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两千年-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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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明白了,迟到的青春期,现在才想起来玩叛逆,会不会有点晚了?
端木赐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然后努力地开始组织措辞,“感情这种事,旁人是插不了嘴的,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便是这个道理,想必你这次是不会跟着我和颜教授他们一起回海山了,你就好好地把握这次在东京的时间,看看佳子是一个怎样的女孩,然后再在心里下决断吧。”
“嗯。”危月点点头,然后说,“不要说我的事情了,还是说说你明天去我家到底要带什么礼物吧!”
端木赐看着危月的眼睛,很认真地问道,“源君是要和我讨论我去你家到底要带什么礼物的问题吗?这么做会不会显得太直接了一些?还是委婉一些吧。”
“我们是朋友啊端木君!”危月忽然豪迈起来,他拍着端木赐的肩膀,“朋友之间就要坦诚一些啊!我源家的门第比之皇室也只不过是低上一点而已,所以还请端木君在挑选礼物的时候还是要多多费心啊!不要太单薄了,以免失了礼数。”
端木赐看着“高门大第”出身的源危月,开始在心里仔细地思考起来自己这些年来是不是犯了交友不慎的错……
夫子当年说,“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端木赐忽然觉得,自己是到了“自省”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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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首相之位
如果说东京是日本的中枢,那么千代田区就是东京的核心,这里不仅云集着皇室的御所宫殿和政府的办公大楼而且,还有很多的日本著名公司的总社也都设在这里,就连闻名海外的电器街秋叶原也在千代田区内。所以东京市民们常说,如果千代田区被毁灭了,那么整个日本也会瘫痪。
这里是日本绝对的政治和经济中心,无可替代。
所以能在这里拥有一座巨大宅邸的人,不仅需要雄厚的财力,还需要绝高的社会地位,否则的话是不可能在这里享受到别墅级的待遇的。
源氏显然就在此列。
端木赐回东京后依旧是住在希尔顿酒店,危月也没有回家去住,不过这并不代表着源家长辈放松了对他的警惕,源家派了好几个家臣就日夜守在他的门口,两班人马随时交替,严防死守,以防他又一次翘家。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兰博基尼就停在了希尔顿酒店的大门前,端木赐和危月在源氏家臣的护送(监视)下上了车,他们将乘着这辆车直驱源氏的宅邸。
东京的道路很堵,不过司机先生似乎对东京的地理很熟悉,总是会在前方堵塞的时候又找到一条极不起眼的小路,然后穿插过去,等再出来之后,便是一马平川畅通无阻了。端木赐坐在后座啧啧称奇,感觉这司机就算是卖这种小地图就能大赚一笔了。
这也是商机啊,肯定很多人会买的……
端木赐把这个想法跟危月说了,惹得后者一阵大笑。“端木君实在是想多了,其实像这种类似的小地图。东京权贵们的司机几乎都是人手一份。政府为了让这些精英们尽量不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路上,特意命令交通省的官员们制作了这份小地图。让这些人可以在东京拥挤的都能畅通无阻,而且严禁外传,否则的话这份地图也就失去了意义了。”
端木赐看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流,微微一叹,“这个天下无论怎么变迁,终归是有一样永恒不变的,那就是权贵永远都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所有的人或物都是为了这个中心而服务的。哪怕地球要毁灭了,也要给权贵们在喜马拉雅山制造诺亚方舟的时间才行。”
危月笑道。“端木君这话说的可真是促狭,要知道,你就是权贵啊。”
……
……
在经历了一阵驱驰之后,兰博基尼停在一座恢弘的宅邸前,端木赐下车,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羽织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很爽朗地笑道,“端木家家主来访,蓬荜生辉啊!请!”
端木赐回礼。“有劳义宗先生久候了。”
源义宗身为堂堂源氏家主,居然亲自在门前等候,可见他的确十分地注重和此次端木家的会面。
端木赐回首让人把礼物拿上来说,“赐此次匆忙登门。来不及置办厚礼,听闻义宗先生平日精研茶道,赐特备玉川堂茶具一套。区区薄礼,还望义宗先生笑纳。”
源义宗哈哈一笑。“玉川堂的茶具,当年德川将军也是极喜欢的。怎么能说是薄礼呢?危月,把东西拿进来,哈哈,里面请!”
“义宗先生请!”
双方在茶室分宾主坐定,源义宗把茶具清洗干净,然后开始烹茶。
“你父亲当年就最喜欢喝我的茶,一直缠着我央我给他烹,我有时候实在是熬不过,就烹一杯打发他。”源义宗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谁叫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
端木赐有些傻眼,心道你当年初学茶道,烹的茶比刷锅水也好不到哪去,还总是求我品鉴,做你的实验小白鼠,现在也居然敢厚着脸皮乱说自己求着他要喝,真是“死无对证”啊。难怪有人常说要和敌人比谁活得长,因为谁活得长,谁就有了最终的解释权……
端木赐忍着恶心强笑道,“家父生前也常说,义宗先生是他最好的朋友,为人雅致,如果生在平安时代,一定也会是一位风雅的公卿。”
“我为人雅致?你父亲真这么说?”源义宗哈哈大笑,像是个正在烹茶的将军,“我当年与他一起在歌舞伎町喝酒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他说,我就只是个浪荡不羁的纨绔而已,怎么会想到说我雅致?想必是你这个小辈说出来哄我开心的吧。”
端木赐笑道,“少年人风流韵致,本就是风雅之事,古代的名士们哪个不是多情之人呢?义宗先生意气深重,风流才气,谁敢说您不是雅致之人呢?”
“他敢。”源义宗伸手一指儿子危月。
源义宗把茶汤盛进印着花纹的茶碗里,分别递给端木赐和危月,“《岩栖幽事》上说,品茶,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如今我们这里正好三人,也算是得味,来,饮!”
三人饮毕,源义宗放下茶碗说,“寒暄话也说过了,茶也喝过了,我们还是来说些正事吧。”
端木赐心说果然如此,无论源义宗再怎么用茶道之类的雅事来修饰自己,但他本性中的急躁还是改不了的,稍稍有些拖延,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当年在歌舞伎町的时候也是,人家美人连舞都没跳完,他就急吼吼地把人家搂到大腿上了。
真可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源义宗说道,“当年端木家在东京做生意的时候,我源家臂助甚多,如今我源家有事相求,想必端木家也不会狠心拒绝吧?”
哦,原来是“挟恩图报”来了,端木赐点点头,“礼尚往来,本就是应有之事,我端木家当年受源家恩惠甚多,如果义宗先生能有什么需要端木家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但凡我能力所及,无有不允!”
源义宗说道,“想必你也知道,马上就是我们日本的选举大年了,各路人马纷纷出动,都想要把自家的人推上首相大人的宝座,去那总理大臣官邸住上一住。”
端木赐说道,“日本选举首相,自然是贵国盛事,不过,这和我端木家有什么关系?”
源义宗笑道,“选举首相大臣,与端木家自然是无涉的,不过我源家还是想要争上一争的。”
“所以义宗先生的意思是?”
“我源家因为在二战时的立场问题,蛰伏已久,至今仍受拖累。虽贵为名门,但却一直未有人能问鼎此宝座,然如今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过去了,烽烟散尽,我源家也是时候出东山了。”
“所以我源家此次欲登首相之位,还请端木家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助我源家一臂之力!”
第一百一十六章一招鲜吃遍天
源家想做首相家族?
端木赐心中有些惊讶,要知道源家在日本是千年的名门,位份尊贵。只不过在二战的时候由于始终反战的立场,和天皇和军方一直唱反调,所以才一直在战后被清算到了今天。鸠山、安倍这些姓氏纷纷崛起,而源氏却蛰伏了起来,在政坛上很少有所作为。
而皇室如今既然已经准备下嫁公主于源氏,那么想必这其中就存了这么一个和解的意思,也就是说皇家已经不准备继续记着这件陈年往事了,想要和源氏携手共进,共创未来。得了这么个明显的暗示,源义宗心中的火自然是腾腾地冒了起来,也想要去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坐坐了。
端木赐沉吟半晌,然后轻声问,“义宗先生是想要当首相?”
“不不不!”源义宗摇头摆手,“我只不过是一介闲散之人罢了,治理源氏尚且力有不足,更何况是治理一个国家?而且我在政府之中也未曾担任过任何职位,如何能有竞选资格?我源氏想要扶持的,只是一个源氏旁支罢了,而非我本人。”
端木赐说道,“源氏地位尊崇,争取首相之位乃是题中之义,本该如此。”
源义宗说道,“看来端木家是答应帮助我们源氏了?”
端木赐笑道,“情之所在,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是……我该如何相助呢?”
这话算是问在了点子上了,须知端木家在日本除了公输墨建造所和几块地皮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势力了。想要从政治上帮助源氏逐鹿。那是不可能的,军事那就不用说了。又不是玩政变的戏码……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经济上的助力了。
源义宗命人把茶具撤下。然后说道,“我源氏蛰伏多年,此次逐鹿首相之位,看好的人并不多。所以能筹谋到的政治献金也不会太多,对竞选诸多不利啊!”
所谓政治献金,便是指对于从事竞选活动的人或者团体进行经济上的帮助,从而影响到公职的选举。这也算是政治中常见的现象了,毕竟定期举行的竞选很需要大量的资金,单靠政党或候选人本身拥有的资产很难满足。所以必须通过各种方式向社会募集。
总而言之,政治献金,对于选举活动有极其重要的作用,甚至是举足轻重!毕竟选民们大部分都是跟风之辈,很少有自己的政治立场的。一般来说,谁宣传做得好,谁招牌立的直,谁口号骗得响亮,谁就能成功!
所以借由“政治献金”这个空子。也就衍生了所谓的“金权政治”。如果自己支持的人在大选中获胜,能得到的好处又岂是一星半点?
端木赐自然也是思虑到了这一层,论情谊,自己与源氏两代人皆为密友;论利益。源氏一旦选举获胜,端木家在日本的生意自然也能得到扩张,如此合则两利的事情。端木赐自然不会拒绝。
端木赐说道,“日本曾经有人说过。‘选举前撒钱要撒到让钞票立起来才行’,美国在2008年的选举中也整整花费了53亿美元。这的确是一件烧钞票的事情啊。不过既然端木与源氏两家世代交好,源家有事,我端木家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义宗先生敬请放心。”
源义宗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宽慰得多了。不过最近民众们对于政治献金一事非议颇多,政府也有意锁紧这个口子,根据最新的《政治资金规正法》要求,5万元日元以上的捐款就必须公布,所以筹谋的太多了,恐怕会引起民众得反感,起到反效果。”
“所以义宗先生的意思是……?”
“打压对手的财源!”源义宗断然说道,“由于最近的舆论形势,首相候选者们都不敢与财阀们有太多的接触,只是接触一两个而已,不敢再多。所以只要我们来一个釜底抽薪,把对手的钱袋子捅一个窟窿,我们或许会不战而胜!”
“把对手的钱袋子捅一个窟窿?”端木赐笑道,“义宗先生可是有什么想法了?”
源义宗笑道,“端木家在芝加哥的手笔我都知道了,真是了不得啊!英雄出少年,能让摩根栽这么大一个跟头,我源义宗是万万比不得了。我的意思是,端木家能否把发生在芝加哥的事情,在东京重现一遍?”
“在东京重现?”端木赐蹙眉,“这恐怕有些困难,我在东京虽然略有些地产,但地面上的东西我可没有控制权啊,比不得在芝加哥的时候。更何况最近也没人来买我的地啊,怎么重现?”
“误会了,误会了!”源义宗摆摆手说,“我的意思并不是要完全复制芝加哥的事情,只是从中取个灵感罢了,端木家在银座……应该也有不少地吧?其中有好多地方可都是我们源氏当年帮着你们拿下的啊!”
端木赐说道,“义宗先生还请明言便是,若有帮得到的地方,端木家一定应诺。”
“我观察过了,此次我们源氏竞选首相的最大对手是青川木,他的政治献金的主要来源是三越家。”源义宗说道,“三越家是日本最大的连锁百货公司,是日本历史最悠久、最高档的大型百货商店。而三越家生意的重中之重就在银座!”
“义宗先生的意思是让我迫使他们在银座的四座百货大楼关门?”端木赐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使之首尾不能兼顾,家族利益受到重创之下,也就没钱没心情再去支持那个青川木了,而源氏的胜算也就会更大一些,是也不是?”
“正是!”源义宗笑道,“当年你父亲端木曲在东京置办产业的时候,正值日本90年代经济的最低谷,人心惶惶。我源氏帮着他在银座拿下了几块地皮,现在那几块地皮上面就矗立着四座三越百货大楼,如果能使之关门……”
“那三越家一定没心情再去帮助青川木竞选。”端木赐笑着接完后面的话,“毕竟银座是他们盈利的重点地带!要知道,那可是银座啊……”
银座,与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和纽约的第五大街齐名,是世界上的三大繁华中心之一。与富士山和京都共同象征着本自然、历史和现代,地位非比寻常。所以这里也被称之为“东京的心脏。”
而三越家有整整四座百货大楼都设立在这里,而这四座百货大楼也都好死不死地都矗立在端木赐的地皮上。一旦端木赐迫使其关门,那么三越家必然大惊失色,哪里还有多余的闲钱去支持别人竞选?笑话!
而青川木这位源氏最大的竞争对手一旦失去了政治献金的支持,那么后果也是基本上可以预料的到的。
端木赐想通了前因后果,不禁笑道,“也是巧了,我端木家与三越家签订的合同乃是十年一换,如今十年之期就在眼前,我端木家连违约的功夫都省了,真是天助义宗先生啊!”
源义宗喜形于色,“那就拜托了!”
端木赐想了一下,笑道,“这个倒也不忙,候选人们马上就要开始宣传了,我们不妨先等等,等青川木的宣传到了关键时刻的时候,我们再突然出手,到时候一定能给他们一个惊喜!大大的惊喜……”
这个还真是“狠毒”啊,端木赐不肯直接地掐断对手的财源,而是非要等他到了关键时刻的时候才动手,这样一来不仅能使对手欲仙欲死,还能让对手没了转头的余地。否则的话如果在宣传之前就动手,那么青川木很可能就会舍弃三越家而换个金主,这样一来也就失去了“把对手的钱袋子捅一个窟窿”的意义了。
一旦宣传开始,而青川木又突然缺钱,那么他就只能被迫中止宣传而去另寻金主,这样一来,一个消失在了选民眼中的首相候选人,又有什么威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