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神棍-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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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画面飞速扩大，庄小安站在了街边，前面，是正在闲逛的“自己”和韦豪。

“庄哥，要不要去看看？”韦豪进了中介，而“自己”看到了一旁的彩票投注站。

“老板，来一张。”庄小安疾步凑近，“自己”掏出了两元钱。

“你随便按吧，不要机选。”“自己”道。

“庄哥，要不多买几张？”韦豪凑过来。老板停下，等着两人多买。

就是现在！庄小安心随意动，仙雷在手，“啪”地一下点向清除，紧接着，就要运指如风，照着今晚头奖的数字狂按。

然而，第一下就点了个空。

“唰！”庄小安一惊，就见自己的手指穿过彩票机，直接按在空气里。

怎么回事？庄小安呆了。提起手，就见上面一层蓝色光华，并无异常。

可是为什么……仙雷不能触摸物品了。

再试！第二次，仙雷仍然穿过了彩票机。

“算了，就买一张，试试运气。”“自己”道。

“啪！”老板按了确认。

彩票出来了。还是早上买的那几个数字，扑街的数字。

第三十三章穿越规则

怎么回事？庄小安呆呆看着手里的蓝色光华，差点石化。

“自己”捏着彩票往外走，进了中介店铺。

庄小安的目光重回彩票机，伸手过去，就摸到了实物，随便按两下，只听啪啪声响，点确认，“滋——”一张彩票打出来了。

台子后面的老板悚然一惊，表情仿佛见了鬼。

“这……这个机器怎么回事？”老板退后几步，招呼老板娘，“自己出了一张票。”

“软件问题吧。”老板娘低头玩手机连连看，眼都不眨。

怎么回事？庄小安也发呆，怎么又能按了。

这样的话，哥打一张头等奖，再像拿李刚那保证书一样，送给自己行不行？

庄小安心跳加速，照着头奖数字就按。

“02，16……”按完了，庄小安正要点击确认，屏幕突然一黑。

又是什么状况？庄小安急得想骂人，转头一看，却见是老板拔了电源。

“这机器不行了，”老板对老板娘道，“又在自己选号。”

“让彩票中心来修。”老板娘道。

老板点点头，开始打电话。庄小安呆立当场，彻底无语。这是巧合还是什么，还能不能愉快地买个头彩了。

而且，电源插头落在地上，要移动的话，就会从这个空间消失，肯定是用不成的。

至于下一个彩票投注站，也不知在哪里，当前时间快过一半，就不要想了。

不过，刚才“自己”在场的时候，仙雷无效是怎么回事？

太不科学了。昨晚收拾李刚的时候，“自己”也在场，放套子，掏摄像机零件，没见不行啊。

庄小安苦思几秒，心头一动，就往中介店里走。

里面，“自己”正和韦豪看房，听一个戴工作牌的家伙说得口沫横飞。

庄小安走过去，随手一伸，从“自己”身上交错而过。当然，所有人都是虚影，“自己”也不例外，像科幻小说里说的，接触“自己”，就会一同泯灭的情况是不存在的。

至于物体……庄小安盯着“自己”，运起仙雷，就去抓中介胸前的工作牌。

“唰！”手掌穿过。这件物体，仿佛是“不存在”的。

庄小安心头闪过一丝明悟，又走到“自己”后方，运起仙雷，去抓桌上的笔筒。

“唰！”这一回，手掌触到了东西，是笔筒，但是，这东西重若千钧，就像生了根一样。庄小安用尽全力，不仅抓不起它，就连挪动一丝都困难。

怎么回事？庄小安再次用力，就感觉笔筒似乎移动了一丝。下一秒，中介说到一个段落，“自己”和韦豪转身了，“自己”视线望过来，“唰”，笔筒的触感顿时消失，从重若千钧变得空空荡荡，庄小安力道一岔，不由跌坐在地。

这也太怪了！庄小安皱眉思索，又两秒，视线穿透桌子，看到了抽屉里面一个订书机。

再试！庄小安把空手透进抽屉，运起仙雷，用力一抓。

拿到了！

手划过抽屉底部的感觉，订书机的金属材质，都立刻从触觉传入脑海。不沉，也不空，就是正常的重量。

手中的订书机萦绕一团蓝光，已从“这个空间”消失。

原来如此啊！庄小安彻底悟了。

已发生的历史，确切地说，应该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历史，尤其是“自己”视线所及的，观察过的东西，是不能改变的。

比如早上买的彩票，“自己”“亲眼目睹”了整个购买过程，并非中奖号码，“穿越回来的自己”想要改号，根本就摸不到彩票机。

早上，在说话时，“自己”注视着中介，对方脖子上的工作牌是一直都在的，没有消失，也没被风吹走。所以，“穿回来的自己”摸不到它。

至于书桌上的笔筒，也是同样原理，因为“早上的自己”进屋时，整个房间都看过一遍。那个笔筒摆在那里，一直都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它并未消失。但是，笔筒并不一直在“自己”的视线中，它有可能移动一点，“自己”并不知道。

所以，对于“穿越的自己”来说，笔筒开始是可以触摸的，因为它“可以动”，但不能“明显地动”，只能动一点，所以就沉重无比，犹如生根一般。

而当“自己”看过来的时候，它立刻就变得无法触摸了，因为，和工作牌一样，它无法在“自己的观察”中改变位置。

至于抽屉里的订书机，就是“早上的自己”没有见过，也不知其存在的物品。它在哪里，处于什么状态，“早上的自己”不知道，所以“穿回来的自己”可以拿走它。

庄小安越想，对此越是肯定。

场景中，“自己”和韦豪跟中介出门，去看房子了。

再试试！另一个中介走过来，庄小安当着他的面，继续去抓笔筒。

下一秒，笔筒上罩了一层蓝光，从当前空间消失。

这中介顿时一呆，眨眨眼，再使劲揉眼，一副见鬼的表情。

“你桌子上，是不是有个笔筒？”中介声音发抖，转头问同事。

“咦？你拿了？”同事道。

“没啊。”中介手抖了两下，撅着臀往桌底下看。

果然是这样！庄小安彻底懂了。

昨晚，掏走摄像机零件的时候，“自己”虽在场，但已离得很远，并不清楚摄像机是好是坏，也没有观察它。所以，“穿越的自己”可以动手脚。如果，在“自己”和李刚说话，注视着摄像机时，“穿越的自己”就未必能碰到它。

而往匣子里面放纸条和套子，也是“自己”远离了魔术箱，并不清楚其状态的时候。

所以，最后的结论是：

一、处于“过去的自己”“观察中”的东西，是固定的历史，对于“穿越的自己”来说，必然是虚化状态，不可改变。换言之，“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也是固定的历史，无法改变。

二、“过去的自己”“观察过”，不处于“观察中”的东西，也是固定的历史，但并不算虚化状态，“穿越的自己”可以动。但是，当它们在“过去的自己”一定距离内时，将会非常沉重，几乎无法挪动。只有等“过去的自己”离开，“无法观察”的时候，才可以将其拿走。

三、“别人”的经历，则不在此列，只要“过去的自己”没有观察过，处于未知状态的历史，就可以改变。就像刚才，笔筒消失，彩票机自动打印，都是“早上的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同理，上传视频，对付三角眼和王有才，收拾李刚，甚至包括金胖子的戒指失踪，都是这样。太上无极的“返天”，其实就是改变历史，再影响未来。

庄小安一旦想通，不由又喜又悲。喜的是，总算又领悟了一些穿越的规则，悲的是，想自己买彩票中500万，明显是不行了。

不过，还有一个关键问题没测试。

如果现在，把手里的笔筒拿给“过去的自己”，会怎么样？

当穿越结束的时候，“过去的自己”能不能看到它？

当前时间，已过9分钟。

庄小安狂奔向外，往“自己”的背影追去。

然而，离“自己”还有30米左右的时候，突然之间，就见一道蓝芒划过空间，周围的场景越来越暗。

又来了！

穿越即将中止。这一幕，和拿走李刚的套子和保证书，想要带回房间给自己时，一模一样！

但是这一次，身边没有垃圾桶。

画面再暗，笔筒也变成了虚影，然后就像一堆泡沫一样，突然消失了。

第三十四章再买彩票

房间中，庄小安猛然睁开双眼。

穿越时间，9分17秒。

不到10分钟，很明显，这是意外中止，而且是那种没法续航的意外。

原因现在也可以肯定，就是自己想要把拿走的物品，交给“过去的自己”。

实际上，“早上的自己”并未看到什么笔筒凭空出现，根据规则，固定历史无法改变。“穿越的自己”试图改变规则，穿越就会被中止。

至于其生效距离，大约就是30米。就像在南国饭店，电梯离宿舍的距离。

那天晚上，自己穿越之前，房间里并没有看到什么套子和保证书。所以，“穿越的自己”也不可能把东西送回去。

所以，笔筒并没有掉在马路上，而是消失掉了。

但垃圾桶，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套子和保证书就能塞进去，安然无恙？

庄小安皱眉苦思，突然一拍脑门。

还是穿越规则！

马路，是“过去的自己”刚刚观察过的，是固定的历史。而之前，马路上并没有笔筒。它没有掉在马路上，是因为马路上不应该有它，并且，处在“过去的自己”可观察的范围内，它只能消失。

至于垃圾桶，“过去的自己”只观察过外观，里面有什么，并不知道，所以，它就不是固定的历史，可以改变。放东西进去，自然也就不受影响。

这次测试，十分重要，证明了当神偷完全可行，但是取走的东西，一定要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最好是自己没有去过的地方。

太上无极，的确神奇啊！

庄小安感叹着，又掏出彩票来，看看上面的扑街数字，一边浮想联翩。打头等奖，也是可以的，今天要不是引起注目，彩票机电源被拔，500万已经到手了。

“庄哥，睡没。”韦豪轻轻敲门。

“还没呢。”庄小安打开门，“怎么了？”

“庄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韦豪有些结巴。

“有事就说，别吞吞吞吐吐的。”

“庄哥，咱们要不创业吧。”韦豪看看庄小安手里的彩票，“买这个是不大靠谱。我想的是，咱们开个咨询事务所，专门帮人找东西。你当福尔摩斯，我就当华生，给你当助手。有庄哥你这样的神奇嗅觉，还怕赚不到钱吗。”

“你小子，侦探小说看多了吧。”庄小安呵呵一笑。

“不是，庄哥，我是认真的。”韦豪很郑重，“我昨晚就在想这个事，有如打工，不如自己干。对有钱的客户，比如金胖子这种，咱们就狠宰一刀。没钱的老百姓，就少收一点。这样慢慢打响名气，迟早是要发财的。”

“嗯……”庄小安沉吟不语。

“启动资金也不用愁，”韦豪继续道，“我这还有存款，不行的话，再让家里支援点，拿个7、8万还是没问题的。我都想好了，租个办公室，适当装修一下，先把牌子挂出去，然后我就去跑业务。先攻大饭店，散名片。咱们和庄总、李黎经理关系还是可以的，给客人做下广告，总会有客源。开个头，下一步就好办了。”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同意？”庄小安看着韦豪，眼神炯炯，这小子，野心不小啊，应该说，是有投资眼光，就一个金胖子事件，就认准了人形嗅探器的商机，倾家荡产都要搞。当门童是屈才了些。

“那个……”韦豪一下就泄了气，“庄哥，有天赋不能埋没啊，大隐隐于市那是小说，要么就是家里不缺钱的。咱们干吧，我只要半成股份，给你当经理人好不好？”

这小子还是挺识趣的，庄小安暗暗点头，又道：“我考虑考虑。你也知道，这种天赋还是有风险的，要被政府研究部门知道，有个x战警一样的人，把哥捉去切片研究怎么办？昨天哥要不是为了救你，也不想显露于人前的。”

“是啊……”韦豪呆了，想了想，不由沮丧万分地道，“庄哥，对不起，这事我不提了，不能让你冒险啊。”

“我也没说不干，”庄小安道，“不过，得想个稳妥的办法，一直没想好。”

“是啊，不能让人知道。”韦豪点头，一边皱眉苦思，好半天，目光落在彩票上，不由长叹一口气，“咱们要是能提前预知头奖号码就好了，有启动资金，做什么生意都行啊。不过……庄哥，”韦豪看着庄小安，“你早上买彩票的时候，那自信，我以为你真能中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庄小安沉吟着，突然一拍大腿，“明天大福球开奖，你去买！”

“记住，让老板随便按，一次……就买5张吧，10块钱的。等选完号，让老板暂时别打印，等个几秒再打。买完后，你别看什么号，叠好，也不要给我看。等开完奖，我让看才看。”第二天一早，庄小安站在彩票站外200米，叮嘱韦豪。

“是，是。”韦豪点头如捣蒜，“我保证不看。”

“你小子不想问问为什么？”庄小安问。

“庄哥，我猜你是在试头奖号码，对不对？”韦豪嘿嘿一笑，“你不说，我也不好问，反正我听你的就是了。”

这小子挺机灵的嘛。庄小安骚骚一笑：“测试，测试而已。”

买完彩票，庄小安回家闭门修炼，到晚上8点，看完大福球的开奖号，韦豪的表情又是忐忑又是希冀。

“庄哥，看不看？”韦豪望着桌上用碗压着的彩票。

“明天一早看！”庄小安语气肯定，一边往房间走，“睡觉了！”

“好……吧。”韦豪抓耳挠腮地关了电视。

庄小安把门反锁。

雷法：一滴。时间：10小时前。目标：韦豪。

街道上行人不多，也见不到“自己”的身影，但庄小安知道，“自己”就坐在街道转角的麦当劳。

200米，安全距离之外。

“老板，来5张彩票，随便按，不要机选。”这回换了一家投注站，韦豪走进去。

庄小安紧随在后，就见老板低着头，往机器上乱点一阵。

眼看快选完了，韦豪道：“老板，先别忙打，我想想，你给我拿瓶矿泉水。”

老板转身拿水。

就是现在！庄小安运指如飞，就照着大福球的头奖数字选去。

按照穿越规则，这一段是自己不曾经历过的历史，并未固化。

“啪！”

手指按到了实物，第一个数字变了。

好样的！庄小安大喜，两手仙雷连挥，三秒不到，数字全部按完。

“打印不？”老板递过水，也没注意机器上数字变了。

“打。”韦豪道。

“唰！”彩票出来了。

韦豪把彩票飞快叠好，揣进衣兜。

哈哈哈！庄小安忍不住大笑，目光扫视，想要透视一把，却只见一片虚影，看不真切。

算了，还是回来再看。

穿越中止。时间，3分5秒。

奇迹即将出现！庄小安心跳加速，拉开门，就见韦豪坐在客厅里，盯着桌上的碗出神。

“庄哥，你不是睡了吗。”韦豪道。

“算了，我想了想，还是看了再睡，不然睡不着。”庄小安打个哈哈。

“哦！好！我也这么想！”韦豪顿时兴奋了，“现在就看？”

“看吧。”庄小安点头。

韦豪咽一口唾沫，小心翼翼把碗拿开，再展开彩票。

“中……中了！”两秒，韦豪一声大吼，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真中了？”庄小安也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我、我再看看。”韦豪直喘粗气，拿写在纸上的头奖号码再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