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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官场奇才-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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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政荣和宋飞龙在打哑谜,自以为能把钱霖达蒙在鼓里,却不料他笑呵呵地说:“谭市长,飞龙老弟,你们所说的关系重大,是不是和北京的鲲鹏高科有关?”

宋飞龙手里的筷子当即掉落在盘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谭政荣虽算镇定,但也为之色变。

钱霖达淡然一笑:“呵呵,两位领导,怪我汇报不够。九里湖大桥兴建之时,我钱某人刚从国外回国创业,就在鲲鹏高科担任副总裁,主要负责财务方面的管理和运作,所以,对资金的往来情况也是略知一二。”

宋飞龙听了,抓起掉落的筷子,笑道:“呵呵,钱老兄,原来我们还未曾谋面,就已经在精诚合作了。”

谭政荣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暗暗地盘算,这钱霖达来临江市投资创业,正是九里湖大桥建成通车前后,这难道仅仅是一个巧合吗?

现在看来,不会,绝对不会!

第515章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钱霖达初到临江,一出手就收购了当时风雨飘摇中的名城置业,紧接着就是一番令人眼花缭乱的国有土地使用权收购转让,最后出巨资拿下了市中心的一块土地开发了一个连锁楼盘,短短几年的时间,一跃成为了临江市房地产业的龙头老大,不久就以工商界代表的身份,当选了市政协的副主席。

政治秀的牺牲品(13)

由此看来,钱霖达在北京的背景深厚,与粟文杰的关系非同一般。

想到这,谭政荣侧过脸去问钱霖达:“钱总,鲲鹏高科是不是还有意参与九里湖大桥拆除重建啊?”

钱霖达摆手:“不,不,不,鲲鹏高科开始创业时的几个大股东意见不合,三年前就已经解散注销了。”

果然好手段。

功成身退,不动声色。

谭政荣与宋飞龙对视了一眼,宋飞龙心领神会。

宋飞龙端起酒杯,说:“钱总,你如此关心九里湖大桥的拆除重建,一定是有好的设想和建议,还望钱老兄不吝指教啊。”

钱霖达笑道:“飞龙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今天是朋友小聚,大家闲扯聊天,怎么真搞得像是在开会研究工作呢?不谈了,不谈了,喝酒,喝酒。”

谭政荣说:“钱总身为市政协的副主席,参政议政,职责所在嘛。”

“哈哈,”钱霖达大笑。“既然谭市长有指示,那我这个政协的副主席就只能听命了,说得不对的地方,就当是酒后失言啊。”

宋飞龙说:“这里也没有外人,钱总就不要客气了。”

钱霖达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依我看,九里湖大桥非拆不可。”

“为什么?”宋飞龙看了谭政荣一眼,问道。

钱霖达一字一顿地说:“因为它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这个比喻太恰如其分了。

九里湖大桥建成之后,时常受到社会各界的诟病,有桥梁专家称,大桥存在较大的安全质量隐患,在资金运作方面存在较大漏洞的质疑声也此起彼伏,矛头虽然指向的是路桥公司,但参与其中的谭政荣和宋飞龙等人一直心神不定。

这颗炸弹如果不及时拆除,一旦被引爆,将很有可能引起临江市乃至东南省的政坛地震。

这一点,钱霖达和谭政荣可谓是不谋而合。

谭政荣微微颔首,不紧不慢地问道:“钱总,请问谁来拆最好?”

“当然是谁埋下去的谁来拆。”钱霖达指的毫无疑问是路桥公司。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谭政荣觉得完全可以直言不讳了。“但是,重建的九里湖大桥,会不会又要成为一颗新的定时炸弹呢?”

这回谭政荣与钱霖达打起了哑谜,宋飞龙几乎就只能充当看客了。

“不!”钱霖达露出了一丝狡诈的微笑。“路桥公司在拆除了这颗炸弹之后,就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可以和鲲鹏高科一样,销声匿迹了。”

炸弹拆除了,工兵也不留,这才是最彻底最高枕无忧的解决办法。

谭政荣隐约感觉得到,钱霖达的背后应该还有高人。

“钱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宋飞龙恰到好处地问出了谭政荣想问又不好问的问题。

“通过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造,将它纳入到名城置业的旗下。”

这才是钱霖达今晚宴请谭政荣的最终目的和真实意图。

政治秀的牺牲品(14)

虽然谭政荣感觉钱霖达的胃口太大了点,但是,要把不可告人的秘密控制在自己人手里,这也是迫不得已无可奈何的唯一出路。

说到这里,钱霖达和谭政荣都不约而同地看了宋飞龙一眼。

他们的想法也是不约而同的相似:要打好这么一套复杂的组合拳,宋飞龙的胆略、智商和能力都远远不够。

钱霖达是有备而来,有些话他必须要当面说清楚。

“谭市长,九里湖大桥既要拆除,又要重建,还要摆平那么大的一个路桥公司,这么巨大的一个工程,城建局里光靠飞龙老弟一个人,怕是有点力不从心啊。”

谭政荣说:“是啊,我也一直在想,还得给小宋找一个得力的帮手。”

听了谭政荣的话,宋飞龙心头一喜。

这个靠吹牛拍马混出来的家伙,已经在花天酒地中消耗了精力,消磨了斗志,巴不得有个人冲锋陷阵替他出力流汗,他好坐享其成。那个牵着老婆裙角爬上来的范建伟,一起吃喝嫖赌倒是个行家里手,论起干活来,连宋飞龙也看不上。

谭政荣眯缝起眼睛,冷冷地问道:“钱总这么胸有成竹的,看来是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

“不错!”

“谁?”宋飞龙急不可耐地站了起来。

“温纯!”

宋飞龙惊得张大了嘴:“就是那个望城县的温纯?”

“正是。”

“不行,不行。”宋飞龙摆着手,一屁股坐了下来。

谭政荣瞪了宋飞龙一眼,说道:“小宋,你急什么?”

宋飞龙急忙说:“谭市长,您别忘了,他可是席菲菲的人哪。”

钱霖达说出了谭政荣的心里话:“飞龙老弟,不是自己的人,也同样可以为自己办事嘛。”

宋飞龙叫道:“钱总,你难道忘了,他坏了我们多少好事吗?”

钱霖达目露凶光:“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

“那你还……”

谭政荣打断了宋飞龙的话头:“小宋,你能不能多动动脑子。不错,温纯的确不是我们的人,但是,他可以办到我们自己人办不到的事,有一点你必须清楚,他是来给你做帮手的,你要做的就是,把他变成我们自己人,如果变不成,也要让他按照我们的意图办事。”

看宋飞龙还不太明白,钱霖达又说:“老弟,《三国演义》看过吗?诸葛亮巧借东风总知道吧。有时候,借别人的力,来做我们想做而不好做的事,可能会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宋飞龙琢磨了一下,作恍然大悟状:“高,实在是高。九里湖大桥拆除重建,事关重大,我们不仅要把温纯当作出力干活的老黄牛,还要把他预备成日后承担责任的替罪羊。”

钱霖达皮笑肉不笑地说:“飞龙老弟,还有一个大大的好处,我来替你说吧。温纯来给你当帮手,如果有人想要他高升,得请你给他腾位置,那你的高升不就指日可待了吗?”

政治秀的牺牲品(15)

一句话,说的宋飞龙是眉开眼笑,他沉吟片刻,突然又问道:“到时候,他不听我们摆布,又该怎么办?”

钱霖达恶狠狠地说:“那就让他和路桥公司一样,销声匿迹。”

宋飞龙听了这话,后背冷飕飕的。

第516章官场的残酷

第二天,临江媒体上几乎都报道了谭政荣公开退礼金的新闻,还配发了不少来自网络的评论,当然,这些网民的议论是经过筛选的,全都是对谭政荣的溢美之词。

没有任何媒体提及到,这背后,有一个叫汤如国的干部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就是官场的残酷。

更不为人知的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围绕着毫不知情的温纯在悄悄地展开。

汤如国的死,在梅子山脚下的湖里泛起了一个大大的波澜,随即又恢复了往日般的平静。

只不过,在这平静之下,弥漫着一种狐死兔悲的压抑和伤感。

学习时间只剩下最后的一周了,下周一将要出发去井冈山接受革命传统教育。

这期间,温纯回过望城县一次。

秦方明表面上还比较亲切,绝口不提孙少锋的事,只随口问了问温纯在党校学习的情况,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

郭咏是盼着温纯赶紧学完之后,再回来协助他分管三大工程项目。

温纯最怕见到的是甘欣。

不过还好,与甘欣的见面是在于飞召集的饭桌上,有曾国强的儿子在,大家的兴趣都聚焦在这个小家伙身上。

饭局结束,甘欣悄悄地把租住屋的钥匙交到了温纯手上。

温纯默默地接过钥匙,满怀愧疚地看了甘欣一眼。

甘欣读懂了温纯的眼神,她扭过头去,抱着曾国强的儿子,一起笑出了泪花。

第二天,温纯回家看望了父母,与牛广济和高向阳一起坐了坐。

再回到县城,又去物流园看了看郭长生的花店,和赵子铭的早点摊紧挨着,据说生意也还算不错。

温纯特地去了王宝良的店铺,问了问他身体状况,除了胃还是老毛病,倒也结实硬朗。

郭蓓蓓与赵子旭忙着复习,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一起回来。叽叽喳喳热闹的不行。

温纯期待已久的祝庸之教授,终于被请到了市党校给进修班的学员讲课了。

不过,稍稍有点遗憾的是,讲课的题目不是祝庸之赖以成名的“领导艺术”,而是新近推出的“官德修养”。

得到通知之后,温纯暗暗有些好笑,心想:你这个老夫子,别人可能会认为你是在赶反腐倡廉的浪潮,我却可以肯定这是席菲菲的命题作文。

讲课之前,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

市委组织部长李开富原先的想法是,讲课安排在大报告厅,把市直机关的副处以上干部都送到党校来听一听,谁知道,丁浩把这个意思一说,祝庸之立即就拒绝了,他说:我是去讲课的,不是去作报告的。

政治秀的牺牲品(16)

李开富听说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苦笑:这个老头子,谁也拿他没办法。

最后,祝庸之的课还是得在教室里讲。

教室里座位有限,最多只能坐得下五十来个人。

除了进修班的学员之外,党校的教员加上市委组织部和市纪委的几名干部都只能坐在教室的最后面旁听。

祝庸之是在丁浩的陪同下走进教室的。

进修班的学员全体起立,祝庸之只微微一点头,便走上了讲台,轻轻道:“坐下吧,上课了!”

祝庸之在黑板上写下了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官德修养”,然后拍拍手,开始讲课。

“今天,我们讲官德修养。在讲课之前,我想先发表一个个人声明。”祝庸之拿出一张纸来,朗读道:“本人恪守‘允许讲错话,决不讲假话’的授课原则,捍卫言论自由的权利,欢迎真诚的批评和交流,如有不当之处,可以立即予以反驳。”

教室里一片交头接耳。

上课快三个月了,还是头一次有教授发表声明,请听课的人进行反驳的。

祝庸之上课与其他党校教授最大的不同,就是喜欢和学员们互动,在讲台上讲着讲着,会冷不丁提出一个问题来,甚至点名要学员来回答,让听课的人不得不跟着他的讲课思维走。

当然,大家愿意听祝庸之讲课,并不在于他讲课的生动有趣,更在于他讲课有思想,有观点,有分析,有批判,这样的课一讲出来,学员们听着听着就会感到茅塞顿开,犹如醍醐灌顶,淋漓痛快。

祝庸之开篇第一句就是一个问题:“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请问,这句话是谁说的?”

大概是黄平的秃脑袋比较显眼,祝庸之先点了他来回答,黄平摇摇头说,不知道。

“你呢,你知道吗?”祝庸之又问坐在前排的季萍媛。

季萍媛脸一红,说:“好像是一个七品芝麻官说的。”

温纯举起手,回答说:“明朝清苑县知县唐成。”

“好。”祝庸之点点头,又严肃地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在座的各位搁在那个朝代,大概也就是一个七品左右的芝麻官吧。我请问,如果你们不当官了,回家卖红薯能养活一大家子吗?”

底下一片哄笑。

祝庸之这次没有点人来回答,而是说:“我想大家的哄笑已经回答我了。卖红薯不是你们的专长!这好比我老夫子当不了官,只能在这里跟大家磨嘴皮子挣口饭吃,课讲得不好,大家把我轰下讲台,我就没有饭吃了。同样,当官是你们的一个职业,所以,你们必须把官当好,否则早晚会被轰下台去,砸了自己的饭碗。”

教室里寂静无声,只有祝庸之的声音在回荡,时而轻缓如清风细雨,时而急促如暴风骤雨。

祝庸之首先论述了县官们的特殊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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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为国之基,民乃邦之本”,从秦设立郡县制以来,县,在中国一直是独特而重要的区划。相对于中央来说,县是最完整的微观国家;而相对于社会来说,县又是离其最近的现实国家。

在民间,你们常常被称为“父母官”,这个叫法似乎有违“人民公仆”的官方定义,但是,从某个意义上来讲,也折射出你们身上所承担的现实社会责任。你们的所思、所想、所为,关乎一方经济社会发展,更关乎一方百姓福祉,也关乎党和政府的形象。

祝庸之幽默风趣的开场白一下子吸引住了在座所有的听课者。

第517章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郡县治,天下安。县处级官员是一个承上启下的职位,也是当今承担责任最重、工作最辛劳的人群,你们才不愧为共和国的脊梁。”祝庸之列举的数据翔实,事例典型,充分论证了县处级官员的重要地位,描述了他们“在其位谋其政”的酸甜苦辣,一下子拉近了与听课者的心里距离。

说到县官们的难处,祝庸之几乎点名道姓在举例证。

祝庸之一会儿说蔡文志“到上面跑项目,对方说喝一杯酒给10万元,他一口气连喝了28杯。酒后到医院打吊针折腾了一个晚上,最后答应的资金还是只到位了一半。”

一会儿说李喜良“为了应付来自上级部门的领导和各种名目的检查评比,马不停蹄奔走于一个又一个晚宴,陪领导喝酒吃饭,一个晚上竟然陪了8顿饭,喝的酒自己都数不清多少了。”

在临江市县官当中,流传着这样一个形象的比喻:“县委书记碰到一件难事,去市里找领导,人家说你是一家之长,谁的孩子谁抱走。回来找县长,人家说你是书记,你都办不了,我更办不了。回家跟老婆孩子说,老婆说你整天不回家,一回家就说工作,出去!”

当祝庸之把这个笑话讲出来,全场又是一阵哄笑,笑得很开心,也很无奈。

等大家笑声住了,祝庸之又举了一个例子:“一位县委书记来省委党校报到学习,进了他的宿舍,突然发现行李怎么没了?你们猜猜是怎么回事?”

课堂上议论纷纷,说出来的答案五花八门,可祝庸之一直在摇头。

到最后还是祝庸之解开了谜底:“这位县委书记下了飞机直接就打车来了党校,他没有养成自己取行李的习惯,他养成了被伺候的习惯。”

全场哗然,这可能是一个极端的例子,但是,仔细一琢磨,完全反映了某些官员的实际心态和状态。

“我们的有些干部,讲政策不如上访户,讲法律不如钉子户,讲经济不如个体户……这样的官员,是不是该砸了他的饭碗?”祝庸之话锋一转,又通过一系列的现象论述了官员德才兼备是“精品”,有德无才是“次品”,有才无德是“危险品”。

政治秀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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