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家贼-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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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恐怖。
他站立当地,努力调匀紊乱的气味,借以恢复体力,双目冷电一样扫视着剩下的众人,凡事被他目光扫到的,都升腾起被死神盯上了的恐怖感觉,最后目光停留在身高2米的铁柱身上。
双方又形成了对峙。
铁柱发觉还能够站到自己身后的竟然只有三四十人了,诺大的青蛇帮,200多人围攻一个人,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对方依然站着,自己这边却只剩下了三四十人,这说出去有人相信吗?这人还是人吗?
铁柱也没有把握能够打赢眼前魔鬼一样的男人,但是有些事情却必须得做,他不相信这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就算他真的这么厉害,他已经打了那么久,身上受的伤也不少,难道自己一个健全的还打不过他重伤之人?不打一下,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的。
铁柱吼道:“你有种就别跑,跟老子打一架。”
张子文冷笑,道:“打就打,废什么话,你以为我怕你啊。”
铁柱怒气勃发,提起他的大砍刀径直往张子文的头上劈来,直有排山倒海之势,张子文早有准备,却是不避不让,直到砍刀到了头上几寸的地方寒气逼得头皮生疼的时候才向右侧闪开,右手提起短棍狠狠地敲在砍刀的刀背上,“铛”地一声巨响,双方都是手腕剧震,差点拿捏不住手里的兵器。
张子文大忌,刚才的兵器比拼,其实自己借着招式的优势是占了很大的便宜的,普通人受他这一下必然兵器脱手虎口爆裂,没想到这黑铁塔不仅没有兵器脱手,反倒震得自己手臂酸麻,果然是天生神力不可轻视。
张子文试出了轻重,马上改变了战略,改硬拼为游斗,以快打慢,针对他身材高大转身不灵的特点,将身法发挥到极致,特地打他的身后和关节等脆弱的地方。
所谓“一力降十会。”这铁柱虽然动作不灵,转眼间已经被张子文打到了多处,却都没有形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此人真如金刚一样,张子文的铁腿踢上去竟然也能够当没事一样,反倒是张子文被他抓住机会狠狠地拼了几刀,避无可避之下只有硬接,虽然只有几下,张子文却觉得比打倒100多人还要辛苦,一双短根似乎也已经握不住了。
又硬拼了一下之后,张子文右手短棍铛地一声落地,他身形急退,避开了铁柱当头一刀,闪出了2米开外,继续与铁柱对峙。
张子文知道自己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境地,前面的100多人也不是白打的,要是放在平时,是绝对不可能一棍打不落这黑铁塔的砍刀的,游斗也不是长久之计,那边还虎视眈眈地站着三四十个人呢,目前还能够站着的可都是相对的高手,可没有原来那些那么好打发了,怎么办?
生死之间,也顾不得使用暗器的卑鄙了,活着才是硬道理,他身上还有贴肉而藏的八枚飞钱,从不离身,乃是救命保命的最后本钱,事到如今,生死悬于一线,这个时候不用还什么时候用?他一边喘气,一边偷偷地扣上了两枚飞钱。
铁柱动,他也动,大吼一声,双脚在地上一蹬,身形拔高数尺,跃在空中,铁柱不知是计,抬头向他看来,却被巨大的顶灯的白光闪了眼睛,下意识地闭眼,张子文等的就是这一刻,两枚飞钱打出,刹那之后就没入了铁柱的两只眼睛。
张子文悄然地落下地来,远远站开了去,铁柱双眼突然失明,惨叫连连,一手捂着眼睛,另一手将砍刀胡乱挥舞,防止张子文趁机偷袭,一个打手想上前扶他,被他劈成了两半,肚肠流了一地。张子文待他停下手来以刀柱地的时候,又一枚飞钱打出,切断了他的咽喉。
杀一个人是杀,杀一群人也是杀,既然出手了,就没有为自己留下隐患的理由。
铁柱的身体轰然倒地的声音还是震慑了好多人,剩下的人以至都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一个不断躲在一边的猥琐的男人颤抖着向着楼梯爬去,张子文吼了一声“站住。”那人回过头来,扑通一声向他跪倒了。
之后扑通扑通地跪倒了一片,整个地下大厅里,除了他,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
生命是宝贵的,因为生命只有一次。所有东西得到以后都有可能挽回,唯有生命,得到了之后没有挽回的可能,因而人能够不珍惜任何东西,但绝对不能够不珍惜生命。
珍惜生命是所有动物的天性,作为万物灵长的人类,更懂得生命的宝贵,因为活着才有荣华富贵,才有金钱美女,才有一切,即便这人是魂黑道的,天天在刀口上添血,又大概正因为现在拥有的一切是打生打死拼回来的,才更在意自己能够活着享受这一切。
刘屹就是这样一个人,作为青蛇帮的智囊,他的脑子转得绝对够快,其实在他的老大刘震东死的时候他就有不好的预感了,但是铁柱还活着他是不敢逃的,况且他也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能够在青蛇帮200多人的围攻下逃出生天。
情势逆转地太快,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猎人变成了猎物,而猎物变成了猎人,直到铁柱倒下的时候,他就知道青蛇帮完了,即便眼前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放过他们,他们也逃不过其他帮派的打压和追杀。
青蛇帮此役精英尽丧元气大伤,不断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兄弟会和其他几个小帮派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地盘保不住不说,说不定走到大街上都会被人砍,他想要逃跑,不是想去挟持了秋晓寒要挟张子文,而是真的想跑路了,这几年他瞒着刘震东也捞了不少了,省着点用估计几辈子也花不完,还是性命最要紧啊。
但是张子文的一声吼破灭了他的希望,在这个杀神面前他根本连一点反抗的心都生不出来,双膝一软,马上跪了下去,他这一跪不要紧,带动了整个青蛇帮上下一应人等全部跪了下去,包括赌桌上负责开盘发牌的庄家老千、穿着暴露的服务员等,那些赌客还是躲在包厢里,当然外面这么天翻地覆,安心坐着不动是不可能的,几乎每一间包厢的门都开着一条缝。
在黑道上,跪下了就意味着低头了。现在他们祈求的只是能够活命,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
刘屹痛哭流涕,磕头磕得咚咚直响,嘴里含魂不清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张子文也没心情去听,走到他的面前说道:“我刚才看到你站在你们帮主后面,应该也是个不小的人物吧,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抓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关在哪里?”
“我说,我说,她就在……就在楼上,我们一点也没有难为她,求你饶命,只需你肯放过我,青蛇帮的东西你随便拿,你要做大哥也能够。”
“做大哥我没兴趣,你马上给我起来,带我去找人,只需她没事,你们就都没事,她要是有事,我要你们全部陪葬,都给我站在原地不许动。”他后面几句却是对大厅里跪了一地的人说的。
他说完拎起刘屹就要他带路,顺手制住了他身上大xùe,刘屹疼痛难忍,却也不敢哼哼,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路。一路上无人,很快到了关押秋晓寒的房间前,刘屹抖抖索索地拿钥匙开门,门里门外一阵紧张。
门开了,刘狗头先进去,还回头讨好地看着张子文,谁成想他刚伸进去一个头,一个大大的烟灰缸就砸到了头上,可怜的军师马上就倒了过去。这变故倒吓了张子文一跳,仔细一看,拿着烟灰缸砸人的正是秋晓寒,不由惊喜地叫了一声“晓寒。”
秋晓寒看到是他,“哐铛”一声烟灰缸落地,扑到他怀里痛哭失声。
原来秋晓寒已经抱定必死的决心,决定以死维护**,因而听到开门声马上抓了个大烟灰缸埋伏到门后,本想临死之前捞点本钱回去,只可怜了刘屹大好的狗头登时血流如注。
张子文轻抚着秋晓寒颤抖的背,安慰道:“不用怕,现在没事了,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张子文身上被鲜血渗透,湿腻非常,血腥味浓重,秋晓寒初时不觉,等到发觉自己身上也沾满了血迹的时候,惊叫着离开了张子文的怀抱,问道:“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待看到他身上无数的刀伤的时候,又叫道:“啊,你受伤了,怎么受了这么多伤啊。”
张子文看到她没事,心中早已喜乐无限,身上些许微伤,哪里会放在心上,只说没事。秋晓寒心疼非常,黯然说道:“都是我害了你。”
张子文说道:“别傻了,最重要的是你没事,只需你没事,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这些不开眼的**分子,竟然敢绑架你,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知道,这世上有些人是他们永远惹不起的,以后要是还有谁敢对你不敬,我要他们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秋晓寒正想说话,刘狗头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捂着脑袋尴尬地看着他们两个,张子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正欲拉了晓寒就走,刘狗头却又忽然跪下了,拉着他的手又开始痛哭流涕,张子文说道:“我放过你了,你还要怎么样?一定要我赶尽杀绝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为我自己求你,我……我是为青蛇帮求你,我们是对不起你,不该冒犯这位小姐,但是我们也已经付出了代价,青蛇帮知道惹不起你,也不敢起报仇的心思,希望你能放过我们。”
“剩下的人只需不反抗,我全部放过,这样能够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今天即便你放过我们,我们青蛇帮也肯定完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敢保证不出十天临安的地下社会将会天翻地覆,青蛇帮将会被除名,我们这些人过得了今天,未必能够过得了明天、后天。”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那是你们自作自受。”
“黑道上强者为王,你单枪匹马就挑了我们青蛇帮,证明你足够强,我们想请你做我们青蛇帮新的老大,领导我们重新走向灿烂。”
张子文觉得他这辈子听过的最荒谬的话莫过于此了,他打上门来几乎灭了人家满门,结果人家却还要他当老大,这人被秋晓寒那个烟灰缸砸傻了吧?
开玩笑,**老大啊,能马马虎虎就做的吗?他又不缺钱,干吗要去做这种脑袋别在kù腰带上的危险事情啊?嘿嘿,老大,听起来威风,但是有几个老大是得了善终的?搞的小了被人吞并,搞的大了被武警围剿,何必呢。
刘狗头又继续说道:“青蛇帮元气大伤,必然会被其它的帮派围攻,我们总也不能坐以待毙吧,临安地下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有多少人要残废,这些可都是你间接引起的,你于心何忍?”
张子文火大,吼道:“我靠,那还是我的错了?是我叫你们绑架我女人的啊?你们这些人渣死光了我才开心呢,你们去火并好了,管我屁事啊。”
刘狗头继续絮叨:“你错了,我们**的存在不仅不是治安的毒瘤,一定程度上反而是社会稳定的基础,黑道越是统一,小偷小摸就越是少,犯罪率也会下降,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所以如果由你出面统一临安地下社会,再严加管束,绝对比警察还管用。
所以即便不是为了青蛇帮考虑,为了临安的安定考虑,你也一定要做我们老大,今天晚上的事情马上会传出去,你在临安黑道会成为神一样的人物,到时候你一声令下,谁敢不从?
张子文大摇其头,这狗头军师真的中毒太深了,没救了,因而坚辞不受,实在被他扯得烦了,才道:“好了,老大我是肯定不做的,不过我能够给你出去交代一下,扶你上位,你好好整顿一下帮务,跟其它帮派谈判决定新地盘的划分,你放出我的名头,想必他们也不敢就来围剿你们,除了贩毒,其它的随便你们搞,这样够仁至义尽了吧?”
张子文不再管他,带头往地下大厅而去,刘狗头只好跟着,到了大厅里,看到那些人还是跪在那里,他也不由心头涌起一阵不忍,这其中虽然有罪大恶极之人,也大概有些是无奈为之,今天自己做的确实血腥了点,躺在地下的人,死了多少不知道,但是残废那是至少的了,果然还是那句话,出来魂,迟早要还的。
秋晓寒看到现场惨绝人寰的情景,一阵反胃,马上就吐了出来。
张子文安抚了她,让她站在自己身后,高声说道:“我本不欲动粗,奈何你们青蛇帮实在欺人太甚,绑架了我的女人不说,100万元竟然还换不回来她的自由,我张子文也不是随便让人捏的软柿子,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但是人欺我一分,我也必定还他十分。
你们这些剩下的人,我都不为难了,以后你们青蛇帮就由刘屹作主,有其它帮派敢找你们麻烦的,报我的名头,自认为比我强的,不妨试试看。你们当中有想报仇的、不服气的,也能够来找我,随时恭候。”
又接着道:“至于各位尊贵的赌客,你们还是青蛇帮的贵宾,今天希望你们都没带眼睛,没带耳朵,当然自信躲得过我千里追杀的,虽然嚼舌根周去乱说,悉听尊便。”说罢带着秋晓寒扬长而去。
张子文虽然不愿,却仍然不可避免成为了临安地下之王,口口相传中的神话。
当日他放下狠话,带着秋晓寒扬长而去,留给众人一个充满想象力的背影,青蛇帮不仅没有报警,反而掉转枪头,统一口径,声明刘震东死有余辜,青蛇帮今后奉张子文号令等等,同时开始了造神运动,张子文的勇武被充分夸大,通过口头传诵。
他慢慢变成了临安所有魂魂心中的偶像,地位之高,直可与关二爷相提并论,以至于后来张子文的“云玄真武会馆”开出来的时候,报名的人差点踏破了门槛,这其中竟然有半数以上是“充满理想”的小魂魂。
这些都是后话,张子文自己是不知道的了,张子文带着秋晓寒走出澳奇农庄,找到自己的车子,拎出后备箱里的强子扔在地上,开上车飞奔而去,说实话他可不是超人,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极限,刚才的凶狠全凭一口气在支撑,如果再打下去,胜负还真是难以预料呢。
开车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已经变得很难看,外面沾满鲜血的外套早被他脱了下来,他的外套上沾的大多是别人的血,但是衬衫上的血可都是他自己的了,这件衬衫也不比外套好多少,白衬衫都快变成了红衬衫,破碎的口子更多达十多处,皮肉外翻,有些血块已经凝结,有些却还在渗血,容貌甚是恐怖,而最恐怖的却不是外伤,而是真元的过渡消耗带来的虚弱之极的感觉,秋晓寒十分担心,关怀地问道:“你没事吧?”
张子文给了她一个难看之极的笑容,说道:“暂时没事,不过能够支持多久就不知道了。”
秋晓寒沉默,张子文能够理解她的想法,说道:“你不用自责,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古时候有烽火戏诸侯的故事,我觉得周幽王是最懂得爱情的人,国家为轻,美人一笑为重,哈哈,我张子文不敢跟他比,但是我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为了你莫说是杀几个**分子,千夫所指又何妨?我的伤不碍事的,去医院包扎一下,再休息个几天就好了。”
秋晓寒还是沉默。
张子文又问道:“你不是担心我身上杀气太重吧?我那也是迫不得已,要知道我开口一百万换你的自由他们都不肯答应,还说把你……把你那个了,我才出手的,其实这些**分子危害社会治安,我这是在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呢。”
秋晓寒摇头,说道:“你还是少说点话快点开车吧,快点去医院包扎一下,你身上好多个口子又流血了,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了。”
张子文总觉得秋晓寒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什么,只好由她去,他也确实需要包扎了,于是不再说话,加速向医院开去。
堪堪开到医院,张子文就因内耗过大和失血过多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