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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上官鼎烈马刀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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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大侠知是老妇发的话,但也知道这老妇必大有来头,强忍心头一股怒火,不敢造次。冀州侠称首九州陕,移身两步,抱拳朗声,道:“冀州侠有礼了!”

  谁知那妇人仍是头也不抬,却怒叱道:“谁要你多礼,滚!”

  但是她“滚!”字方一脱口,陡地出手似电,一抓已扣住了冀州侠左手脉门,双目射出两道冷电,嗤地冷笑一声.问道:“周一俊,我问你!你们九兄弟一向行侠仗义,才博得锦衣侠士之名,为何你们竞有霸道武林的九龙玄功?雪山九龙神魔是你们什么人?”

  冀州侠周一俊脸色大变,随又呵呵大笑起来,但是额头之上却汗如雨下,显然他正在忍受着老妇在他腕脉上所加的暗劲。

  其余七侠旋身间丢开烈马刀客和独孤青松,改围住了他那老妇,个个怒目圆睁,同时便见他们头顶之上冒出淡谈的青瘴。

  老妇嗤地又是一声笑,冷电般的目光缓缓从七侠脸上扫过,道:“你们欲敢动手,你们老大侠要血溅当场!”

  就在这时,酒楼一角那白衣儒士缓缓的立起。青布包头老妇双目棱芒一闪,也慢突立起,嘴皮动了动。

  烈马刀客与独孤青松顿时听得一个细如蚊声的声音,道:“趁白骨老魔还未出手之前,还不快走!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烈马刀客知是老妇传音示助,不由感激的朝她一瞥,可是猛听得白骨篙魔竟也在府,烈马刀客与独孤青松同时转头,便见那白衣儒士脸色苍白,嘴角噙着冷笑,正瞪视着两人。

  烈马刀客一带独孤青松道:“走吧!”

  走至梯口,只见三个蓝衣汉子恶狠狠的瞪着两人,三人同是一声冷笑,但是却未曾伸手拦阻。

  两人奔下酒楼后,独孤青松忽想到那老妇人十分危险,便也以传音人密对老妇人道:

  “老前辈,白骨老魔既然也在楼上,你不危险么?”“哼!好小子,算我看走了眼,你内功竟是这等深厚,白骨老虎还奈何我不得,不过,小子!今夜你可得小心!”

  “老前辈放心,今夜老魔欲敢动我,决讨不了好去!”

  那妇人仍以传音道:“哼,我已与老虎硬接了一掌,他果然有两手,小子!我问你,你那大叔是不是身带内伤?”

  独孤青松一惊,暗道:“这老妇人好锐利的目光,竟看出了大叔重伤之体。”

  连忙答道:“他给人震伤内腑。”

  “是什么人打伤的。”

  独孤青松当然不能说出是被九个蒙面怪客,因为这无异便告诉了她大叔就是独弧青松。

  独孤青松不答,却突然问烈马刀客,道:“大叔.你看酒楼那老妇人是何来路?”

  烈马刀客脸色非常凝重而略带愤怒,显然他是为昔年故交九州大侠之出现,和练有九龙玄功厩到困惑,闻言低声道:“青松,先别谈这个,我们赶紧找家偏僻的客栈住下,并准备一样兵刃。”

  “大叔,侄儿掌指上的功夫还不足应敌么?要兵刃何用?”

  “你想想看,你那九阴掌,寒芒指一经用出,岂不露了真像,魔崽子显然是有庞大组织,遍及各地,对你今后都不可显露,到了客栈再说罢。”

  两人便在靠南门的城下,找了家小客栈,进得房中后,烈马刀客才道:“今夜三更前,必有贼子行刺,二更后,我们便隐在暗处,略予打击后,立刻上程.南行渡江,最好能在三日内赶到浙境百丈峰下。”

  独孤青松想起那九州大侠,问道:“大叔,你说那九州大侠,行侠仗义,小侄看来,九州大侠,浪得虚名.以今夜酒楼上之行为看,这九州大侠是黑是白,尚不明晰。”

  烈马刀客叹口气道:“十年变迁太大,虽至友也不可深信,青松!九州大侠不知何时,练成九龙玄功,这九龙玄功乃昔年雪山九尤三雁的独门绝掌,尤其是九龙神魔邪淫歹毒,为害江湖之人,令人发指。以后你再遇着九州大侠时,对他们要特别小!”

  独孤青松唯唯应是。

  当夜二更之际,烈马刀客为独孤青松取来一把长刀,正想跃出室外,隐起身形,听隔室一人轻声,道:“照你看他两个兔思子今夜可敢睡不?”

  另一人道:“谁人明知死期已到还能入睡?”

  独孤青松心中一动,暗地指指隔室对烈马刀客.轻叫了声道:“大叔!”

  烈马刀客已会过意来,念头一转,附在独孤青松耳边道:“点住他们提过来。”

  独孤青松点点头,开门出去,立刻去敲邻室的门。

  应声房门轻开,露出了半个脑袋。一见是独孤青松,正感一愕,独孤青松已冷笑一声,隔空便点了那人耳后的天容穴,一闪身,踱了进去,随手又点住另一人,轻轻—提回到自己房中,道:“大叔,凭他们身穿的蓝衣,襟边—个指甲大小的血骷髅髅,必是魔帮一伙无疑。”

  烈马刀客帮着独孤青松将两人放在床上,烈马刀客道:“我暂强在他们房里,你隐在窗外,放手干吧!但在四更前,我们必要上路。”

  独孤青松手提长刀,点点头,道:“知道了,大叔!”

  两人一同进了邻室,烈马刀客留下,独孤青松却开窗一跃而出,猛一翻身.已窜在房檐之上,隐起身子,恰恰监规着自己房中的窗户。

  今夜无星无月,暗组如漆,但独孤青松仍能视物。

  独孤青松等了片刻之后,果见有四条黑影越屋而来。四人不听有半点声息,从屋面落地.便停在自己房中亩外。

  独孤青松暗暗好笑。

  四人好似有恃无恐,毫不停留.立有一人开声道:“阎王注定二更死,决不留你到三更,小子!自己出来吧!”

  房中哪有应声?那人又轻叫数声,仍无应声。四人当中一人窜身,倒挂在屋檐上,其余三人闪身窗侧,倒挂那人伸手一点窗户,应手而开,可是屋中毫无动静。

  独孤青松心想,只要你们进去,要出来时,我便要你们的命。

  谁知他正念动之间,募见房中组影一闪,掠出一人,慢条斯理的道:“你们才来!”

  他手起掌落,在窗外一个大旋身,四个来人早被他制使,一提起便朝房中了进去。

  跟着他也一缩身.嗖地又窜进房中,窗门徐徐而闭。

  独孤青松早看清正是那青布包头的老妇人,心中纳罕,忖道:“她是什么人?她为何这样三番两次的相救?大叙与我都不认识她呀!”

  他正在想着,募又听得一阵衣履带风的声,嗖!嗖!嗖!八个蓝衣人继风卷而至,最后一人方一着地,出手如电,一道蓝光射向窗子,嗤的一响,一把蓝鳞巴首插在窗棂这上,一声冷笑,劈手一震,窗门立被他震成粉碎,冷声道:“当今天下已控制在本血魔帮手里,小子!你们就是想逃,试问你能逃到那里去?乖乖自己出来吧!”

  独孤青松初次听到“血魔帮”之名,暗村道:“难怪他们襟边均有血骷髅为记,原来这便是血魔帮的标志。血魔!好一个凶恶之名,可是谁是血魔帮主?”

  独孤青松想着忽听得一阵鼾声传来,正是发自自己房中,独孤青松略中一笑。

  八个蓝衣人中已有两人冷哼半声,脚下一点,飞燕投林同时扑了进去,可是这一扑人,便如石沉大海无声无息。

  宙外六人半晌不见两人出来,早又有两人一怒而起,腾身窜人。

  这扇窗其如巨魔大张口,凡投入之人便失了下落。

  剩下四人已感不对,俏俏商议之下,便想离去。

  嘿!半声冷笑起处,青布包头老妇人突又一闪而现,不由分说,只眨眼间四人又被她制住,甩进了房里。跟着她又一闪而没。

  独孤青松至此再也忍耐不住,对老妇人传音,道:“老前辈,承薯你二次援手,前辈能将尊号赐告么?”

  “小子,你去问大叔吧!”

  “老前辈.大叔也不认识你啊!”

  “好,那你就进来看看。”

  独孤青松翻身斜飘三丈,单脚一点地面,已掠入房里,看房中整整齐齐摆着十二具尸首,这十二具死尸每人一条手臂被砍了下来,然后才以重手点人死穴而亡。

  独孤青松一看这残酷的被杀,心中陡地一寒,暗道:“这老妇人好狠毒啊!”

  他目光一掠室内,可是不见老妇人的踪迹,心想她必定是藏身暗处,连轻呼两声老前辈,不见有人,这时他才知道老妇人在他进房前已经走了。

  他搜视房中,突见粉墙上划着一支断剑,除此别无所见,他喃喃自语道:“断剑!断剑就是这个老妇人的名号?”

  独孤青松走至邻室想问大叔,进门一看、只见烈马刀客手中拿着一张纸,正在出神,上面一派训诫之言:“你们惹火挠身,既愚且蠢,要渡江人浙,还不快走!”

  独孤青松看了那张纸条,不由气道:“不知道是谁愚蠢,多管闲事的家伙!”

  随即将断剑之事告诉独孤青松,道:“大叔、她说你知道她,她是谁?”

  烈马刀客默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江湖并没有以断剑为名的老前辈!”

  募地,烈马刀客目光一亮,大声道:“青松,你再过去看看,断剑之上是否留有字迹?”

  独孤青松迷惑的朝烈马刀客望望,只得重又回到那房中,仔细在那划着的断剑上一找,果然在剑柄上写着“仙姬”两个小字。

  独孤青松未及奔过邻室已叫道:“大叔!剑柄之上留有‘仙姬’两字!”

  “啊!仙姬!是她?不可能,她已死去多时了!”

  独孤青松奔过邻室,问道:“大叔!你真认识她?她是谁?”

  只见烈马刀客神情之间有些异样、全身已在微微颤抖,口中不住的喃喃道:“不是她!

  决不可能是她!”

  独孤青松连声问道:“是谁啊!大叔!”

  烈马刀客陡地嘶哑着一阵哈哈狂笑,大声道:“不是她,决不是她。青松,走吧!”

  独孤青松只感到迷茫难解,烈马刀客笑声一落.他的激动稍销平息,随又低声对独孤青松;道:“这些事以后再告诉你吧!不过,青松!你最好是不知道的好。”

  独孤青松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一事:在白马山庄上,烈马刀客留字而去,可是那一纸素笺之上,除提一他父圣剑羽士外,对他母亲却只字未提,他不由疑心大起,脸上抖的又恢复了十几年召开漠然之色,双目在烈马刀客脸上一阵搜索,好似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秘密似地,半晌他才漠然问道:“大叔,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我母亲是谁?”

  烈马刀客全神一展,愕然楞住,也许他是料不到独孤青松会突然问出这句话来,可是烈马刀客一愕,随即脸色一沉,道:“青松,大叔的话你还听不听?”

  独孤青谷一见烈马刀客已然动怒,悚然住口,惶然道:“大叔恩同再造,侄儿虽万死也不敢不听大叔的话。”

  “好,那你就别再问那些话,到时我自会告诉你,现在此地已无事,雪儿等我十年恐怕已经老了.走!”

  “雪儿是谁?”

  “龙马雪儿!青松,只要你有那个胆量,三个月内,我必叫你会会天下英豪。”

  “好,走吧!”

  独孤青松带着烈马刀客出了客栈,展起“惊电飞虹”其速如风,向南狂奔而去。

  “唏聿聿!聿聿……”

  一再刚朗绵长,高吭入云的马鸣之声,划破长空。

  “红云薄雪”重现了,这失踪了十年的象征着烈马刀客重现的天山龙种烈马,竟如山洪爆发般,突如其来现身于浙西天目山的百丈峰项。它那神骏,雪白的雄姿,傲然独立峰顶,引颈长鸣。

  第一个月圆之夜,它的嘶鸣,惊动了百丈峰下东村西村的村民,深夜披衣,循声观望,叹为奇事。

  第二个月圆之夜,它的长鸣,传播了苏、皖、浙三省,龙马月夜长鸣,传为人人律律乐道的美谈。

  第三个月圆之夜,它的嘶叫,便掀起了整个江湖的哄动。

  于是,不知有多少武林人物纷纷赶拄天目山百丈峰的附近。守候若第四个月圆之夜到来,有的不忘于武林神人的血襟绝艺,暗起夺取之心;有的怀着复仇之心,一雪宿迁夜战之恨,有的却为一睹昔年故友之丰采,总之,各怀心事,兼程赶到百丈峰来。

  百丈峰下的东村西村便成了那些武林人息宿之处。

  不过,他们一致的知道,烈马刀客再出江湖,不是带给江湖一次劫运,便是为武林造福。

  当第四个月圆之前,每一个夜晚,百丈峰崎呕猛恶的山道上,都一批批的出现着夜行人,但同时也几乎每一个夜晚.有一条幽灵的白色影子,跟踪着他们——一个全身素白,白中蒙面之人。他就是烈马刀客。

  但他又不是真正的烈马刀客,他是独孤青松改扮的烈马刀客。

  独孤青松一脸冷漠之色。再有三天便是第四个月圆之夜。那时他便可公然会会那杀爹爹圣剑羽士、使爹爹生死不明的五魔。也许更能会见那九个蒙面怪客,一雪大叔重伤之仇。

  就在这时,百丈峰下乱石之间,转出了三条人影。

  独孤青松双目精光一亮,看出发结风钦,衣绣风姿的三个女子。

  独孤青松心中暗忖道:“大叔并未告诉我,她们是何来路!”

  白影一晃,独孤青松掠身十丈,隐入一块巨石之后。

  转瞬间,三女已跃至巨石旁,独孤青松暗中看出这是三个三十几岁的女子,面目娇好,容光焕发。

  这时忽听一女吁了口气,对另一女道:“玉凤妹,这次我们金、银、彩、五、白、墨、紫、期、飞九风旗主,牵教主之命到这百丈峰来,愚姐预感到必定万分的凶险!”

  另一女道:“彩风姐,江湖之中谁人不知,烈马刀客放任龙马于百丈峰顶月夜长鸣,狂傲依放,一雪他十年蛰伏之耻,除此恐怕尚包藏祸心,必有用意。”

  “烈马刀客天山夺取血襟,被九个蒙面怪客,一掌震伤。除了他报此一掌之仇外,还有何用意?”

  “彩凤姐,话虽如此,可是烈马刀客本身便是个神秘人物,江湖之中可说无人见过他的真正面目,更无人知道他的身世,你能说他没有别的用意?

  她话音方落,身侧突然传来一声冷笑,那块巨石之后.白影一闪,三女竟末看清来人施的是何种身法,已像个鬼魅般站在三人之前。

  三女一惊疾退五步,厉叱道:“鬼鬼祟祟的,你是谁?”

  来人正是独孤青松,他答非所问的冷冷道:“告诉你们烈马刀客除要报天山九个蒙面怪客一掌之仇外,还要会会蓝鳞匕首、黑铁死牌、白骨幡、赤叶符,绿羽令之主五魔.并一试天下人心。”

  三女面色同时一变;道:“你,你是烈马刀客。”

  独孤青松负手不答。

  彩风突然道:“烈马刀客,你好大的口气,天下人心不一,善恶难辨,你要怎样的试法?”

  独孤青松一声朗笑,募地笑止疾问道:“听你们是个什么教的九凤旗主之中的三凤,我问你、你们教主派九凤旗主到百丈峰来干什么?”

  彩凤一怔,但随即双眉一扬,坚决的道:“明人不做暗事,金级教崛起江湖,但血魔帮势力过大,咄咄逼人,为求自保,教主派九凤旗主想向你烈马刀客借取血襟一用。”

  独孤青松大笑道:“明是想夺取我血襟,却有一番借口,你们试想我烈马刀客拼着性命取得血襟,你们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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