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两千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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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现在的端木赐一直在努力地保持着自己的心态,尽量不要显得暮气。心境一旦苍老,人生还有什么趣味?尤其是对于一个长生的人来说……
简直痛不欲生!
不过端木赐也发觉自己现在似乎有两种心态,既可以淡定如老僧,也可以活跃如青年。两种心态之间切换自如,让端木赐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但他不敢去看心理医生……
保持心态,认真生活,端木赐很注意这一点……
比方说现在他就开着车载着三个办公室同事老师,准备找个饭店一起吃饭。
……
……
端木赐对海山不熟悉,所以对于“在哪吃”的问题也说不上话,他所知道的饭店除了三星米其林,就是弄堂面馆,可谓是两个极其相反的极端,都不合适。身为本地人的楚心宿倒是推荐了不少,最后几个人略微一合计,便把地方定了——秦记。
“秦记”是一家档次略高的餐厅,服务周到,价格偏贵。当然,你也不能指望几个名牌大学的老师去路边摊吃大排档。这不是傲娇的问题,主要是当你有能力获得更好的生活享受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必要来拉低自己的档次去迎合普通人的生活水准。
那才是傲娇。
端木赐把车子在车位上停好,然后走了下来。这时候楚心宿他们已经选好了包间,正忙着点餐,见端木赐进来了,便问他想要点什么,端木赐无所谓地摆摆手,示意让他们做主。
然后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席间唯一的女士,“不知道苏老师想要吃点什么?”
结果不出端木赐所料,苏舞雩只是惜字如金地吐出了两个字,“随便。”
其实对于苏舞雩来说,她现在很烦,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种场合。按照她正常的时间表来说,她现在应该正坐在家里的电脑前,敷着面膜看韩剧,而不是陪着三个男同事搞什么所谓的聚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仅仅被那个叫端木赐的家伙使劲看了几眼,自己居然就情不自禁地答应了下来。苏舞雩想起当时楚心宿那几乎已经惊呆了的表情,就感觉好丢人……
真的不应该来啊——
……
……
“秦记”的动作很快,哪怕是在用餐的高峰期,上菜的速度依旧值得点赞——元宝虾、糖醋排骨、热红豆沙等菜肴被一盘盘地端上了桌,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件啤酒。
邱笃礼把啤酒启开,给端木赐和楚心宿一人倒了一杯,苏舞雩当然是不喝的,她喝橙汁。然后邱笃礼举杯道,“以后大家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要多多来往才是啊——干了!”
端木赐和楚心宿都起身一饮而尽,苏舞雩想了想,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喝光了自己杯中的橙汁。
这个举动倒是让端木赐略微认同了一些。
在吃饭的时候,端木赐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冷艳如冰山的苏舞雩居然爱好甜食,就连点在盘子里做装饰的糖果都没有放过,更不要说热红豆沙之类的甜品菜了。
这倒让端木赐有些好奇——这口味和气质明显不搭啊!
席间的气氛还算可以,男同事们之间推杯换盏,高谈论阔,唯一的女同事也安静地吃东西,气氛一片和谐。
可就在要散席的时候,苏舞雩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然后她走出去接电话。回来的时候眼眶红肿,两眼无神,哪怕是最没有眼力见的楚心宿见了苏舞雩这副摸样,也能知道苏舞雩现在的情况有问题。
貌似年纪最长的邱笃礼迟疑着问,“苏老师,你这是……”
“我想喝酒!”苏舞雩突然说。
楚心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喝酒!”苏舞雩一字一顿。
确认自己没有幻听的楚心宿连忙唤过侍应生,让他们再拿一件啤酒来,原先的那件早就喝完了。
接下来的事清超乎大家的预料,平日里经常端着一副“生人勿进”的面孔的苏舞雩,居然在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似乎是想要灌醉自己。
大家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觉得任由她这样喝是不行的。可规劝的话还没出口,苏舞雩就一个冷眼过来,骇得众人连忙闭嘴。
这么个喝法哪怕是酒神也要醉了,何况是平常日子里绝少沾酒的苏舞雩,不过两三瓶后,便瘫软在了餐桌上,留下了三个愁眉苦脸的男同事——
“这……这怎么办?”结结巴巴问话的是楚心宿。
“要不然……送宾馆?”回答很迟疑的是邱笃礼。
“不行!一个烂醉女孩就这么单独送到宾馆里太危险!”果断拒绝的是端木赐。
楚心宿挠挠脑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总不能就把苏老师撂这吧?就算要送她回家,那也要我们知道她家住哪啊!”
邱笃礼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眼睛在端木赐和楚心宿身上打转,最后定格到了端木赐的身上,“要不然,就让端木老师收留她一晚吧。”
“不行!”端木赐断然拒绝,带让一个烂醉女人回家,怎么想怎么不合适,何况家里还有一个管家步瞳熏……
遭到拒绝的邱笃礼貌似认真的分析道,“我家里有老婆有孩子,所以带苏老师回家肯定不成。楚心宿那小子虽然人品可以,但太花花,让他看着苏老师,我不放心。”
楚心宿“……”人品可以和人太花花在你口中是怎么完成辩证统一的……
“而端木老师你,人品端方,让人很信得过啊。而且我们现在既不能送苏老师去宾馆,也送不了她回家,难道我们就让她这么露宿街头?端木老师,你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吧!”邱笃礼痛心疾首。
端木赐依然纠结……
如果要是让海山大学里的那些暗自钦慕苏舞雩的男老师和男同学,知道了他们的女神在喝醉酒了之后,要被送到一个男人家里去,结果那个男人还不怎么愿意的这件事。那么他们的妒火和怒火会在一瞬间把端木赐给蒸发掉。
端木赐在略微纠结之后,最好还是点点头,“好吧,仅此一晚。”
邱笃礼斜视之……你还想要几晚?
楚心宿冷不丁地插了句嘴,“端木老师你一脸接到组织命令准备英勇就义的表情是什么鬼?”
端木赐,“……”那是纠结,不是就义。
……
……
端木赐把身子瘫软如泥的苏舞雩背到了副驾驶座上。拉紧了安全带,手指不小心拂过了某些不该不该碰到的地方。端木赐顿时心虚地抬头看了一眼,但见醉酒之后的苏舞雩两颊酡红,明艳如桃花,浑然没了平时骄矜冷艳的模样,不禁呆楞了一下。
“端木老师,那我们走了,明天再见了!”邱笃礼和楚心宿很没义气地打出租车跑了,让端木赐怀疑自己有些是不是交往不慎……
端木赐发动了引擎,在引擎发动的一瞬间,苏舞雩嘴唇略动,好像在说什么。
端木赐悄悄地熄了火,准备听她要说些什么……
“死了……”苏舞雩果然又开口,端木赐把耳朵凑过去,只听苏舞雩很轻微地说——
“我父亲他……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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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醉酒事件之后的一系列后果
端木赐住在黄浦江边的“景园”的第十一楼,在背苏舞雩的时候,端木赐在心中很真诚地感谢了那个叫做艾立沙·格拉弗斯·奥迪斯的男人,正是他发明的电梯……
某老师背着苏舞雩走出原木电梯,敲响了自家的大门。
“大人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知不知道我很……”前来应门的步瞳熏陡然闭嘴,眼神警惕地看向了伏在她家大人背上的女人。
步瞳熏面色不善。
端木赐顿感头大,“她喝醉了没地方能去,我收留她一晚,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
见步瞳熏依旧一脸不信的模样,端木赐挥挥手,“先不管那么多了,你把她带到浴室里冲一下身子,然后找几件衣服出来给她穿,就这么定了!”
步瞳熏还想说些什么,还未来得及张口就被端木赐打断,“有什么话等干完活再说!”
步瞳熏恨恨地瞪了某人一眼,然后又动作粗鲁地架起了苏舞雩,把她扶往了浴室方向,不一会,浴室里面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端木赐坐在大厅里的圆弧转角沙发上,心里思索着苏舞雩所说的“我父亲死了”是什么含义。得知至亲去世的消息,那么再悲伤也是正常的。可是苏舞雩的表现在悲伤之中又有一点怪异,好像,她和她父亲原来的关系……不那么好啊……
真是想一想就觉得麻烦的关系啊,剪不断理还乱,或许只有苏舞雩才知道其中的事情吧——端木赐有点好奇。
其实按理说他不应该对这种事情感到好奇的,因为这不符合他的年龄……可端木赐偏偏就又一种八卦的潜质,对一些事情的好奇心很强,这其中当然也有刻意为之的因素——
因为好奇使人年轻。
端木赐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等了一会,然后水声停止,步瞳熏从她的卧室里拿了几件衣服出来,准备给苏舞雩换上。端木赐也随之在浴室外等候,因为客房在二楼,凭步瞳熏的力量是决计抱不上去的,还得要他帮忙。
果然,步瞳熏在给苏舞雩换好衣服之后,就拉开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一脸郁闷地对着端木赐说,“大人抱她上去吧。”
端木赐闪身进去,发现苏舞雩穿着一身hellokitty的粉红色睡衣,再加上热水澡之后面色红润欲滴,全然没了往时的冷艳,反而有种居家的宁静味道。
端木赐把手伸过苏舞雩的腿弯,小心翼翼地用公主抱的姿势把苏舞雩抱起,身体轻盈得让端木赐一愣。
“能和这么漂亮的女人肌肤之亲,大人身为男人一定很高兴吧。”步瞳熏在身后酸溜溜地说。
端木赐不用回头都能猜到步瞳熏是什么表情,“有说这两句话的功夫,还不如先上楼把人家的床铺弄好。”
步瞳熏,“……”人家的床铺……呵呵。
端木赐把人抱上楼,平放在床上,然后掖好被子就关门出去了。
端木赐揉着眉心,感觉一阵头疼——等明天苏舞雩醒了,该怎么向她解释也是一个问题啊。一想起苏舞雩那张冷冰冰的脸,端木赐就想躲出去睡宾馆,省的第二天和苏舞雩狭路相逢,只是两人又是同一间办公室……
真是不愉快啊。
步瞳熏不动声色地站在端木赐的身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端木赐当然知道她在等什么,无非就是一个解释而已,“我们几个办公室的同事出去喝酒,然后她喝醉了,送去住宾馆又不放心,我就收留她一晚——就这么简单。”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步瞳熏已经准备相信了,不过又想想那个女人的相貌,顿时又怀疑起来——
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喝醉的美女深夜回家,多么完美的剧本啊……
或许自己的存在就是这个剧本唯一的瑕疵……
端木赐不想再说了,直接转身,“我要洗澡,如果你还想问什么就来浴室问我吧——只要你不介意。”
步瞳熏恨恨地一跺脚,回屋睡觉去了。
……
……
寒冷冬季里的阳光总是喜欢姗姗来迟,海山作为亚洲大陆东部的中纬度地区,大约在7点钟左右迎来了第一缕阳光,天亮了。
“啊!!!!”
一阵尖叫声以极高的分贝在二楼不出意外地响起。
在楼下大厅里吃早餐的端木赐闻声,端杯的手一抖,一滴牛奶从唇间溢出,然后继续淡定地吃早餐。
穿着粉红色卡通睡衣光着脚丫的苏舞雩一脸惊慌的从屋里跑了出来,左顾右盼之间发现了正在楼下吃早餐的某同事,神色略微有些安定,但依旧显得很紧张,“我怎么会在这里?”
端木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端着牛奶杯遥遥地向她一致,“苏老师要不要下来一起吃个早餐?”
早餐是步瞳熏做的,自从这个女人成为了端木赐的“管家”,端木赐就告别了每天早上去吃包子铺的生活。
苏舞雩一步一步地下了扶梯,质问道,“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是谁换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是眼前这男人给自己换的衣服,那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端木赐手一指厨房,“她给你换的。”
苏舞雩顺着端木赐的指尖望去,只见一个漂亮的女人穿着厨裙貌似友善地冲着她微笑……
苏舞雩松了口气,是个女人就好办了,最起码自己应该没有被占到太多便宜……而且看起来那个女人和这个男人关系匪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某人应该没有邪恶的机会吧……
步瞳熏从厨房里出来,脱下厨裙对苏舞雩说,“昨天你衣服穿的脏了,我顺手帮你洗了,现在还没干,你就穿我的衣服去上班吧——衣服在衣帽间。”然后她手一指衣帽间的方向。
其实对于步瞳熏来说,她的内心是崩溃的。自家大人无缘无故的在深夜背了一个醉酒美女回家,而自己还不得不给这个女人洗澡、做早餐,还要把自己的衣服拿给她穿。对此,步瞳熏只能说两个字——
呵呵。
其实对于苏舞雩来说,内心也是同样崩溃的。她乍闻恶讯之下,竟然在一时之间情绪失控,居然在几个男人面前喝醉了酒,还被送到了其中一个的家里。这对于她而言绝对是一个新鲜而又恐怖的经历,让她难以忘记……
苏舞雩失神的从衣帽间走出来,奢华无比的衣帽间彻底的把苏舞雩震住了,她算是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有钱人。
成堆摆放的lv包包,排列整齐的香奈儿衣服,还有在衣架底部列了整整六七排的manoloblshnik高跟鞋,诸如此类……真是奢侈啊。而这还只是女士衣帽间的景象,至于男士衣帽间……苏舞雩想想端木赐的穿着,觉得男士衣帽间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加的夸张。
苏舞雩洗漱之后坐在长条餐桌之前,面前的瓷器餐具上摆放了几片小麦面包,还有一杯纯牛奶,外加一碟苹果酱,很简单的早餐。苏舞雩看向长桌尽头的端木赐,突然感觉是那么的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其实看似安静吃早餐的端木赐也是眼前一亮,步瞳熏的衣服风格多半是张扬而明艳的,这款穿衣风格显然不属于苏舞雩,但这不代表她不适合,相反还有种别致的气质。端木赐不禁有些欣赏……
在一旁坐下的步瞳熏敏锐地察觉到了端木赐的眼光,然后气急地在桌下踢了端木赐一脚。端木赐轻声一咳,喝了口牛奶做掩饰……
一顿寻常的早餐在不寻常的气氛之中很快就吃完了,主要是没谁真的有胃口……在步瞳熏冰冷的目光中,端木赐和苏舞雩一起出门上班,这让步瞳熏产生了一种“我是这个家的女仆,正在恭送男主人和女主人一起去上班”的错觉。
而出门之后的端木赐却不为人知地舒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出现失控的状况……
……
……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舞雩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要问些什么,只是有些顾忌不好开口。端木赐当然是察觉到了,但他可不会傻乎乎地凑上去问,只当做没看见。
真正的难关还是在进办公室之后,在两个同事之前,因为他们也是知情人。
这两位知情人在端木赐和苏舞雩进办公室的一瞬间,就立刻用一种暧昧不定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浮游……
貌似花丛老手的楚心宿一眼就发现,苏舞雩身上的衣服和昨天不一样!
这可是个大事!
楚心宿立刻想入非非,一个俊美的男老师,一个漂亮的女老师,在酒精的作用下,在黑夜的笼罩下,发生一点超越友谊的关系,似乎也很合情合理吗?
苏舞雩见楚心宿那一双贱眼在自己衣服上不断梭巡,瞬间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于是辩解道,“你误会了,其实这件衣服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