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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花妖柒柒 作者:花妖柒柒(晋江2012-04-06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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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聪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六点了,我想这个时间我应该可以下班了吧?”
  张月怡讪讪的笑了两声,莫小聪面带笑意的帮她岔开了话题,“我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回国的行李收拾好了吗?”
  “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那有什么需要的帮忙的吗?”
  张月怡摇了摇头,“没有了”,随即又想起什么来,“有。”
  莫小聪笑着说道,“to be honest;yes or no”
  张月怡觉得脸上的温度就一直没有退下去,只能红着脸回道,“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我养了一缸Trichogaster Seeri,你可不可以帮我照顾一下它们?”
  莫小聪答应下来,问道,“你也养Trichogaster Seeri?我也有养过这种热带鱼,但因为家里的原因疏于照料,后来它们大概都死掉了。”
  张月怡听着莫小聪的话不禁低下头去掩饰眼底和嘴角泛起的苦涩情绪,她很想告诉他,其实那些鱼没有死掉。

  第 17 章

  六年前,他们并不熟,只是点头之交,连淡如水都称不上。可是她喜欢上了他,张月怡喜欢上了莫小聪,像所有爱情的开篇,她开始关注他的所有,选他上的公共课,去他经常去的bookshop,在同一个位置看他打了四年的篮球。
  他们熟络起来是在那年的圣诞晚会,除却学校的庆祝活动,留学生们自己也有搞一个party,张月怡与莫小聪都是不喜欢热闹的人,躲在角落里喝汽水,两个保持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张月怡始终没有勇气迈近一步。
  晚会进行到一半,主办的学长学姐说每人都要出一个节目,因为大家提前都没有准备,所以没有人愿意打头阵。眼看着就要冷场,其中一个学长竟点了莫小聪的名字,后来问起这件事来的时候,莫小聪笑的很无奈,说晚会登记本上他的名字在第一个,因此就被点上去了。
  莫小聪站在台上的时候倒是还自然,拿起话筒微笑着问,“我需要伴奏,有乐器吗?”
  学长忙点头说,“有是有,不过只有琵琶。”
  莫小聪有些懊恼的说,“那可真没办法”然后转头看着台下,问道“有人愿意用琵琶帮我伴奏吗?”
  下面安静了下来,学长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又重复了一遍莫小聪的话,张月怡才迟疑的举起手,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也许我可以试试。”
  莫小聪笑着请她上来,低声说道,“那拜托你了。”
  张月怡在他明亮的眼睛有有些失神,第一次离这个男子这么近,近的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他的鼻息,张月怡强忍着伸出手的冲动,点了点头,开始调音。
  “陈奕迅,《原来这里没有你》”,莫小聪温暖的气息拂在张月怡脸上,挠的她的脸有些泛红,还好这时灯光息去了一大半。
  琵琶声清冽的响了起来,然后男子低哑的声线也跟着响了起来——原来这里没有你原来世界没有那么美从前相依那天地无奈已太泛味都已失去生气原来这里没有你然而我渴望再抱拥你如从前相依那滋味如若我已不想接受这刻怎会念记旧日尚未尽力共挽手到未来今天终于分开未说出应不应该怎么梦境都不再才发现你在每夜原来未能替代旧日尚未尽力共挽手到未来今天心中空虚未说出应不应该假使没真的相爱又试问我在那夜至今为何不恋爱恍惚间,张月怡觉得自己就像秦淮河上掩面的琵琶女,筝筝的撩拨,扣出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和铉,不为红颜未老恩先断,也不为江州司马青衫湿,只为面前的这个男子,剪影的轮廓太好看,让她甘愿做可有可无的陪衬,也许多年以后,两鬓斑白,也可以清晰的将他认起。
  喜欢本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是要找一万个理由来证明我爱你,而是找不到一个理由说我不爱你,张月怡想,自己大概是弥足深陷了,她竟找不出一个可以说服自己不喜欢莫小聪。也许这很可笑,但确是真实的,于千万人的洪流之中,时间没有快一秒,也没有慢一秒,张月怡遇到了莫小聪,恰到好处的相逢。
  后来,就渐渐熟悉起来,关系升级为君子之交,张月怡才渐渐知道莫小聪的一些事情。原来,圣诞节的那首歌是莫小聪失恋后常听的曲子,他一直想唱给一个人听,那个人叫严颜,但是严颜不在温哥华,她在大洋彼岸的中国。两人是在夏天的时候分手的,严颜提出分手的时候,莫小聪没有挽留,不是不爱,而是爱不起,他说,他已经让她等了那么久,怎么忍心让她花光人生中最美的一段青春用来等待,所以就体谅的放手了,而且那段时间,莫小聪的父母正在闹离婚,弄的莫小聪疲惫不堪,根本没有精力去维持一段横跨整个太平洋的爱情。
  张月怡听完他的故事没有做什么评价,只是找到莫小聪的朋友,偷偷的把他不要的那一袋的热带鱼要了回来。莫小聪说他有养过热带鱼,但是因为那段时间意志消沉,根本没有精力照顾它们,就送给朋友了。
  买了鱼缸和水草,在网上查了所有关于Trichogaster Seeri的资料,又去店里询问了好久,张月怡看到那些Trichogaster Seeri在房间的水缸里悠游的时候,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而且这样一直疯了六年。
  五

  第 18 章

  莫小聪去机场送张月怡,像所有男女朋友一样,帮她挡拥挤的人流,给她提沉重的旅行箱,还为她买了杯加热的日式抹茶。但张月怡知道,那也只是像而已,在莫小聪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她被关在了门外,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过安检的时候,张月怡回头看莫小聪含笑的眉眼,突然就想起了许久前的一部电视剧,名字叫《别了,温哥华》。这部电视张月怡并没有从头到尾的看完,只看了很少的一部分,印象最深的是陆大洪和杨夕从欧式花园的高大栏杆外看任晓雪,空洞地坐在椅子上,仿佛灵魂与身体分离。张月怡不知道为什么这场画面会挑选这样的时间挤进脑海,但细细想来,又觉得有那么一点相同之处,她的思想与她的行为背道而驰,暗恋躲在空无人烟的角落里滋长,她想爱又想逃开,想逃开又想回来,连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从一万米的高空俯视,看到的不是如蚁群般密密麻麻的房屋,而是一片白茫茫的云雾,虽说光线明亮,但张月怡却总有种终年不见天日的感觉。终于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半夜了,祖父已经睡着了,但仍在客厅里给她留了宵夜。
  因为祖父这几天有讲座,所以没时间陪张月怡,所以她只好出去随便逛逛。小镇基本没什么变化,比之那些高楼耸立的大都会,这里倒是有几分采菊东篱的安然。这样几天过去后,就到了年关。
  除夕晚上,张月怡与祖父一起在家里包饺子,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下雨,雨里又掺着些雪,滴在路上黏稠稠的,仿若终年不干的水泥版面。
  祖父擀皮,张月怡负责包,一个个饱满的饺子团个的躺上面板,张月怡的思想却游离在几百万英里之外的异国他乡,也不知道莫小聪在那里是怎么过年。
  张羽秋似乎看出了孙女心不在焉,低声叫了一句,“月月?”
  张月怡没有听见,张羽秋就又叫了一遍,张月怡才回过神来,“嗯……什么?”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没什么。”
  张羽秋不再坚持,放下面杖,拍了拍手上的面粉,道,“我们两个吃,这些就够了。”
  “好。”张月怡端着饺子去了厨房,不一会就端出了两盘热乎乎的饺子,还加了一点凉拌的小菜。
  张羽秋开了酒柜,问道,“月月今晚陪祖父喝点酒吧,茅台还是五粮液?”
  “我随意。”张月怡边收拾碗筷边回道。
  “那就这瓶茅台吧,这可是我收藏了20年的酒。”张羽秋得意的说。
  两人就着小酒小菜吃了两盘饺子,张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饭桌上不能说话,于是,祖孙两人不一会就把年夜饭给解决了。
  收拾完桌子,张羽秋又拿出了上好的铁观音,朵朵都是色泽乌润,肥壮紧结,张月怡洗了碗从厨房出来,笑着说道,“七泡余香溪月露 满心喜乐岭云涛,祖父,你把安溪产的名茶都拿出来了。”
  “出国这么多年,没把祖父教给你的忘了啊”张羽秋笑呵呵的说,手里拿着龙泉青瓷的茶壶,上了年代的壶身上染了一层黄,青色釉也失了些光彩,而且张月怡注意到,祖父用的那个茶杯还有一丝裂口。
  “怎么会呢”,张月怡尝了一口茶,半是撒娇的说道,“还是祖父泡的茶最好喝。”
  “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揶揄我这老头子。”嘴上这么说着,张羽秋的眼里却满是宠溺的眼光,“不过话说回来,月月你要什么时候把孙女婿带回来给我看看啊?”
  张月怡突然觉得笑容挂在脸上有些收不回来,讪讪的说不出话,喝酒的脸上染了一层酡红,只能低下头喝茶。
  张羽秋不禁叹了口气,“你跟你奶奶一样啊,有什么事都喜欢放在心里。”张月怡默不作声,听祖父继续说道,“如果当年我知道你祖母的心意,也不会让她白白等了那么多年。”
  张月怡想了想,回家的半个月,除了下飞机报了声平安以外,她与莫小聪就没有了联系,她不是不想找莫小聪,只是要以什么身份呢,“人家喜欢的不是我。”
  张羽秋笑的有些意味深长,“当时你祖母也以为我喜欢的不是她,月月,其实不推开那扇门,你永远都不知道门后面的是什么,不是吗?”
  深夜的谈话到了这里戛然而止,晚上躺在自己的房间,张月怡有些迟迟睡不着,后来外面鞭炮声渐止的时候才有些睡意。那天晚上,张月怡又梦到了长袖曼舞的女子,伴着淅沥的雨声,唱了一宿。

  第 19 章

  “新年好。”最终,还是张月怡先拨出的电话,外面的一夜未消的鞭炮声让张月怡早早的醒了过来,想来想去,还是给莫小聪去了电话。
  “新年好。”男子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是从睡梦中被叫醒的。
  “打扰你睡觉了吗?”
  “没,本来也应该起床了。”
  “那……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工作,你也知道,国外不过年的”莫小聪已经完全的清醒过来,“那你呢?在家很热闹吧?”
  “嗯,还好”张月怡想起祖父说的话,沉默了半晌,才鼓起勇气道,“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到我们家过年,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反正……反正只有我跟祖父,三个人还会热闹点。”
  电话那头明显的一愣,时间大概只有两三秒,但张月怡觉得就像过了漫长的年光,听莫小聪还算轻快的声音说道,“好啊。”
  张月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于是,又问了一遍,“你是认真的吗?”
  莫小聪打趣道,“难道你刚才不是认真的啊?”
  “当然是啦,那……你什么时候过来?”
  “今年恐怕不行了,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张月怡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失望,故作轻松的说,“没有关系啦。”
  “月怡?”
  “嗯?”
  莫小聪说道,“下次要提前告诉我哦,这样我才有时间办好交接的工作,陪你回家过年。”
  2009年的新年伊始,一切梦幻的不真实,张月怡觉得眼里被塞满了酸胀感,满的下一刻就要逼出眼泪,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轻声应道,“好。”
  “我要去上班了,我们回头聊,好吗?”
  “嗯,路上小心。”
  挂下电话许久,张月怡才觉得从手的位置传来的凉意,张月怡是在屋外给莫小聪打的电话,虽说南方的冬天没有北方冷的刻骨,但时间长了,手也会被冻得麻木僵硬。
  进屋的时候,祖父已经送走了来拜年的客人,桌子也被收拾的差不多了,转头看到她,问道:“我们祖孙二人去院子里喝杯茶,怎么样?”
  “外面会不会太冷了”,张月怡怕祖父受不了屋外的冷气,于是半劝道。
  “走吧”张羽秋拿了茶具,“你可不能小瞧我这老头子。”
  张月怡苦笑着陪他出去,心里想着,祖父真是越老越任性了,哪有人大冬天里跑院里喝茶的。
  这次泡的是普洱,还加了点蜂蜜,用的依旧是上次的茶壶。
  张月怡看祖父依旧拿着那个裂纹的杯子,不知是凑巧还是可以,于是问道,“祖父,你的杯子有裂纹,不如换一个吧?”
  张羽秋笑着摇摇头,“这个啊,可是你祖母摔得。”
  回想起记忆里那个温婉的女子,总是用甜软的声音说话,总是面带笑意,怎么会摔杯子呢,张月怡疑惑的看着张羽秋,等待他的解答。
  张羽秋看着茶杯上的裂纹,好像随着它又回到了数十年前的时候,张月怡等了一会,才听他开口道,“那是你祖母唯一一次朝我发脾气。你也知道,你祖母平日里都是笑呵呵的,从来不发脾气,不管对谁都特别宽容,有时候啊,我就觉得,她的脸上像是带了一层面具一样,不真实。”
  张月怡点点头道,“我有时候也会这么觉得。那……这样的祖母,什么事会让她摔杯子呢?”
  “外遇。”
  “外遇?”
  “是啊,你祖母她啊,以为我有外遇了”,张羽秋说着,脸上泛起了柔和的光,连眼神也温柔起来,“那还是我下乡杀猪的时候,我记得那是个特别冷的日子,你祖母从家里去我工作的地方给我送棉衣,结果还没进门,就听到一起工作的女同志喊我,‘羽秋,歇会吧,你看你累的,都出汗了’,还看见她给我擦汗的样子了……”
  “然后呢?”
  “当时我还不知道,工作完了要回家的时候,才发现门口放着一件厚棉衣,我就知道你祖母来过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穿着棉衣回到家,发现你祖母穿着她那一身戏服,站在这棵榕树下,面前也像我们这样,摆了茶杯,碗里的茶还蒸蒸的冒着热气呢。我看她奇怪,就叫了她一声,谁知她拿起茶杯就朝我扔来,杯子磕上车把手,被我接住,就留了这么一条缝。”
  “那祖母她说什么了吗?”张月怡问道。
  张羽秋摇摇头,“她什么都没说。”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因为这件事生气的?”
  “猜的”张羽秋笑着说道,“她啊,什么事都搁在心里,所以我只好猜她的心意了。”
  “那猜得到吗?”
  “开始也猜不到,后来慢慢就好了,所以有时候,只要一个眼神,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张月怡迟疑了一下,才问道,“这样,不累吗?”
  “呵呵,没办法,谁叫我喜欢她呢。”张羽秋说起喜欢的话来,丝毫不羞赧,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啊那样子的平常。

  第 20 章

  坐上回程的飞机,又升到几万米的高空之上,张月怡转过头看镜子上自己透明的表情,竟也流露出几分笑意。本来打算在家过完十五再走的,但因为昨天与祖父的一番话,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莫小聪,哪怕不说话,只是见见也好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最为疯狂的一次了。
  丝绸的料子滑过手心,就像在夏天的海边掬起一捧海水,再摊开手掌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那是一件大红绸缎的嫁衣,经历岁月的尘封,多了几分暗红,从领口蔓延到腰际的是乳白色的百合,绿色的叶,金色的蕊,盛着百年好合的希冀,开得夺目,祖父交给张月怡的时候说,这就是你祖母当年嫁过来时穿的。
  张月怡想着祖父昨晚说的话,他说,我一直都知你祖母喜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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