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小农民-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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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是什么歌啊?柳月茹爱唱歌,这年代所有流行的歌曲她都会唱,但是从没听到有这首歌。张光荣唱得太好了,声音高亢又有磁性,唱起来还带有一丝沧桑的韵味。
一曲唱完,张光荣双手插着腰,挺直着身子看着黑暗中的田野、大山。突然一股豪气从心底地涌上来,抬头看着月亮还没升起的夜空大喊:“我要改变——!”
“改变什么?”后面柳月茹“咯咯咯”地笑。
“哎哟,你怎么来了?”
“来听你唱歌,你的歌唱得太好了。”柳月茹交叉着双手放在丰满的胸前,抿着嘴巴轻笑。走近草寮问道:“那是什么歌曲呀?我怎么从没听到?”
“嘿嘿,突然有想唱歌的感觉,就随便唱了。”张光荣看着柳月茹,美!昏暗的灯光映着俏脸,眼睛嘛,有脉脉含情之光。
“不相信!”柳月茹翘着小嘴巴,随便唱的能唱得这么好,神仙啊?
怎么跟她说呢?说他是重生者,过去几十年的事他都记得。说了她也不相信,反正就是笑呗。
不说就不说了,柳月茹还是笑,站在张光荣面前,双手好像挺不自在似的又放在小腹上面,轻轻地晃动着身子。
好婀娜的身姿,柔软的细腰摆动起来如轻风摆柳一般,柔顺的长发,被轻柔的夜风轻轻撩起发稍。俏脸轻抬,朝着张光荣看。
好清新的俏脸,夜幕中,看不出眼睛的清澈,但是却能够看出美眸中那一丝炽热的光泽,也能分辨得出一张俏脸正含着无比的娇态。两个身体都是身不由己,好像双方的身体都带着强大的磁性吸力,迅速地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这样的夜色,静馨的旷野,一对少男少女相拥在一起。炽热的双唇轻轻相碰,轻轻左右摩擦,那荡人心扉的感觉,让柳月茹轻嘤一声,娇弱的身体趴进张光荣怀里,张开小嘴巴,将轻轻的亲吻化成狂热。
柔风轻吹,灯光也暗了一暗,好像看着正在热吻的一对人儿,灯光也感到羞涩一样。皎月悄悄地上来了,月光轻轻地洒在嘴对着嘴亲吻着的人身上,又淡淡地在地上投下两个紧紧相拥的影子。
夜风带起一丝微微的凉意,G省的季节已经是初秋,夜晚时时会使人感觉到凉意。“到里面吧!月光出来了,露水也重,别着凉了!”张光荣将嘴巴移开,轻声说。
甜甜的一笑,双手还搂着他的柳月茹撒了一个娇:“我不嘛,你看夜色多美!”说着放开张光荣,双手将连衣裙一抹,往地上坐。
夜空深邃,头顶着一轮皎月,点点繁星朝着地上的一对沉浸在爱河中的人儿眨眼,好像星星也懂得调皮一样,抬头看着星空的柳月茹向星星们吐出了小舌尖。
两人背靠着背,身下是柔绿的草。柳月茹抬手轻掠被风吹散在额头的几丝秀发,回头朝着张光荣笑。
“呼——”,初秋的夜风又起,月色下的稻田齐齐地热烈摇摆,旁边的蔗林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比刚才张光荣的歌声还好听。
柳月茹听得陶醉了,多想躺在草地上美美地睡一觉,后背蹭了蹭张光荣说:“再唱一首歌,我想听你唱歌嘛!”
“行,你进去坐在里面,我唱。”
“嗯!”柳月茹笑着走进草寮,坐在柔软的草席上,感觉好柔软,好舒服,干脆胸部朝下趴,双手托着尖尖的下巴等着张光荣唱。
张光荣突然笑着说:“听了,别笑!这首歌的歌名叫《忐忑》”然后清了清喉咙:“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
“哈哈哈,这是什么歌呀,太好笑了,这叫歌吗?”柳月茹要不笑才怪,张光荣唱起来的表情特别滑稽,谁看了谁都笑。身子在草席上翻了几翻还笑不停。
“我要听抒情的!”柳月茹以为张光荣是在忽悠她的,这首歌不算。
“邓丽君听说过吗?”
柳月茹笑着摇摇头,邓丽君她不认识。
“月亮代表我的心!”张光荣说完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轻轻地唱了:“你问我爱你有多深……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陶醉了,柳月茹听得如醉如痴般投入,这歌词,这曲调,还有张光荣唱得相当的动情,使得她眼眶里涌出泪光。这首歌结合着这样的夜景,好像就是专门为他们而写的。
“再唱一首,然后我就送你回去,别太晚了。”
“嗯!”柳月茹点点头,不知道他又要唱什么?
张光荣好像也唱起瘾,再来一首《童年》,夏天夜晚,又是在农村的旷野,这首歌的情景就好像下午才发生的一样。
一曲终了,张光荣正打算再唱,突然发现柳月茹脸趴在手臂上睡着了,嘴角露出一丝甜美的笑意,如丝般透出均匀的呼吸声。
可能是复习太累了,张光荣拿过被子,轻轻地盖在柳月茹身上。就让她睡吧,有他在守着呢。
天上的玉兔已经偏向西边,澄明的月光从窗户注入到草寮里面,轻轻地洒在甜睡中的柳月茹身上。
坐在旁边的张光荣浮出微笑,低头欣赏这位睡美人,尖尖的下巴,小巧的鼻子发出轻轻的呼吸,圆嘟嘟的小嘴巴动了几下。肯定是在做梦,突然发出含糊的梦呓,“不要,你背我!”
张光荣笑了,肯定是梦见了要过河还是什么,要让他背呗。
突然柳月茹翻了个身,变成了胸部朝上,被子却被她卷在身下,随着她的均匀的呼吸,胸部也缓慢地起伏。
张光荣轻轻的拉动着被子,他身上只穿着T恤,当不了被子。但是却惊醒了柳月茹,张开眼睛急忙坐了起来,大声说:“哎呀几点了?”
“可能三四点吧,再睡一会,开亮了再回去。”
“那你呢,你不睡呀?”
“不困,守山猪就不能睡。”
柳月茹两眼一闭,此时正是最困的时候,倒下又沉睡过去。
天还亮,已经听得见社员们到自留地忙的声音了。柳月茹慢慢地睁开眼睛,她就在张光荣的身边睡了一晚。
“我走了,吃完早饭,我就回市里了。”柳月茹站起来整理着裙子。
“你先去,不过要等我,我送你到车站。”
柳月茹要走的消息一下子就在学生中传开了,回到学校的她刚刚吃完早饭,学生们也都到学校上课了。丹红是第一个知道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书,却站在柳月茹门口哭。这下好,她一哭,班里的女生都跟着哭起来了。
“丹红,你哭什么?”已经在打理行装的柳月茹急忙走出来,搂着丹红问。
丹红哭得眼泪跟鼻涕都渗和在一起,哽咽着说:“柳老——老师,你——你别走!”
“是啊,柳老师,你不要我们了?”女生们哭啊,一个个都哭成泪人。柳老师多么的爱他们,平时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想到有一天柳老师会离开他们,现在要分别了,学生们舍不得啊!
柳月茹也哭了,她也不忍心丢下这些可爱的学生们的,尤其是小丹红,多可爱多乖的孩子。轻轻拍着丹红的小脑袋深情地说:“同学们,以后就叫我姐吧,我还会来看你们的。”
老师们也都来了,他们也受到学生们感染,眼眶里都在泪水,不过柳月茹总有一天会走的,因为这地方不属于她。
二呆站在一边,小家伙现在在后悔,平时他为什么总受调皮,老是要气柳老师。但是他不哭,只是紧咬着牙,忍着不哭。
张光荣来了,骑着那辆绿色的国徽凤,想送柳月茹到车站。身后还有他们一家子,妈也哭了,柳月茹要是她的女儿,一辈子都不要走该多好。
“月茹,记得回来看看,这里也是你的家!”妈什么都不会说,只有这一句话,而且重复了好几次。
“红云,我走了,以后照顾好妈!”
红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只听到她的唏嘘之声。
柳月茹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样,走到村口了,扶着还紧紧拉着她的丹红的脸,轻轻地给她擦着眼泪。她还会回来的,因为这里有爱她的学生,有亲切的乡亲,更重要的有一个张光荣。
“柳老师。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写信给我,我给你报仇!”喊话的是二呆,小家伙喊完了转过身子,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哭,他自认为他是个男子汉。
“二呆,以后要听老师的话,认真学习。”
走了,该走的总该得走,柳月茹坐上张光荣的自行车,朝着村口的人依依不舍地摆着手。看见了红云一只手擦眼泪,一只手也在朝着她摇动。
五公里的路,柳月茹几乎都在擦眼泪,离开了这个住了一年多的地方,不知有多少人从此离开了,要到几十年后再回来看看,或者是一辈子都没有再回过。
要上车了,张光荣却笑着向她伸出手,他不想让她再哭,所以装出笑脸说:“好好复习,你一定能考上,我在等你的好消息!”
“嗯,到市里的时候,记得到我家!”柳月茹伸出手,两双手紧紧地握着,直到乘务员开始催促了,她才上车。
“回去吧!保重了!”柳月茹探出车窗外,朝着张光荣摇摇手。
汽车慢慢地开了,张光荣推着自行车,跟在汽车的后面出了车站,又站在车站的门外看着汽车,一直到汽车慢慢消失。
第一卷:那个年代第63章:古董太便宜了
走了,人生就是这样,来来往往,有缘的相逢在一块,因而相识,继而相知。无缘的擦肩而过,就是再擦十次肩,也一样视而不见。
张光荣收回视线,骑上自行车往回赶。处在时代的交叉点上,那就各自奔赴属于自己的前程吧!
自行车慢慢地踩,张光荣两眼仔细的打量着马路两边,感觉好像人们的生活水平不知觉中提高了,这从人们的衣着上面就能看出来。难怪,现在的集体工厂开始兴起计件工资,其实也就跟包产到户差不多。二轻局属下的塑料一厂,已经有工人一个月拿了八十块的工资,八十块啊,让人兴奋。
看人并不是白看的,张光荣有心思,其实就他们的小五金厂,算是作坊吧。因为这年代只有大队才能办企业,所以他们的五金厂不能叫厂,打发票还得到别的工厂打。但是已经让他感觉到,他们的产品应该升级,做一些适合人们生活需求的东西,这些他早有的打算,只不过要结合人们的消费水平,人家买不起,你做了也就等于亏本。
胡乱逛了一会,张光荣才打算回家,随便买几斤白猪肉,家里好像没油了。从县城的另一个方向出来,还得穿过另一个村子,才能上通往他们大队的那条路。
人家都在吃午饭了,张光荣才一进村,就碰上这个大队的书记,现在的农村干部谁不认识他,人家热情得要请他回家吃饭。
跟人家客套几句,张光荣还是走,随便碰个面就在人家里吃饭,那有的事。还没上车,却突然愕住了,两眼“唰唰唰”闪着贼亮亮的光芒,朝着一户人家的门口看。
看到什么了?好家伙,青花大罐啊!那是什么年代的青花罐啊?还有盖,差不多有六十公分高。罐子的大肚子画着牡丹的花纹,那些花枝是缠连在一起的。张光荣有点小知识,好像叫缠枝牡丹纹罐吧。
莹润透明啊!这是张光荣第一眼的印象,再走近一眼,罐了的胎骨好像有一层皮壳一样,特别细密。罐身上的纹饰呈蓝黑色,还能见到有浓淡的色阶。好鲜活的青花纹饰,张光荣眼睛眨了一下,更是觉得那些青花的浓艳处,好像会流动一样。
小心扶起来,再轻轻摸一下,发现有凹凸的手感。要不是罐子有点脏,张光荣几乎要亲一口。
不知道罐子里面是什么,张光荣揭开盖子,不禁皱起浓眉,臭死了。原来这罐子人家是拿来腌咸菜的,那些咸菜都变质了,正发出臭气。
整个罐子都看不到有款,不过张光荣好像记得,元代青花一般就是没有款的,反正他也不怎么内行,只是重生前在网上看过。好像还看过故宫博物馆就收藏有一个,叫啥?元代青花缠枝牡丹罐,而且还是没有盖的,而这一个还有盖。
爽啊,这时候张光荣要是拿了走,人家也不知道,但是他还是想跟人家买,要走了,那就是偷了。
这一家人正在吃饭,张光荣手拿着罐子走进门,朝着人家笑。
“你找谁呀?”问话的是一小伙,这一家子也有七八个人,看他们在吃饭,吃的是大米和蕃薯一起煮的粥。
“哦,找你们,看这罐子挺漂亮的,想跟你们买。”
那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父亲马上就笑,肯定在想这小伙子穷晕了,拿这罐子寻开心。不耐烦地说:“五块钱你就拿去。”他一说完,一家人都在笑。刚才做妈的叫小女儿将臭咸菜拿到土厕倒掉,小女儿还不去,这下倒好,这小伙却想买,反正这小伙子精神可能不正常。
“行,我买!”张光荣掏出五块钱往人家的桌子放,“嘿嘿”笑着马上转身就走,要走慢点,他还怕人家看他这样急着要,肯定有文章,想变卦了。
乐啊!张光荣一上自行车就飞快地冲出这村子,一只手将那个罐子紧紧抱在怀里,比抱着姑娘还小心,突然间觉得这罐子特别的圆润。五块钱买一个青花瓷罐,今天算是捡到大便宜了。
又来了,张光荣才一进村,首先逢上菊花嫂。看着他怀里抱着一个脏罐子,“哈哈哈”大笑起来,这家伙和她被抓到公社的时候,也对那两个花瓶子着迷。
“笑什么笑?你家里要有这私货,一个十块钱我买了。”张光荣豪气地将价钱增加一倍,只不过这种东西也不是每家都有的,你想专门找还找不着。
“光荣,你抽什么风!”红云手捏着小巧的鼻子嚷嚷了起来,这家伙一进门就将罐子放井边,还将盖子打开,真臭!
“姐,你别叫,这东西,可能比我屋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值钱,要不你就帮我将里面的臭咸菜拿到土厕倒掉,然后我自己来洗。”张光荣还没吃饭,先吃完饭再说。
红云皱着秀眉,弟弟的话她也不得不信,因为他说的话做的事都是真的,再加上姐弟俩感情好,就帮他一把吧,使起罐子一瞪眼就走。
“姐,小心,别碰破了!”
“碰你个头!”红云边走边骂。
什么也不管了,张光荣才吃完饭,马上就开始洗罐子,这家伙还用家里人洗脸的面巾,看得红云朝着他的脑袋就拍。
“嘿嘿嘿”,越洗越爽。张光荣估计这应该是元代青花罐没错,一洗干净,双手扶起来看着就是笑。东西看起来够老,朝着另外的角度,釉面还会稍稍变色。整个罐子品相完好无缺,估计是少有的精品。
“喂,你老是搞这些,家里都变成放垃圾的了!”蹲在旁边的红云小声说,要是让妈听见了,妈一定又要骂。
“什么!你把那些叫成垃圾,天啊!”张光荣摇着头,擦干罐子,没办法,这年代城市的人还不懂,更别说农村了。
张光荣到了,刘巧花要不上门就不叫刘巧花了,蔗园里的缠绵,让她一会没看见他就好像失掉魂似的。他送柳月茹到车站她知道,听菊花嫂在祠堂里笑话这家伙又拿了个脏罐子,她就来了。
“嘻嘻,你爱破罐子比对姑娘还爱。”刘巧花站旁边,要是没有红云,保准先亲一口再说。看她的眼神,一味地嗔。
“那不一样,人是人,东西是东西。”
这话还差不多,刘巧花听着就上心,还要再说,那四位哥们也来了,进门就看见张光荣对着一个罐子笑,知道是家伙又犯古董痴了。张革命咧开特别厚的嘴唇发出怪笑问道:“那里偷的?”
张光荣站了起来,一瞪眼:“去去去,五块钱买的!”
张组织黑脸一笑就满脸都是牙齿,“这能值多少钱?”
“现在当然值不了多少,不过再过三十年后,值的钱可以压死人。”张光荣小心将罐子放好,准备晾干了以后才收藏起来。
四位哥们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