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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上官鼎女儿行-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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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天山一残就将丐仙的神功要诀传授余天平。
  遇有人送饮来时,天山一残仍将天蚕丝绳捆好,余天平就躲在潭水之内,幸未被人发现。
  转眼之间,过去四日。
  第五日晚间,天山一残命余天平在他身前盘膝坐着。
  余天平以为又是传授什么内功心法,依言坐好,只觉天山一残将一只手按在顶门之上,余天平觉得有点不对,正待询问,蓦地一股热流自顶门上向体内冲来。
  这股热流来得太快,余天平立即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余天平悠悠醒来,想起前辈,急向身后看去,只见天山一残气息奄奄,倚在壁上。
  余天平名师之徒,自是知道各种增添功力之法,大惊失声道:“前辈用醍醐灌顶大法?……”
  天山一残喘息道:“嗯!老夫原本还不服老,这几日以神功授你之时,亦曾自行演练,才知衰颓之年,果然无法再有进境,顿觉活着了无意义……”
  余天平道:“前辈不愿再练武功,也该随晚辈回去安享天年?……”
  天山一残不理余天平说些什么,又说道:“老夫庸碌一生,虽无恶迹,却无善行,近年深感愧怍,今日忽然想起,将功力转注于你,你我已成一体,岂非你去行侠仗义,就与老夫亲手所作一般吗?……”
  到此,几乎说不下去,哪里还像一位绝世高人。
  余天平将手按在天山一残背上,预备将己身内力输了过去。
  天山一残奋起余力,怒声道:“你敢?……”
  余天平只好收手,抱着天山一残,只听他问道:“臭小子,老夫的话对吗?”
  余天平痛泪盈眶,哽咽着道:“对!对!可是前辈太苦了。”
  天山一残看着余天平,挣扎说道:“虽只短短五日时光,但你天资聪明,恩师的神功你已经领悟十之六或,再加上我的功力,如今你已是武林中罕有的高手,望你好自为之……”
  余天平泣不成声,天山一残用颤抖的手替他擦干眼泪,微笑道:“老夫死后,你将遗体丢在潭中……”
  余天平道:“那怎么可以?”
  天山一残断断续续地道:“你用不……听话……报答……老……夫吗?”
  余天平凛然道:“晚辈不敢。”
  俯首一看,天山一残眼中神光已散,嘴唇虽在蠕动,已经没有声音了。
  不一会,天山一残两眼合拢,含笑长逝。
  余天平跪在天山一残遗体之前,哭泣了足有一个时辰。
  忽听,洞外有人说道:“老鬼哭起来了。”又有一个声音道:“不,不像老鬼的声音,去看看。”
  余天平擦干眼泪,抱着遗体轻轻沉入潭中。
  蓦地想起,如被那贱妇手下发现,一定会惊扰天山一残的遗体,使他泉下不安。
  忖思之际脚步声越来越近,余天平贴着洞壁凹处站着。
  不—会,两个黑衣大汉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余天平候他们走近,一闪而去,疾点二人昏穴,顺手抓住二人衣领,拖至洞外草丛中放着。
  翻身回洞,抽出乾坤剑,右剑左掌,将万载寒潭顶上及两侧洞壁一阵狂剁猛劈。
  余天平在这五日之内,获得丐仙的神功绝艺,及天山—残用醍醐灌顶之法增注功力,如今功力岂同小可。
  但见火星四溅,断石纷飞,洞壁纷纷塌了下来。不到一柱香功夫,万载寒潭已被山石填满。
  余天平又向万载寒潭拜了一拜,含泪出洞。
  他知道那两个黑衣大汉,两个时辰以后穴道会自解,所以没有再去理会他们,迳从原路出了九龙堡。
  出九龙堡之后,余天平一面赶路,一面寻思逍遥杖之事,天山一残所说实在难以置信,其中定有别情,无奈人已死无法对证。
  还有,天山一残与恩师必然认识,这次会面,本想细问,只因忙于练功,又错过机会。
  另外有些与假管夫人及天龙国有关的事,也忘了问,不由有些懊恼。
  回程,余天平为了两件遗物,先向王屋山驰去。
  当日正午时分,余天平赶到王屋山那座破庙,依着汪剑志所说,在那神案下青石板底,取出鱼肠金镖与万言遗书。
  余天平看见神案前的破蒲团,那日罗浮七侠相救自己,情景历历在目,如今罗浮七侠,死的死,伤的伤,不由心下惨然。
  正在神思昏昏之际,陡地有人厉声喝道:“混小子,滚出来!”
  喝声刚劲,震得梁柱上尘埃簌簌直落,显见是个内家绝顶高手。
  喝声入耳,余天平便觉得甚是熟悉,心神一敛,左掌虚握,右掌护胸,大步走出庙门。
  抬头一看,庙外林前站着一个身穿黄色僧袍,披着大红袈裟,身躯魁伟,浓眉虬髯,面色如铁的喇嘛。
  余天平沉声道:“是你!”
  正是在九龙堡会过的铁禅师。
  忽觉林内有轻微声息,余天平面寒如冰地道:“还有三个人为何不一起出来?”
  如今余天平功力非同小可,当真能听到虫行蚁走之声。
  铁禅师冷冷一声道:“混小子,你的功力长进了。”
  声音未完,林中已鱼贯走出三个同样衣着的喇嘛。
  第一个,身躯胖大,肤色橙黄,手提一根金黄色禅杖。
  第二个,身形高大,如同半截宝塔似的,肤色却极白,拿着一根银色禅杖。
  第三个,瘦小干枯,拖着一根风磨禅杖,正是上次在空中对过—招的那个喇嘛。他们走到余天平身右,四人一字排开。
  高大黄胖喇嘛瞪视了余天平一眼道:“原来混小子把鱼肠金镖,藏在这鬼不生蛋的地方。”
  余天平指着高大黄胖喇嘛,手指自左至右逐次一点道:“你们是金银铜铁四个喇嘛?”
  高大黄胖喇嘛鼻中冷哼一声道:“佛爷们是武帝驾前金银铜铁四位护国禅师,你敢对佛爷们不敬,想必是活腻了。”
  他正是四个护国禅师之首金禅师。铁禅师暴吼道:“与他噜嗦什么,宰了算了。”
  四个喇嘛显然以他性情最躁,说着就要扑过来。
  金喇嘛禅杖—横道:“慢着……”手指着余天平道:“乖乖把东西拿来,佛爷饶你不死。”
  余天平故意道:“你们要什么?”
  金禅师道:“你还在佛爷面前装糊涂,朱宗武的遗书与鱼肠金镖拿来。”
  余天平忍着气道:“天龙武国要我恩师的遗书何用?”
  铁禅师怒吼道:“鬼知道有什么用?要你拿来就拿来。”
  余天平道:“鱼肠金镖有什么用?”
  金禅师道:“你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吗?”显然他也不知道鱼肠金镖藏在何处?
  铁禅师怒不可遏,吼道:“你这混小子废话真多,待佛爷先超度你,免得唠叨个没完。”镔铁禅杖,当头砸下。
  在九龙堡时他用链子锤,这次改用禅杖。
  余天平知他内力雄浑,心想:如今功力大进,只不知程度如何,何不用他来试一试手。翻腕抽出身后长剑,对禅杖架去。
  余天平存心想试内力,所以用剑背迎向禅杖,铁禅师当真是个莽汉,看得出余天平迎上来的长剑是柄宝器,仍然不理,禅杖一直硬砸下去。
  剑杖相接,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巨震。乾坤剑颤动不已,龙吟细细之声,历久不绝。余天平屹立如山,稳稳不动,剑眉飞扬,口角含笑。
  铁禅师挫退一步,方才站稳,黑如锅底的脸上浮出一片红晕。
  铁禅师恨声道:“只有一月不见,你这小子竟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佛爷偏不信这个邪。”
  话声未完,凝足十二成真力的一杖又直砸下来。
  余天平一招试出自己功力的深浅,懒得与这个莽汉多缠,眼见铁禅杖夹着厉啸之声,砸到离头顶不及三寸,身躯疾掠尺许,让过杖势,手中长剑电光石火一般,对禅杖疾拍下去。
  余天平不愿倚伏宝剑硬削人家兵刃,所以这次仍然是横拍而非直削。
  铁禅师一见余天平用时闪让,正待变招,改直砸为横扫,无奈对头剑招疾如闪电,—剑已拍中杖杆。
  只觉所持禅杖好像被巨雷劈中,虎口剧痛,再也拿不住。
  “呛啷啷”掉在庙前青石板地上。
  余天平道:“还要不要遗书与鱼肠金镖?”
  身躯高大得像半截宝塔似的银禅师,用脚尖挑起禅杖,踢向铁禅师道:“用的是巧劲,有什么了不起。”
  他人大声音也大,话声如闪电一般。
  瘦小干枯的铜禅师看了一眼。
  金禅师微一颔首,四个喇嘛身形闪动,立即将余天平围在中间。
  余天平泰然自若,长剑一晃道:“你们还等什么?”
  金禅师两目注定乾坤剑,哂笑道:“听说中原武学不高明,那知是仗着兵刃锐利。”
  余天平冷哼一声道:“人称藏边武学不俗,原来是倚靠人多……”
  俊目一扫铁禅师道:“余某如果仗着兵刃锐利,他那禅杖早成几截了。”
  铜禅师大声道:“斗口无益,干脆手下见高低。”
  四个喇嘛位列护国禅师,其功力之高可以想见。
  不料以四敌一,仍然收拾不了眼前之人。不由个个心中纳闷,他年纪轻轻,从哪里学来这身超凡入圣的武功?
  忖思未完,人家绝招又来,四个喇嘛不但未曾见过,就连听也没有听过。
  慌不迭的一齐抽身掠退,那知仍然慢了一步。
  银、铜、铁,三个禅师只觉禅杖一轻,三个头大的杖头,已经飞向十数丈外的花草之中。
  金禅师不愧为四个禅师之首,究竟艺高一筹,就这样,杖头也被削去半分。
  四人齐地变颜变色。
  铁禅师虎吼一声,甩掉半截禅杖,反手向天灵盖拍去。
  金禅师等惊呼尚未出口,紫影已闪向铁禅师立处。
  紫影左手扣住铁禅师右手脉门,右手长剑迎向金禅师禅杖。
  只听一声“呛啷啷”脆响,金禅师那柄纯金揉合精钢的禅杖杖头,又被削断掉在青石板上。
  这事说来话长,其实只是电光石火—刹那功夫。
  原来铁禅师性情暴躁刚烈,自觉以四敌一,仍然败北,除自尽以外,无路可走,所以预备一掌解脱自己。
  余天平对铁禅师这种刚直性情,颇为赏识,抢在金禅师等三人之先,出手相救。
  谁知反遭金禅师的误会,他只好反手一剑,削断他的杖头。
  如今事态极其明显,金、银、铜,三个喇嘛好生羞愧,齐地头垂胸臆。
  铁禅师夺回手臂,恨声道:“佛爷不能胜,还不能死吗?”
  余天平道:“胜败兵家常事,谁能保终生不败,如果一败就轻生,武林中人能有几个人不死?”
  金禅师道:“佛爷们虽败,却不输口,还是那句老话,兵刃不如人,败得不服。”
  余天平道:“易地而处,假使你是余某人,你在孤身对敌四个绝世高手之时,你能不用己身之长剑以自保吗?”
  他俊目一扫场中四人,又道:“你若能做得到,也不会四人连手齐上了。”
  铁禅师对金禅师大声道:“不要说了,兵刃固然不如人,单打独斗,武功也不如人。”
  环眼瞪视着余天平道:“混小子!你预备怎样?”
  打了败仗,性命操在人家手中,还口口声声叫人混小子。
  余天平毫不在意,含笑道:“余天平无意难为你们,只想问你句话。”
  铁禅师怒吼道:“佛爷头可断,血可流,你想逼供,办不到。”
  余天平道:“余某问了,你们高兴说就说,不高兴说就不说,如何?”
  铁禅师道:“这还可以将就……”
  金禅师插口道:“你问吧!”
  他怕铁禅师口没遮拦,连忙接过口去。
  余天平道:“你们要余某恩师的遗书何用?”
  金禅师道:“咱们奉命行事,真的不知,信不信由你。”
  余天平道:“鱼肠金镖呢?”
  金禅师道:“听你口气,你都不知道用途,咱们怎么知道?”
  余天平看这几个喇嘛,虽然凶狠,却不是奸狡—类的人,说的话想必可信。
  余天平又问道:“你们怎么知道余某到此地来了?”
  金禅师想了一想:“这个不能说。”
  余天平早知天龙武国到处都有眼线,问一句不过试一试,果然金禅师不肯说。
  余天平改口问道:“铁禅师你与铜禅师到我家中去过?”
  铁禅师大奇道:“你也知道。”
  余天平“嗯”了一声道:“一路去的还有谁?”
  铁禅师道:“东王妃,你认识的。”
  余天平明白东王妃就是假管夫人。
  余天平道:“东王究竟系何人?”
  “他……”铁禅师道。
  金禅师插口道:“你日后自然知道,何必急在一时?”
  余天平又问铁禅师道:“余某不在家中……”
  铁禅师大声道:“想不到暮气沉沉的中原武林,还有三两个出色的人物,而这些人都在你家中……”
  余天平道:“他们把你们挡回来了。”
  铁禅师恨声道:“混小子!你休要得意,天龙国以泰山压卵之势,进军中原,凭你们几块料纵然是三头六臂,也难以挽回大局。”
  话中之意,显然他们是铩羽而归。
  金禅师不耐道:“够了吧?”
  余天平道:“各位请吧!华山会上再见。”
  铁禅师哂然道:“华山?……”
  金禅师冷哼了一声。铁禅师连忙住口。
  余天平没有主意,挥了挥手。
  四个喇嘛无精打彩地拾起杖头走了。
  余天平在洞中五日,又得天山一残传授丐仙绝艺,又增注功力,功力大进,已非昔日可比。就取道赶回洛阳。
  归途上,余天平驰往王屋山那座破庙,依汪剑志所说,在神案下青石板底,取出鱼肠金镖与万言遗书。赶回家中,正巧汪剑志站在大门外。
  汪剑志见到余天平,什么都没有问,劈头—句话便说道:“天龙国将华山之会改了地点。”
  余天平一怔,抓着汪剑志的手道:“为什么?”
  汪剑志道:“不知道。”
  余天平道:“改在何处?”
  汪剑志道:“终南山太华峰顶。”
  余天平道:“真的?”
  汪剑志点了点头。
  余天干道:“那不是红楼吗?”
  汪剑志道:“是呀!”
  余天平道:“金大东与天龙国会连手?”
  汪剑志道:“多半是的,新的请帖在萧大哥那里,你自去看。”
  余天平如飞地跑向上房,匆匆向母亲请过了安,奔向萧圣住处而来。
  萧圣与百草夫人正在房中闲坐。
  余天平问道:“有云姊姊信息没有?”
  原来余天平与萧圣分手之时,曾约定托丐帮注意董小钗与朱小秋行踪并协助。
  萧圣笑道:“看你急成这样?怕是问秋妹吧?”
  余天平与萧圣虽有姻亲关系,但平日余天平总视萧圣为师,萧圣取笑,他只尴尬地笑了笑。
  百草夫人接口道:“此去兴安岭室韦山迢遥万里,有信息也没有这么快。”
  萧圣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余天平。
  余天平怔道:“大哥怎么啦?”
  萧圣道:“兄弟!接我一掌。”
  霍地立起,单掌一挥,从空拍来。
  萧圣功力岂是等闲,余天平只觉一天都是掌影。
  余天平飘身闪退,忙道:“小弟不敢!”
  试想厅堂中有多大地方,尤其到处都有桌椅家具,拌手拌脚。但余天平终于闪避过了。
  萧圣道:“不敢也要你敢……”扭头向百草夫人示意:“上……”
  百草夫人看出萧圣心意,娇喝道:“兄弟,你只会躲?”
  纵身扑来,双掌翻飞,拍向余天平周身穴道。
  事出余天平意外,也不容他有思考机会。
  余天平急叫道:“萧大哥,百草姊姊!你们……”
  身形左闪右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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