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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都市鉴宝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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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王明洋通过仔细分析对比,把鉴定结果拿出来,大约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左右的高仿品。

周夏也找到一点优势,他自己这考古鉴定系统,是可以jīng确到年的,而现代的高科技仪器鉴定,还是有一定年代误差的,只能鉴定个大概时间。毋庸置疑,这鉴定年代当然是越jīng确越好,最好是哪天制作出来的都能知道最好。这样一来,就更准确地反应出一件文物的历史价值,历史上哪一年发生过哪些历史大事,如果文物确实在这时候创作出来的,那它的价值也会大大提升。

这样的结果,让王明洋感概不已,“上世纪九十年代,确实出过一批洪武釉里红的jīng品,就像这件,舍得投入成本,完全按照复古的方法烧制。如果是完整的瓷器,如果不结果高科手段的话,很容易就打眼,我这也算是学习一回,开了眼界了。”

周夏点头,他也从中收获不小。

王明洋很快就将证书给开了出来,这已经不是完整的瓷器,他也可以放心地将实情写在证书上。

为这证书,周夏还多花费了一千块钱,但他觉得这是值得的,最起码,在面对洪武釉里红的原主人王东瑞的时候,多了一个明证。

拿到鉴定证书,周夏谢过王明洋,在前台接待妹子异样的目光中,出了鉴定中心。

周夏马上给柳玉晴打了个电话过去,做了个简单的汇报,“柳经理,鉴定中心这边的结果已经出来,证书也拿到手了,经仪器检测年代,证明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高仿品。”

柳玉晴在做了鉴定之后,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有了这证书之后,对王东瑞那边就更好交待一些,她马上回答说,“好的,你等下把瓷器和证书一起带回公司来。现在先去处理一下伤口,你这么快就把鉴定做好,肯定没来得及,工作要做,身体同样也很重要。”

周夏忙说,“谢谢柳经理,其实这只是小伤而已,又不痛的。那先这样,我去买点药,等下就回公司。”

他这才有功夫去处理身上的伤口,就去附近的小诊所处理了一下伤口,手上的擦伤倒还好,只是擦破了一些皮而已,脚背滑板撞的地方就要严重一点,已经淤青还肿了起来。好在都是外伤,擦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处理完毕后,周夏在附近吃了碗面条,然后就打的回公司。

第四章徐师傅

周夏回到拍卖公司的时候,一众不明真相的同事正翘首以待,他们还在私下地,赌这件洪武釉里红究竟是不是高仿品。王超押的是高仿品,张杰则固执地认为是真品,现在周夏去鉴定中心鉴定完毕回来,王超马上拉住他,想要弄个清楚,还说,“我可是押在你身上的!”

周夏简直哭笑不得,这叫什么破事儿!

王超道,“就是看不得张杰那小子嚣张,怎么样,我猜得没错吧!”

“鉴定结果表明是九十年代的高仿品。”周夏现在自然用不着隐瞒。

“不错,你小子算逃过一劫。”得到肯定的答复,王超真心替他感到高兴,跟他说了两句,然后就去旁边找张杰要债。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王艳丽也安慰他说。

周夏只能摇头苦笑,心说哪有这么简单,麻烦事情还在后面。

他也没心思和同事胡扯,打算尽快将证书和瓷器交给柳玉晴。可他还没迈脚,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上班时间都在闹腾什么,一个个都没事情做吗?”

回头一看,却是天地拍卖公司的首席鉴定师徐振东闻讯赶到公司来了,王超等人见他这老好人今天火气也不小,马上做鸟兽散。

只留周夏孤零零的一个人和他打招呼,“徐师傅来了啊!”

“周夏,把那件洪武釉里红给我看看。”徐振东年过花甲,头发已经花白,但他的jīng神状态很好,尤其一双眼睛,特别有神采。他这首席鉴定师其实是兼职的,因为和柳家关系好,才在天地拍卖公司挂职,帮忙做鉴定。

“怎么,还去鉴定中心开了证明啊!”徐振东也看见了他手里拿着的证书。

周夏点点头但没多说什么,只将装着瓷器的锦盒打开给他看。他知道徐振东心情不好,自然不敢去招惹,因为在这件瓷器上,徐振东打眼了,虽然混古玩收藏这行的,没有人不打眼。但徐振东这次打眼被公司这么多人知道,总归是会让他觉得不爽的,这事罪魁祸首还是周夏,他不低调可不行。

徐振东迫切想再看看这件让他打眼的瓷器,甚至没回他自己的办公室,直接就在公司大厅里鉴定起来,这时候公司也没人敢来打扰他。

他集中jīng神,仔细做了番鉴定,脸上表情yīn晴不定。

良久之后,他才放下瓷器碎片,轻声问周夏,“你去鉴定中心那边做鉴定,他们用仪器测出来,大约是什么时候的仿品?”

周夏回答说,“说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高仿品,都写在证书上了。”

徐振东点头道,“是差不多,仿古做旧到这程度,也算是空前绝后。还傻站着做什么,赶紧拿进去给玉晴,她正等着呢!”

周夏便跟着他行动起来,尽管徐振东觉得老脸无光,倒没怎么责备他,这事的来龙去脉他也清楚,的确怪不得周夏,他已经尽力而为。

两人去了柳玉晴办公室,柳玉晴就先出言劝慰徐振东说,“徐师傅不用太过介怀,如果不是被摔碎了,这件瓷器恐怕会被绝大部分人当成真品的。”

徐振东呵呵笑着说,“我可没这么小气,这辈子看走眼的情况也不算少,说到底还是需要不断的学习进步才行。都说活到老学到老,真是一点也不假。要我说,这也算是我们公司的幸事,要真上了拍卖会,或者拍卖出去再发现是高仿品的话,我这张老脸才叫丢尽了。”

柳玉晴忙说,“话也不能这么说,放眼整个东海,鉴定水平比徐师傅你高的,可找不出几个来。”

徐振东和蔼地笑着,“好啦好啦,我知道玉晴你的好意,也别说这些话安慰我了,东海收藏界卧虎藏龙,高手多不胜数,比我水平高的多了去,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只要每经过一次,我们能有所收获就成。我看这件洪武釉里红,大约就是九十年代出土那次后,高手仿古的jīng品之作,已经得了洪武釉里红的jīng髓,估计他们投入的成本就不下二三十万。”

柳玉晴点头称是,“确实算是仿品中的jīng品之作,可惜只有在摔碎之后,才更容易地进行鉴别。徐师傅,你说我们是将这件瓷器修复之后,再通知它的主人王东瑞还是怎样?”

徐振东略略想了想,“先不着急修复,就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学习材料。王东瑞那边,恐怕也想亲眼看看这件瓷器的模样,而且心情比我们还要急切,还得你亲自去一趟。”

“那我把瓷器带上,亲自上门向他赔礼道歉。”柳玉晴想想又说,“我思量再三,还是觉得实话实说最好。周夏,等下我们就去拜访王东瑞先生,先把这件事情解决再说。”

“好的。”周夏自然没有拒绝的余地。

柳玉晴又请求徐振东说,“少了这件明洪武釉里红大器,我们公司的这次秋季拍卖会肯定会逊sè不少。时间不多,我也没办法,只好请徐师傅帮忙多留意一下,只要再有一两件jīng品就好。”

“我尽力而为,你也知道的,很多藏家把自家的藏品看得比命还贵。”徐振东虽然应承下来,但也不敢做百分百的保证。

柳玉晴却很满意,有他这句话就足够,哪怕有一线希望,她要要去试试。她接着又吩咐周夏说,“你先出去休息一会,等我叫你。”

周夏说好,柳玉晴又和徐振东就这件洪武釉里红的细节方面进行了探讨,两人亦师亦友,即便对经验丰富的两人来说,这也是非常珍贵的学习机会,能让他们打眼的,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以后再鉴定起来,就会容易许多。

末了,柳玉晴还仔细检查过鉴定中心开具出来的一纸证明,确认没有问题,这才收起来,但没有和瓷器碎片放在一起。

第五章负荆请罪

然后,她先打了个电话给王东瑞,说是关于他的宝贝藏品的重要事情,要和他见面商量,并约好去他家会面。

柳玉晴叫周夏一起去拜访王东瑞的时候,他还在回想这之前发生的事情,一切来得太过忽然和梦幻,若不是亲身经历,身上的伤口也还在隐隐作痛,他肯定会将这当成一场梦。

锦盒还是交由周夏来拿,他跟在柳玉晴身后,走出公司的时候,又惹来一些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王超就对着张杰开玩笑说,“真是羡慕周夏的好运,我都有摔瓷器的冲动了,说不定也能得到戴罪立功,和女神共处的机会。”

刚打赌输了一百块的张杰气得直咬牙,可又拿他没什么办法。

柳玉晴的座驾是黑sè的奥迪A6,在东海这个国际大都市中,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却很少有人能上她的车。从这个角度来说,周夏确实算是相当幸运的,哪怕他只能坐在后座守着瓷器。

路上的时候,柳玉晴也对周夏说起等下见到王东瑞时候的注意事项,其实也简单,那就是基本没他什么事情,就是一个跟班,好在他长相老实,看起来有责任心,但又不是那种特别迂腐那种人,现身说法不会有什么问题。

王东瑞家在宁湾的别墅群,这里是东海的富人的聚居地,周夏在天地拍卖公司工作了一年多时间,经常来这边,对这些地段自然不陌生。

柳玉晴更是经常出入这些地方,一路通行无阻,直接就开车到了王东瑞家前面。

王东瑞五十多岁,有些富态,在家穿着一身休闲装,只是神情不太悠闲,因为他不清楚,柳玉晴早上才将他的宝贝拿回拍卖行去,现在又回来找他,究竟所谓何事,偏偏她在电话里还没有说清楚。

他自然也看见了柳玉晴旁边的周夏,他手里捧着的,正是装着他从海外交流回来的洪武釉里红。

将两人迎接进屋子,王东瑞就迫不及待地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能让我先看看瓷器吗?”

柳玉晴诚挚地道歉说,“当然可以,我这次上门,其实是来向王先生负荆请罪的。实在不好意思,由于我们工作上的失误,导致王先生委托给我们拍卖行,进行拍卖的洪武釉里红缠枝花大盘被摔坏,我谨代表我们拍卖行,对此表示诚挚的歉意,并愿意赔偿王先生所有的损失。”

听说瓷器摔坏了,王东瑞脸sè一下就变了。

周夏一直关注着他,然而,他并不像他预料中那样,粗鲁地说些什么你们拍卖行是怎么搞的,以后怎么敢放心把东西交给你们之类的。

尽管心情很激动,可王东瑞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缓声说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见到,我想你们也是无心之失吧!”

“不管怎样,都是我们的过失,给王先生带来的麻烦和损失,我们拍卖行会一力承当。”柳玉晴继续摆低姿态,随后又吩咐周夏说,“周夏,将瓷器交给王先生过目,没能照看好王先生的宝贝,是我们失职。”

像柳玉晴这样的美女,拿出这样的态度来,常人即便想发火都很难,更何况,王东瑞这时候的心神都集中在他的宝贝瓷器上,想看看他的宝贝,究竟被摔成什么模样了。

周夏也连声说抱歉,这时候态度最为重要,即便客人发火,也得耐心接受。

王东瑞揭开锦盒的时候,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真见到摔成十来瓣的瓷器碎片后,他的脸还是忍不住抽动了几下。

可很快,他脸上的表情越发jīng彩,因为他也是古玩收藏的老玩家,对洪武釉里红有着相当的认识,更清楚地知道,从破碎的瓷片能更准确地鉴定瓷器,眼下这件洪武釉里红缠枝莲纹大碗,正是如此。

不管它的外在表现究竟有多好,但瓷器的瓷胎,胎质就真的能反应真实情况,仿品根本不可能在内部也做到和真品一致的话。尤其像王东瑞这样的老行家,完整的真品瓷器可能亲自上手的不多,但古瓷片见得就不少了,两相对比之下,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来。

柳玉晴和周夏对视一眼,然后沉默不语,任他做鉴定。

沉寂了好一阵,王东瑞观察摩挲良久,这才抬头道,“如此说来,这次我们大家都打眼了?”

柳玉晴忙回答说,“这仿品完全依照古法仿制,成本下得大,制作者又是顶尖高手,跟樊家井的那些低劣的洪武釉里红仿品有着天壤之别,真正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价值也不菲。要不然,也不会瞒过我们这么多双眼睛。”

王东瑞轻声叹道,“哎,我早该想到的,海外回流的瓷器中,这种高仿品存在的可能xìng。”

柳玉晴马上就说,“我认识一位高手,对修复瓷器相当专业,如果王先生同意的话,我们可以请他帮忙将这瓷器修复完整,修复之后,这件釉里红依然拥有不俗的价值。”

王东瑞却道,“暂时不用,我想先研究一段时间再说。徐师傅见过这件瓷器现在情况没,他怎么讲?”

柳玉晴回答说,“徐师傅也看过了,也是感概良多,说学海无涯,真真长了一回见识。我们也专门送去鉴定中心那边做了鉴定,一致确认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仿品,他们开具的证明我也一并带过来了。”

“民间潜藏的高手确实多,现在仅凭这一双眼睛感觉已经不够用了,高科技仪器越来越有用武之地。以后想要收藏东西,得进行更多方面的考证才行,但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就一票否决,省得闹出现在这样的笑话。”王东瑞看过她递过来的证明,感叹着说。

柳玉晴道,“是的,这件釉里红虽然是高仿品,但完全按照古法烧制,做工jīng美,一丝不苟,价值依然不低,我们估价是四十五万,按这个价格赔付给王先生,不知道王先生可否满意?”

“这价格差不多,我也要多谢你们,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这瓷器是仿品。”王东瑞也是懂行的人,他也清楚柳玉晴他们并没有推脱责任或者胡乱报价,这件瓷器的成本大约在二十多万三十万的样子,但仿品终究是仿品,哪怕jīng工细作,价值和真品也完全不能比。现在给出四十五万这个价格,算是比较中规中矩的。

“王先生不计较我们工作失误,该我们说谢谢才是。”柳玉晴很快就将支票开出来,递给王东瑞。

王东瑞接过去也不多看一眼,顺手就放入怀里,呵呵一笑,随口问她,“能否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他倒不怀疑会是天地拍卖行故意摔碎的,这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现在大陆的所有拍卖公司,虽然帮忙把关,但都不保证拍卖会上的拍品是真品,也不承担任何责任,需要买家自己或者请高手掌眼,鉴定真伪后才放心竞拍。即便他们提前发现这是高仿品,同样可以放上拍卖会,用不着采取这样激烈的手段,将它摔碎了来辨别真伪。

柳玉晴便将当时的情况细说了一番,当事人周夏也被她拉出来做现说法。

听说是为了救人才将瓷器摔坏的,他完全可以躲开选择保存瓷器,但那样一来,王东瑞说不得会看轻他们。现下王东瑞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周夏,他表情依旧沉稳,配上他一贯的老实相,确实很让人信服。

“小伙子做得很不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件瓷器摔得值,这也是它的命,别太往心里去。这本身就是件仿品,我本不该收你们赔偿的。”

王东瑞连声感概,还从怀里掏出支票来,要将它还给柳玉晴。

柳玉晴连忙推拒掉,“王先生要这样的话,我们就真的无地自容了!不管怎样,东西都是在我们拍卖行手里出意外的,不可能由你来承担损失的。要不然,以后,大家都不敢把东西寄放在我们拍卖行拍卖了。”

周夏也说,“都是我的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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