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御医-第3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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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外面发出急促的呼声,一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拨开人群冲了进来,胳膊下面夹着一个皮包,手里还提着个鸟笼子。
看清楚躺在地上的老人,中年男子手里的鸟笼子立时就掉在了地上,然后一下扑上前来,急促喊道:“许老,许老!”说话的同时,就伸手去摸那位老人的口袋,估计跟曾毅一样,也是去找急救的药。
曾毅就拦住他,道:“你是这位老人家的家属吧?请赶紧联系医院,送他去急救室观察!他这是心梗发作,我已经给他服药了,不要动他,让他就这么平躺着。”
中年男子这才有些定住神,赶紧拉开皮包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就道:“老张,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许老的心脏病犯了,就在谐趣园前面!”
放下电话,中年男子又拨了另外一个号码,道:“张主任吗?许老的心脏病犯了,请马上做好急救准备,我这就送许老过去!”
等放下第二个电话,中年男子想了想,又开始拨第三个号码,走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讲了几句,然后匆匆返回,就蹲下身子守着那位老人。
就在此时,远处就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不到两分钟,一辆救护车飞速抵达现场,车没停稳,里面的急救人员就冲了下来,直奔地上的老人。
曾毅看了一眼,发现这辆救护车竟然是来自于京城医院的,心道京城医院距离这里可不近啊,怎么会比距离近的医院还先到达现场呢?
急救人员非常专业,很麻利把老人扶上担架床,中年男子帮着一起把老人送上救护车,然后就急急跳了上去,催促司机赶紧开车!前后不到一分钟,救护车就跑得没了影子。
那位美女此时把自己的貂绒大衣穿好,拍了拍灰,嘴角一撇,道:“雷锋叔,别看了,人家可顾不上向你道谢的!”
曾毅淡淡地摇了摇头,自己也不是图这一句感谢才去救人的,刚才情况那么紧急,对方就是忘记了道谢,那也是很正常的事,不必较真。曾毅伸手就去捞自己铺在地上的外套,手一提,就听“啪嗒”一声响,一只钢笔掉在了地上,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曾毅顺手就给捡了起来,心道这大概是刚才那位老人掉的吧,也好,自己先收着吧,权当是急救费了!
“这鸟不错啊!”
美女又发现了新鲜事物,对方走的时候,竟然把鸟笼子也给忘了,她笑呵呵地提溜起鸟笼子,乐滋滋地正冲里面那只受惊的翠鸟吹着口哨。
曾毅对这个来历不明的美女,心里不怎么愿意打交道,他只是“唔”了一声,然后就转身准备走人。
走了两步,就看那美女三步两跳地跟了上来,往曾毅身边使劲一靠,俏皮问道:“雷锋叔,咱们两个挺有缘分的喽!”
曾毅不置可否,继续往前走。
“雷锋叔,你真酷!”女孩又道了一句,竖起个大拇指,使劲地晃了两晃,丝毫不对自己的吃瘪感到生气,道:“我就喜欢你这酷酷的样子!帅呆了!”
曾毅真是无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就站定了脚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等一下!”女孩就低头要去翻包,发现手里的鸟笼子有些碍事,她就往曾毅面前一递,道:“雷锋叔,拿着!”
曾毅没动,女孩毫不客气,直接就硬塞到了曾毅怀里,搞得曾毅不提也得提着了。
女孩打开自己的挎包,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一张条子,然后表情一乐,道:“就是它了!”
说着,女孩就把那张条子递到了曾毅的面前,没等曾毅伸手去接,她又直接塞到了曾毅的口袋里,然后很潇洒地在曾毅口袋上拍了拍,倒像是在“揩油”,一副戏笑的表情,道:“雷锋叔,咱们的欠账可两清了,我今天还约了人谈生意,先走一步了,改天约你喝茶啊!”
扔下这句话,女孩就跳跃着往前去了,走出十几步远,回头冲曾毅一笑,然后抬手在空中抓了两下,转身翩然离去。
曾毅却赶紧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刚才那女孩抬手做再见的手势时,手里可还有别的东西呢。一摸之下,曾毅就无奈了,没想到自己这位老江湖今天竟然也栽了跟头,那女孩趁着往自己口袋塞条子的时候,顺手牵羊,把自己的名片给顺走了,难怪会说“改天喝茶”!
只是一张名片,曾毅也懒得追究了,他拿出女孩塞进自己口袋的条子打开,发现是一张捐款凭证,捐款额度是五百块,捐款人是“雷锋叔”,而提供这张捐款凭证的,竟然是南云医学慈善基金。
南云慈善基金的捐款凭证,曾毅再熟悉不过了,这张凭证绝对是真的!
曾毅抬手看着那女孩消失的方向,即便见识多很多人和事,曾毅也是摸不清这个女孩的底细,完全就是个谜。
看看手里的鸟笼子,曾毅也没兴致再逛颐和园了,于是给张杰雄打了个电话,得知翟老在家里闲着,于是就朝玉泉山的方向走了过去,打算到翟老那里去下棋。
进门之后,翟老一眼就看见了曾毅手里的鸟笼子,爽声笑道:“我看党校的学习就是装模作样,这都闲得养起鸟了!”
曾毅把鸟笼子一提,嘿嘿笑道:“这是山下捡的,不知道谁丢的!”
翟老一伸手,道:“来,给我鉴赏鉴赏!”翟老是个玩鸟的大行家,觉得这只鸟品色不错。
曾毅把鸟笼子递给翟老,就朝客厅里的另外一个人打着招呼,道:“夏叔,最近都好吧?”
夏叔就是夏言冰了,他的工作如今调动到京城的军总院了,今天休息,夏言冰夫妇到翟家来拜访老爷子,顺便也看看自己的闺女。
第四五二章手法
“都好,都好!”夏言冰在翟家还是有些拘谨,说话都变得异常简洁了。
曾毅在翟家常来常往,没有那么拘束,他脱掉外套搭在胳膊上,然后就站在翟老的身边,凑近了看翟老在逗那只鸟,一边低声问道:“翟老,这鸟还行?”
翟老微微颔首,道:“还行,品相口条都不错,就是调教得差了些,不过还能补救。”
曾毅就笑了笑,道:“那今天捡到它,就算是它的造化了,到了翟老手里,它是遇到伯乐了。”
翟老哈哈一笑,道:“得,先放我这吧,我调教调教!”
说完,翟老一抬手,旁边的张杰雄就把鸟笼子给提走了,到阳台跟翟老的其它几个鸟笼子都挂到一块去了。
“坐!”翟老看曾毅还站着,就招呼他坐,然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在党校学习怎么样,有什么体会?”
曾毅就笑道:“说实话,之前接到通知的时候,心里还不怎么乐意,觉得在党校怕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现在上了一周的课,反而觉得能够有这个学习机会很庆幸,党校的课程非常实用,而且请来的讲师也很有水平,这几天我开拓了不少眼界。”
翟老就微微颔首,若不经意地问道:“中央党校的校长,现在是严旭东同志吧?”
曾毅稍稍一愣,随后淡淡笑了笑,道:“在开学典礼上,我坐在最后一排,只是老远地看了严校长一眼!”
翟老的岁数是大了,但就算再怎么老糊涂,也不可能不知道党校的校长是谁,他这是在变相地问曾毅对严旭东的看法。只是这就涉及到了很高层的政治,对于这个问题,根本不是曾毅能够回答的,也不能轻易回答。再者说了,曾毅跟严旭东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熟悉就更谈不上了,也不可能会有什么看法。
看曾毅把问题给推开了,翟老也不追问,当着夏言冰的面,很多事情不好谈,他淡淡地笑道:“好好学!”
“是!”曾毅点了点头,笑道:“好好学习,才能天天向上!”
翟老哈哈一笑,随即侧过头,同夏言冰接着聊刚才曾毅没来之前两人间的话题,曾毅就在一旁听着,偶尔被问起,就说一说自己的看法。
与此同时,京城医院的急救室正严阵以待,病人在第一时间就被送入了急救室。
几项检查结果出来后,专家就快速给出了治疗方案:鉴于病人目前已无痛苦的感觉,心梗状况好转,建议暂不进行介入手术治疗,转入重症监护室进行观察,以稳定身体各项生理指标为首要目标;等更为详细的检查结果出来后,再进行一次的会诊,然后根据病人的要求,看是否有必要进行手术治疗。
于是,病人又进入了重症监护室,再次服用了硝酸甘油片和速效救心丸后,就在各种仪器的监控下,进行着保守治疗和观察。
半个小时后,更为详细的检查结果出来,京城医院召集了最好的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进行会诊。顾益生也被紧急接了过来,一同参与会诊。
“患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作了,差不多就是在一年前,也是在这个时候,患者曾经严重发作过一次,住进医院接受治疗,经过速效药物的治疗后脱离了危险,因为患者比较排斥手术治疗,而且年龄比较大,血管的钙化情况比较严重,所以当时也没有冒险进行任何手术方面的治疗。”专家组的组长让人把检查结果发放到每个人手中的同时,就介绍着病人的以往病历。
“我建议还是做一次心脏介入手术!”组长说完,立刻有专家提出了看法,“病人这种频繁发作的情况,有必须要对血管进行一次大疏通了,否则下一次发作,可能就真的会有生命危险了,而且介入手术的技术目前非常成熟,创伤很小,病人应该可以接受。”
有其他专家就提出了反对,道:“刚才组长也说了,病人的血管钙化比较严重,这会导致血管壁极其脆弱,任何轻微外力都会破裂,介入手术治疗的风险太大了,我不建议做这个手术。”
“是,我也不建议做介入手术!”有专家拿着手里的报告,道:“心脏介入手术主要是用来急救的,现在病人的生命已经脱离危险,我看没有必要再做这个手术!”
“主要是风险不可预测!”有老专家语重心长,提醒道:“病人的血管壁上附着了大量的栓塞物,在进行介入手术时,针头会从血管行走,会将这些栓塞物捅开,栓塞物在血管内漂流,势必又会把其它地方的血管堵塞了,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看大部分人不同意手术治疗,组长就转向了顾益生,问道:“顾老,您的意见呢?”
顾益生听了半天,他对西医的东西只是了解而已,但谈不上什么看法,于是就道:“我是刚到,还没来得及去看病人呢,等看过病人之后,我再说自己的看法吧。从中医大夫的角度讲,我认为还是要进行一些‘化瘀通络’方面的治本工作,以前我给好几十位老领导也做过这方面的治疗,效果非常明显,有些人的心梗已经有十年都没有再发作过了。”
组长一听,微微颔首,顾益生在老年病领域的治疗水平,那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丝毫不用怀疑。但就此把治疗权交给中医,组长还是有些不怎么乐意,所以不置可否,转而问道:“对于顾老的提议,大家还有什么看法?”
话音刚落,会诊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率先走了进来,个头不高,但气度沉稳,走起来像是一座山,身后还跟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色凝重。
“水老!”
会诊室里的人立刻全体站了起来,向那位老人打着招呼,然后又赶紧向老人身后的中年男子致意:“许部长,您好!”
水老,自然就是中医大家水行舟老人了,也就是南江省卫生厅副厅长潘保晋的老师,是目前中央保健委里唯一的一位中医委员,地位非同一般。水老的年龄比顾益生大,但看起来却比顾益生还要年轻,顾益生须发皆白,而水老八十多岁的高龄,却仍然是一头黑发,只是眉毛白了半边,看起来很有气势。
“情况如何?”水老一只手往背后一操,直入主题。
“病人目前已经脱离了危险,但还在观察之中,这是详细的检查报告,我们正在进行会诊!”组长就把拿着报告上前递给水老。
水老又是一摆手,示意自己看不懂西医的报告,然后问着顾益生,道:“益生,你怎么看?”
顾益生就道:“我比你早来几分钟而已,还没来得及去看患者呢!”
水老道:“那就先看病人,看完之后我们再定!”
说完,水老不容大家再有说法,转身就出了病房,组长只得把那一沓报告往桌上一放,赶紧追了出去,在前面带路,直奔重症监护室而去。
后面的专家也跟了上去,大家都想看看水老治病的风范,水老也是挂靠在京城医院的大权威,但一年到头很难来医院一趟的。水老的主要职责,是负责中央大首长的保健,以及中央大首长出国访问期间的保健,还有一些外国元首的疑难杂症方面的求助,几乎每天都是跟着中央首长在天上飞来飞去,周“游”世界。
水老在中医界的名头之盛,仅次于谢全章老人,而水老在国际上的地位,却要更盛谢全章老人一筹,被水老治好的那些国外元首,简直数不胜数,其中还包括很多西医上非常难治的病案,比如糖尿病、癌肿、三叉神经痛等。
就是京城医院的领导,平时都难得能看到水老一面,更不要提亲眼目睹水老治病了,这可是非常难得的机会。
到了重症监护室的外面,就看那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外面,焦虑地看着里面的情况。
听到楼道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那位中年男子急忙回头,然后就看到了走在队伍前面的许部长,当时紧走两步,迎了上去,道:“许部长,我……都是我没照顾好徐老……”
许部长一摆手,道:“先说说情况吧!”
中年男子就道:“早上吃过早饭,我陪徐老到颐和园里去散步,走了一会,想到把鸟笼子落在了家里,许老就让我回去拿。谁知道就在这个工夫里,许老的病就发作了……”
在场的大夫们一听,心道真悬啊,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许老这次能够挺过来,也算是运气好了。
水老就道:“走吧,进去看看情况!”
组长就带着水老、顾老,以及许部长走进了重症监护室,而其余人在等在外面,隔着重症监护室的透明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况。
病床上的老人此时还在昏睡,可能是病情发作导致的,完全没有意识到病房了走进了人。
水老也不多说,上前就准备为老人把脉,组长赶紧搬来两张椅子放在床前,一边一张,让水老和顾益生同时把脉。
搭了个脉,体会了大概有半分钟左右,水老就严肃说道:“最近吃得太肥腻了,一定要注意!”
许部长就点着头,这段时间,老父亲确实吃得过于肥腻了,这是他的口味,饭桌上无肉不欢,前段时间又是春节,家里人员齐聚,顿顿好吃好喝,就算你时时提醒,肥腻的食物也难免会吃得过量。再者,大过节的,你也不好太过扫老爷子的兴致。
没想到自己这一让步,倒让老爷子再次被送进了医院,看来以后是绝不能让步了。他道:“好,今后我一定会注意!”
旁边的组长倒是有些明白了,去年也是在这个时候,许老因为心梗发作被送进了医院,时间上差不多,难道那次也是因为过节吃得太肥腻了?水老就是水老,一搭脉,连这个情况都了若指掌了,这份仔细与细致,不是一般医生能有的。
把完脉,水老说道:“人上岁数了,身体难免会虚,肾阳久亏于下,最近这段时间又吃得肥腻,再加上有些疲劳,就导致痰浊瘀血阻塞于胸!”
顾益生也是点着头,道:“我的看法和水老一致,平时一定要特别注意!”
许部长再次点头,老父亲平时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情做,静养休息倒是可以做得很好,只是最近家里人来人往,不光是亲戚朋友过来向老父亲拜年,还有很多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