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耳-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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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好奇道：“你要自己开店？”
吴天缘摇摇头道：“自己开店还没有底蕴，您也知道我手里拍卖的一干二净。不过既然有闲钱，投资也好，先占着一个店面，以后收东西也方便。”
“我还以为你要自立门户？太早了点！”
“我还要跟着您老学习学习，靠着中正多赚点钱呢！”
“你小子！”
两个人有说有笑，谢氏已经被查封，涉嫌诈骗和亏空公款，不少客户都主动报案，已经死透，中正正式成为第一龙头。
“你想买个店面也好，先放着，以后总有机会。不过开店不简单，别看古玩城很多小店，背后都有复杂的背景和关系。咱们这行门道多，能自立门户的都是能人，谁也不能小看。”
“开店要能站住脚，就要有几件重器压轴，其他行家也是看这个估摸你的水平。慢慢来吧，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这点吴天缘自己也知道，现在手里什么也没有，开店也是空着。不过先占住地方，古玩城寸土寸金，一个店铺几百万起，还真不是谁都能买得起。
“中正下一步也要考虑外部开拓业务，现在名声也有了一些，有你和雨瑶两个年轻力量，我很有信心。”
孙中正计划道：“等把谢氏的人收编一些，我准备开辟新部门！把现在的鉴定部分成两个，一个是近现代书画，由老于领头，加上老刘老赵还有谢氏的人。另一个是瓷杂部，我想你负责！”
“我？”吴天缘一愣，好奇道。
“对，就是你负责！”孙老笑道：“你的眼力不用说，现在也有点人脉，你主要负责，加上新来的两个鉴定师，还有老胡这个杂项专家。雨瑶也可以帮你一起，都是年轻人，正好开拓市场，有信心没？”
第62章天缘居
“这个问题不大，您相信我还能说什么？”
吴天缘无赖道：“反正赔的都是您老的，我就是跑个腿，干就干！”
孙老气道：“现在咱们可是合作者的关系！你每次上拍佣金都是最低，公费旅游，你要不好好干，看我如何收拾你！”
孙老第二天开会宣布这个决定，大家都没意见，其实还是在一起办公，无非是征集藏品的方向不同，其他没什么差别。
“头，今天去哪里捡漏？”
“就是师哥，你说要带我去捡漏的！”
吴天缘好笑的看着柳美子，还有新招的手下徐明和郑勇，都是一脸期待的样子。
“捡漏？今天我要去古玩城看店面，你们去不？”
“去！以后师哥去哪里我都去！”
柳美子一把抱住吴天缘的手臂，撒娇道，她是真心佩服吴天缘，堂堂谢氏被一步步玩死，绝对刺激。
吴天缘没有办法，柳美子现在也上手公司业务，也应该带着出去转转。让徐明和郑勇在公司，带着小丫头去古玩城。
“吴老板，您真有眼光，这里的位置虽然不算太正，但面积大，足足快两百平！”
房产经纪喷着口水，大肆宣传着二楼一个店铺：“以前老爷子也是生病住院，实在没有精力开店，才忍痛割爱。您看着一水的红木家具，光这些下来最少大几十万，再看看这里的格局……”
吴天缘听到耳朵都疼，赶紧打断问：“一口价，多少钱？”
“原本老爷子要一千万，合到五万一平！不过您是大老板，我自己做个主，九百五十万！剩下的我负责给老爷子说。”
“九百五十万？”吴天缘心里一合计，跟自己想的差不多。其实也没有别的选择，整个古玩城就这一个大店面，其他五六十平米的也有。不过他看不上，那些也不便宜，一平米合到七万多，越小越贵。
”这些家具老爷子也可以送您，全部打包！“经纪好容易见到一个大客户，十分卖力推销道：“对了，库房还有一些古玩，都是老爷子生病前收来的，现在他昏迷着，我也能做主都给你！”
吴天缘心里一动，赶紧跟着去库房，转了一圈，当场拍板，要了！
柳美子看着吴天缘眉头不眨的签完合同，付了定金，看着经纪兴奋的找老爷子签字就能过户离开后，大叫道：“师哥真是土豪，一千万就花了？”
吴天缘顾不得回答，赶紧去库房，从一堆旧货中翻出三个瓷版，小心的擦拭起来。
“这是？”柳美子凑过来一看，忍不住大叫道：“珠山八友！”
“别嚷嚷！”吴天缘一把堵住小丫头的嘴，低声道：“珠山八友的瓷版，真品，这才是我这么快买店面的原因！”
柳美子激动着，这是活生生的捡漏，仔细鉴定着三块六十多厘米见方的瓷版，自言自语道：“汪野亭的古木蓬山图，还有徐仲南的竹瓷图，这是王大凡的樵夫人物图？”
吴天缘点点头，这个丫头眼力不错，赶紧把三块瓷版清理干净，一看是全美品相，没有任何磕碰，才放心下来。
“师哥，你太神奇了！”柳美子震惊的看着吴天缘，第一次亲眼看见活生生的捡漏。
“我来过一次，已经发现，不算什么！”吴天缘轻描淡写解释一句，保持神秘是最好的伪装，以后他就只管捡漏，身边人习惯就好。
柳美子不死心，仔细把库房里里外外都翻了一边，再也没发现别的漏，很是丧气。吴天缘只能安慰她以后有机会，特别是回日本参加拍卖后，有很多捡漏的时间。
“老大，谢荣成最后还是失败，真是个废物！”
京城一个办公室里，中年男子通着电话，把中原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汇报上去。
“嗯，我知道了。”电话那边传来一阵低沉生意，斩钉截铁道：“看来这个吴天缘对组织真是个小威胁，小小年纪就能破坏饕鬄布置多年的心血？好，我让他上地杀榜，所有成员一旦有机会，封杀勿论！”
“明白了，那个小子的前途已经注定，死定了！”中年人一阵轻松道：“上了地杀榜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吴天缘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谢氏的倒台终于了解他的心愿，也算为老朋友讨回个迟来的公道。
晚上和同学再次聚了聚，一起缅怀郑小如的在天之灵，回到家一头倒在床上，计划着下一步。
“现在我也有了店面，下个星期找个好日子开张。不过店里没东西，先不营业，但每天定期去收点古玩，毕竟是古玩城，人流大，小道消息也多，比在公司干坐着强。”
吴天缘现在心态不同，为了对付谢氏，和中正紧密联系在一起。现在谢氏倒闭，自己也要有新的计划。孙老是他的第一个贵人，肯定不能忘本，自己既然答应负责新成立的瓷杂部，就会全力以赴。
其实也不冲突，一直以来吴天缘都是靠着异能捡漏，然后由中正上拍。他不断成长壮大的同时，中正也越来越好。以后藏品越来越高级，有中正现成的底子，自己东西自己拍，如虎添翼。
“柳美子基础不错，日本的资料马上就传过来，好好试验第一次效果。让她以日本人的身份参加拍卖，捡性价比高的藏品，反正有店面，不愁销售。”
这也是吴天缘开店的重要原因，不可能都是大漏，一般是些性价比高的古玩，这些是市场的主流货。对于古玩收藏来说，钱永远都不够！重器可以上拍，但频率太低。日常有个店面，既能收货，还能销售，日积月累也是收入。
“你们其他的兄弟有下落没？”
吴天缘追问着珠山八友瓷版，他发现同一作者的作品之间的感应联系最密切。然后就是同一系列，或是长期经过同一藏家收藏的古玩，它们呆的时间越长，联系也越强烈。
“其他兄弟去了日本，我们好多兄弟都被卖到日本，那时候天天有人来收瓷器。”
“兵荒马乱的时候，主人造出来我们都拿去换钱，几十块钱就卖，很不值钱。”
三个瓷版叽叽喳喳着，吴天缘通过它们能深刻的了解到那段时候的内幕，不只是古玩，还有整个圈子和社会。
“柳美子，这是一些日本拍卖行的资料，我列了个名单，上面有具体信息和编号。你尽快回日本，帮我拍下来。”
吴天缘整理完刚送来的视频，郑重其事交代着：“你到了就给我个账户，我汇钱，你不是想捡漏？这是最好的机会。”
柳美子很好奇，不知道吴天缘在中国为什么能知道千里之外日本的情况，不过她没有多问。既然要跟着人家学习，动干活少打听是父亲一直教导的原则。
“师哥放心，日本毕竟是我生活的地方，这点小事没问题。不过回来你要教我其中的奥秘，不能白干！”
吴天缘拍拍她的肩膀，肯定道：“放心，以后你好好干，不出三年你也能成为捡漏高手！”
第63章包袱斋
“你小子偷偷摸摸开了天缘居？连个仪式都没有？”
宋老今天被邀请来刚开业的天缘居，转了一转好笑道：“只是个店面，都是民国大通货，这是我见过古玩城最简约的店喽！”
吴天缘把招聘的告示贴在门口，笑着给宋老泡茶聊天，店面已经过户，摆设都很新，不用换直接就能用。招牌昨天换成天缘居，周边的商户也很好奇，这个小伙子开店开的如此低调？
“没办法，手里没有货不硬气！就这些都是从中正库房匀来的古玩，要不您借我几件重器压压场？”
“没问题，你需要字画随便挑，不过借一天就要还一张真迹让我研究，借不借？”
吴天缘吓得一摇头，大声道：“您比高利贷还黑，人家只是要钱，您老是直接要命！”
两个人有说有笑，看着古玩街人来人往，聊着圈子里的趣事。吴天缘很享受这种感觉，公司有些压抑，但在自己的店面里很轻松，和朋友聊天喝茶也是难得的放松。
“我提醒你一句，这里和中正不一样，同行是冤家！”
宋老指点道：“古玩城什么人都有，各种来路和背景，人心最杂。别看都是邻居，说不定隔壁就有人算计你！你年轻，也没有深厚的资历，凡是要多留个心眼，三思而行。”
吴天缘点点头，这点他知道，这里龙蛇混杂，能混饭吃的都不是一般人。听说上一个老爷子就是打眼，气不过才进的医院，最后心灰意冷才卖的店面。
“明天老杨就来帮忙，他是我的老朋友，眼力不错，人也厚道。你给他聊聊，要是合适就做个掌柜，平时也省你的事。我再给你介绍几个行家，他们在这里是老资格，一会带你去拜拜码头。”
吴天缘跟着宋老转了一圈，遇见熟人都打个招呼，宋老人面很广，多少都给几分面子，也算帮吴天缘打个基础。
“刁老弟，忙着呢？”
宋老带着吴天缘上三楼，这里主营字画，直接来到中间最大的一个店面，博物斋。进门看见一个五十出头的精瘦老者，正在看书。
“宋老哥，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坐。”
宋老笑道：“今天是带一个晚辈来拜会老弟你，就是他，吴天缘，二楼天缘居的新老板，以后还要请刁老弟多多关照。天缘，叫刁二爷！”
“哦？吴天缘！”刁二爷精光一闪，不动声色道：“小伙子不错，年轻有为，我在你这个年纪还做学徒，你就能当掌柜，好。”
吴天缘打量一下眼睛有些贼眉鼠眼的刁二爷，客气道：“二爷您客气，以后不懂还请您多多指教。”
“没问题，你是宋老哥的晚辈，就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说话，这里地界上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来，喝茶。”
三个人坐下边喝茶边聊天，吴天缘看了看博物斋的货，最少都是民国精品。还有不少清代字画，他借着机会偷偷吸收了点能量，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以后在古玩城混熟了，多去别的店转转，上手清代东西，吸收能量。”吴天缘暗自计划着，靠自己进化异能很难，还是要想其他办法。
“二爷？您想什么呢？”一个老伙计看见刁二爷望着门口出神，好奇问道。
“看见刚才那个小家伙了吗？地杀榜新晋人物！”
老伙计一惊，看看四下无人，低声道：“能上地杀榜的都是有名有姓，他个小毛头？”
“小毛头？哼，堂堂谢荣成就是栽到他的手里！”刁二爷冷哼道：“吴天缘，不是善茬！”
“那咱们怎么办？”老伙计担心道：“现在那个小子在您的地头，要是咱们不干点什么，组织不会放过您的！”
“没办法，就算无冤无仇也要封杀他！这是饕鬄的规矩，天杀榜十名，人人得而诛之！地杀榜二十名，见者必封杀！”
刁二爷站起身，走了几步，阴笑道：“这次也是难得的机会，我入组织也有几年，除了帮着处理点出土货，没有机会再上一层。要是能搞定吴天缘，绝对有机会提升级别，以后有的是好处。”
“对啊，天杀榜都是泰斗人物，咱们见一面都很难。地杀榜前面也都是老前辈，算来算去就吴天缘合适！您真要是能封杀他，组织绝对有奖励。”
“你去库房把那件东西拿出来，我去联系一下小李子，既然宋老头让我照顾一下晚辈，我自然要掂量后辈的眼力如何？”
看着伙计转身离开，刁二爷心里一片火热，这次送上门的好机会，搞定地杀榜的人物绝对是大功劳，以后得到组织的重视，日进斗金都正常。
“杨老您是宋老的朋友，就是我的长辈，以后天缘居就靠您老盯着，这是钥匙和账本。”吴天缘很满意杨一平，眼力好，人也实在，最合适帮自己看着店面。
“您的工资每月一万，提成和奖金另算，至于手下的伙计您自己招聘。我一般不在店里，中正那边有事，还要经常出差，一切都交给您处理。”
看着老杨满意的离开，明天正式上岗，吴天缘松了口气，店里有老杨盯着自己省心，反正也没什么东西。上午去中正，下午没事来店里，古玩城人脉广，消息多，还有机会吸收能量，赚钱不赚钱是以后的事。
“呦？老板您发财！”
吴天缘一看时间正要关门，突然店里进来一个人，三十多岁的小个子，一脸笑意道。
“您是？”
小个子满脸是笑，客气道：“称不上您，叫我小李就行。天缘居，新店开张？”
看见吴天缘点点头，小李坐下道：“我就说，古玩城这个地头我熟，见兄弟你面生。真是年轻有为，令人羡慕。”
吴天缘终于看出些门道，笑道：“您是包袱斋？”
“得咧，逃不出行家的法眼！”小李一拍大腿，笑道：“包袱斋您是抬举我，说白了就是个二道贩子，不过有点东西您过过眼？”
“这是？”吴天缘看着小李小心的掏出一个瓷器，放在桌上，瞬间被吸引，心一惊，差一点忍不住大叫：“清乾隆缠枝莲鹿头尊！”
他小心的从桌子上拿起40多公分的鹿头尊，不动声色看似无意问道：“东西那里来的？”
“铲地皮来的，农村一个老头家，您看？”
“腹部丰满，青花发色自然，锦地团寿纹万寿不到头。”吴天缘在光下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道。
“釉面洁净，底款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书工整，造型优美，乃典型的宫廷陈设器！”
吴天缘放下鹿头尊，淡笑道“如果我没记错，上海朵雨轩，2008年秋拍有个一模一样的缠枝莲鹿头尊！”
小李一拍手，低声道：“您是行家，一模一样！”
吴天缘没有说话，放下鹿头尊，扫了小李一眼，问道：“报个价？”
“三十万！”小李低声道：“明人不说暗话，要是传承有序这个最少也要一百万以上。不过来路不正，但绝对不是烫手货！不过不能上拍卖罢了，您一转手最少一倍赚。”
“五万！”
吴天缘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轻描淡写报了个价。
“您是开玩笑吧？”
小李一愣，好一会才回过神，有些不满道。
“五万，新店开张，没有多少现金。你要卖就留下，否则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