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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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叔看窗外道：“梅乡，穷山恶水，是a市最穷最穷的一个乡了。没矿场，没资源，交通不便。这要断了生计，以后继续穷下去。”先梅乡之忧而忧，丝毫没有考虑自己即将深陷囹圄。
阿叔再道：“有什么区别呢？这些赌徒，没了梅乡还是会私赌。去拉斯维加斯，去赌城，何必呢？我们梅乡赌场越来越规范，不是好事吗？这路我们修的，这房子我们自己盖的，这环境我们自己保护的……”
阿叔一直在唠叨，显然这事情对他打击颇大，梅乡已经富裕起来了，虽然进行非法的勾当而富裕起来，但是于明能理解。而阿叔的唠叨原因是愧疚，是他说服大家接受政府的调研，他希望能把梅乡打造成一个合法的小赌城，他知道，没有政府的支持，梅乡迟早会灭亡。但是因为他的信任，将梅乡的灭亡日期提前了太多。
于明下楼，颇有些感慨抬头看赌博委员会，事实证明，胳膊是扭不过大腿，人家只是不想和你认真，一认真你就输了。于明路边小吃店和玛丽安一坐，顺手给姬动拨打了电话。
“梅乡……这倒是误会了。”姬动也没有保密：“不动梅乡不是因为梅乡多牛，而是因为梅乡政府地方保护主义。临近县富的流油，唯独这梅乡……地方上也以法律为由，要求警方合法办案，这让警方很难做。警方早就可以动手，只是拿捏不住动手后怎么处理后果，现在在开会讨论。”
“这还要讨论？”于明奇怪。
“警察强硬派表示按照法律走，任何涉及赌场的人，全部起诉。县长不同意，这梅乡村民基本都和赌博有关系，你要按这么抓，除了没有刑事能力，所有人都要坐牢。县里意思是只惩头目，每村抓一个首脑。”姬动道：“他们最担心是村民联合抵抗，那要执法，必然造成伤亡。加之有人颇为同情梅乡，以法律做为护盾，现在是个难题，卡在这里。”
于明试着问：“不可能保留梅乡吗？反正哪赌不是赌。”
“这不可能，a市不可能允许合法赌场。即使允许赌博合法特殊经济区，那也是先搞经济区，而不是将非法赌场列为经济区。放心吧，和你们选拔没有冲突。”姬动道：“我认为他们还是会走软性路线，劝说头目们自首，然后关闭赌场。这个结果是各方都能接受的结果。至于这些年赢利，大部分已经在国外，成立梅乡基金会，我们也查抄不了。”
于明挂电话，再看了眼赌博委员会，轻叹口气，玛丽安询问：“恩？”
于明笑：“倒了梅乡，还有桃乡，李乡。我就是感慨，这梅乡雄霸一方多年，说倒就倒了。这让我想起了中国俗话，盛极而衰。调查人组织现在平稳发展，一步步前进，是不是哪天就会象梅乡这样，突然轰塌呢？”
第五百九十七章天海大酒店
玛丽安前面听了不少，现在听闻于明这么说，并不同意于明的看法：“梅乡赌场倒闭原因很多，首先梅乡赌场是一个不合法的赌场，有强大武力可以合理合法的取缔他们，他们无法使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其次，是因为阿叔一人独裁，阿叔建立了梅乡赌场，功劳很大，但是他并不永远是对的，他这次做错了，那赌场就完了。比如说，我玛丽安主席要求调查人组织帮助恐怖分子，如果是我独裁，大家不敢反对我，或者盲目信仰我，那调查人组织就将成为全球打击对象。而事实是，即使我愿意帮助恐怖分子，也有主席委员会，就算主席委员会我都说服了，还有反对第六人，就算反对第六人也被我臣服，你、叶战、蒙特罗等等调查人都会质疑，我们没有能力清洗你们的思想，你们有自己的思想，你们有自己的三观，你们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当主席委员会行为和调查人基本规章背道而驰时，当主席委员会损害你们的利益时，你们就会站出来，抛弃我们。所以梅乡和调查人组织是没有可比性的。”
恩，于明首肯玛丽安的说法，发动汽车，道：“我们进去看看。”
玛丽安发现于明有这方面的缺失，路上解说了一些故事，最典型的是华盛顿，华盛顿当年威望无比，如果他要当一个独裁者，是很简单的，但是他两任后卸任总统一职。假设华盛顿留任当独裁者，他是伟人。他的决定一直是正确的，那美国发展会更快。但是，华盛顿一旦做出一个错误决定。没有人敢反驳，没有人敢质疑，美国也不会成为现在国际霸主。
而后说到了调查人组织体系，现在已经有明确的调查人组织要走的路，他们坚持做明面上的合法组织，增强调查人的向心力和对组织认同感。总而言之，调查人组织的路线不是白色也不是黑色。而是灰色的。玛丽安希望调查人组织变成一个大家庭，大家都是兄弟姐妹，调查人组织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而是属于大家的。副主席提出修订部分规章，制定基本规章，基本规章作用类似宪法。绝大多数国家的任何决定和司法等都是不能违宪的，基本规章规定了组织结构。作用定位。成员权利等等，将调查人组织更加制度化。
于明可以读出玛丽安是一个有雄心的女人，雄心和野心有什么区别呢？区别就在于成王败寇。虽然于明去过很多国家，对很多国家有所了解，但是玛丽安的话让于明看见更多自己之前忽视的东西。于明想起了杜先生，这个想建设能传承千年商业帝国的后爹，他们都在摸索一套能传承的规则。
……
天海大酒店在杨家沟，里面设施豪华。普通员工似乎并不知道赌场关张在即，仍旧很殷勤的接待客人。于明进入酒店大堂。看见了观察员叶战同学。叶战同学面前桌子上有一堆的号码牌，他是观察员，客串下工作。叶战正在看报纸，于明和玛丽安一坐，叶战眼睛也没离开报纸问：“现在俄罗斯嫖娼要坐牢半年？”
“脑残啊，没事看俄罗斯官媒新闻。”于明问：“几个了？”
“零，一群笨蛋。”叶战一边看报纸一边道：“这届候选人能力很差，道德水准倒不错，三号在临近县看见了一熊猫血病人要动手术，他也是熊猫血，跑去医院献血了。”
于明看玛丽安：“你怎么看？”好人好事，这个应该表扬吗？
玛丽安一摊手，想了一会：“我是主席，从我角度看，如果他并非是唯一救星，我不会理解他因为此事耽误工作。回头麻烦叶战调查清楚，如果是因为看见熊猫血，感觉同病相怜而耽误工作，那他不适合担任调查人。如果是因为对方急需熊猫血，我认为可以理解。”
这时候大堂位置出现一个黑人，进入大堂后左右看看，直接走到叶战他们面前问：“这是信物吗？”
“几号？”叶战看黑人。
黑人拿出自己的标牌：“十四号。”
叶战拿出一个录音机，按下录音键问：“你怎么来的？”
“杨家沟幼儿园要招聘外教，我英语很好，我就来参加面试。”
“招工招进来的？”于明三人不可思议问。
“恩。”黑人摊手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他在临近县听说天海大酒店在梅乡，就多留个心眼，当大家都去梅乡时候，他找了很多家酒店，终于在某酒店找到梅乡人前台接待打听到天海大酒店在杨家沟，也了解到了梅乡特殊情况。他运气也不错，那位梅乡人前台接待告诉黑人，最近杨家沟在办双语幼儿园，如果中文不错，又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面试。
他胆子很大，去面试了，开口就说中文：“我会中文，但是我要先看看幼儿园的硬件。”这句话是他从另外一家酒店值班经理学的，就这句话，他学了五分钟。招聘人后面说的，他一个字听不懂，只是点头，偶尔说好，好，好。然后他就拿到了通行证，到梅乡直接过关卡，最少再找人询问，第一个找到了天海大酒店。
叶战翻出一个牌子，扔给黑人：“祝你好运。”
“谢谢。”黑人礼貌点头，拿牌子走人。
叶战目送对方离开：“这家伙运气还不错。”
“不是运气。”玛丽安不同意：“首先他比所有人谨慎，其他人是到达梅乡再看情况，而他是原地收集情报。他寻找收集情报的地点，必须语言要相通，星级酒店就是一个很好选择。梅乡没有这种条件。临近县星级酒店服务态度好，有问必答。而他坚持找了很多家酒店。就为找到一个梅乡人收集情报。这点看，他本人很注重情报收集。收集到了情报后，他学中文。做好准备，增加赢面。接着大胆主动出击，不可否认他的面试有可能失败，但是如果没有收集情报，他就不会有面试，如果他不学那句中文，那他也不会有面试。没有这些。就没有通行证。是他的努力让他得到这个机会。虽然成功率无法保证，但是他比别人拥有更多更好机会。”
“哦。”玛丽安说了一大堆，叶战已经埋头继续看报纸。根本不理会玛丽安。玛丽安也不生气，拿出自己电脑，对十四号进行标注，将自己对其印象评论添加其中。
十分钟后。一个脸色阴沉。戴了太阳帽的男子进入，此人黄皮肤，但脸部长相和眼睛是白人特征。走到叶战面前：“九号。”
叶战问：“怎么过的？”
“货车。”他在梅乡等候，一辆运输的卡车到达梅乡，他滚进车底，倒挂在车下。
叶战听简单介绍，道：“手。”
九号伸手，上面还有油腻。再看衣服，很多灰尘和机械油污染。于明看其背部。衣服磨破，有鲜血。这边有一段路正在修路，比较颠簸，很可能某处底盘低的时候刮蹭到了，还好，知道选货车，要是选轿车，有可能会被压扁。于明开车进来经过那段路时候，底盘数次触及地面。
叶战扔牌子，九号伸手一把将号牌握在手心，一声不吭转头就走。玛丽安笑：“九号和叶战脾气很象？”
“不，九号只是不爱说话，叶战纯粹是装b。”于明解释后立刻道：“你动手，说明你小心眼。”
叶战冷哼一声，继续看报纸。
于明补充一句：“你不动手，说明你心虚。”
叶战：“……”
十四号、九号之后，一直没有人到达，于明看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看来不少人是打算趁夜摸进来。不过，明天中午十二点是最后期限，他们来得及吗？下午五点，十八号到了，这哥们翻山越岭去了田海大酒店，幸亏不太远，又翻了回来，到达了天海大酒店。于明看十八号，这是个美籍印第安人，资料如果是真的，这家伙可是非常富有，他拥有一大片的土地。
所以破天荒的，于明问了问题：“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你是？”十八号先问。
“我是主考官。”于明回答，见对方点头，于明问：“从你资料看，你继承了印第安人保留区一片土地，有公司愿意天价购买。你是一个四十人的族长，经济很富裕，我能请问，你想成为调查人的理由是什么？或者说是什么驱使你来参加选拔？”
十八号二十七八左右男性，听了问题后思考一会回答：“资料还有一点，我有个哥哥，我希望我哥哥和我之间关系一直保持良好，所以我要放弃族长，离开那片土地。”
于明问：“为什么选择加入调查人组织？”
十八号回答：“因为我的舅舅曾经是一位调查人。”
哦？这资料没写，经过询问和连线，原来十八号的舅舅就是盗窃埃及文物的一名调查人，由于埃及考核，埃及特工和调查人组织的条件。他舅舅被释放。而他舅舅一直很愧疚，因为本来是一起成功的盗窃案，但是由于自己爱上了一位埃及女孩，结果导致事情败露，包括自己在内三名参与者被捕。
这也是调查人和很多人不同的地方，他们只反省失败的原因，失败的理由，而从来不会反省犯法与否。看某些犯罪分子被捕后痛心疾首，愧对这愧对那，说自己是一时糊涂，一失足成千古恨，这是典型的成王败寇，成了他就不会反省，败了才会。而调查人组织的人干了就有承担失败后果的心理准备。只恨自己能力不够。
第五百九十八章偷机
十八号手放在胸口道：“我舅舅说不是光彩的事，让我在参加选拔赛时候不要提及他。但是我不仅愿意继承他的荣耀，也愿意继承他的耻辱，并且洗刷他的耻辱。”
于明想了想问：“你说的耻辱意思是？”
“不仅只是被捕，而是因为自己连累了朋友们被捕，这是耻辱。”
“那关于盗窃金字塔，你怎么看？”于明问。
十八号想了许久后回答：“我舅舅能找到政府几十年无法找到的金字塔，我以此荣耀。至于盗窃是一种犯罪？作为印第安人，我是不是可以让非印第安人离开美国呢？”
目送十八号拿信物离开，玛丽安评价：“十八号属于有些危险的人物，我们是灰色组织，不是黑色组织。我们可以利用法律，但是不能无视法律。”
于明点头，同意玛丽安的看法，道：“不过，他很有朝气，只是对灰色规则不熟悉。”
“恩。”玛丽安也同意于明意见，这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一个离开家庭独闯世界的年轻人。
夜晚，大家陆续开始到达，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只有三名选手未拿走信物，八点是个分水岭，从梅乡狂飙回a市，四个小时是必须的，除非你搭乘飞机。但是人不可貌相，候选人有多少能量谁也不知道。
八点十二分，一架直升机停在了天海大酒店的门口，一女二男三个老外从直升机下来。蒙面奔跑的进入酒店到准备收工的叶战面前着急喊：“gogogo。”
“这么急？哪来的飞机。”于明也很奇怪，对方来不及解释，出示自己的号牌。抢一般的拿走信物，然后狂奔上直升机。
于明看直升机远去，摸下巴问：“会不会有个败家子在其中？”打个电话给老爸，老爸直接给他买一架直升机。
“屁！”叶战走出酒店，看对面的道路警灯闪烁，再等一会，远处还出现两架警方直升机。这是临近县警方所有的家当。
玛丽安拿出一个望远镜，只见候选人的直升机躲避在两座山中间，非常贴近地面的绕过警方。警方的直升机是运载直升机。并非武装直升机，本身不具备武力，两架直升机附近盘旋，警车里的警察也下来到处寻找。
而杨家沟还以为警察动手了。本地年轻人拿起农具堵塞交通。安排赌客从后山撤离，现场是一片鸡飞狗跳。
“玛丽隔壁。”于明骂声娘，打电话询问。原来直升机是三个调查候选人偷来的，某国也是个煤矿大国，临近县开采煤矿的技术是世界一流的，成本低，浪费小，环境破坏小。某国元首和其经济大臣、环境部长经过允许后。搭乘直升机前往临近县，利用空中观看煤矿挖掘情况。以评估临近县的能力。飞机到临近县后。停在了小飞机场。这三个调查候选人是明偷暗抢，先以元首随从身份混进机场，然后抢了飞机就跑。严格来说，没有使用任何暴力，但是这影响是非常恶劣的，某国对a市发抗议文书，认为a市对政客保护太稀松，这是歧视他们是个小国家。
a市也恼火，他们保护是人，不是飞机，但是毕竟是飞机在自己地盘丢失，不敢大意。临近县警方全部出击，两架直升机一路追击而来，最后在梅乡失去了踪迹。而这一切又导致了另外一个变化，一辆警车因为一直注意空中，导致违反交通规则和一辆民用车辆撞击，民用车辆二死二伤。死者有一人是即将去国外名校留学的学生，杨家沟人群起激愤，临近县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