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三神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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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妥、妥、妥!等回儿再告诉你!”
话毕,他又转头对酒丐道:“老要饭的,你那丐帮也散了吗?”
“散不散我不知道,当初我走的时侯,交待五位长老,叫他们召集所有各分舵主大家公决!”
“好!好!好得很!”
“芮老哥,难道丐帮弟子也有什么不妥吗?”
“妥、妥,过去我知道偷儿门有五不偷,而且要偷富济贫,江湖中也称得上侠字,丐帮虽以乞讨为生,可是门人遍佈四方,而且人人忠义,消息最灵,负责为地方传警,可佔个义字。”
“芮老哥,难道他们现在变了吗?”
“岂止变,大变、特变!”
“芮老哥,他们变成了什么?”
“你与老偷儿一起结成了兄弟,他们与小偷儿也弄在了一起,结成了最亲密的战友!”
“那好哇!”
“好是好,你们以前看的是侠、义二字!”
“那现在呢?”
“一切向“钱”看!”
六奇又同时“啊”了一声。
老偷儿问道:“芮老哥,偷儿跟要饭的存了钱?”
“偷儿跟要饭,把他们的专长配合发挥到了极至,不但有了钱,简直富堪敌国。”
酒丐道:“芮老哥,你这话简直骇人听闻!”
“骇人听闻的还在后头呢!”
“什么?”
“告诉你老要饭的,你的徒子徒孙全成了职业乞丐啦。居为高楼大厦,出有骏马名车,在家使奴唤婢,而且妻妾如云!“只有在上班讨饭的时候,化化装,不但成要饭的,而且变成残丐,博取同情,其收入岂止比县太爷高,就是二千石的太守,也比不了他呀!”
“啊!这、这、这简直犯帮规嘛!”
“这还是好的呢!”
“鸡道还有更坏的?”
“你那些徒子徒孙中,还有人到各处搜寻残障人士,不分老少,不问男女,全养在家中,到天刚亮,用车送到人多的地方,像庙会呀、桥口啊,博人同情救助,到晚上再拉回来,一天所得全归他,他只管饭,还不管饱!”
“为什么不管饱呢?”
“他怕他们吃得红光满面没人可怜啦,面黄肌瘦才好博人同情啊!”
“这些傢伙真该死!”
“你说该死啊,真该死的还在后头呢!”
“啊!还有更没人性的吗?”
“告诉你老丐头,你那徒子徒孙中竟然有人到处虏劫小儿回来,伤其四肢,断其手脚,然后再送到各处叫他们乞讨!你说他们还有人性吗?”
“芮老哥,我们哥六个这就进入江湖,先清理丐帮门户,把这些人渣子统统宰了!”
“你先别忙,还有偷儿呢!”
老偷儿道:“芮老哥,难道现在的偷儿比要饭的还坏?”
“不坏,不坏,好得很,把你门中的绝活发挥到了极点。”
“偷儿那有那么大活动空间!”
“你们扯旗的不讲究偷、赌、骗吗?”
“不错!”
“好!现在南七北六十三省成了一个大睹场啦!”
“芮老哥,你别特别夸大啦,那有那么大赌场?”
“你不信?”
“别说我不信,我想他们五个也不会信!”
“哼!你们简直是群牛,我问你们,买空、卖空,干期货,到处彩券、娃娃乐,这算不算赌?”
“啊?真有这事?”
“不信?那好办,等下我就带你们去瞧!”
“这还成什么世界,简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嘛!”
“老偷儿,刚跟你说了赌,下面还有骗呢!”
“他们现在用什么法子骗?”
“你们以前骗什么人?”
“当然是骗有钱的,穷人骗他们干啥!”
“现在反过来啦,专骗穷人。”
“我不信,穷人能骗几个钱,真骗了穷人他们会跟你拚命!”
“穷人能有几个钱?一个穷人二两,一万穷人是多少?”
“当然两万两啊!”
“对!要是十万人呢?”
“会有那么多穷人受骗?”
“这就是你那徒子徒孙高明的地方啊!”
“我不信,那被骗的人,就不告官吗?”
“告官了哈!太简单啦,花几十两僱人头坐牢哇!”
“那人家要找他拚命呢?”
“拚命?那怕什么?他有钱僱一大群保镖的,你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那怎么办呢?”
“怎么办?还能活下去的认倒霉吧!聪明点的也学着骗别人哪,也有女人不但私房钱被骗甚而拉了饥荒,拉得下脸的下海去卖吧,拉不下脸的也好办,上吊抹脖子喝DDV呀!”
“咳!这可怎么办?”
“这不都是你们这六个老贼三十年前造的孽吗?”
“那我们就下山随你去清理门户!”
“你们想得美哟!我问你,你还能活五十年吗?”
老偷儿道:“寿夭穷通是命,富贵荣华自修,谁又知道能活多久呢?”
“你可知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十年!”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叫你们别在出山露面,丢人现眼。”
“那这混乱江湖呢?”
“咱们几个,物色几个根基深厚,资质好的少年,由你们六个老贼顷全力,在最短时间内,培育成材,由他们出马,安定天下!”
老偷儿道:“好办法,咱们分头物色,以一年为期,到时仍在这黄山聚会,好在老三就在黄山脚下药王庙住。”
大家分头下山了,可是和尚却跟老郎中走在了一路,和尚说得好,他俩是同行嘛。
老郎中与和尚一起下了黄山之后,向西北方向而行!和尚道:“老狼息,你打算到那儿物色美材?”
“和尚,反正一年时间还早得很嘛,我想先到西安看看我那几个伙伴,叫他们也分头物色。”
和尚笑道:“你们武林四异的其他三个现在还活着?”
“和尚,我这几天没骂你,感到不舒服是吧?”
“嘻嘻,你们医、卜、星、相四异,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如今你一个人上黄山,我以为他们死了呢!”
“好!你咒吧,等和他们见了面,看他们三个怎么修理你!”
“那可好,我和尚老爷三十年没活动筋骨了,见了他们活动活动也好!不然这把老骨头都生锈了。”
“和尚,要不要咱们先活动活动?”
“阿弥陀佛!芮老施主请多包含,贫僧失言了!”
“和尚你还会念佛号啊!”
“哈哈哈哈!隐了三十年真几乎忘了我是和尚!”
“和尚,这三十年你们都窝在那儿?”
“阿弥陀佛!施主,这三十年偷儿在巫山,要饭的在庐州,老道就住在黄山,武痴在敦煌,我在青峰萍,念书的在曲埠。”
“那你们怎么又到梦笔生花上去聚会呢?”
“我们约定每五年在黄山见次面,老道住黄山,每天在梦笔生花上採气,所以我们就在那儿聚合了!”
“你们每次聚多久?”
“一天!”
“啊?这趟我还是真赶巧了!”
“可不吗,不然恐怕一辈子也别想见到啦,我们全是夜间来,白天聚一天,然后又在夜间散去!”
“这真是天意安排,找到你们六奇,再碰上一群资质好的少年,培养出来,就可以拯救社会啦!”
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两人行行复行行,这天来到了西安府。
老郎中道:“和尚,我知道你荤酒不忌,这些年怎么过的?”
“这些年我已可避穀,在青峰萍除採气引导之外,有时只吃点黄精野果之类,可是嘴也真可以谈出鸟来!”
“咱们到西安可得好好祭祭你的五脏庙,不得破费施主吗!”
“你说饭钱哪?当然由我来,我在峰顶上不是说过吗,天下人现在全都向“钱”看,我这郎中也大发利市。”
“阿弥陀佛,这么说施主还是大富翁哪!”
“和尚,咱们是同行,难道你不知黄金有价药无价吗?何况现在天下钱淹脚,有钱人家的孩子全成金蛋啦!有一回我治了个小儿急惊风,他老子出手就是两个金元宝!”
“治急惊风那不是要用猫粪、狗粪加人中黄(人粪)吗?”
“可不是吗,可是我管它叫三仙丹!”
“哈哈哈哈!吃了口大使,花两个金元宝!”
“和尚,能治病就是仙丹,不然医生怎么发财呀!”
“那不是没了医德了吗!”
“向“钱”看,还管什么德不德的!”
二人边走边聊,来到了一座大饭店。
抬头一看,哇!好气派,五开间的店面,二层楼,前出簷,后出厦,屋顶全是琉璃瓦,雕樑画柱,金璧辉煌。
正门上方有块黑底金字的横匾,上写着“长安第一楼”,两边还挂着宫灯。
和尚看了,“哟”了一声道:“三十年没露面,这第一楼大变样了!不知王掌柜的还在不在,他要在咱们今天要白吃!”
“和尚你想得美哦!这第一楼东家早换啰!”
“第一楼是几百年的老字号,唐李白那首“太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眼,天子呼来不上船,口称臣是酒中仙”就是在这儿写的!第一楼就因这首诗,兴望了几百年,一向生意很好,怎么会换东家呢?”
“和尚,这都是受你们六个老贼所赐啊!”
“这也是我们惹的祸?”
“可不是吗!二十年前这里出了个人物,黑白两道一把抓,他见到饮食业利水很高,尤其第一楼更是日进斗金,就用势力把老东家挤走,由他接了过来,原来的房子满拆满盖,成了现在这样子。”
二人到了第一楼大门口。
第一楼立即走出两名伙计,挡住他们去路。
其中一人道:“你两人也不看看,这儿是大饭店!”
和尚又犯了老毛病——诙谐不羁,瞪眼道:“我在西安转了好几圈,家家饭馆子比你们大,就你们这一家小!”
这两个伙计被激得横眉竖目,就要动粗,谁知和尚根本没理他,往前行去!虽然伙计挡在前面,可是和尚身前好像有三尺气墙,硬把他俩推开了,弄得两个人楞在当地!别看两人一个草药郎中,一个邋遢和尚,楼下还不坐呢!堂而皇之上了二楼。
楼上有二十张桌子,已上了八成坐,热闹非常,二人找了张空桌子坐下。
他们等了足有一刻钟,才见一个年轻的伙计过来,对二人很不客气的问道:“要吃什么?”
和尚一翻白眼道:“饭!”
和尚这“饭”字一出口,哄堂大笑。
对!到馆子不吃饭,来干什么?伙计也笑了,接着问道:“吃什么饭?”
伙计见这两个老傢伙的打扮一个穷郎中,一个邋遢和尚,准是穷措大,有心戏耍道:“煎、炒、烹、炸、烧、白煮,上等海味,满汉全席全有。”
和尚问道:“有窝窝头吗?”
窝窝头,那是北方穷苦人家的主食,饭馆子那有?伙计气得眼一瞪道:“和尚,现在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连以前没饭吃的人现在都能吃一箩麵,那儿还有窝窝头!”
和尚也一瞪眼,道:“你说那是什么窝窝头?”
“窝窝头还不就是小米麵或棒子麵!”
“呸!我呸你一脸撤西蜜!我叫这窝窝头要六样麵,有云豆麵、玉米麵、黄米麵、绿豆麵、江米麵、栗子麵,加上青丝、红丝和白糖,大大鸡蛋一发,上笼一蒸,名义上叫窝头,实际是八宝大糟糕,乃皇家御膳房的名点,你听过吗?”
伙计一听傻了,原来和尚不好逗,只好站在那儿尴尬的苦笑,可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和尚又道:“我再点几味有吗?”
伙计道:“请您点点看,有一定给您做!”
好!现在客气多了!和尚道:“烧驼峰、酱驼蹄、爆帷鸡、清蒸猴头菌、上等口磨干贝汤。”
和尚的声音很大,掌柜的在下面一穷,知道和尚难缠,伙计对付不了,只好亲自上楼处理。
他到了和尚他们这桌,先斥退伙计,说尽了好话!和尚哈哈一笑,道:“你别看我们穿得破,包子有肉不在摺上!”
掌柜的只好卑恭陪笑!和尚道:“既是这样,那你们给我们随便几个菜,十斤陈年西凤酒!”
掌柜的忙到厨房,叫大师傅做了六个拿手的招牌菜,亲自抱了一罈二十年的西凤酒送去!和尚同老郎中,大吃了一顿,好祭了一次五脏庙。
吃完算账,一共十七两八钱四,老郎中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一个尺许的小箱子,打开一看,哇!大部份全是二十两的马蹄金,少数五两的小元宝及一柄的小锭子。
那年头一柄金子可换三十两银子!老郎中取出一两金锭子,交给伙计后坟:“不用找啦,多的当小费吧!”
伙计一见那箱黄澄澄的金子,已经傻了眼,收到金子的时候连谢都忘了,木在了那里! 和尚同郎中离开第一楼后,已经起更了!郎中问道:“和尚,咱们现在到那儿去?”
和尚道:“施主,你既未找到另三个施主,咱们何不当当司值功曹,巡视巡视人间?”
“大师遯世三十年,是该进红尘入世了!”
二人展开了御气飘风的至高轻功,由屋顶上走!他们走了一段,发现一处大宅院,院中有三处灯火通明,就飘了过去。
原来这大宅院共分五进,另有跨院花园带书房,灯光是由三进上房,五进厢房和花园正房照射出来的!二人先到了三进上房屋外,向里望去!赫!好香艳!人家说,象牙床上芙蓉帐,芙蓉帐里卧鸳鸯。
一点不错,你们看——现在床上不正有一对雪白的鸳鸯正在做交颈舞吗!和尚在外面看了,忙用破袖子一遮脸,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郎中一把拉下他的手臂道:“咱们现在的身份是司值功曹,勘察人间善恶,怎么能不看,看过之后,才能为世人作个评鉴!”
和尚被他说得没法子,只好看吧——床上原来不是鸳鸯,而是赤条条的一双男女。
和尚道:“芮施主,走吧,咱们到别的地方看看去二人家夫妇行敦伦之礼,岂是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能看的!”
“和尚,你说他们是夫妻?我看大有问题!”
“什么问题?”
“我说是野鸳鸯通奸。”
“施主,别乱盖了,那有在一家大宅院主卧房中,点着大灯偷情的!”
“和尚,他们这对,绝对是奸夫淫妇!”
“我不信!”
“你敢打赌吗?”
“赌什么?”
“他们要是通奸,你以后给我揹药箱子,要是夫妻,以后我管你酒喝,不管你喝什么酒,我都给你弄来!”
“我要喝二锅头。”
“我到河北横水槽房去给你接!”
“我要喝茅台!”
“我到贵州去给你买!”
“我要喝大麴!”
“我到四川庐州去拿!”
“我要喝花雕陈绍!”
“我到绍兴去给你偷来!”
“行!赌啦!”
“好!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和尚,我现在告诉你,怎么知道是通奸!”
“说!”
“你仔细看看,那女的虽是细皮白肉,该高的地方高,该低的地方低,脸上虽用的是高级化粧品——宫粉,可是眼角上的鱼尾和额上的抬头纹,怎么也盖不住,少说她也五十出头啦!再看那男的,虽然是虹筋栗肉,但年龄绝超不过三十,你见过五十老婆三十郎吗?”
“哦?我怎么没看到那女人的脸呢?”
“那是你的视线,被那男人背挡住了,你换个位置仔细瞧瞧!”
和尚果然向右移动丈许,看清了女人的脸,虽然眉目如画,长得极美,可是眉梢眼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