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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上官鼎女儿行-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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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渠称:东王目前对渠不至于过份为难,如就此判难,反而引起事端,知关锦注,特此奉闻。
  “临行匆匆,不尽欲言。”
  下款署着一个“红”字。
  正是董小钗外号的第一个字。
  众人前行五里,道上果然有辆双马篷车缓缓行着。
  一个衣衫破烂的车把式,一跃而下,横过五人身前,头也不回,迳向松林内跑去。
  一面跑,一面匆匆说道:“光化分舵敬备马车一辆,供各位前辈代步,请恕弟子不能亲自执鞭。”车把式说完,身形已没入林中。
  光化县又名老河口,是湖北省边境有名的小路码头,孟家楼正是光化县所辖。
  余天平候罗浮三侠上车后,与萧圣坐在车前,亲自执鞭。
  余天平道:“萧大哥,你怎么忽然想起亨里斯的名字来了。”
  萧圣含笑道:“小钗听田姑娘说的,她隐身厅外,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告诉我。”
  余天平道:“我们要不要去接应云姊姊?”
  萧圣道:“以苦师太的功力,只要天龙武国不用阴谋暗算,是奈何不了她的,还有,她最恨男人,我们赶去找没趣吗?”
  余天平叹了一口气道:“是的,东王妃率人窥探家中,九龙堡必定空虚,小弟趁机拜望天山一残前辈,顺便查探逍遥杖下落。”
  萧圣道:“好,家中有愚兄与百草夫人及罗浮兄弟,万无一失,你单人匹马,要多加小心。”
  余天平将铁鳞蛟皮水靠递给萧圣道:“石二哥伤愈后,请他跑一趟武当。”
  他跳下车,别过萧圣,投西而去。
  他记得九龙堡西北角上是片树林,就从西北角纵进堡去,驰入林中。
  不多久,已穿过树林,来到那日与管夫人及她手下激斗的地方。
  正待出林,忽听有人说道:“你又灌黄汤了,让王妃知道够你受的。”
  余天平脚步一缩,伸头一看,原来有两个黑衣汉子背对着树林坐着,手中还拿着个酒葫芦。
  肥汉喝完了一大口酒,咂咂嘴唇道:“怕什么?”
  瘦汉子道:“她有令不准巡夜之时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手段之毒……”说到“她手段之毒”时,声音微变,流露出心中的畏惧。
  肥汉插口道:“她与铜禅师、铁禅师去洛阳了。”
  瘦汉子道:“她虽不在,还有藏边来的那些人,他们最瞧不起中原的人,被他们碰上了,一定在王妃面前搬弄是非。”
  肥汉长叹道:“我好悔也,如今有家难奔,有国难投,中原武林说我们是叛贼,而天龙武国又视我们如路人。”
  瘦汉子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只有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挨下去了。”
  余天平明白这两个黑衣汉子是中原之人,如今已生悔意,正想现身出去,开导他们改邪归正,转念一想,目前天龙国气焰正高,二人若是不听自己的话,岂非弄巧成拙。
  只听肥汉恨声道:“最可恨是铜铁禅师,他俩的武功好似是世间第一,不拿咱们当人看待。”
  瘦汉道:“这两个喇嘛确实骄狂得可恼,不过就武功而论,武帝驾前金银铜铁四个护国禅师个个不弱,虽较文武二相稍逊一筹,但在中原道上已是数一数二的了。”
  余天平暗暗庆幸,方才没有现身出去,因为二人对天龙国诸人的武功,推崇得很。
  二人口中的四个禅师,余天平已会过二个。
  一个是铁禅师,一个是不知名身形瘦小干枯的那一个,并且交过手。
  当下他暗忖:“你们说得天下少有,地下无双,其实我会过两个不过尔尔,有机会狠狠斗他们一下,免得他们以为中原武林无人。”
  此时瘦汉拉起肥汉,一路走了。
  余天平知道萧圣与百草夫人的能耐,听出到家中去的只是这么三个人,所以并不担心。
  他见二人已经去远,连忙向天山一残栖身之山洞驰去。
  凭借花木假山掩蔽,一直欺近洞口,始终未被人察觉。
  洞口炸塌处已经修补好了,余天平悄悄地走了进去。洞中虽然黑暗,还难不倒余天平这对夜眼,但走到原来天山一残打坐之处,却不见他的踪迹。
  余天平甚是关心这位行径怪异,面冷心热的残废老人,不知他是走了,还是遭到意外?
  他心中甚是焦急,脚步越走越快,约莫距离万载寒潭还有数十丈时,蓦地有个冷冷的声音道:“滚出去!”
  虽然山洞曲折看不见人,但余天平听出是天山一残的声音,大喜道:“前辈!晚辈余天平前来拜谒。”
  那冰冷的声音道:“滚出去!”
  余天平一怔,忖道:“他怎么连我也不见了?”
  半晌,那冰冷的声音道:“臭小子,你还不滚?”
  果然是天山一残,因为“臭小子”三字,正是上次天山一残对他的称呼。
  “晚辈特地来探前辈,前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余天平道。
  天山一残道:“臭小子!你就是唠唠叨叨讨厌。”
  余天平听他口气不再坚持道:“晚辈进来了。”
  抬足向内走去。
  天山—残喝道:“慢点。”
  余天平知道天山一残性情怪癖,不敢违拗,连忙住足道:“前辈有何吩咐?”
  天山一残道:“你一定要见老夫?”
  余天平道:“前辈恩同再造,晚辈来探望,只是一片孺慕之心,不应该吗?”
  天山一残道:“又来了,恩呀恩的,老夫最怕听这个字……”顿了一下道:“好!但老夫要试试你功夫长进了没有?如果没有长进,你还是滚吧!”
  余天平奇道:“前辈如何试法?”
  天山一残道:“尝尝老夫的漫天花雨。”
  话声一停,余天平眼前黄光闪耀,一蓬黄色飞针,罩向身来。
  余天平两只大袖上下翻飞,虽拂开了一半飞针,但还有不少钉在双袖及衣衫下摆之上。
  凝神一看,天山一残用回旋手法,绕过曲折山洞打来的竟不是飞针,而是草绳的屑末。
  因为天山一残的功力已达超凡入圣的境地,换过一个人,余天平自不会拂不开。
  天山一残道:“功力虽有进境,仍嫌不足。”
  余天平道:“晚辈萤火之光怎能与皓月争辉,在前辈手下……”
  天山一残道:“臭小子!没志气!用‘地动山摇’一招,老夫就奈何你不得了。”
  余天平大惊道:“原来……”.
  “来”字才出口,一大蓬黄色草屑又向全身罩来。
  这次草屑比前次多出两倍都不止,劲力比前次更强,如果让它射中,至少是皮破血流。
  精芒一现,乾坤剑已经出鞘,只见银虹如匹练般在余天平身前身后暴闪,无数草屑俱被扫落地下。
  天山一残哈哈大笑道:“老夫老眼不花。”
  余天平感激得眼眶含泪,半晌才道:“原来九派之围是前辈解的,奔雷三式是前辈赐的。”
  天山一残道:“古剑用古剑招,才能尽展威力。”
  余天平道:“前辈深恩厚德,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了。”
  天山一残道:“又恩起来了……”顿了一下,又道:“老夫见九派数百人围住你们二人,愤恨如今练武的人品格低下,一气之下,才送给你们,老夫用不着的东西给你,算个什么了不起的事。”
  余天平明白天山一残的性情,知道多言无益,改口道:“前辈幽居山洞……”
  天山—残忙道:“洞府。”
  余天平心下失笑,口中说道:“哦!洞府,前辈幽居洞府,怎会知道晚辈在祁山有难?”
  天山一残道:“老夫头上有耳朵,腿上有脚,还有什么稀罕。”
  余天平知道天山一残不肯细说,改口道:“晚辈进来了。”
  天山一残叹了—口气道:“你硬要进来,老夫也没有办法,可是不准取笑老夫。”
  余天平纳闷道:“取笑?”
  还剑于鞘,举步走向内去。
  走到万载寒潭,才看见天山一残坐在潭边,背靠着山壁。
  余天平躬身下拜道:“前辈安好!”
  天山一残道:“能吃能喝,有什么不好。”
  余天平拜毕立起,眼光掠过天山一残两肩,大惊叫道:“前辈,您怎么了?”
  原来天山一残左右肩胛各穿着一根粗逾拇指的绳索,绳索一直穿进山壁之中。
  绳索是铁灰色,洞中昏暗,非欺近看不出来。
  天山一残道:“老夫自祁山回来,不小心中了那贱妇无色无味的迷香,醒来已被困在这山壁之上……”
  余天平道:“前辈甘心任这区区绳索捆着?”说着,伸出手去。
  天山一残哂然道:“区区绳索?”
  余天平双手一扯,绳索毫发无伤,再用十成真力试了一试,并未扯断,又向外拉,预备把绳索自山壁拉出来,仍旧无效。
  如今余天平两膀怕不有千百斤力,心中纳闷,怎的扯不断这绳索?
  天山一残笑骂道:“臭小子!老夫不如你?扯得断老夫不早扯了?”
  余天平道:“这是什么怪东西?”
  天山一残道:“这是天蚕丝编的,水火不侵.刀剑难断。”
  余天平听他说到“刀剑难断”,蓦地想起肩后乾坤剑来道:“晚辈这柄剑无坚不摧……”说时扬剑向天蚕丝斩去。
  天山一残道:“住手!”
  余天平一怔道:“为什么?”
  天山一残道:“你又来了,你害老夫还害得不够吗?”
  余天平才知他那救他就是害他的奇怪想法又来了。
  余天平想了一下道:“晚辈上次与前辈是两不相欠,对不?”
  天山一残点头道:“不错,谁也不欠谁的。”
  余天平道:“前辈在祁山救我,并赐我奔雷三式,晚辈岂不是欠了前辈的吗?”
  天山一残道:“你欠我的算了。”
  余天平学天山一残的口说道:“那么前辈是存心谋害我了?”
  天山一残失笑道:“好!好!说不过你,真是前世冤孽。”
  余天平挥剑斩去,果然前古神兵不同凡俗,天蚕丝应声立断,忙又斩一剑,另一根也断了。
  余天平拉开天山一残衣衫,只见他两肩下烂了两个窟窿,浓血长流。
  余天平不顾污秽,撕下衣袖,替他擦拭干净,涂上疗伤药膏,再包扎起来。
  天山一残虽未作声,但炯炯双眼却都在注意余天平面上表情。
  天山一残伸展了一下双臂道:“如今老夫欠你的了。”
  余天平奇道:“不是一次抵一次两不相欠吗?”
  天山一残道:“老夫说过,我报恩是加倍的,如今又欠你的,你存心害我,有什么好说。”
  余天平学着他口气说道:“你欠我的算了。”
  天山一残怒喝道:“放屁!你能比我?”
  余天平苦笑道:“那怎么办?”
  天山一残道:“老夫将逍遥杖上的武学传授与你。”
  余天平又惊又喜,无暇细想天山一残是如何知道逍遥杖上武学的,但想起了另一件事,就是他是终南派的传人怎能习丐仙的技艺,忙道:“晚辈不是丐帮门下……”
  天山一残道:“不妨事,老夫也不是丐帮中人,与你纵有传艺之实,也不能有师徒名份……”
  天山一残话声一停,似在回忆往事,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因为恩师与我也是师徒之实,而无师徒之名,恩师二字只是我自己叫的,他的想法高人一等,他认为收徒传艺光大武学,应为整个武林设想,不应限于门派,只要所传之人心性忠诚,资质超人,虽获得他的艺业而非他的门下,他一样地欣喜,一样地乐于传授,当年他是丐帮之主,而我又不肯投身丐帮,所以是有实而无名。”

  余天平回想到那日紫岩谈到天山一残,果然未说他是丐帮中人。
  只听天山一残又道:“恩师晚年结庐在天山紫盖峰下,弥勒池畔,将一身超凡入圣的武功要决全记在逍遥杖上,恩师仙逝之日,我适因事外出未归,后来收殓遗体时发现逍遥杖已失去,近来听说落在此间,老夫追踪到此,一来借寒潭之水练三阳神功,二来找寻逍遥杖下落。”

  余天平道:“那贱妇不是说逍遥杖在她家帮主手中吗?”
  天山一残道:“信那贱妇胡说,直到她将我捆起逼问,以说出逍遥杖下落为释放条件,我才明白她也不知道逍遥杖在何处。”
  余天平道:“前辈被人捆起来后,反到知道它的下落了。”
  天山一残笑叱道:“臭小子!你敢取笑老夫,你怎么知道?”
  余天平道:“前辈如果不知道,何以传授晚辈?”
  天山一残道:“老夫静中参悟,此地名叫万载寒潭,而龙头杖恰巧是万载寒铁所制,一定是一位悲天悯人的有心人,连想及此,又怕恩师的武学流入歹人手中,乃趁恩师仙去,将它偷走丢在潭中,以为潭水酷寒无比,无人可以下潭,此实可无虞了。”

  天山一残要余天平下潭捞起逍遥杖,催促道:“臭小子!普天之下就只有你一个人服过‘千年朱果’,不畏潭水酷寒,还迟疑什么?”
  余天平不忍心拂逆这位恩人的意思,当真脱了衣服,跳下潭去。
  他水性本有根底,下水以后,头下脚上,直向潭心钻去。
  万载寒潭深邃无比,所幸愈向下愈窄,不需四下捞摸,多耗时间。
  余天平潜到三四十丈时,仍无所获,正待回升水面,忽然手指碰到一样东西。
  顺势两边一摸,竟然是根棍子,横架在潭中两边山壁之上。
  余天平不管它是不是逍遥杖,提着回升水面。
  刚到水面,正用左手擦抹脸上水珠,只觉右手一轻,手中棍子已被天山一残掌力吸去。
  余天平一跃上岸,穿好衣服。
  只见天山一残独脚跪倒,双手捧着一根黑黝黝的龙头拐杖,口中喃喃祝祷道:“恩师在天之灵不远,弟子为了不使恩师神功淹没,今日要代师传艺了。”
  余天平候天山一残拜毕坐好,双膝跪下道:“师父……”
  朱宗武对于门下投师再习武功,并不禁止,只不准背叛师门。
  天山一残正色道:“老夫只受你一礼,至于师徒名份,以后再也休提,仍旧称我前辈好了。”
  余天平知道天山一残性情,拜毕站起,改口道:“就遵前辈吩咐。”
  天山一残捧着龙头杖,下下上上仔细地看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缓缓道:“杖上所载的字迹虽然不多,但全是恩师的武功精要,老夫以五日时光传授与你,只要你能领悟,保证你的内力、剑法、掌法、轻功均可较目下增长不止一倍,以后如能持之以恒,勤修苦练,自然还有进境……”

  话声一顿,凛然道:“杖上还有四个字,必须谨记。”将龙头杖递了过来。
  余天平双手捧过一看,杖上镌的是些练功的要诀,余天平目下对于这种深奥的武学尚难领略,自然对于那些文字不能悟解,心想如无天山一残这样高明的人指点,纵然得到逍遥杖也是枉然。
  铁杖正中镌着四个龙眼大小的篆字:“仁者无敌。”
  余天平明白这是丐仙的一番苦心,深恐后人倚仗他的盖世武功胡作非为,特提警句规劝,忙躬身道:“晚辈异日如恃神功作恶,必遭雷殛。”
  天山一残凝聚真力在杖上一抹,杖上字迹立被抹平。
  手臂一扬,“嚓”地一响,逍遥杖逼直地向潭中插去。
  “前辈……”余天平叫道。
  天山一残道:“神物至宝,能福人亦能祸人,老夫这样做,是怕它为武林带来劫运……”脸色一沉,冷冷道:“老夫风烛残年,旦夕可死,以后只有你—人知道此事,切记不可对旁人泄漏—字。”
  余天平唯唯应了。
  自此,天山一残就将丐仙的神功要诀传授余天平。
  遇有人送饮来时,天山一残仍将天蚕丝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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