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仇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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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银子、银票取来了,袁大少—看,银票是“宝通钱庄”开的,笑道:“老兄放心吧!票子是全国通用的钱票。”
掌柜的把银子与银票当面点清.交给了石中玉,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收买的玉器.搬进内屋去了。
石中玉,钱也收啦!玉也卖了,走吧!不过今天要是没人家袁大少,他不知得吃多大的亏呢!对人家毫无一点表示就走,像话么?
于是他对袁大少道:“袁兄,小弟多承指点,才没吃亏上当,所以我想……”
“你想干什么?”
“我想请兄台吃个便饭,顺带表示点意思!”
袁大少初起见他一身土包子打扮,并没注意,如今见他卖了那么多玉器,有了钱.似乎人也好看多了.再仔细一瞧,才发现他虽然穿的破,人可是非常的英俊。不但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清目秀,鼻直口方,而且还有股子逼人的英气,一笑时,满口小白牙,更使人感觉亲切。
如今人家诚意相邀,当然乐得亲近,于是点头道:“好哇!不过太打扰了吧!”
不知石中玉怎么冒出了一句:“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春风得意楼”,是扬州最大的一家酒楼,二人一进门.伙计们一见忙喊道:“袁大少驾临,楼上好好伺候!”
石中玉一看这情形.这位袁大少不但是熟客,八成还大有来头呢!
二人上楼,伙计们早在楼梯口候驾呢!忙把他们请入雅座,送上香茗、等二人喝了一口之后,才过来请示道:“袁大少!今天想吃点什么?”
袁大少笑道:“今天我白吃!”
伙计没听懂.也不敢问,只站在那儿尴尬的傻笑。
袁大少道:“今天这位爷请客,我白吃,当然客随主便啦!”说完,吃吃的笑个不停。
伙计转问石中玉道:“爷!您点菜吧!”
石中玉他哪儿知道该点啥!只好实话实说:“兄台.这个小弟外行,还是你来吧!”
袁大少翻了翻白眼笑道:“我点的可全是贵菜哦!”
“越贵越好!越贵越好!”
“兄台!我点喽!你可别说我拿你当呆子,吃人头哦!”
“没关系,没关系!”
袁大少对伙计道:“除了我往常吃的,把你们最贵的,往上搬吧!再来几壶各式各样的好酒!”
伙计转身走了。
袁大少笑道:“认识你半天了,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袁兄,小弟石中玉!”
“原来是石兄.小弟袁铭竹(明珠),不知石兄府上哪里?”
“小弟本是洛阳人氏。”
“河南洛阳?怎么你没有一点豫西口音呢?”
“袁兄.我从小被养父带到关外新疆,一住就是十八年,当然没有家乡口音了。”
“噢!那你养父八成是阿啦浙江宁(人)可对?”
“咦!你怎么知道的??”
“你虽然讲的是官话,可是掩不住浙江土音嘛!”
“一点不错,我养父是浙江乌义市匡家村的人。”
二人说到这里.酒菜上来了。
好!八个菜,石中玉一个也叫不出名字来,腼腆问道:“袁兄,这菜都是啥呀?有的那么多脚.又有红红弯弯!”
袁大少看他这个土样儿.噗哧笑道:“石兄啊!我来给你介绍介绍!”
他一指长脚多的道:“这是中堡醉蟹!”
再—指红红弯弯的道:“这是清蒸对虾!”
然后一一介绍道:“海烩鱼翅、湖荡麻鹑、爆炒野鸡丁、靖江肉脯、干贝白果、扬州肴肉!”
他介绍到这儿时.伙计又送来几壶老酒!
—壶陈绍女儿红。
一壶云南茵陈绿。
一壶沪州大曲
一壶贵州茅台。
一壶衡水老白干。
袁大少又把这几壶酒,一一介绍了.然后问他喝哪种酒。
石中玉看厂看,哪一种都没有喝过.只有嘿嘿傻笑道:“袁兄,我以前在新疆.那儿只有葡萄酿。”
“哎唷喂!你倒真会挑,哪壶没有你要哪壶哇!葡萄美酒夜光杯,那只有酒泉跟关外才有.内地产的葡萄少,没人舍得用来酿酒,你一样一样的尝尝,准比葡萄酒好喝,你认为哪种好,就喝哪种吧!”
他倒是真实在,每壶钱倒了一盅喝了,最后他认为女儿红最好喝,于是就把酒问青天, 一下子把酒壶把过去了,笑道:“这个好喝!”
袁大少看他这样子,抿着嘴笑道:“那壶你包啦!不够再叫!”
“我喝茵陈绿,那比较淡。”
好!二人自顾自的喝上了。
喝酒,要吃菜呀!石中玉这下子可又遇上难题啦!
他进关后,虽然学习用筷子一个多月了,可别瞧不起那两根小棍,成年人新学,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灵光呢!
就见他手抓着那双筷子,跟三岁小孩刚学吃饭一样,笨得很呢!在那海烩鱼翅盘子戳了半天,也没戳起来。
袁大少看他这样子.笑问道:“石兄.难道你以前在新疆吃饭,不用筷子?”
“咳!袁兄啊!我们在新疆吃饭全是用手抓呀!”
“好嘛!五股叉,那你就用五股叉吧!”
“他们新疆人在吃饭前要先净手啊!”
“哈哈哈哈!这还不好办么?”然后叫道:“伙计!”
伙计马上进来问道:“袁大少您有什么吩咐?”
“打一盆净面水来!”
伙计送来水带毛巾,石中玉洗过手后,开始抓了。
袁太少见他那吃相,真是好不豪迈,笑问道:“石兄,好吃么?”
他一面吃,一面喝,口中唔唔道:“好吃,好吃!”
袁太少只喝了两杯茵陈绿,菜也吃了—点点.剩下的菜,叫石中玉一个人吃了,而且还喝了一大壶女儿红,足足有三斤.他才酒足饭饱,叫道:“伙计,算账!”
伙计一进门,袁大少就说了:“记我账上!”
石中玉一听,忙道:“那怎么行?说好的我请你。”
袁大少笑道:“你忘了,你也说过,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你远来是客,我这算尽地主谊啊!”
石中玉拧不过他,只好任由他请客啦!
出了饭店之后,袁大少道:“石兄,可愿到寒舍坐坐?”
“袁兄,咱们既成了好朋友.我当然应该去拜见令尊令堂啦!”
二人来到袁府,石中玉一看,哇!好大气派!
但见七开间的正面.中央是大门,门外是三尺高五尺宽的月台,大门外还有一对上马石、下马石!大门正对面是一溜八字粉白影壁,影壁两旁则是一排系马桩。
大门内外,各有两位劲装汉子,坐在板凳上,似是在守门。
石中玉把他那匹红鬃马拴在系马桩上。
这时袁大少才发现他这匹马上没备鞍子,只搭了一条毛毯,原来他是铲骑的呀!于是问道:“石兄,你这匹马那么好,怎么不备鞍哪??”
“我看他们哈萨克人,全是这样骑的,这样骑有一个好处,可以多骑两个人呢!”
“你真是个怪人!”
“嘻嘻!一马双跨,方便多啦!”
袁大少没来由的脸一红,然后道:“快进去吧!”
二人来到门前,里外四名汉子,全站起来打下千去,并叫了声:“大少爷回来!”
“我爹呢?”
“他在上房呢!”
袁大少一拉石中玉道:“走!见我爹去!”
石中玉看袁府这气派,心说:他爹准是大财主!
可不是么!袁太少的爹.袁尚任,在扬州地面,除了四大盐商之外,可不就数他有钱了么!他在全国各地,到处开的绸缎布号、银楼钱庄,真可谓日进斗金,他有钱还不算,而且是位远近知名的大善士,不但冬施棉灰.夏舍汤药.哪家要是生活过不去了,找上他.他是有求必应!
黄淮经常泛滥,只要一泛滥.他必定放粮放账,你们别看四大盐商有钱,可是他们的钱是官商勾结,弄的是昧心钱,叫他们行善?可全成了铁公鸡,一毛不拔,若要叫他们花天酒地呀!那可是一掷千金,毫不吝啬!
袁大少带着石中玉到了上房,还没进屋,他就嚷了:“爹!我带了个朋友来看您!”
就听屋内—位老人道:“珠儿!快请他进来!”
早有小丫环掀起了门帘。
二人进屋,石中玉只见一位英明老者和一位慈祥的婆婆。
袁大少介绍道:“这是我爹和我娘!”
石中玉赶紧一揖到地.叫了声“袁大妈!”
袁老爷问道:“这位是……”
“爹!他是我新交的好朋友,石中玉!”
“嗯!好名字!你们吃过了没有?”
“吃过啦!在春风得意楼吃的。”
“孩子,你跟石世兄是怎么认识的啊?”
“在天宝银楼,他要卖美玉,老贾想吃他,我帮了他个小忙,就这么认识了也……嘻嘻!”然后一甩头道:“不跟您聊啦!”一拉石中玉道:“走!到我那小楼上去坐吧!”硬把石中玉拉出去了。
这时就听屋内老两口子说道:“这孩子就是这样子,十八九啦!还跟野马一样!”
袁大少也听到了.对石中玉伸伸舌头,作了个鬼脸。
二人穿过后进到了院墙,原来院墙上还有个月亮门,门外是座大花园,花园中又有座二层小楼。
袁大少道:“石兄.我就住在楼上,咱们上楼!”
石中玉随他到楼上一看,是两明一暗,三间房,明间是书房兼客厅,不过书架子上的书可并不多,没看到经、史,小说与诗、词、赋倒是不少,尤其女作家的特多,像曹大家的啦!李清照的啦!近人龚志珍的啦!另外还有本女儿经,石中玉心说:这位袁兄也是怪人!
二人落坐之后,小丫环送上香茗,二人品茗聊天。
石中玉喝了一口茶问道;“这是什么茶?这么香?”
“这是君山碧螺春!难道你在新疆没喝过好茶叶?”
“我们在新疆喝的全是砖茶,一大块一大块的,放在壶里煮,酽得很,因为在新疆天天吃牛羊肉,不喝酽茶不行,会胀死!”
“我问你,新疆的人,跟咱们内地人,有啥不同?”
“还不是一样,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你这不是废话么!要是三个眼睛,岂不成了马王爷啦!我是问你,新疆女孩子与关内的女孩子,有什么不同?”
“这个么……你叫我怎么说呢?”
“新疆女孩漂不漂亮?”
“漂亮!因为新疆盛产水果,女孩子天天吃很多的水果,自然皮肤很好看啦!她们身体健康,个性豪迈,能歌善舞,而且人人是天足,不像内地女人,把脚弄成—点点,弱不禁风,全都像病歪歪的!”
“对!我也反对缠脚!好好的脚干嘛裹得跟粽子一样啊!你不知道,缠足女孩子有多受罪呢!”
“可不是么!简直是暴殄天物!”
“哎!新疆男女之间,谈情说爱怎么谈?”
“他们那!对歌!”
“对歌?”
“是啊!新疆不论男女老少,全都喜欢歌舞,青年男女谈恋爱,全都是彼此对唱,唱着唱着就唱成啦!”
“那唱成了以后呢?”
“坐褥?坐褥啊!”
“坐褥?坐什么褥?”
“新疆人的结婚,就是坐褥,到结婚这天.新娘子来到夫家之后,双脚就不准沾土啦!”
“那她不走路么?”
“走啊!不过走的时候,地面上要先铺上毯子.当然结婚是喜事,必然要热闹啦!闹过一阵之后,由辈份高、年长者,把新娘子包在毯子里,四个人抬着毯子,把新娘子放在一张全羊皮上坐好,这时新郎也跟新娘子并坐这张羊皮上,就算完成了这场婚礼,就等着入洞房启封啦!”
“石兄,那你坐过褥没有?”
“没有。”
“那对过歌了么?”
“对过!”
“她叫什么?”
“一个叫阿哈卖阿花,一个叫阿燕!”
“啊!你一下子对上两个呀?”
“这有啥稀奇,那里的男人,可以娶四位正妻,我这才两个,还有两个室缺呢!”
“你是回子?”
“不是!”
“那你怎么………”
“入境随俗嘛!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两个人东拉西扯的,一直聊到吃晚饭。
丫环上来叫道:“大少,老爷叫开饭了!”
“你去跟老爷说,我跟石兄在小楼上吃啦!另外叫厨房弄几个菜,两壶女儿红,给我送来!”
好!这位大少爷可真够任性的。
不一会儿,酒菜全送来了,六菜一汤,两壶酒,菜虽少两样,可是绝不比春风得意楼的差。
二人边吃、边喝,还边聊,足足喝了—个多时辰,天早黑了,两壶酒也光了。
袁大少舌头也短了,可是头脑还算清醒,叫来丫环道:“你们先去睡吧!不用伺候了,碗盘明天再收!”
丫环全走了,就剩他们两个了。
石中玉见他白天只喝了两小杯茵陈绿,没想到晚上他居然喝了大半壶的女儿红,不由注视他的变化。
这时就见他脸上红扑扑的,美艳极啦!谁知,他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
石中玉忙摇了摇他道:“袁兄!上床去睡吧!”
谁知这位袁大少糊里糊涂的呓语道:“订了两个,还有两个……缺……”
“袁兄,袁兄,你醉了,我扶你上床睡吧!”
他站起一抱,谁知,手碰错了位置。
碰错了位置?碰哪儿儿啦?嘿嘿!碰到了双乳山啦!
石中玉初时一惊,可是接着乐啦!她刚才呓语不是说“订了两个,还有两个缺”么?嘻嘻!我先给你补上—个啦!
常言说的好,老鸟是根筋,硬了不认亲!他用双手一兜,就把袁大少——噢不!现在该叫袁大妹子啦!抱入了卧室。
嘿一好诱人的寝宫!
粉红色的四壁,配上象牙床和红罗帐!光凭这卧室,就让人的性致勃勃啦!更何况他如今正在青春的巅峰。
三不管的,三把两把的就成了一对白羊。
这时他们已由直流变成了交流,两条肉给一碰,就爆出了欲的火花啦!
这—个持干戈以冲社稷,五月渡泸。
那一个保国土,鸿河鏖兵。
大战拉开了序幕.
这一个渡鸿河,闯欲关,直捣黄龙。
那一个临阵敌,引狼入室啦!
正是:金枪怒挑,玉蚌翕张!这一个要直捣黄龙,那一个要生吞巨蟒。
一场空前激战,抖飘了芙蓉锦账,牙床摇摆,扭断了檀香支架。
泼辣辣,怒马扬鬃闯鸟道:
哺啧啧,红蛇吐信翱卷雄鸡!
只杀得,烈日黯然无光,风云为之变色。
战多时,巫山神女云鬓乱,举眉的霸王难缚鸡。
袁大妹子,九天之外飞来玉液琼浆,喷洒了花蕊深处。滋润了正在成长而久旱的瑶草仙花,马上生机无限。
就听袁大妹子道:“玉郎啦!我人都给你了,还不知道你的家世呢!”
“咳!珠珠!既然咱们都成了夫妻啦!家世当然得让你知道啦!先父讳鉴公,乃是河洛大侠,先母石门冷氏,人称芙蓉剑,只因先父得了一册王禅老祖的秘笈.竟然为他二人引来杀身之祸!”
“爹娘被谁杀的,有线索了么?”好!她现在连称呼都变了。
“有!当我同养父祭生父母坟的时候,曾改葬,发现了一大堆暗器,我父母身上所受的伤痕,我也画下来了。”
“那好!天亮之后,问问我爹,他可能知道是哪些人用的暗器。”
“啊!袁大爷也是武林中人?”
“你现在管我爹还叫袁大爷?啊!”
“是,是,是!对不起夫人,我该叫他老泰山啦!哈哈哈哈!”
“贫嘴!”她在被子中,拧了他—把,这下子坏了,正好拧在那话儿上,使他刚安静下来的小弟弟,又勃然大怒,
接着又是金鼓齐鸣,梅开二度啦!
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才云收雨住,安定了下来。
再说袁老员外同安人,见女儿把石中玉带到自己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