如出一辙,她厉声问道:“你用了什么暗器?”
  黄三谷微笑道:“红蜂子应该明白是什么!”
  柳叶青怒声道:“快说,否则我将你立劈剑下。”
  黄三谷一笑道:“你只要敢抬手,我保证要你也和他们一样,立刻弃剑乱跳,你是否也要试试看?”
  柳叶青气得真想动手,但到底忍住了,因为她摸不清对方的虚实,惟恐真遭了暗算,就得不偿失了。
  乐九玄排众而出,握住一个人的手,审视了片刻才道:“好像是一种蜂尾上的毒刺所伤?”
  黄三谷笑道:“到底是乐大剑客有见识,这是敞庄九华山上莲花峰巅特产的莲子蜂,体小如绿豆,尾刺比人发还细,毒性却颇强,寻常人挨上一下,虽不会送命,至少要痛上个把时辰,才能痛止肿消。”
  乐九玄一怔道:“蜂刺能用作暗器吗?”
  黄三谷道:“阁下已经亲眼看见了,岂非多此一问?”
  乐九玄虽遭抢白,仍然问道:“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施放出来,蜂刺又到哪里去了?”
  黄三谷道:“蜂刺极细极短,中人之后立刻钻入血脉,随血液运行体内,自然看不见的,至于施放的方法,却是一个秘密,不便见告,但我可以明示大家,施放暗器的人不是我,也不是我座上的人。”
  乐九玄瞪眼问道:“那么是谁?”
  黄三谷用手四下一指道:“东南西北每一个角落都有,而且为数很多,叫你们防不胜防。”
  柳叶青道:“我才不信,明明是你一个人在捣鬼。”
  黄三谷笑道:“这可以当场试验,同时我要右边十位朋友丢下剑,一、二、三,丢!”
  丢字出口,那十个人果然又弃下剑,抱手痛呼不止,这次众人已有经验,旁边的人立刻点了他们的穴道,使他们的知觉暂时麻木,以免痛苦难当。
  但每一个人都被黄三谷的威势镇慑住了。大家都很注意,黄三谷没动手,他那一堆十几人也没动手,暗器的确是别处发过来的。
  但发暗器的人在哪里呢?四下万头攒动,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这实在是无法预防。
  何况这些中暗器的人,个个都是好手,听风辨影的功夫都很到家,很多的暗器都奈何不了他们,再者黄三谷已指明对象,警告在先,他们仍然无法避免,这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不服气也只有认了。
  黄三谷大笑道:“各位现在该知道了吧?”
  柳叶青怒道:“暗器伤人,算什么英雄?”
  黄三谷泰然笑道:“黄某并没有仗着这一手来威胁大家,我们是规规矩矩来参加剑会,李大侠技冠群雄,黄某输得口服心服,乃以宝剑一对为彩,略表敬意,是各位存心生事,冀图纠众破坏剑会规矩,黄某才出头镇压一下,这件事难道做得不对吗?”
  柳叶青被他塞住了嘴,也被他压住了威风,空自满怀怒火,却不敢发作,憋得脸都白了。
  乐九玄朝她看了一眼,轻轻一叹道:“叶青,黄三谷的剑技确在你我之上,他要代表大家赠彩,我们就承认他吧,谁叫我们技不如人呢?”
  柳叶青第一次听见乐九玄叫她的名字,心中感到十分安慰,但是她又吞不下这口气,沉声道:“他把九华山送人都不关我的事,但他凭什么代表我们大家呢?”
  乐九玄苦笑一声道:“他代表他的,你不认你的,反正天下第一剑不是他,争这个有什么意思呢?”
  说着,硬把柳叶青拖回去了,他们两人一走,那些应邀而来的江湖人自然也跟着退走了,同时把中了暗器,点住穴道的人也扶了回去。
  白玉棠看出风势不佳,无奈地朝黄三谷笑道:“剑会魁首为小婿所得,黄社主又以宝剑相赠,老朽十分感激,因为柳叶青与乐九玄两人联手存心捣乱,老朽才出来帮黄社主维持秩序,谁知道黄社主早有安排,老朽倒是多此一举了。”
  黄三谷做人很光棍,明知白玉棠心怀叵测,无可奈何才说出这种门面话,也不加以点破,反而顺水送人情道:“老英雄望重一方,急公好义四海共仰,令婿李大侠更是剑中之龙,艺震天下,今后尚祈老英雄不吝赐诲。”
  白玉棠见面子挣足了,对黄三谷的处事圆滑颇为感激笑着道:“好说,好说,小婿虽得了剑会魁首,但我们翁婿在这上面分得很清楚,他是他,我是我,老朽替他高兴,却不想沾他的光。倒是黄社主胸怀坦荡,老朽十分倾折,以后如蒙不弃,我们好好交个朋友。”
  黄三谷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过几天晚辈一定去向老英雄领讨教益。”
  白玉棠道:“那可不敢当,老朽已经在黄社主剑下落败,对贵社剑技,老朽心折异常,欢迎你来切磋切磋。”
  说完也率着人退下去了。黄三谷才朝李秋鸿笑道:“赠彩之举虽然有了点小波折,且喜雨过天晴,现在请大侠接受黄某这一点小小的敬意。”
  李秋鸿实在不想要他的东西,但在这种情形下,不受又不行,只得双手接过道:“却之不恭,受之有愧,李某暂时借来观赏一段时间,以后再行奉还吧!”
  黄三谷笑道:“大侠别客气,这对剑是黄某代表天下剑道同好公赠的纪念品,岂有再要回的道理?黄某觉得这剑会很有意思,也是大家公开观摩剑艺的好机会,只是十二年才举行一次时间太久了,黄某想改为三年一次,三年后,黄某在九华山敝社再次柬邀各方高手共作观摩切磋,到时希望李大侠能光临再度赐教。”
  李秋鸿不禁一怔,黄三谷用心叵测固是意料中事,但没想到他会有这个安排,因而朗声道:“李某即将远游,行踪无定,届时也许赶不回来参加,如有违命之处,尚祈原谅。”
  乐九玄忍不住道:“李秋鸿你分明是怕三年后保不住你的荣衔,才推托不敢来。”
  李秋鸿微微一笑道:“兄弟在乐兄手中连败两次,并不以为耻,今日侥幸得胜,亦无可骄人之处,即使是此刻,兄弟也未以天下第一人自居。”
  乐九玄怒声道:“那你为什么不敢肯定来参加呢?”
  李秋鸿道:“兄弟在剑会未开始前,即已声明,这是参加剑会的最后一次,在兄弟看来,四海历游增广见闻,的确比争名更重要。
  兄弟学剑的本意一为健身养志;再者是路见不平的时候,有伸手一张正义的能力。
  “乐兄一定以为兄弟是怕输,兄弟也不否认,天下才人代出,后浪推前浪,没有人能永保不败的。兄弟即使不参加三年后的剑会,或者永远都不与人比剑,也不见得就算保全了荣衔。”
  黄三谷笑道:“李大侠的胸怀自非俗辈凡夫所能及,只是李大侠尚有几招精式,未曾让大家见识,实是一大憾事,不知大侠能否拨冗,三年后到敝处来玩玩,即使不参加论剑,也为兄弟捧个场,做个座上嘉宾如何?”
  李秋鸿道:“如果时间赶得及,兄弟一定前来瞻仰大家的剑术进境,即使兄弟不来,小徒楚无情与小女娇娇也会去,兄弟的剑式都已经传给他们了,有三年时间的练习,他们的成就或许已超过兄弟,因此兄弟来不来都没关系,能击败他们,也就等于胜过兄弟了。”
  黄三谷大笑道:“那好极了,令高足楚少侠今日在会上曾经力夺五次胜点,风头之健,较之大侠犹有过之,三年后艺事当更为精进,魁首必属秋鸿山庄无疑。”
  李秋鸿笑道:“黄兄言重了,小徒年事尚轻,锋亡太露,实非剑道之所宜,高深的剑学,应是藏锋敛锐,像九华山的九华剑社一样,隐晦多年,一鸣而惊人,这才是深得剑中三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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