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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风尘豪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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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宝,以便引起老贼的贪念,所以老贼才向他逼问宝物的下落。他岂能将大成练气术交出?
如果让敖老贼练成,那还了得?日后不知要被老贼害死多少人。
  他钢牙一挫,手起掌落,两劈掌劈在智多星的颈根上。智多星“哎”一声厉叫,浑身都
软了。
  “六!”
  他将智多星的腰带抓起,凶狠地说:“闸刀落下,第一个被刀戮死的人便是你。”
  “七!”
  智多星用几乎窒息的声音狂叫道:“吴兄,死……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你……你
有远大的前程,何……何必因毫无用处的珍……珍宝,送命在……在闸刀之下呢?”
  “八!”
  “在下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鬼珍宝,令岳既然听信天残丐的话,为何不问问天残丐到底是
什么宝物?仅无中生有的向在下逼供,在下即使舌底翻花,令岳也不会相信的。因此,你阁
下只好陪在下死了。”秋华大声说,这些话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他深信敖老贼必定在外面
等候。
  “九!”中年大汉的叫声像打雷。
  “你……你身上没……没有……”智多星发狂地叫。
  “在下没有宝物,因此你死得冤,在下也死得不甘心。姓敖的大概想杀你,不要你做女
婿,另招一个遂意的,因此你这该死的、没人要的臭女婿,把在下也连累了。令岳本可任意
除掉你,却用这种借刀杀人毒计,让你死也死得可怜,不知他是何居心?”秋华冷笑着说。
  “十!”
  秋华双手用劲,将智多星举起,冷笑道:“闸刀落下,你首先遭殃。”
  “岳父,饶……饶小婿的狗命!”智多星疯狂地喊叫,拼命挣扎,声泪俱下,状极可
怜。
  闸刀徐徐下降,其声隆隆。
  刀尖将接近智多星的背部,智多星不敢再挣扎,浑身都软了,只会声嘶力竭的叫:“岳
父……岳……”
  “你这家伙还叫岳父?真是至死不悟。”秋华冷笑着说。
  正危急间,蓦地室外响起小娟的狂叫声:“爹,你……你……”
  “停住闸刀。”是大小姐小琳的尖叫声。
  闸刀停住了,铁叶门徐开,人影入目。
  秋华反应奇快,丢下智多星,人如狂风,突然冲出门外,一声大喝,一拳击倒了出现在
门口的人,奋勇抢出。
  糟!前面灯光通明,敖老贼三兄弟正站在两丈外,三人后面共有十二名老贼的剽悍心
腹,刀剑闪闪生光。
  两位姑娘粉脸铁青,被敖忠拦在一旁。
  这儿像是一座空敞的房间,约有四丈见方。群贼的后面有一扇沉重的铁叶门,显然是唯
一的出口。
  秋华迅速拔了三把飞刀在手,两把挟在左掌心,右手的一把当兵刃使用。这种柳叶形飞
刀不宜作兵刃使用,两端有刃,两面开锋,稍一大意便会伤了自己的掌心。
  他屹立如山,脸上神色肃杀,哼了一声冷冷地说:“诸位,你们谁敢自命英雄,自命是
大丈夫?那么,咱们一比一公平一决。用机关埋伏计算吴某,算是哪门子英雄好汉?姓敖
的,吴某瞧不起你,满以为你是黑道中的英雄人物,原来却是浪得虚名的无耻小人。吴某算
是瞎了眼,跑到你这龟窝里来看你活现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的话份量奇重,铁笔银钩毕竟是成名人物,被挖苦得委实受不了,几乎气炸了肺,怒
火如焚,怒叫道:“弟兄们,退在一旁。”
  叫声中,拔出了腰间乌光闪闪的魁星笔。左手一抖,现出一具长仅八寸、银光闪闪的三
棱怪钩,有点像湖广水夫用的船钩,只是短得多而已,一看便知是扣兵刃的近身相搏狠家
伙。
  “大哥且冷静些。”毒爪搜魂阴森森地叫,山羊眼乱转。
  “不!愚兄要亲手宰他。”铁笔银钩火暴地叫。
  “大哥,这小辈是狗急跳墙,死在眼前,自知生机已绝,因此用激将法激你出手,你何
必上当?大哥请退,让小弟好好和他商量商量,如果宰了他。咱们岂不是两头落空了么?要
宰他易如反掌,何用在这时让他如意?”毒爪搜魂慢条斯理地说。
  铁笔银钩恍然醒悟,怒火渐消,沉声道:“好,三弟,好好问他。他如果坚不吐实,那
就埋了他。”
  毒爪搜魂沉着地跨前三步,阴阴一笑,怪声怪气地问:“贺某不想和你阁下废话,首先
你得了解,咱们黑道人行事没道义可言,暗地里从不作称英雄道好汉的打算,所以你阁下首
先得弄清自己的处境。”
  秋华晒然一笑,傲然地说:“在下再糊涂,也该知道阁下的话,确是由衷之言了,因此
早已看清自己的处境,何用多说?吴某闯荡江湖玩命,生死早就置之度外。江湖鬼蜮,强存
弱亡,敢在江湖玩命的人,谁不是看破生死的好汉,刀山剑海昂然过,手提头颅夜放歌,丢
掉大好头颅也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何所惧哉,阁下,你吓不倒我。人争
一口气,佛争一炉香,要想用武力胁迫吴某低头,你算是打错了主意。”
  “呵呵!贺某当然知道你很了不起。”毒爪搜魂笑着说。
  “阁下夸奖了,在下本来就了不起。”秋华狂放地答。
  “你不怕威逼。”
  “好说好说。”
  “不为女色所迷。”
  “大丈夫挑得起放得下。”
  “你敢带大批金珠往虎穴龙潭闯。”
  “那也算不了什么。”
  “但孔家寨却不是你称英雄的地方。”
  “在下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贺某倒很赏识你的豪气。”
  “阁下过奖了。”
  “因此,贺某希望你能活着离开。”
  “你阁下当然会提出要吴某屈服的条件了,你们说要宰吴某,不足为奇,说要让在下活
着离开,在下反而心中懔懔。”秋华从容地说,神色显得十分轻蔑不屑。
  “不管你如何想法,贺某话得先讲明白。条件当然有,但并不算过份。你用不着怪咱们
不讲江湖道义,只怪你来得不是时候,偏偏赶上入云龙一群狗东西与咱们对垒之际前来闹
事,咱们对你不能不有所怀疑,因此,不得不指出两条明路给你走。”
  “在下洗耳恭听,不知这两条明路该如何走法?”
  “其一:你宣誓投效,咱们便是一家人,日后自有好处。其二:将天残丐所要的宝物交
出。你就是咱们的贵宾,咱们保证你的安全。”
  “说来说去,你们仍然要宝物,在下深感奇怪。吴某除了带有五百两黄金之外,一无所
有,哪来的宝物?你们仅凭天残丐一面之词,便一口咬定吴某带有宝物,而且居然幼稚得连
宝物是什么都不加打听便贸然向吴某索取,岂不可笑之至,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真正的
黑道之雄,你们凭什么能在江湖中扬名立万的?依吴某看来,至少你们该向天残丐打听清
楚,或者把天残丐找来对证才是。做事如此冒失,怎能令人心服。凡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
莫为,别以为你们暗室亏心,秘密置吴某于死地,便可神不知鬼不觉,那就大错特错了。天
下间的事,决不会那么简单,在座的连吴某在内,共有二十八人之多。人与人之间,谁也不
敢说必能死心塌地的效忠于人,相处愈久,成见愈深,大限来时各自飞,谁也不敢担保日后
不将今天的事说出,除非你们这些人全部见阎王,杀人灭口半个不留,那也许能保守秘密。
可笑你们上了天残丐的当而不自知,竟然听信他的话,而甘心在需要朋友相助的紧要关头,
自坏长城,端的愚蠢已极。吴某如果没有些少真才实学,便不会在江湖闯荡。你们虽则人多
势众。在下敢说一句大话,必能拖两个人垫底,免得在黄泉路上寂寞,信不信由你。姓贺
的,你毒爪搜魂不是无名小卒,论江湖辈份你该是前辈,以一比一,在下不见得怕你。要宝
没有,要命一条,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走,动手吧!前辈。”
  他说了一大堆,有条不紊,铿锵动听,不亢不卑却十分犀利,针对铁笔银钩的弱点指
陈,不由对方不心动。
  毒爪搜魂不是糊涂虫,大道理他该明白,不由自主地扭头向大哥铁笔银钩看去。
  铁笔银钩为之动容,怒火全消,跨前两步说:“吴秋华,你敢不敢和天残丐对证?”
  “吴某随时恭候。”秋华不假思索地答。
  “那么,在未与天残丐对证之前,你能保证安心在舍下等候么?”
  “在下悉听尊便。”
  “好,但敖某要彻底搜查你身上,看看是否藏有宝物。”
  秋华呵呵一笑,说:“不消前辈搜查,请两位姑娘回避,在下脱掉衣裤让你们细搜,搜
个水落石出。”
  他说得大方,铁笔银钩反而碍于情面,深怕万一搜不出任何所谓宝物,岂不有失身份?
更顾忌因此而结怨。同时,秋华身上穿的是劲装,外罩短袄,看不出有何可疑之处,衣服贴
身绷得紧紧地,除了皮护腰之外,藏不住任何稍大的物件。
  铁笔银钩略一沉吟,说:“不必了,把你的皮护腰交出看看。”
  秋华毫不迟疑地将皮护腰解下,抛过说:“前辈拿去看就是,刀插上的飞刀请别弄丢
了。”
  铁笔银钩仔细地搜遍每一个刀插,一无所见,顺手递给毒爪搜魂察看。
  毒爪搜魂在铁笔银钩检查皮护腰期间,山羊眼死盯在秋华脸上,注意秋华的神色变化,
目不稍瞬。
  秋华身上并未带着宝物,心中坦然,西海怪客的拳经剑谱他已经烧掉了,大成练气术心
诀他早已藏妥在靴统的夹缝中,料想对方决不会疑心到靴统中有鬼,因此有恃无恐,从对方
的口气判断,显然连天残丐也不知大成练气术的事,他没有恐惧的理由。加以久走江湖,心
念神色他皆能控制自如,毒爪搜魂虽然老奸巨猾,也无法在他脸上找出任何可疑的表情神
色。
  毒爪搜魂接过皮护腰,连看也不看,顺手抛过说:“吴秋华,好好记住,安心在客室待
命,未得吩咐,不许外出乱走,知道么?”
  秋华系上皮护腰,淡淡一笑道:“有道是在人矮檐下,岂敢不低头?在下知道了。这次
在下登门投帖拜望,算是自取其辱,不必怨天尤人,在下会记得今天的事,谢谢诸位的慈悲
盛意。呵呵!在下可以走了吧?”
  铁笔银钩向仍在发寒颤的智多星挥手说:“张全,带他由原路返回客房。”
  智多星吁出一口长气,失魂落魄地说:“小……小婿知……知道了。”
  秋华向众人冷冷地扫了一眼,抱拳一礼冷笑一声,随着智多星转回闸刀室,方放下一颗
虚悬在半空的心,暗叫侥幸,虽说他费了些口舌方能化险为夷,但暗中已惊出一身冷汗,如
果在对方的秘室中翻脸动手,他有自知之明,决难侥幸,因此他感到意外地宽心,逃出这次
大难,值得庆贺。
  他跟在智多星的身后,目光落在智多星的背影上。智多星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似乎脊梁
受到了重压,脚步蹒跚,垂头丧气。他不由摇头暗叹,心说:“这位仁兄做人做到这种地
步,端的无味之至。敖老贼也未免欺人太甚,怪的是这位仁兄居然受得了?难怪小娟姐妹瞧
他不起,他的处境委实可怜。”
  一念及此,顿忘利害,冷冷地说:“张兄,难道说,你的骨头天生是这般软弱的么?”
  智多星木然地摇摇头,凄然长叹一声,不予置答。他迫上一步,继续说:“疏不间亲,
在下无意挑拨阁下与令岳的感情。但骨鲠在喉,不吐不快。为人在世,是否有出息,是否让
人瞧得起,固然与本身的才能和聪明智力有关,最重要的还在你是否有志气肯上进,你自己
萎靡不振,凡事心存自卑畏畏缩缩,挺不起脊梁,怪得谁来?你老兄的外号叫智多星,决不
是毫无主见的蠢材可怜虫,为何自甘菲薄,自暴自弃让人瞧不起?你不感到太委屈自己
么?”
  智多星沉默良久,方用无可奈何的声音说:“老弟,你是个不甘人下,也没做过下人的
自由人,不会了解在下的心理。别说了,老弟。总而言之一句话,我要活下去,活到我能扬
眉吐气的一天到来。”
  “张兄今年贵庚?”秋华转过话题问。
  “在下虚长二十八春。”智多星木然地答。
  已走完秘道,进入至西院的小径,繁星满天,寂静如死。秋华放低声音,并肩而行问
道:“你跟随令岳多少年了?”
  “在下追随他老人家时,贱内年方六龄。迄今整整一十六年。”
  “那时你十二岁,仍是个小孩子。”
  “不!是个野心勃勃的少年人。”
  “然而你却甘心雌伏。”
  “在下替他做了几件血案,为了怕法网恢恢,因此不克自拔,上了贼船,在下无力反
抗,只好加入贼伙。”
  “难道你不想还你自由?”
  “老弟,在下没有你行!”
  “你没有自拔的勇气。”
  “所以在下方有今天。”
  “你这是自作自受。”
  智多星突然停下脚步,狠狠地盯了秋华一眼,久久不说话,最后哼了一声,再次举步。
  秋华心中一动,忖道:“这家伙不是善男信女,他的心底蕴藏着一把毒火,他在等机会
让火苗上升,我得助他一臂加上些油。”
  “张兄,我可怜你。”他讥笑着说。
  “老弟,可怜你自己吧。”智多星冷冷地说。
  “我?”
  “当然是你。天残丐和阴手黄梁要你的宝物,翻天鹞子和展翅大鹏兄弟要你的财,终南
木客和他的两位师侄要你的命,而家岳三者都要。”
  智多星一时激愤,透露了口风,吓了秋华一大跳。
  “除了令岳之外,那些人目下在何处?”秋华沉着地问。
  “都在城里,每天在要道上等候阁下。”
  “哦!原来如此。请教,令岳到底有何打算?”
  “目下正是用人之际,还不至于急急下手。”
  “那好办。”
  “你不想及早脱身?”
  “在下倒想助令岳一臂之力。”
  “哼!”
  “在下财不要,宝不要,替令岳效死,他好意思要我的命?呵呵!小娟一身媚骨,好一
朵刚开的花儿,而且对在下有情有意有义,说不定咱们俩会是连襟哩!呵呵!”秋华轻狂地
笑,笑得邪门。
  智多星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阴森森地说:“恭喜你,老弟。”说完,脚下加快。
  客房中,小娟已先到一步,少不了有一阵好缠夹。秋华藉口需要养神压惊,打发她离
开,定下心绪思量对策。
  他想不起翻天鹞子兄弟为何与他结怨,当然也想到可能是所带的黄金引人觊觎。
  “这些人必须早早打发他们走路,不然后患无穷。”他想。
  但苦于无法脱身外出,他只好等候,目下入云龙和黑凤盟的人已查出敖老贼的身份,恶
斗迫在眉睫,不怕没有机会,他放心等待。
  一宿无话,次日午后不久,小娟告诉他说,入云龙已派人在午间前来下帖,要求铁笔银
钩至城中酒楼谈判,希望能让穿云拿月一群人在下游十里建村开垦。
  铁笔银钩吃了一惊,想不到对方竟能很快地发现了他的身份,送走了下帖人,立即着手
安排毒谋,预定明天派人至城中会晤入云龙,口头上先行敷衍,准备晚间大举出动,一举剪
除入云龙一群白道英雄。
  秋华久走江湖,对入云龙略有所知,心中暗喜,判断大风暴即将光临,他该准备向敖老
贼下手了。入云龙行侠江湖三十年,剑道通玄,轻功出类拔革,而且为人机警,江湖经验丰
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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