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神棍-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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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尝试一下吧。
美人心思纠结，却听门外传来一声咳嗽，秦月等得不耐烦了。
好吧，先把这件事做完再说。
苏紫灵深吸一口气，从挎包里拿出一份剪报：“说正事。阿月想请你帮忙，查出这个凶手。”
剪报上有一个熟悉的，耸人听闻的新闻标题——《芦苇滩发现女尸》。
154连环案件
“这什么啊？”一截伸出泥土的手……小安大师的思绪立刻穿越了，想起那晚的场面，心里不由打个突。
“连环、变态杀手。”苏紫灵声音严肃，“这个人十分凶残，专门残害单身女性，已经发现四名受害者，也许还有更多。目前，市局还压着没上报。如果再出事，肯定要由省厅督办，限期破案，压力可就大了。”
“怎么交给阿月了？”庄小安看看剪报，以及下面的一叠资料，不由皱眉。
发现第一具尸体的时间是去年，自己上个月看到的，其实是第三名受害者。现场无指纹、毛发、脚印等有效证据，最多判断凶手年龄介于18…50岁之间，身高介于1米7至1米8之间，等于无线索。
案子真要好办，凶手早落网了，哪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再说了，事情主要发生在南固，应该是费扬一伙的职责。哪个混蛋把这烫手山芋交给阿月的？打击报复吗？
“昨天新发现的尸体，是在市郊。县局能力有限，市局就接手了。另外，是阿月主动要接的。”苏紫灵压低声音。
“哦……”庄小安愣了一秒，顿时悟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女汉子，想要逞强嘛。多半是卫诚阳这案子没过瘾，还想再立一功。
不过，硬骨头哪有那么好啃的，否则，也不用请哥出马了。
庄小安骚然一笑：“阿月，你进来。”
不知为何，秦月一看这货的贼笑，就有股揍人的冲动。站在门口只当没听见，纹丝不动。
“秦大队，秦警官，我有几个问题，能沟通一下吗？”庄小安嘿嘿一笑。
秦月犹豫两秒。大步走进。就是这样，公事公办，姐还怕了你不成？
“庄小安，你愿意配合警方吗？”秦月板着脸坐下。
庄小安看看苏紫灵，美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阿月啊，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虽然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但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朋友啊。不说别的，就说你帮过我这么多次，你有吩咐。我绝不二话。你看紫灵就不像你，有这么冷脸对朋友的吗？”庄小安语重心长。
苏紫灵憋不住笑，一边留心观察，阿月想和他撇清关系，也太刻意了一些。
“我……”秦月无语。这家伙，无疑是个厚脸皮，自来熟，无论说什么，他都能插科打诨。
而且。这货和上次见面时，又有些不一样了，成熟不少，见过世面。经过生死，就像一柄淬炼过的剑，男子气概越发明显。只有惫懒样，和贼兮兮的眼珠还没变。
“好吧。”秦月看看苏紫灵。突然想通了。他既然和紫灵……我又何必刻意去避嫌呢。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秦月难得地一笑，“你本领厉害。紫灵都告诉我了。案子的确遇到了困难，但也不是让你冒险，就想请你推算一些线索，找到凶手在哪里，其他交给警方就行。”
女神态度忽然和蔼，笑得又美，庄小安顿时被秒，愣了愣，竟有些不适应，不由傻笑两声：“那啥，不能光说啊。”
“唉。”秦月拿他没办法，“要多少钱，我私人给你，市局肯定是没这经费的。”
“靠，什么钱不钱的！”庄小安知道被美人误会了，顿时像踩了尾巴的猫，“我说的是照片！没有照片，没法推算啊。”
“你……”秦月双眉皱起，“要有凶手的照片，还用得着推算吗？”
“受害者照片，不是凶手的！”庄小安彻底无语了。
“没带。”秦月摇头。
“那你说怎么办吧？”庄小安很无奈。姑奶奶，请哥帮忙，怎么也不先了解一下呢。
“看了照片，你就能算到？”秦月目光炯炯，又看苏紫灵。
“有一定把握。但是没有是万万不行的。”庄小安很自信。
“我回去拿……等等，你直接看受害者呢？”秦月站起来。
“也可以。”
“那好，我们走！”秦月伸手拽人。
“我还没穿……”庄小安一声惨叫，被扯出了半截。大半个屁股暴露在空气中。
苏紫灵哈哈大笑，这货喜欢裸睡，这下遭报应了。
“赶紧穿上！”秦月脸上有一丝尴尬，快步往外走。
“病人不能剧烈运动的。”值班护士听到动静，急忙进来。
“我没事，到外面活动一下。”庄小安道。内伤恢复得不错，只要不用力，正常走路、上厕所是没问题的，躺在床上，主要还是想享受苏大美女服侍。
“出去可以，必须坐轮椅！”小护士不依不饶。
“好，好，我坐。”庄小安点头不迭。
“你真没事？”苏紫灵帮这货穿衣服，有些不爽，“阿月一说话，就原地复活了？我在这里，你怎么就躺着不动呢？”
“想你多陪陪我嘛。”庄小安腆着脸，伸手去挠美人掌心，“再说了，你让我帮忙，天上下刀我也要去啊。”
这坏蛋！苏紫灵心里忽然一甜。
“我陪你去。”苏紫灵推起轮椅，正要走，手机突然响了。
苏紫灵皱皱眉，到一边接电话。
“嗯，范台长，我在顺安……什么？可是我假期还没……嗯、嗯……”苏紫灵深呼吸，“好吧，知道了。”
“出啥事了？”庄小安问。
“你这家伙真是乌鸦嘴。”苏紫灵脸色不好看，“紧急采访任务。遇龙江发大水，洪灾，台长说，假期取消，天上下刀也要去。”
“哦……”庄小安眼珠转动，你妹的，这是啥意思，天赐良机，要给自己和阿月创造条件？
“不走行吗？”虽然心中骚然，这货表面上还是一幅难舍难分的样子。
“不行。”苏紫灵愀然不乐，也没注意这货的小算盘。
“我不在这里，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哦，不许做坏事。”苏紫灵往门外看看。这家伙会不会和阿月……
“我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怎么嘛？”庄小安长叹道。
这个花心大萝卜！
苏紫灵看出些言不由衷，不由银牙轻咬，没有阿月，还有大小狐狸，还有姑姑妹妹，自己管得过来么？
这样也好，正好冷静一段时间，仔细思考一下内心，到底是什么感觉。免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整天跟这货腻在一起。
“回头见。”苏紫灵嫣然一笑，俯下身，在这货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往外走，又恢复了大记者的精明能干。
“你……”庄小安傻了。吻别吗？
“阿月，我台里有急事，他交给你了。”苏紫灵朝秦月抛个媚眼。
“喂！”秦月一愣，这丫头，变脸可真快，现在的样子，才像以前的正常状态。
见好友匆匆下楼，秦月转身往病房走。一抬眼，却又见到庄小安拿着纸巾，正猛搓脸上一个唇印。
美人不禁无语，又满心后悔。很明显，推轮椅的任务落到自己身上了。
“我还是去拿照片吧。”秦月往外走。
“可别，看真人效果更好，说不定有更多线索。”庄小安躺了几天，正嫌气闷呢，苏紫灵又走了，没有美人陪伴，喝水都不开心。秦月要查案，此时不贴上，更待何时。
“你确定？”美人凤目直视，凛然生威。
“到底是谁请谁帮忙？”庄小安直翻白眼，“我一个病人都没说什么。”
“好吧。”秦月呼出一口气，为什么，总觉得这货没安好心呢。
爽！女神推着轮椅，恍如女仆，庄小安心中骚然，春风满面，朝着走廊上的医生病人，不管认不认识，一律猛打招呼。
这家伙干什么呢？秦月先是一愣，又见行人看向这货的诧异神色中，还藏着丝艳羡，就觉拳头发痒。
“要不要我给你弄双手铐，”秦月冷笑，“效果更好。”
“就不必了吧。”庄小安听出杀气，顿时缩了。
轮椅推进电梯，秦月动作很大，把这货径直往墙上一送。
“咣当”一声，庄小安痛得龇牙咧嘴。
谋杀亲夫啊！
“你、你怎么回事？”庄小安怒了。
“哎哟，我没注意。”秦月带着一丝笑，作势按开门键，“要不要重来一次？”
“算了，算了。”这暴力女，哥忍。
想想刑警二大队这伙人的惨状，庄小安气又顺了。等伤好了，看不把你给打趴下，让你喊哥。
“秦队，你这是……”到了停车场，开车的小王颠颠跑过来。
“抬他上车！”秦月如释重负，“去青山医院。”
没多久，地方到了，熟悉的地下停尸间，还有老熟人。
“张法医，你好。”庄小安打招呼。这货一身白大褂，口罩，猥琐的眼神怎么也掩藏不住。
“厉害，厉害。”张法医看看秦月，眼里发亮，一边朝庄小安点头。也不知在夸谁。
“尸检报告已经做完了。”秦月走在前面，由小王推着轮椅，“你是看尸体，还是看报告，上面照片都有。”
“都看看。”庄小安道。虽然受伤，仙雷也有裂痕，还是可以照常修炼，积攒雷法的。唯一的问题，是时间变慢了，原来8小时一滴，现在要16小时。这么几天，只存下4滴。
不过嘛，案发才24小时，理论上够用了。
“看吧。”张法医唰地一下，拉开冷冻柜。
155瘟神光环
柜子里，是一具冻得青面獠牙的女尸。死状凄惨，看起来很恐怖。
凶案真相，报纸上当然是不会细写的。尸体身上，代表女性的器官都被掏掉了，只留下三个深坑。血早已流干，伤口下的内脏和组织，都呈现一种惨然的灰白色。
小王心理承受能力不佳，转身一阵干呕。秦月纹丝不动，眼中射出凛然怒火，表情更是冰冷。
只有张法医这猥琐家伙若无其事，又把手探到伤口位置，扩开：“凶器是一把钝刀。凶手明显对女性有强烈的报复心理，以折磨取乐。当时，受害者应该是活着的……”
庄小安听得心里一抽。替天行道，这事不管不行！
“你们看，手腕和脚腕上的痕迹，凶手用了土制镣铐。从尸体中也检测出了乙醚成分……”
“好了，张法医！”秦月打断道，“回头让他看报告。庄小安，你现在可以推测了吧？抓住凶手，为民除害。”
“她叫什么名字？”庄小安看看尸体，受害者大约24、5岁，生前应该是有几分姿色的，但时间之窗里并无目标。
“不知道，现在还没有家属来认尸，发现的时候，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小王道，“那片荒山并非第一现场，而是抛尸地点。”
“嗯。”庄小安点点头，只有试一试了。如果能穿回案发现场，凶手当然就无所遁形。
“我要入静一会儿，你们别打搅。”庄小安吩咐一声，心里默念：“仙雷啊仙雷，太上无极，请帮我找到这个凶手在哪里。”
然而，念了几遍，仙雷毫无动静。连些微闪烁都没有。
完蛋！庄小安看看那道还未恢复的裂痕，不由哀叹一声。
自动不行，主动选时间也不行？
目标：受害者。时间：48小时前。
这次，仙雷有些微闪烁，仍然纹丝不动。
完了，穿越也不行了。这回胸脯拍得太大，没法给女神交代了。
还不仅如此！庄小安额头渗出一丝汗，这样的话，没法替天行道，仙雷就恢复不了。恢复不了。拿什么替天行道？你妹的这就是个死循环啊。
“你在干什么？”秦月看出些不对，瞪过来。
再试一次！庄小安情急智生。雷法都能修炼，不应该啊。
目标：阿月。时间：12小时前。
“唰！”时间之窗飞速扩大。
“我们来看看案件的特征。凶手的抛尸手法，竟然是毫无规律的，第一次，是扔在江里，第二次，是分尸后抛在垃圾场，第三次。又像想挑衅警方一样，把尸体埋在芦苇滩，故意露出了一只手。第四次，则随便抛在荒山上。很可能还有更多尸体……”秦月侃侃而谈。一干警察不知是在看人，还是专心案情，全神贯注，目不转睛。
这是市局会议室。已是深夜，众人还在开会讨论。米局等人坐在上首，一旁还有费扬带来的县局一伙。
“……这是建国以来顺安市罕见的连环大案。要是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必然引起群众恐慌。无论如何，半个月内，我要看到结果，否则，就只能上报省厅。能不能立功，就看在座诸位了！尤其是你，秦大队长，军令状不是那么好下的，实在不行，还来得及移交，这么多经验丰富的干警，都是愿意帮助你的。”米局盯着秦月，表情严肃。
这番话，信息量很大。省厅那边，才因为抓捕水工农的事下了处分。要是这件案子破不了，就更凸显市局无能，大家丢脸。对秦月，是提醒，也是保护，让她不要逞强。
可惜，又触到女汉子的逆鳞了。秦月顿时坐直了身体，声音铿锵有力：“请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底下一干大盖帽面面相觑，想说什么，又不好说，不过那种无奈、佩服、同情的复杂表情，是掩饰不住的。
“好吧，那就请各位积极配合，这是场硬仗，秦大队要人要物，第一时间支持。刑警二大队和县局同事继续讨论案情，其他人散会！”
穿越终止！
庄小安回到“现在”，眼睛一阵眨巴。
刚才看了一会儿，也测试得差不多了。穿越可行，唯一的不同是，画面比以前黯淡一些，似乎还有些飘动，不稳定。这应该是仙雷受损的原因。
“你到底算出来没有？”一旁秦月催促道。
张法医和小王早就等得不耐，到外面抽烟去了。
“受害者死亡时间，是不是超过48小时了？”庄小安突然想起一个关键问题。
“死亡时间在三天前。”秦月没好气，“尸检报告上有。你就算出这个？”
坑爹了！庄小安顿时大汗，听苏紫灵说，案发还不到24小时，信息有误啊。女尸的状态，也像是刚死不久，严重影响判断。
“三天了，还保存得这么好？”庄小安喉结耸动一下。
“早就让你看报告！”秦月道，“凶手杀人后，一直把尸体冷冻，昨天才扔掉。”
要不是你一直催，我早就看了！庄小安腹诽着，又一阵恶心。冷冻，舍不得扔，无疑是在玩弄尸体了。这凶手真是个超级变态狂啊！
“时间太长，算不了了。”庄小安颓然道。要是没受伤，拼命攒个一周雷法，还能追回去，眼下肯定是不行了。
“唉……”秦月长叹一声，拳头捏紧，似乎很想揍人，转头朝门口喊道：“小王，送他回医院！”
“啊？”庄小安一呆。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秦月摇摇头，往外走。
靠，把哥当什么了。卫生纸吗？
“站住！”庄小安一声断喝。
“怎么？”秦月皱眉转身。
“哥好歹是金牌卧底，勇擒毒枭，智灭黑帮，替天行道，乃是大丈夫本色。怎么就没我的事了？”庄小安大义凛然。
秦月一愣，似乎突然想起这货事迹不少，嘴角现出一丝微笑：“你一个伤员，能帮什么忙？”
靠，又小看哥！
“哥虽然不能肉搏，还是可以帮你查找凶手。又不是说算不到死者，就没法算其他的。不要我帮忙，你可别后悔！”庄小安鼻孔一哼。
“那好，你跟我们去南固。”秦月笑了，“小王。带他坐中巴。”
刑警二大队全体出马，一路疾驰。庄小安听小王说起秦大队和县局的合作计划，就有一种热脸贴板凳的感觉。
根据案情分析，前三具尸体，都是在南固发现的。第四具尸体，很可能是凶手故布疑阵，想要扩大警方的搜索范围。
此前，县局已经做了很多工作，基本上可以确定凶手是南固本地人。南运江漂着的女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