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小农民-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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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冬天以后,捕捉对象便是酥鸟、雪鸟和麻雀了。这时候的鸟虽然种类不多,但数量却是很可观的,特别是酥鸟和雪鸟,成群结队,落在哪里便是黑乎乎的一大片。于是,伙伴们便又有了捕捉的灵感和妙招。
特别是下雪后,大雪把整个原野都覆盖了,鸟儿们为了活命,便纷纷飞进村庄觅食。
这时在场院里清扫出一块地面,上面撒下一些粮食,粮食上面用木棍支起一个大大的筛子,木棍底端拴一根长长的绳子,捉鸟的人手里牵着绳子的另一端,偷偷地躲在远处,见鸟儿进到筛子底下吃食,便将手中的绳子猛地一拉,鸟便被筛子扣住了。
还有一种方法叫扒拉杆,就是在撒上粮食的地面上钉一个橛子,找一个直的木杆,木杆的一头拴上长绳子,并将拴绳子的一头挡在橛子上,利用杠杆原理猛拉绳子使木杆的另一头击打正在吃食的鸟儿们,往往是事半功倍收获颇丰。
最文明,最有乐趣的当属于滚鸟了。
用木条、竹条、柳条、笤条或高粮秸,扎成一个大大的笼子,笼子的上方安上几个滚儿。
就是把笼子上面的一扇窗子做成活的,表面上看是平的,和其他窗子一样,但实质是可以上下滚动的。
滚儿的上面还绑有谷穗,鸟儿一旦落在上面吃谷穗,便会被滚进笼子里。
为此,笼子的名字就叫作滚笼。
滚笼的制作是很有讲究的,但笼子的大小和滚儿数量不是固定的,有两个滚儿的,有四个滚儿,还有八个滚儿的,当然,八个滚儿的笼子体积很大,工艺和制作水平自然很高,也是一般人做不出来的。
用滚笼捉的鸟主要是酥鸟,酥鸟的特点一是体积小,二是喜群居,很少有独处的,三是主要栖息在树林里,很少进村庄。
每天早上是酥鸟觅食的时候,因此天刚蒙蒙亮,就要在笼子里放上一只体质健壮精力旺盛,又能叫的酥鸟,然后把笼子掛在树林里。
笼子里的酥鸟不停地叫,便招来了大量的酥鸟,树林里顿时百鸟争鸣,像开了锅一样。
鸟儿们争着吃滚笼上的谷穗,不经意间就被滚到笼子里去了。
村子里老吴头就是几十年前滚鸟的高手。记得他当时有两个八个滚儿的滚笼,做得非常精致漂亮。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用木棍挑着两个大笼子去离村子不远的树林里滚鸟。多的时候一次能滚一面袋子,大约有几十只或者上百只吧。
进入冬季以后,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树林里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用很细的丝线做成一张大大的网,两面拴在长长的木杆或竹杆上,在树林里找一块空地把网张开立在那里,附近的树上再掛上一只鸟笼,里面放一只鸟,鸟一叫,便招来了鸟儿,鸟儿多了,来回乱飞,便会沾在网上下不来。时间一长也会有不小的收获。
麻雀不是候鸟,长年生活在北方。
麻雀还有个土名,叫老家贼。之所以叫老家贼,可能有两方面原因,一是麻雀多数居住在村子里,经常偷食农民的粮食;二是麻雀很狡猾,土话叫很贼,像上面说的那些方法是很难捕捉到的。
对付它们最有效的方法是抓。白天是抓不到的,一到晚上,麻雀们大多都栖息在民房的房檐下或房山的檩子头上。
191。喜鹊窝
191。喜鹊窝
麻雀之所以叫老家贼,一是麻雀多数居住在村子里,经常偷食农民的粮食;二是麻雀很狡猾,土话叫很贼,像上面说的那些方法是很难捕捉到的。
麻雀繁殖的时候,自己基本上不垒巢,一般都是“鹊巢鸠占”,喜欢抢燕子、黄鹂这类“弱小”的窝。要么就是在树洞里,墙缝里,这些地方衔些羽毛、干草垫一垫就成了它们的“家”。
有时候几只麻雀还为了争夺一个窝,而“大打出手”。一般先占住地方的麻雀不甘示弱,时而尖叫,时而盘旋,时而主动攻击,颇有点誓死捍卫家园的样子。
入侵者看到这阵势,也觉得碰上了难缠的主,就会转身悻悻也飞走了。
鸟类在建巢繁殖的黄金季节,后来者为争夺宝地,采取暴力手段的情况也很常见,但鸟类大多遵循“成王败寇”的原则。你打赢了,就可以赶走原主人。
平时成群的麻雀都栖息在树枝、屋檐下。
对付它们最有效的方法是抓。白天是抓不到的,一到晚上,麻雀们大多都栖息在瓦房的房檐下或房山的檩子头上。
这时纠集几个小伙伴,扛着梯子,带着手电筒,便挨家挨户地去找。
发现麻雀后,一个人负责用手电筒照亮,另几个人轻轻地支好梯子,由一个胆大心细的上去抓。
这时不用担心麻雀会跑,特别是在麻雀的对面,用手电筒的光照住别动,它是绝不会跑的。抓麻雀的要求是既稳又准,一下成功,如果碰到了麻雀又抓不住,它则会惊跑了。
孙刚的少年时期就这么度过的,虽然是上着学,但由于贪玩是儿童的天性,基本上是伴着各类游戏长大的。
当然,捉鸟儿是其中的一项。
后来出去上学之后,繁重的学习任务累得够呛,一到放假也是不少假期作业,早把捉鸟的兴趣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再后来,去外省上大学,毕业后出去工作。再次回来后,早已物是人非了。
过去那种莺歌燕舞,草盛水肥的景象早已不见了。
现在鸟儿的数量和种类连过去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了。
近些年来,国家大力开展环保工程,倡导生态平衡,生态环境有了很大的改善,鸟儿渐渐地多了起来,在欣慰的同时也总是为童年的无知而羞愧。
孙刚常常想,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他一定不会伤害那些可爱的小生命的,当然,这只能是幻想了。
时至今日,只能为那些美丽的鸟儿们默默地祈福,请求它们的宽恕了。
“熊孩子们,你们老师没有给你们讲过要爱护动物,保护鸟类吗?”
“小刚叔,我们只是玩玩,不一定能沾到啊”
“小刚叔,我我还没上学呢,我没老师。”鼻涕娃的这句话杀伤力很大,听的孙刚愣了一下。
“你们几个散了,以后别去抓鸟、掏鸟窝了,知道吗。”孙刚给他们讲一番大道理,虽然他们不一定会听话,但是能让他们多知道一点儿也好。
“知道啦”几个小家伙嘴里答应的很快,不知道是不是转身就会忘记。
冬天里,农村的孩子最喜欢爬到杨树上,然后拿起竹竿捅喜鹊窝。这不是什么爱好,只是农村孩子们在冬天的一种“游戏”。
一到冬天,高大的杨树光秃秃的,喜鹊窝成了仅有的风景,它在风的撕扯下左右晃荡着,像是在荡秋千。呵呵,是夸大了些。不过,喜鹊窝真是树上唯一的点缀。
这种用树枝、泥土搭成的鸟窝虽然粗糙,却也很结实、很温馨。冬天树叶脱落了,它们便特别醒目地进入了人们的视线。
村子里每一棵高大的杨树,接近顶端的位置,基本上都有一个大大的喜鹊窝。喜鹊的窝一般都搭在杨树接近二三十米高的树冠顶部枝桠牢靠的中心部位。
有极少喜鹊,这类花喜鹊应该是刚刚独立,却对一个人的生活还有点茫然没有头绪的那种。
它们忙忙碌碌的学习了其它老一辈花喜鹊搭窝的经验,但这种经验还仅仅处在形式主义阶段。
它们会在并不高大的小青杨的枝桠上搭起窝,即使勤勤恳恳的衔了很多枯枝,却在小青杨并不牢固的枝桠中间,总有不少的枯枝被风吹到或者被摇晃的树身摇落到树下面来,这样的花喜鹊被小孩子们叫做“傻蛋鸟”。
因为这样的窝,在小孩子眼里也是能够随手拿到的。
但这样的花喜鹊未必真傻,来年,难得一见的小青杨树上的喜鹊窝不见了,不远处更高更稳固的冲天杨的树冠顶上,寒风怒雪里的花喜鹊的窝一直到春天依然是实实在在的。
冲天杨只是基部树皮粗糙,越往上长树皮越光滑,攀爬的时候,抓着小枝,感觉手里滑溜溜的,但农村的小孩子里依然有人能象猴子一样爬到喜鹊窝的旁边。
不过喜鹊窝里往往会出现其他鸟类,如杜鹃、红脚隼等占用其它鸟类的巢穴产卵育雏的事实。由于鹊巢又高又大,目标显明,因此便经常被那些不自营巢的鸟类,特别是红脚隼侵占。
红脚隼又名青燕子,体形如鸽,羽色黄褐,是一种捕食蝗虫和其它害虫的益鸟,每年夏初由南方到北方地区繁殖,专门侵占鹊巢。
孙刚以前曾看到在一株刚筑好鹊巢的大杨树上,突然飞来一对红脚隼,和喜鹊吱吱喳喳,吵闹不休。
数日后,一对喜鹊就不见了,而新建的鹊巢也就成了隼的“免费旅馆”。
喜鹊善营巢,它们抛弃的旧巢或才建的新巢,常常方便了那些有益的猛禽,使那些南来的隼类能有巢安居、繁殖后代,这也是间接对人有利的一点。
“以后啊,你们就别祸害这些喜鹊窝啊。”孙刚给他们讲了这么多,相信他们会有一些感触的。
“还有,你们互相监督,谁要是偷偷的干坏事,就告诉我,以后我的桃子、枣子就不给他吃。”小孩子只能用吃方面老恐吓。
“嗯,小刚叔,记住了,以后谁敢掏鸟窝、打鸟,一定告诉你。”几个孩子慌忙做了保证。
192。过生日
192。过生日
赵涵在孙刚家里歇了一夜,第二天下午,孙刚正要开车就送她回家的时候。
“小刚,你等会啊。”王燕叫住了孙刚。
“有事儿吗,嫂子?”孙刚看着嫂子提了一个包。
“嗯,打算回娘家住两天。”王燕昨天晚上就和孙爸孙妈说好了,回来一二个月了,因为怀孕,很少回家看爸妈。
“行。”
先把赵涵送到她家楼下,没有多停留,就走了。
把王燕送到她家的时候,王燕的妈妈上前扶着大肚子的女儿,搀扶到屋里了。
“嫂子,你要是回家的话,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孙刚说道。
“嗯,好。”
“孙刚,晚上在这儿吃饭,走啥走。”王燕的妈妈看着孙刚起身打算离开,就上前挽留。
孙刚谢绝了王燕妈妈的挽留,独自一人回家了。
时间飞快,转眼间进入了腊月,腊月的第一天就是孙刚的生日。
生日是人生的;生日是年轮的驿站,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忘记。
而孙刚能够牢记自己的生日,除此以外还有其他因素——就是他的生日在腊月的第一天,很好记。
小时候快过生日时,孙刚就故意问妈妈自己是啥时出生的,孙妈也故意一拍额头笑着说:哎呀,我还真不晓得呢,你是我和你爸在堰埂底下捡回家的。
这时,爷爷奶奶一齐凑上来一唱一和,孙刚信以为真地大哭起来。这下倒好,荷包蛋没捞着,把自己给撂出去了,能不哭吗?
那时候农村普遍都很穷,鸡蛋是很珍贵的,一般都是拿来换钱的,或者只有在来人去客、逢年过节或过生日的时候才能吃到。
那时候小,也不懂事,几乎是一到冬天,就嚷着过生日,只知道自己过生日的时候一直有雪。
甚至在日历牌上做记号,一天一天地数,总嫌时间过得慢。妈妈则总是微笑着一遍一遍地安慰:别着急,快了,快了。
终于到生日了。
一大早,孙刚便起床,跟在妈妈身边献殷勤,妈妈做饭,他就抢着烧火,帮着干零活,没事的时候,扯着妈妈的衣襟,片刻不离地跟在身后。
妈妈常谑道:馋虫快出来了吧?!惹得家人都笑起来。
这时,孙刚才不好意思地躲进里屋,守在饭桌旁等候。
不一会儿,妈妈会在家人吃的饭菜中间摆上一碗特地为孙刚做的面条,并加上两个圆圆的,白里透黄的荷包蛋。
妈妈说,过生日吃鸡蛋是滚灾的,吃面条是长寿的,缠小孩腿的。意思是把小孩拴住,拴在人世间,让孩子平安一生。
孙刚双手捧着碗,小心翼翼地走到小桌边上,坐下去,低头喝一口汤水,再用汤匙挑起一个鸡蛋,鼓着腮帮吹凉了它,送进嘴里细嚼慢咽,仿佛不是在吃鸡蛋,而是在举行一个神圣无比的成长仪式。
哥哥倘若此时在这儿徘徊,孙妈定是要打发了他说,明年到你生日的时候再打给你吃,别在这儿眼馋了啊。
是的,那年月,最好的生日礼物仅仅如此了,且见者无份。
后来孙刚兄弟俩都长大了,家里条件也好了,兄弟俩谁也不再稀罕荷包蛋了。
每当生日那天,妈妈照例问他们要吃荷包蛋还是煮鸡蛋时,他们都摇头说不吃。
她不知道生日蛋糕的诱惑,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家里母鸡下的鸡蛋,却不敢吱声。
妈妈对家人的生日都丝毫不会记错。无论谁的生日,都千方百计地弄一些好吃的。
平时说起话来,总会如数家珍般地说出这个是几月初几的,那个是几月十几的。
前几年孙刚在外忙于工作无暇顾及的时候,妈妈会提前几天就提醒你:快过生日了,忘了吧?语气中,几分疼爱,几分埋怨。
上大学以后,就没有在家里过过生日了。往往是一帮同学、同事旧友凑在一起,订个大蛋糕,设个小饭局,逍遥地推杯换盏,然后,借着几分酒意,把蛋糕上的奶油胡乱地往对方鼻子脸上涂抹着糟蹋,却曰“happy”。
早上起床之后,外面虽然雾气笼罩,但是一轮红日在大雾中若隐若现,看来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在果园里,洗漱,锻炼身体。
刚进家门,孙妈就问他:“吃煮鸡蛋还是荷包蛋?”
孙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出息,孙妈这一问,直感觉鼻子一酸眼窝有点热,赶紧背过身去,用尽轻松的语气笑着对妈妈说:“还当我是小孩子呢?那就荷包蛋吧!”
过了一会儿,荷包蛋已煮好放在桌子上,一股股热气正在升腾。不用妈妈叫,孙刚已坐下去。
这味依然和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只是眼前的妈妈却真的是老了。
“刚,生日快乐啊!”电话里传来赵涵那甜蜜的声音。
“我等下去县城找你,晚上到我家吃饭啊。”孙刚和赵涵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起身对正在正在烤火的孙妈说道:“妈,晚上多准备点儿菜,让爷爷奶奶姥爷姥姥来家里吃饭。”
“好,一会儿让你爸去果园里逮鸡子。”
之后,孙刚开车去县城找赵涵,赵涵为了给孙刚过生日,特意请了一天假。
“小刚,生日快乐!”来到赵涵家,赵妈对孙刚祝贺。
“谢谢,妈。”自从订婚以后,孙刚也改了口。
“走吧。”打扮好的赵涵叫上孙刚,两人准备出去买东西。
“晌午回来吃饭啊。”临出门前,赵妈交代两人。
“嗯。”
出了赵涵家门,赵涵问道:“刚,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给个吻就行啦。”孙刚调笑道。
“讨厌,人家说正经的啊。”
“这很正经啊”
在孙刚的百般“调笑”下,赵涵才红着脸亲了孙刚一下。
由于赵涵还没吃早饭,孙刚两人来到高中母校门口一家小吃店里。
店名叫“豆花香”,故地重游,孙刚心里就涌动着说不出的亲切。
这里的生意很好,只卖早点,是豆浆、油条、油饼、豆腐脑。
卖豆浆的是一个大娘,一直是很温和的笑脸,很有耐心地打发着每一个顾客。
她的豆浆很纯正,油饼黄而亮,并且有淡淡的甜味。一年四季都是顾客盈门。
小店的豆腐脑,孙刚感觉也是这个小城最好吃的。
以前上学的时候,早自习下课,那就是和豆腐脑相约的日子。
以前看到孙刚之后,她微微一笑,几乎不需要再问,就熟练地开始拿出一个一次性的小碗,先放上一勺子汤汁,再放上一勺子温软的淡淡的泛着黄色的豆腐脑。
那时候,锅里冒着热气,孙刚的胃里也冒着热气,孙刚的视线都是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