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耳-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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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驹的藏品精粹,多是国宝级,且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绘画和书法,如隋代展子虔的《游春图》、晋代陆机的《平复帖》以及李白的《上阳台帖》等名作。张伯驹将这些藏品都捐献给了国家,成为故宫博物院的镇馆之宝。
吴湖帆,画家中应推为第一人。其祖父是清朝的显宦、金石大家吴大澂,家中收藏极富。吴湖帆的鉴藏早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就已名噪一时,著名鉴定家王己千、徐邦达皆为其入室弟子。
他藏室的多种雅号,都是从珍贵藏品上得来,因他藏有宋黄山谷《太白诗草》卷和宋米芾的《多景楼诗》,故有“迢迢阁”;因收藏欧阳询的四幅字帖:《虞恭公碑》、《化度寺》、《九成宫》、《皇甫诞》,故有“四欧堂”
此外,他的藏品著名的还有唐怀素草书《千字文》、宋高宗赵构的《千字文》、宋刘松年的《商山四皓图》、元赵子昂的《枯木竹石图》、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残卷和《浮峦暖翠图》、王蒙的《松窗读易图》等唐宋元名迹,至于明清及近代字画更是举不胜举。
张葱玉,他曾任故宫博物院鉴定委员,国家文物局文物处副处长。1962年国家文物局成立的由张葱玉、谢稚柳、刘九庵组成的“三人书画鉴定小组”,张葱玉担任组长,为国家鉴定书画达10万余件。
张氏自祖父起,一门三代皆是上海鉴赏收藏巨眼。他一度专收唐宋元名迹,明清两代的作品基本不收。20世纪三四十年代,他的收藏就与张大千、吴湖帆不相上下。1947年著名学者郑振铎先生曾为他编过一本《韫辉斋藏唐宋以来名画集》,其中记载了不少稀世珍品。如唐周昉的《戏婴图》、唐颜真卿的《竹山堂联句诗册》、宋易元吉的《獐猿图卷》等。
他就是爱赌,才被谭敬抓住机会,骗了很多真迹。
张大千曾说,“徐悲鸿说我绘画是五百年来第一人,我不敢当,若要说五百年来第一精鉴人非我莫属”,可见他对自己的收藏颇为自负。
张大千的《大风堂书画录》是其藏品的著录,藏有五代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五代董源的《潇湘图》、《溪岸图》和《江堤晚景图》,郭熙的《树色平远》,方从义的《武夷山放棹图》等名迹。尤其是石涛的作品,据张大千回忆,一生收藏过500幅。
“按照牛峰的资料显示,除了移居海外的张大千和王己千,剩下四个人都没有逃过十年浩劫,在那个动荡时期好多文物被充公,下落不明。这个就是难得的机会,现在我能听见元代声音,吸收宋代,正是寻宝的最佳时机。”
吴天缘下定决心,暂时不往外国跑,这几个月飞来飞去很累,父母过几天也来京城定居,留在国内好好陪陪家人。但人不能闲着,就从四大收藏家开始寻宝。
按照资料显示,吴湖帆的原配夫人潘静淑,娴静文雅,擅长诗词,又善丹青绘事。其作古淡清雅,工整秀润,洗去脂粉,颇得宋元气息。
1915年,时年22岁的潘静淑与21岁的吴湖帆结婚。婚后夫妇琴瑟和鸣,诗画酬唱,每每有合璧佳作。潘静淑不仅在生活上照顾吴湖帆,而且在事业上也给予极大的帮助,曾配合吴湖帆校订刊印了吴大根《澹人自怡草》、吴大澂《愙斋诗存》等著作,更有意义的是,她与吴湖帆历时数年,将所藏的1400多种金石书画,一一为之校订并存档。
这大为吴湖帆所倚重,以后凡遇重要字画,必钤“吴湖帆潘静淑珍藏印”印章。时人比作梁(鸿)孟(光)、赵(明诚)李(易安)、赵(松雪)管(仲姬)。然而1939年夏天的一场毛病,急性阑尾炎穿孔,变成腹膜炎。
在今天看来,这完全是个小手术,在任何一个乡镇卫生院都能解决的小毛病,竟然夺去了这位不可多得才女48岁的性命,苍天嫉妒,真令人心痛而可惜。
吴湖帆精神受到巨大打击,难以自拔。幸好家里有夫人使女阿宝的体贴安慰,他才从悲痛中慢慢地得以解脱出来。
吴湖帆是上海滩上有名的大画家,声誉如日中天,声名远扬。亲朋好友纷纷为他说媒,劝说他早日续弦,均遭到了婉言拒绝。有人要为他介绍当时上海滩上的女画家李秋君,李氏亦有意,曾亲自画一幅半身古装仕女图,配以红木小镜框立座,可置于案桌,赠给吴先生留作纪念。还有当时的名姝佳丽,直接表白追求。然而吴湖帆就是不为所动,有人实在不可理解。
孰不知在吴湖帆心中此时已经有了意中人,她就是潘静淑夫人的侍女阿宝。由吴湖帆的二姐吴蕙菁正式向诸亲友宣布将阿宝收房为续弦。吴湖帆当年49虚岁;阿宝年27虚岁,两人相差22岁。
吴湖帆续弦夫人使女的消息一传出,上海滩上各种小报纷纷追踪报道,有的故意制造一些不实绯闻,谣传潘静淑早已察觉夫君与阿宝有苟且之事,因而服生鸦片自杀云云。潘氏从起病到亡故仅三天,难免惹人生疑。婚后吴湖帆与阿宝夫妻恩爱,吴湖帆嫌“宝珍”之名太俗,为之改名“抱真”。
为表达对妻子顾抱真之爱,吴湖帆曾于1947年元旦特地为妻子画了一幅精致小品《国光春霁》,作为新年礼物送给爱妻。此图约合1。1平方尺,在2011年7月的北京长风拍卖会上,以80万元起拍,经过30轮激烈竞价,最终以517。5万元成交。
顾抱真为人大方慷慨,吴湖帆的许多画家“穷朋友”都得到过她的帮助。她常去参加一些不相识的未出名画家的画展,并订购他们的作品,贴上“吴湖帆订购”红条纸,使那些画家受宠若惊。
1957年次子吴述欧因替他写过检查而划为“****”分子,后来长子吴孟欧因自甘堕落而伏法,吴湖帆掉进了寂寞、沮丧、痛楚之深渊。
1961年又患上中风,从此体力日亏,顾抱真始终给予无微不至的关心爱护,使得吴湖帆虽遭不白之冤,而能安度晚年。
大革命开始后,吴湖帆被打成“反革命”,他的画被诬为“黑画”;更让他心痛的是,家藏书画及文物被席卷一空,被抄物品装满了8辆军用卡车,吴家几代人的毕生心血顿时化为乌有。
卡车隆隆开走,他终于倒下。第二年吴湖帆再度中风,住进了上海华东医院,“造反派”仍不放过他,围着病床前高呼口号批斗。
顾抱真因受株连同样遭到批斗,但她十分坚强,关心安慰吴湖帆,宁可自己多受罪,拼命保护丈夫。1968年8月11日,不堪****折磨的吴湖帆自行拔下插在喉头中的导管,结束了自己75岁的生命。(未完待续。)
第226章重见天日
顾抱真被扫地出门,经再三恳求,同意让她居住在原居住的一幢房内的灶间旁仅4个平方米不到的小屋里。她家的保姆顾凤仙,始终陪伴着她,两人以姐妹相称。
一次在强迫扫街劳动中,顾抱真突发脑溢血,当场昏厥而倒地送医院,因属“牛鬼蛇神”,又交不起医药费,医院不给住院抢救,只得回家卧床。此后昏迷不醒,滴水不进,每天由吴湖帆的儿媳许厚娟为她揩身,不多日即随吴湖帆而去,终年54岁。
“哎,一代偶像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令人心痛!”
吴天缘看完资料,心情很沉重,自己唯一偶像晚年如此凄凉,毕生珍藏一夜毁于一旦,那种刻骨铭心之痛,简直要人命!
“卢湾区嵩山路88号,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三天后吴天缘带着王军一起出发,在国内用不上王红,一个姑娘家,让他休息一下。
“等过一段时间铁血的老大来找我,以后真要到荒郊野岭或是战乱地方去寻宝,让他们保护我就行。”
吴天缘解释道:“你毕竟是国安的人,生命和身份很敏感,有些事情不好冒险参与。”
“老板,这是什么话?”
王军不满道:“我的职责就是保护您的安全,怎么可能临阵脱逃?您放心,这点上次我就有考虑。真要去危险的地区有铁血保护更好,不过我这里也会有安排。现在您的身份特殊,领导交代不能有任何闪失!”
吴天缘点点头,这个无所谓,人越多自己越安全,谁会拿小命开玩笑?他不知道鉴于他的所作所为,国家更加重视,安全保卫级别已经提升到最高级别。
“现在这里还是老弄堂?”
两个人来到上海,找到破旧不堪的老弄堂,竟然没有被开发?一栋两层小楼,还有人居住。
“帮我联系一下,买了!”
吴天缘一看这也好,万一开发宝藏别发现就白跑一趟,经过一阵交涉,最后一千万买下小楼,也算在上海有了产业。
“柜子下面,对,挖!”
两个人到卧室,确定宝箱在柜子下,开始挖宝,轻车熟路,很是速度。
“哈哈,宋徽宗的芙蓉锦鸡图!”
“瘦金体千字文!”
“池塘晚秋图!”
“八大美人册页!”
吴天缘兴奋的盘点收获,竟然都是宋徽宗真迹,还有一套美人八开册页,极品!
吸收完能量后,吴天缘感叹现在随便一张就是国宝,估计以后寻宝都是要进博物馆的事。看来要赚钱还是要找国外宝藏,拍卖起来也不心疼。
“走,第二目标,河南项城!”
两个人马上回京城,把宝贝放进博物馆,马不停蹄去河南项城,那是张伯驹的老家,当年很多藏品被抄家就是那里,说不定有发现。
张伯驹是吴天缘很尊敬的老前辈,可谓德艺双馨,生前曾任故宫博物院专门委员、国家文物局鉴定委员会委员,吉林省博物馆副馆长,燕京大学国文系中国艺术史名誉导师,北京中国画研究会名誉会长,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理事等职。
大革命中遭到迫害和诬陷,1972年总理得知消息,指示聘任他为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
1982年正月,参加宴会归来的张伯驹突患感冒,被送进北大医院,因所谓“级别不够”不能住双人或单人病房,张伯驹和七八位病人挤在一个病房,不时有重病号抬进来,死的人被拉出去,心绪不安的老人便要回家。2月26日,等到女儿终于拿到同意调换医院的批令时,张伯驹却不幸离开人世,享年84岁。
经过他手蓄藏的书画名迹见诸其著作《丛碧书画录》者,便有118件之多,被称为天下第一藏。不惜代价、甚至置性命于不顾以求保藏文物珍品,既是出于爱国至诚,也是基于对民族文化遗产的深刻认识与由衷的酷爱。
1965年,张伯驹将《百花图》以及所剩的其他古书画共计三十多件藏品捐献给吉林省博物馆,也就是今天的吉林省博物院时,当时吉林省有一位叫宋振庭馆长,他握住张伯驹的手说:“张先生一下子使我们博物馆成了富翁。”
而陆机的《平复帖》、展子虔的《游春图》、杜牧《张好好诗》等古代书画极品都是故宫博物院的镇院之宝。
“张伯驹先生捐献的任何一件东西,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它的价值都不为过。”当年故宫馆长由衷地感慨:“为故宫做捐献的最顶尖的有两位,一位是捐瓷器的孙瀛洲,一位则是捐书画的张伯驹。”
陆机的《平复帖》,是现今传世墨迹中的“开山鼻祖”。虽长不足一尺,只有9行字,却盖满了历代名家的收藏章记,朱印累累,满纸生辉,被收藏界尊为“中华第一帖”。
隋代大画家展子虔所绘的《游春图》,距今1400多年,被认为是中国现存最早的一幅画作。
张伯驹最早是在湖北一次赈灾书画会上见到《平复帖》的,当时归溥儒所有。溥儒是道光皇帝的曾孙,恭亲王之孙。溥儒在1936年将所藏的唐代韩干的《照夜白图》卖于他人,后流于海外,这件事情让张伯驹久久不能释怀。
据王世襄回忆,张伯驹深恐《平复帖》蹈此覆辙,因此委托琉璃厂一家老板向溥儒请求出售。但溥儒索价20万元,张伯驹力不能胜而未果。第二年又请张大千也向溥儒求购,同样在20万元的要价前止步。
一直对此念念不忘的张伯驹后来偶然得知溥儒丧母,急需钱财为母发丧,经傅沅叔斡旋,以4万元购得。张伯驹后来得知,另一位白姓字画商人听说此事后,也想拿到此帖卖给日本人,出价便是20万。
庆幸的是《平复帖》已在张伯驹手里。张伯驹后来写了篇小文,只淡淡地提及此事,“在昔欲阻《照夜白图》出国而未能,此则终了宿愿,亦吾生之一大事”。
在张伯驹眼里,这些蕴含了中国文化的字画的价值,甚至超过自己的生命。1941年上海发生了一起轰动一时的绑架案,被绑架者正是张伯驹。
据张老女儿回忆:“我父亲每个月都要到上海分行去开会,一早飞机下来以后,我们的车去接父亲。像往常一样,一辆汽车开在前面,张伯驹乘坐的那辆车跟在后面。谁知一进胡同口,张伯驹很快被一辆黑色小汽车上下来的人带走。”
绑架者的身份和底细也很快成了上海滩公开的秘密,是汪伪特工总部的76号特务组织,他们向张伯驹夫人潘素索要300万,否则撕票!绑架者明显是冲着张伯驹的钱财来的,但张家的钱其实大部分都变成那些珍贵的字画。
“我父亲的叔叔跟我母亲到处借钱,因为家里没有钱,他们有钱都买了字画。”女儿回忆着,最简单可行的办法是变卖字画,拿钱赎人。夫人后来设法去看了张伯驹一次,丈夫却偷偷告诉她,家里那些字画千万不能动,尤其那幅《平复帖》!
“父亲说,这是我的命,我死了不要紧,这个字画要留下来,他说不要以为卖掉字画换钱来赎我,这样的话我不出去。”
如是僵持了近八个月,张伯驹宁可冒着随时被“撕票”的危险,却始终不肯答应变卖一件藏品。直到绑匪妥协,将赎金从300万降到40万,潘素与张家人多方筹借,才将张伯驹救出。
老人最后将30年所收藏的8件精品捐献出来,成为故宫的永世藏品。政府为此奖励的20万元,被张伯驹婉言谢绝。
他说得很简单,我看的东西和收藏的东西相当多,跟过眼云烟一样,但是这些东西不一定要永远保留在我这里,可以捐出来,使这件宝物永远保存在我们的国土上!(未完待续。)
第227章武士道精神
吴天缘很尊敬张伯驹,其实民国六大收藏家,除了移居美国的王己千,各个都是爱国人士。在那个动荡年代,为了保卫国宝奉献出全部心力,甚至是自己生命,这种精神是最值得传承的无价之宝。
古人衡量成就不是以金钱和权利,而是能给后人留下什么精神信仰!比如文天祥,还有日本武士道精神的代表大南宫武士!都是以宁死不屈,忠君爱国的气节流芳百世。
吴天缘最近研究过日本人的性格,发现很多内幕,对他们有了新的认识。武士道起源于古代的日本,是以为主君不怕死、不惜命的觉悟为根本,为实现个人于集体、团体的价值,尽可能的发挥自己的能力,强调“毫不留念的死,毫不顾忌的死,毫不犹豫的死”的为主君毫无保留的舍身取义的武士精神,武士道精神最典型的行为是切腹。
武士道重视的是君臣戒律,“君不君”(君暴虐无道)也不可“臣不臣”(臣不尽臣道)。中国的原始儒学是以孝为本,尽孝才是绝对的价值。
如果“父有过”,子“三谏而不听,则号泣而随之”,但是如果“君有过”,臣“三谏而不听,则逃之”。
武士道论者认为,儒家的“士道论”乃在粉饰贪生怕死的私心,慎于人伦而注重主君的道德如何,才选择生死,则面对死却不干脆去死。唯有纯粹彻底的觉悟死,才是武士道强人之处。
武士道的目的与西方中世纪的骑士规章很相近,为战士设定生存的理念,将他们由受雇的杀手的地位加以升华。真正信奉武士道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