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鉴定师-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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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骆天暗暗点头,历史上有两大文人对紫金石很钟爱,其中一人是米芾,还有一个人也是大名鼎鼎,苏东坡是也,他甚至要求拿一方紫金石砚给自己随葬,可见有多钟爱紫金石砚了。
那边,常老依然继续鉴赏:“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这方砚台原来是宋徽宗所有的,后来被自己得到,经过考证发现,这块容易获得好墨的砚台,人们都认为它是端砚,其实是紫金石制作的,这就说明米芾在纠正当时人们的误解,特别在上面制上免文,以正视听。”
“紫金石自从宋代以后,几乎淹没了几千年,至到最近,才又重新在原青州辖区南38公里处临朐县三羊山村出现,产在村西大郎山和二郎山之巅,需挖6至10米,方见紫金石茬,分布不够密集,而是一窝一窝的状况,藏量较少。安徽省淮南市西部八公山今也有分布。但产量依然稀少。”常老放下这一方紫金石砚:“这方砚又是北宋出品,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精品。”
“那么常老认为估价大概是?”
“紫金石在色彩上若石体遍布紫金带或黄金带称为满堂彩,紫色上有片片黄色称火捺,在紫色中包含有青色的紫金石共生称包青,紫色石体上有黄色浪花状突出称蒸粒黄。紫金石不能过份要求石形瘦、皱、漏、透,但石体正面要突出紫金石色彩的特点,石体上紫带贯通,如行云流水,柔和飘逸,其中纯紫间有金色条纹最为高雅,紫中包青带有蚕纹更是难得的精品。若碗螺石与紫金石共生形成具有人文信息的奇石将会达到百万以上的价值。”常老来了兴致,索性侃侃而谈。
黄立德微微皱起眉头,老常就这一点不好,太罗嗦,他催促道:“简单点,直接点吧。”
常老一瞪眼:“估价岂是能够随便估的?”
会场爆发出一阵笑声,常老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然继续道:“你这一块正遍布紫金,所以材质上来说是满堂彩,是属于最高雅的一种,再加上它的工艺和历史、艺术价值,我的估计是三百万上下。”
常老话音一落,全场就发出低沉的赞叹声,谢明的目的达到了,拿起紫金石砚,连声道谢,骆天冲他做了一个鬼脸,他权当没看见,就得意地下去了。
谢明开了一个好头,随之上来的委托品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据这位拍卖行的老板所讲,这一幅字画是一位从国外回来的华侨委托拍卖的,名为《百鸟迎春图》,作者不详,年代不详。
不过一放到黄立德面前,黄立德就指出了它的毛病来:“这印的位置不对,用印是有很多忌讳的,比如说花头,鸟尾,树枝,山顶上,不可落款盖印。可是你们看这幅《百鸟迎春图》的印在哪里?”
骆天和周军同时探头过去看,那图的一侧,正好有一块石,石上立着一只鸟,正仰着头面朝朝阳啼叫,那枚印好死不死地正在鸟尾之上!这还不够,黄立德又指着其中一只鸟(话说骆天都没有留意到,毕竟是百鸟图):“你们看这只鸟的眼睛。”
两人又看过去,骆天“哦”了一声:“这只鸟没有画眼睛!”
下面的人也都明白过来了,开始接头交耳,黄立德解释道:“且不说印的马虎大意,就是这鸟没有眼睛,我想大家都听说过,一些高仿者在仿作时,总是会留下自己的印迹,作为自己的‘题款’,而有一种方式就是堂而皇之地留下一个漏洞,以待人发现,这幅画最大的漏洞,就是这只鸟没有眼睛,这应该是这幅画的高仿者的特用方式之一,诸位以后可以多加留意。”
这样一来,骆天想起来了,印章可是不能小瞧的,它的使用有很多禁忌,除开黄老师所说的花头,鸟尾,树枝,山顶上,不可落款盖印,还有诸多规矩。
比如说书画上落款盖印,印不可比字大。落款盖印之下,不能再题字,书法四联首幅,右上可盖印首小长形章,其余不可盖,如统统盖上,行气就破坏了,还有其它种种,单单一个印章的用法,就能瞧出这作者的底气如何,高仿者仿的是画作本身,但根本层次的东西,他们则无暇顾及了。
第195章起点
第195章起点
今天到达现场的不少是拍卖公司的老板和高层,但像谢明这种具有双重身份的不多,更多的是选择了管理者的单面角色,至于专业性则依靠外聘来解决,这样肯定是有风险性的,这也是他们争先恐后来到这里的原因,今天见识长了不少,也不算白来了,回去以后更加知道专业的重要性了。
接上来上来的是谢明的死对头,倒不是有敌意的那种,而是两家公司在业内的信誉都挺高,不相上下,总有一股子缠斗的意思,谢明也就额外地关注这位手上拿的东,等看清了,谢明心里就不太是滋味了,之前自己的紫金石砚大出风头,可是恐怕敌不过这家伙手上拿着的古琴了。
这位老板上来来,先是冲几位鉴定嘉宾点了下头,将后将手上的古琴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桌上:“几位,我今天带这柄古琴来,主要不是为为了辨明真假,而为了估价,不瞒几位说,之前我找过不少专家估价,可是他们居然……都不愿意估价。”
还有这种事?骆天看清眼前的琴,心里一麻,难怪得不愿意随便估价,眼前这把古琴是元朝古琴!
古琴,亦称瑶琴、玉琴、七弦琴,为中国最古老的弹拨乐器之一,古琴是在孔子时期就已盛行的乐器,有文字可考的历史有四千余年,据《史记》载,琴的出现不晚于尧舜时期,单从历史价值来说,就可追溯四千多年。
“骆天,你有什么看法?”其他三人纷纷将目光对上了骆天。
骆天有些愕然:“我来说?”
黄立德点点头:“难得一见的罕世古琴,你也是罕世人才,很相配。“头皮一硬,骆天开口了:“琴确是古琴,而且是存世界较为稀少的元代古琴,现在存世的古琴多是宋明两代的,元代以前的相当稀少。”
那老板赞许地点头:“没错,想不到骆先生一眼就看穿了,这的确是元代的古琴,委托人是清代翰林院学士的后人,这把琴是他们家的传世之宝。”
骆天拨了拨上面的琴弦:“这不是古琴原来的琴弦吧,是后面换过的。”
“没错,琴弦原本是蚕丝,可是无法保存下来,所以不得已用钢丝取代了。”那老板兴奋地说道:“而且这琴身……”
骆天闻了闻,又用用手敲打了一下:“是楠木,而且是金丝楠木。”
是楠木知道,这老板有些意外:“金丝楠木?太好了!”这就是意外之喜了。
楠木,是一种极高档之木材,其色浅橙黄略灰,纹理淡雅文静,质地温润柔和,无收缩性,遇雨有阵阵幽香。金丝楠则是楠木中的精品,因为光泽很强,在包片时有明显的亮点,所以称其为金丝楠,而其生长规律又使大器晚成(生长旺盛的黄金阶段需要60年),即使不上漆,也越用越亮。树皮薄,有深色点状皮孔。内皮与木质相接处有黑色环状层。由于早先楠木多是大料,而且树直节少,纹理顺而不易变形,千年不腐不蛀。
“琴身表面有琴纹,琴纹自然,不是后天制成,像是蛇肚皮上的纹路一样。古琴长约120厘米,琴身体长修美,琴面修黑漆,”骆天小心地把琴身抬起来:“上有铭刻——赤城朱致远制,原来这琴是朱致远的作品。”
朱致远,元代著名制琴师,所斫皆精,时人皆宝之,价比金玉。其琴内款字不一,多署“赤城朱致远制”、“赤城朱远”、“赤城慎斋朱致远”等,阴刻朱书皆有,以仲尼式居多。朱致远琴仿品屡见不鲜,有误刻腹款如“朱智远”、“朱制远”者,即为伪作明证。
“上面的铭刻假如和故宫博物馆内的朱致远古琴笔迹做对比,假如统一,这就是最彻底的验证了。”骆天如是说道。
“这好说,我可以找门路去验证。”这老板知道,七有八九就是元朱致远的名琴了。
骆天拨一拨琴弦,音韵恬淡文雅,散音、按音、泛音均属上乘,他与黄立德对视一眼,这个价有点难估了,但价肯定不低,但高,要高到哪个地步?黄立德又低头与常老一番耳语,最终有了决定:“这样,我们四人同时写出一个估计来,除去最高的和最低,取中间两个数值的平均值。”
这个方法不错,其他三人都点点头,各自写上自己的估价,周军在这四人当中,资历和名声最浅,也最谨慎,小心翼翼地写上了自己的报价——一千两百万,他将报价折上,等其他三人都写完了,再一起放到黄立德的手上。
黄立德展开报价,笑了一下:“去掉最低和最高的,中间两个价位都是一千五百万,这就是我们的评估价了。”
一千五百万,谢明先是一愣,然后率先领起掌来,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热烈不少,那老板欣喜若狂:“太好了。”
实际的报价是,周军,一千两百万最低,常老,一千六百万最高,中间两个一模一样的报价,一千五百万,正是出自于黄立德和骆天之手。
等鉴定完这些拍卖公司送来的委托品,这些人又向主持人临时提了下要求,希望黄老师能够上台讲讲关于拍卖和鉴定的关系,以及鉴定的一些常识什么的,黄立德也只好勉为其难了,上台侃侃一谈,观念精僻,理论活泼,听得在场的人频频点头,有的人甚至拿出笔和纸来,作起了小抄。
为期两天的拍卖公司交流会就在一阵良好的气氛中落下了帷幕,得到的或是没有得到的,只能再期待明年了,最失落的人莫过于田义天和谢明,最出风头的自然是那柄古琴,谢明悲在自己没有拿出杀手锏,凭空杀出来一把元代古琴,抢了自己的风头,至于田义天,骆天不知道,再见面,两个人是不是还要剑拔弩张?
顾丰空出晚上的时间,非要为谢明和骆天洗尘,用他的话来说,人和人之间的际遇是很难说的,离了这次机会,下次见面,或许是明天,或许是明年,也有可能跳跃式地过去好几年也不一定,今朝有酒就今朝醉吧。
顾丰原本是西北人,身上有股子天生的豪迈劲,和他相处的人大多会觉得很舒服,几巡酒喝下来,三个人什么掏心窝子的话都说了,谢明和顾丰忙着忆苦思甜,谈着过去在北京落魄飘泊的日子,又谈着现在的稳定日子,感慨颇深。
骆天三巡酒后,长叹了一口气,顾丰推了他一把:“你年轻有为地,叹什么气啊?不像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后半辈子就只能守着潘家园的摊子过日子了,不过这样不错了,我在北京也有房了家了。”
“我有苦心底自知啊,现在我吧,看上去顺风顺水地,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骆天喝了一口闷酒:“一帆风顺下面隐藏的其实就是危机。”
“骆天,没别的,就是古玩店太局限了,你的能力太受限了,不能放开手脚。”到底是谢明精明,他一句就说到骆天的心里去了。
“对,差不多是这个样吧,古玩店的生意很稳定,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种日子有点太清淡了。”骆天指着桌上的一盘冷碟:“就像这冷碟一样,温度太低了,让人提不起劲来。”
“想干大事了?”谢明点点头:“这不难,不过得和你的专业知识挂上钩,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里做事是不靠谱的,你说对吧,顾哥?”
“这话放在哪个年代都对。”顾丰朝谢明竖起大拇指,又朝骆天说道:“说白了,你要干的事情,不能和鉴定、古玩玉石啊脱节。”
骆天恍然大悟过来:“对啊,我可以弄一个珠宝公司!不是加盟,而是创建一个全新的品牌!”
这话石破天惊,谢明夹菜的手停在了原处:“骆天,对啊,你完全有成立珠宝公司的条件,怎么早些时候没有想到呢?”
一下子有了灵感,骆天刚才还晕晕沉沉的脑袋就清醒了不少,成立珠宝公司所需要的资源我基要下都有了,资金,玉石宝石的来源,鉴定的专业,唯一缺的是市场,这一块是需要下大功夫去争取的,毕竟现在全国泰华一家为大。”
“人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骆天,这事非同小可,你需要好好地谋划一番,开珠宝公司,可不是凭嘴巴说说的。”
“对,我回去后不眠不休,把这事整出一套方案来,一旦成熟,我马上开始做。”骆天越说越兴奋,他已经有了原始的资本积累,这让他底气十足。
“你需要一名专业的顾问,误打误撞是成不了事的。”谢明给出了自己最重要的建议,让他指导开拍卖公司没有问题,可是开珠宝公司,对他也是全新的领域:“至少要先开拓起第一家珠宝店,做起来后,等时机成熟了,进行下一步的扩充。”
“看来我要去研究研究一下泰华珠宝的发展史了。”骆天灵机一动:“或许可以从他们的经验中有所领悟。”
“这是个好主意,千头万绪,得从头理起。”顾丰也赞同骆天的想法:“借鉴前人的经验,可以少走不少弯路,来,今天借这个机会,我就预祝骆兄弟你一帆风顺,马到功成!”
骆天心里也没有底,但愿这良好的祝福可以让他过三关,斩六将吧,他举起酒杯来:“谢谢了。”
离开北京前,骆天专门去拜访了朱静之,带去了朱静之最喜欢的酒鬼酒,朱静之见到骆天很高兴,更高兴的是骆天这份心意,品轩堂的生意还是那么火爆,朱静之笑着对骆天说:“假如哪一天我撑不起这品轩堂了,你可要帮我啊!”
“那一天,还早着呢。”骆天笑着说道,不过也给朱静之派上一颗安心丸:“我看我的这些师兄们,手艺见长,有他们的帮助,您这品轩堂是不用操心的。”
朱静之欣慰道:“这确是不假。”话锋一转,朱静之又叹道:“我们虽然为名义上的师徒,可是,你和老黄在一起的时间更多。”
这话略有不满,骆天笑道:“师父是放在心里尊重的。”
第196章个性设计师
第196章个性设计师
“还是你会说话。”朱静之立刻心情大好。
“师父,我这次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北京,您老要多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骆天说完这番话,看了看时间,去机场的时间要到了:“师父,我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朱静之这一辈了已经习惯了生死离别:“年轻人,总得有自己的天地,走吧!”
骆天笑着走出品轩堂,黄立德没有来,让小助理高园园开车送骆天去机场,同行的还有常老和周军,一路上周军依然保持沉默,身上却少了一些阴沉的味道,这份变化常老看在眼里,心中直喜。
上了飞机,骆天就闭上眼睛开始思索,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整理了,说到珠宝公司,骆天的了解仅限于表面,只要着手去做,可真是千头万绪,谢明说得对,自己应该首先请一名顾问,来协助自己建起第一家珠宝店来,这个人,在哪里呢?
要不然找老罗了解一下?这个念头刚刚一浮现,骆天就摇了摇头,以后就是竞争对手了,等等,骆天突然灵光一现,老罗在珠宝圈的时间有一二十年了吧?为人处世也是个人精了,这样的人假如纳为已用,这不是现有的资源吗?还有那个牛奶店长赵敏,不也是泰华的招牌店长?假如能将这两个人都收过来,自己就能少走不少弯路了。
不过自己凭什么要他们放弃泰华这样的老牌公司,投靠到自己麾下呢?骆天有些头疼了,要想拉拢这两人过来,得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对症下药,这样才能一举成功,骆天翻来覆去地想,居然在飞机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骆天知道头脑风暴很早了,他虽然出生市井,又不是正规的高等教育出身,却也知道当一筹莫展的时候,可以尝试一下头脑风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