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神棍-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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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朱坚强听傻了,忽然又反应过来,“我去你大爷的,庄老弟,你别骗我。咱们自己兄弟,不方便说的,我也听得懂。到底怎么回事?”
庄小安想了想,警方询问,还是要朱坚强配合的,当下顺手扯两团卫生纸,把女人耳朵眼堵住,又正色道:“今天的事,应该是寻仇,对方是想杀我,或者想把我们一起杀。两个歹徒确实是我干掉的,但我那杆枪来自毒贩,不方便曝光,所以就只能告诉警方,这两个人是火拼了。”
“毒贩?”朱坚强瞪着眼睛。
“哦,我的身份是警方卧底,昨天东莲制药的黑工厂被端,我也做了些贡献。毛书记和毛哥都知道的。”庄小安很淡然。
朱坚强张口结舌,半天才冒出个“cao”字,又道:“我懂了!我没这种仇家,一定是毒贩派来杀你的!早知道就不来帮你取车了!”
“连累你老兄了,还好没事。”庄小安有些不好意思。这两个歹徒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不是水工农的人,就是郑少通的人。
不过,事发地点在交警大队的地盘,曹达华也参与,水工农的嫌疑最大。
“cao!咱们兄弟不说这个!”朱坚强脸上倒是有一丝兴奋,“这事太刺激了。你说吧,怎么给警察说?”
“就说歹徒把你打晕,什么都不知道了,没听见枪声,其他都照直说。我么,就按刚才的话说。主要是她,你得做做工作。”庄小安用下巴一指女人。
“靠,我这样真不适合让人看见。”朱坚强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躶体,不由老脸一红,转念一想,突然又面如土色,“歹徒不会还有同伙吧?咱们在这呆着有危险!”
“车钥匙呢?”庄小安一想也对。
“你看前面。”朱坚强使劲扭脑袋。
“没有。”庄小安看驾驶盘。
“我靠啊,被看门的那家伙拔了!”朱坚强哀叹一声。
“算了,我回去找,顺便拿手铐钥匙。”庄小安转身要走。
“别啊!”朱坚强惨叫,“波”地一声拔了出来,“还是报警吧!”
当然,朱坚强的丑态没有曝光,庄小安先给米副局长打电话,又叫来费扬商量一番。等朱坚强解了铐子,穿好衣服,再把女人安抚好,县局刑警队才姗姗来迟,紧接着又是市局特警中队。
勘探现场后,事件很快定性。死去的两个家伙,本来就是公安部挂牌通缉的劫匪,在广合省犯案累累,不知何时窜到了南固。
真正的门卫其实另有其人,两具尸体在一辆报废车里发现。市局认为,黑皮这两名歹徒并非流窜作案,而是加入了贩毒组织,专门候在停车场,意图报复警方的卧底庄小安。但估计是分赃不匀,两人还没下手,就火并了起来,最后同归于尽。
这边按部就班,市局特警中队一部则和庄小安、朱坚强一起,直扑交警大队长曹达华的住处。但是目睹的一幕,让众人都惊呆了。
曹达华吞枪自尽!现场还有一封遗书,大意是什么误入歧途,违背了党纪国法,无地自容云云。
曹达华老婆早逝,儿子在国外,一个人独居,现场没有发现可疑迹象,枪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纹。小区里几个关键位置的摄像头也是坏的,当天下午,被一个蒙面人用石头砸烂了,物业还没来得及检修,没有拍到任何东西。而根据身形对照,蒙面人就是黑皮。
至于朗逸被扣一事,几个交警交待,都是曹达华授意,他们只听领导的,其他全不知情。案情重大,几个家伙都被扒掉警皮,上了手段,供述一致,应该是真话。
至于黑皮两个死人身上,也没有线索,没有手机,没有和外界联系的任何证据。
一切都说明,线索断了。
藏在朗逸里的u盘也不见了。庄小安连夜再到那棵树下去找,土翻开着,东西的确是被挖了的,所以不是穿越的问题,只能是在停车场时被人拿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把u盘放在车上?”米副局长的表情很窝火。
“我怎么知道我那朋友怎么想的。等我知道,车已经被扣了。”庄小安翻个白眼,沮丧不已,“对方就是设个局让我去钻!”
“事情疑点很大,抛去官面上的说法,你我都知道那杆usp哪来的,两个歹徒其实和毒贩没关系。而且,周东声事发后就一直在江宁,要说他派人跟踪你,知道你要去拿u盘,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一些,如果他有这本事,工厂就不会被端了。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仇人,要置你于死地的?”米副局长又道。
“水工农!”庄小安不假思索。所有线索都指向这老货。能提供枪支,让曹达华扣车,反侦察能力极强的,只有水工农。曹达华死得不明不白,九成九是被灭口了。
至于郑家父子,道行还低了些,做不了这些。当时知道自己离开南国饭店的,除了郑二代外,也有水工农。此人是毒枭的同伙,也只有他有拿走u盘的动机。
“没有证据。”米副局长缓缓摇头,“水工农和曹达华通过电话,但正常的工作交流,不说明什么。而且,水工农昨天才向纪委提交了曹达华的材料,要说曹达华想杀他还差不多,没有动机,你凭什么调查他。”
“不说了,我回去想想,再仔细推算一下。”庄小安看看天快亮了,就和米副局长告辞。水工农已被免去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职务,即将调任南固副市长,分管文教卫生。但瞎子都看得出来,这是明升实降。副市长同样是副县级,但连常委都不是,文教卫生和公安局权力谁大谁小,一目了然。
这还是王副省长过问的结果,要按顺安市委的意思,水工农只有病退一条路。此人有副省长力保,毛书记等人也不能做得太绝。此时再用“命案”去调查,等于直接打王副省长的脸。
必要的政治智慧,庄小安还是有的,米局的言下之意也很清楚,不是不能查,关键要有证据。
政治博弈,和江湖上的快意恩仇果然不同啊。庄小安坐在房间里,一声长叹。目标有身份,就不是那么轻易能动的,周东声那边的关系也在施加压力,一定要给王光辉办个渎职。找不到u盘,市局就顶不住。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天又黑了,从早上修炼到现在,加起昨天剩下的,正好两滴半雷法。
“太上无极,请帮我找到水工农犯罪的证据,或者场景。”庄小安默默祝祷,只见仙雷闪烁一下,纹丝不动。
果然不够啊。庄小安摇头,已经接近24小时了,自己选择的话,一滴只能返回12小时,让仙雷自动寻找,还要翻倍。问题是,时间不在自己这里,拖得越久,倍数越高,越没法回去。
再来半滴!
庄小安闭目修炼,到0点,终于有了完整的3滴雷法。仙雷仍然无法启动。如果自选时间,可以回到昨天中午,但是具体时段就没法定了。水老东西什么时候干的坏事?这根本是个无解之题。
水工农不好选,那曹达华呢?庄小安仔细思索,曹达华的死亡时间,是昨晚10点至12点,看来,唯一的选择只能是这老货了。当时临时工说曹达华打电话,同意提车,根本就是撒谎,这货没手机,曹达华也关机,没有任何电话记录。
也许关机那一段,就是曹达华遇害的时间了。
对自己来说,目前只有这一次机会。下次还想再穿越到昨天,就算拼了老命,也要6天以后。还好,死人不能成为目标,自己能穿越的,必然是曹达华还活着的时候。
12点,不行。
11点,不行。
10点20,朱坚强打电话的时间!庄小安再次默念,就见场景飞速扩大。
第一百零八章伪造现场
一间客厅,桌上摆着酒、花生米、猪头肉。酒是五粮液,两人对坐,正在小酌。
“老领导,我敬你一杯。”左边一个吊梢眉的中年人举杯,“滋溜”一口干了。
“好。”右边一个肿眼泡的也干了。两人哈一口气,夹菜。
庄小安心跳加速,果然让哥找到了啊。左边一个是曹达华,右边的,正是水工农。这是曹达华家,此人死前,果然是和水老东西在一起!
“叮铃铃——!”曹达华电话响了。
屏幕上显示朱坚强。
“我接个电话。”曹达华朝水工农笑笑,走到一边接听。
“强少啊,你好你好。”曹达华很热情,“我最近老想着请你吃饭呢,没想到你就打来了,咱们是心有灵犀啊。”
“呵呵,有个事要麻烦你。我有个哥们,车被你们交警大队扣了,想取一下……”对面朱坚强道。
“哎哟,还让你亲自跑一趟,”曹达华稍微皱眉,又堆起笑容,“打个电话,我就办妥了嘛。是什么车?”
这边水工农站起来,往曹达华走。
“你们的人今天扣的,一辆朗逸。”
对面话还没说完,水工农已来到曹达华面前,使眼色,一摆手。
曹达华顿时停了两秒。
“喂?”朱坚强道,“老曹?”
“……哦,呵呵,没事,刚才信号不好。”曹达华看一眼水工农,吞口唾沫,“强少啊,要不明天再取吧,都这么晚了,也不急在这一会儿。”
“我靠,我哥们急着拿车,”朱坚强道,“你让我空手回去?明天到你那补办手续不行?”
“这个……那,那我打个电话吧。”曹达华吭吭哧哧,把电话挂了。
“行,小曹不错。”水工农笑笑,“咱们继续喝。”
“好、好。”曹达华笑得比哭还难看,颠颠坐回去,又给水工农满上一杯。
“这回我敬你。”水工农举杯。
“干了!”曹达华一仰脖,夹一片肉,就有些不在状态,忍不住又道,“老领导,您看这车要不要……”
“怎么,你连朱坚强也怕?”水工农一声冷笑。
“我……”曹达华吭哧。水工农又冷笑一声,打断道:“我知道,你怕的是朱大可。姓朱的要高升了,要抱一抱大腿,我呢,要退二线了,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老领导,您这话说得……”曹达华表情十分尴尬。水工农的话可谓一针见血,但官场上向来说话留几分,哪有这么不讲情面的。
曹达华话音未落,水工农一把抢过他放在桌上的三星大屏手机,就按关机键。
“水局,您这……”曹达华一惊,正要站起,眼珠子就瞪圆了。水工农手里已经多了一柄手枪,枪管子挺长,安着消音器。
“别动!”水工农沉声道。
“水、水局,您喝多了……”曹达华脸色唰一下白了。
“我没喝多,”水工农一笑,“坐好。你也认识我7、8年了,也知道我这人说话算数,从来不开玩笑。”
“是、是。”曹达华嘴皮直哆嗦,“您老别、别想不开啊。”
“今天让你扣车,来找你,就是想谈谈正事。”水工农肿眼泡里精光闪烁,“这些年,你捞了不少吧?”
“啊?”曹达华呆了。
“别他吗和我装,扣车罚款,你上缴了多少?你儿子从国外弄回来的走私车,上了多少牌照?还有你侄子开的车行、驾校,每年少说捞五百万!你有个**,住在马家花园,对不对?”水工农比着枪,一边冷笑。
曹达华面如土色。水工农继续道:“你这些破事,我清楚得很,材料也都保管好了,随时可以让纪委双规你。”
“水局,不要啊……”曹达华汗如雨下,作势要下跪。
“坐好!别动!”水工农一挥枪,曹达华不敢动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珠子开始乱转。
“小曹,你是聪明人。”水工农笑了,“我今天来找你呢,也不是无的放矢。我岁数大了,很快要退居二线,看在这些年大家的情分上,你钱这么多,是不是也分一些出来?”
“水局,您、您老早说嘛……”曹达华听得张口结舌,下意识地松口气,看看手枪,“您也、也用不着搞这个吧?”
“我不放心啊。”水工农叹口气,“我不在位了,再过几天,说不定想请你喝酒都难了,所以不得不抓紧时间办事,小曹,你理解吧?”
“我理解、理解。”曹达华点头如鸡啄米,“您老、说、说个数吧。”
“500万!”水工农一锤定音,“现金!”
“这……一时半会也凑不了这么多啊!”曹达华傻了眼。
“给你5天时间筹钱。”水工农语气不容拒绝。
“我……好、好。”曹达华面色灰败,狗曰的比土匪还黑啊。
“为了避免中间出什么变化,你先给我写个自述。”水工农阴阴一笑,“茶几下面有纸笔,你自己拿着写。”
“我……”曹达华面皮发紧。
“写!”水工农枪口抬高一寸,“你要是不仁,我也只好不义了。这杆枪有消音器的,又是缅甸货,谁也查不出来。我搞了半辈子公安,伪造个抢劫杀人现场,相信是没有问题的。”
“我写、我写!”曹达华双手哆嗦,拿起纸笔。
“我念,你写。”水工农道,“手别抖!把字写好!我因为贪婪误入歧途,贪污腐化……”
曹达华战战兢兢地控制着笔,使劲写,几滴汗水掉在纸上。
“不错,继续。”水工农轻笑一声,“你放心,我就是要个凭据,你老实拿钱,这张纸永远不会出现在纪委,我就算退了,也少不得找你小曹帮忙不是?”
“是、是。”曹达华哪敢造次,水工农站起来,到了曹达华身侧,“继续写。我违背了党纪国法,无地自容……”
曹达华连忙埋头又写,刚刚写完,水工农突然把枪伸到他脑门上,一抠扳机。
“噗!”一瞬间,曹达华后脑就像爆开了一团礼花,血和脑浆喷得满墙都是。
庄小安惊呆了。曹达华仰天而倒,像个破布口袋般砸在地上。
水工农无声一笑,好整以暇地放下枪,又从裤兜里摸出个橡胶手套,戴上。然后拿一张湿纸巾,擦枪上的指纹。擦完,把枪塞到曹达华手里。
这老货果然够狠!这是套连环计,前面说了一堆,其实都是为了麻痹对方,材料昨天就悄悄递交纪委了,老东西真正要的,其实是曹达华的自供“遗书”。
见水工农给死人摆个吞枪的姿势,庄小安不由捏紧了拳头,这就是现场状态了,问题是,自己亲眼观察过,肯定是无法改变的。
拍视频行不行?
庄小安伸手去抓曹达华的大屏手机,“唰”地一下,蓝芒划过,没用。
时间已过6分钟。庄小安想想,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时候朱坚强正给曹达华打电话,关机,也就是说,自己观察过,所以历史是固化的。
至于水工农身上,只有个最老款的诺基亚,除了电话短信外没有其他功能的那种。
狗曰的太狡猾了!庄小安暗骂一声,就见水工农捏起自己用过的酒杯和碗筷,进了厨房,一阵冲洗。
曹达华的尸体两眼圆睁,庄小安不由一阵发毛,又见水工农走出来,从沙发上的挎包里拿出双拖鞋。
实际上,这并不是拖鞋,而是一双底部有很多长绒的鞋式拖把。
水工农把皮鞋套上两层鞋套,又套鞋式拖把,来回走动,开始擦地。
曹达华家里的环境,水工农应该是早就观察过的,拖地的区域,不超过他自己活动的范围。地面是木地板,水工农擦得很小心,比如血迹溅落的地方,就一点没碰到。
庄小安看得目不转睛,老东西不愧是刑侦专家,这简直就是伪造现场的教学实录啊。
30、29、28……倒计时开始。
庄小安不由傻了眼,还什么都没拿到呢,这就要结束了。就算知道曹达华是水工农杀的,光嘴皮子说说有什么用。
怎么办?现场是没法动的,庄小安目光扫视,就见水工农的挎包夹层里有串钥匙,上面还穿着个u盘。
难道是……?庄小安心脏猛地一跳,连忙上前两步,伸手一掏,不由大喜。果然就是六两那个u盘啊。
停车场真正的两个门卫,死亡时间是晚上7至8点左右,也就是天黑后。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