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第8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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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他第一次咬杨晓丽是压在她背上,第二次咬她是缓过气来的表妹给力。
杨晓丽说,你太狠了,你对我也那么狠!
杨晓丽说,轮到表妹了,该我给力了,对表妹更狠一些。
杨晓丽却爬不起来,无法给力。
李向东压在表妹身上时,表妹说,别咬了我,再咬就不来了。李向东说,不咬,不咬了。他便没有咬她,便用低吼唤醒了她。
还像昨晚一样,表妹清醒过来,李向东依然没有低吼过的状况,仍然挺拔便压在杨晓丽身上。杨晓丽已经不能动了,大字似地趴在那里。她虚弱地说,我听见你低吼了,他说,是低吼了。她说,你怎么还那么可怕?他说,我应该没那么可怕了。他说,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是趴在你身上休息。趴在杨晓丽身上是一件很写意的事,因为她丰盈肉感,让他有一种到家的感觉。
杨晓丽说:“这是趴吗?是还想再咬我吧?”
李向东说:“应该不会了。”
他再没力气也不可能不能动。他动了起来,他动得杨晓丽好舒服,又发出了呻吟。他是在杨晓丽再一次飘起来的时候,才真正结束的。杨晓丽发现,这一次他给予她的感觉似乎比让她死去还好,便想这个李向东,变得一天一个样了。
第1766章机场相遇
李向东那里估计得到,在省一级领导中会发生这种阴差阳错的事情?那里想到这种阴差阳错却让省委主要领导更加坚信李向东只是他的人,只为他办事。而且,这时候,他更希望李向东去东江市当书记。
省政府主要领导为什么反对对调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东江市的市长更熟悉东江市的情况,当了书记后,更利于东江市的持续发展吗?
他认为,这可能只是一个借口。
李向东就不能熟悉东江市的情况?李向东到了东江市就不能沿着更有利于东江市的经济发展的路子走下去?要知道,两年多以前,李向东对青山市的了解几乎等于零,但他不是很快就熟悉了吗?不是很快就找到了发展青山市的路子了吗?一个领导干部连这点素质都不具备,还怎么立足?
虽然,省委主要领导只是这几年才认识李向东,但是,他清楚他是从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的,基层干部一步步走到地级市市长、书记的位置非常不容易,如果,没有真本领,根本不可能上到这台阶。现在,没在省里呆过的地级市主要领导有几个?且不满五十岁的更是凤毛麟角。
他认为,省政府主要领导反对让李向东去东江市当书记,可能还有一种担心,他担心的不是李向东不能推动东江市的经济发展,真正担心的是,李向东会拨开迷雾,让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大白于天下。
他一直没想过要在东江市弄出什么真相把省政府主要领导怎么样?他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但是,又希望他有某种牵连,一旦拨开迷雾,你在他面前还抬得起头吗?说话还硬朗吗?比如,像这次遇到两个市的市长对调,你还会提出反对意见吗?他省委主要领导要的只是这个,只是自己能够一锤定音的权威。
因此,省政府主要领导越反对,他就越发坚定信心让李向东去东江市。
当你静下心来,撇开青山市发展经济这一条,再看看李向东这两年还干了什么?石市长倒下去了,贾保焕倒下去了,班长也倒下去了,还有那个隔着那么老远的地级市赵书记也倒下去了。这一个个倒下去的人,都与李向东有关,而且,这一个个人都比李向东的官还大,但最终,还是一个个倒在李向东手下。
在官场,看到这一个个倒下去的人,你感觉到的不是李向东的阴险可怕。你感觉到的恰恰是他的某种智慧和力量。如果,一个官人,不能让一个个绊脚石倒下去,你能有多少竞争力?而你的智慧也只能被日复一日的停滞不前所埋没。一个官人,要有与众不同的智慧,同时,也要具有推动自己不断向前的力量。
这种力量不可能与生俱来,但你必须拥有的,比如,你要得到上面人的支持,你要得到身边人的配合,你要得到下面的人拥护。这三方面的力量缺一不可。省委主要领导很清楚,只要自己支持李向东,他就具有这上面的力量,凭借李向东多年的经验和能力,到了东江市,他一样能够聚集另外两股力量。
此时的李向东正在京城机场等回来的班机。
这次京城一行,再次顺利得让李向东感慨自己与中组部这位领导有缘。每一次,他到京城来,总能见到这位领导,总能自然而然地说清楚自己的意图。当然,更主要的是,总能得到这位领导的默许。
他说,省委主要领导的意见怎么能够改变呢?
他说,这种对调也是合理的嘛!一个人在某一个地方工作的时间长了,往往就会推动某种敏锐,对一些事物的看法就会公式化经验化,适当地交流是非常有利的。
他说,一个人从发达地区到一个边远贫穷地区,是一件好事,他往往能带去发达地区的许多好东西,往往能打破一种循规蹈矩的旧模式。边远贫穷地区需要什么?需要的就是一种清新气息,一种观念更新。但是,发达地区正好倒过来,他们不缺拼搏精神,不缺大胆创新,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他们甚至会闯红灯。那么,你从一个边远贫穷地区到一个富裕地区,就能清楚地看到一些不合理的东西,就能够采用一些相对规范的手段加于约束。
那领导说,省政府主要领导是什么想的?从私人感情来说,人也应该关心你吧?也应该让你去先进发达地区吧?难道那个市长的交情比你和他还深?
那领导说,仅从这一点,他更应该同意这次对调。与自己交情深的人更不能宠着,更应该让他去吃苦头。他不吃点苦头,怎么就知道甜头有多甜?怎么就知道你是怎么对他的?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再让他尝尝甜头吗?那时候,他才懂得价值,才知道应该怎么珍惜!
那领导说,你放心回去吧!我会让他知道省委主要领导的意见不是二把手可以改变的,与一把手较劲,到头来吃亏的只是自己。很简单的道理,往往就会忘记,往往有了一定的根基,有了一种的资历,听到周围的人说些奉承话,就迷失了方向,轻飘飘的就要争取民主了。
李向东似乎心情很好地离开了这位领导。
在机场候机时,杨晓丽的电话打了进来,问,还顺利吧?李向东说,说不准。杨晓丽问,还没见领导吗?李向东说,见了,而且他支持我的态度很坚决。他说,正因为他太坚决,我才担心他是不是在应付我?
杨晓丽说:“如果,他应付你,你也没办法。”
李向东说:“现在,我倒已经有一种白跑一趟的感觉,早知道,只跟他通通电话就算了。”
杨晓丽说:“怎么说你也尽力了,只要尽力就好,别太在乎结果。”
李向东笑了笑,说:“如果,真出现不想见到的结果,也只能接受了。”
杨晓丽说:“我认为,省委主要领导的决定应该不会轻易改变。”
李向东说:“如果,他遇到压力呢?”
杨晓丽说:“你是说,那位市长除了省政府主要领导,还会找其他人?也会进京找上面人?”
李向东说:“完全有这种可能。谁也不知道,他上面的路通到哪里?我找的只是中组部的领导,这领导最多也只能说服省政府主要领导。但是,他找的人可能可以说服省委主要领导。”
杨晓丽说:“留在青山市也没什么不好。我和表妹也不用那么麻烦,其实,这对我和表妹来说,是个好消息。”
她只能这么说,毕竟李向东的对手也不简单,完全有可能比李向东更强势。
李向东笑了,说:“你不用安慰我。我又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说着话,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心跳了一下,忙掉过身去,也用背影对着那个背影。
他悄声说:“我看见他了。”
杨晓丽问:“谁?”
李向东说:“那个市长。”
彼此不可能不认识,经常在省里开会,又都是以市长的身份主持工作。有一次,省里召开书记会议,书记们轮流发表意见,轮到他们市发言时,他们还自嘲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杨晓丽问:“在京城机场吗?”
李向东说:“他好像也跟我一样,谈完事也赶这班机回去。”
他虽然背对着那位市长,却还是时不时侧脸用眼角的余光注视他,看他那神情,似乎没有发现李向东,很有些大摇大摆地向规定的候机区走去。李向东突然有一种相形见绌的感觉,想那市长是信心满满地离开京城的。
第1767章误点
候机的时间不同于其他,如果不是太急,总是要提前很多进机场的。这会儿,离起飞的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李向东不好到指定的候机区候机,就站在离候机区较远的地方打电话,却又时刻关心上机的时间,好在候机大厅没遮拦,一眼就能看清楚,只要看到那一块的人涌向登机口,再慢吞吞走过来也不迟。
他看到那市长站了起来,四处张望,忙又背过身去。杨晓丽在电话里笑着说:“你真像做贼的。”
李向东说:“如果,他先看见我,也会像我一样鬼鬼祟祟。”
杨晓丽说:“你就认定他没看见你吗?”
李向东说:“应该没有,否则,他不会一点顾忌也没有。”
他看见那市长走进吸烟室。
杨晓丽说:“你们总会碰面吧?我就不相信,同乘一班机就能装没看见,如果,你坐在他前面,或者他坐在你前面,上厕所怎么办?难道就一直忍着?”
李向东说:“你倒提醒我了,我先上一上厕所。”
杨晓丽又笑起来,说:“如果,有那么巧,你们刚好坐在一起,看你们怎么样?”
李向东笑了笑,说:“你就别总往那方面想好不好?越想越有点不靠谱了。”
杨晓丽说:“怎么会不靠谱。你可千万不要被我说准了。”
说着话,李向东抬头找洗手间在哪?找到了也没挂电话,一边说着一边走去。反正候机是一个很烦人的时候,电话聊天时间好打发。
他问:“你耳朵没什么事吧?”
杨晓丽说:“你说呢?”
他说:“下次一定注意点。”
杨晓丽说:“会吗?你会注意吗?你能注意吗?”
李向东就“嘿嘿”笑。
杨晓丽说:“反正以后是不会再让你咬了。”
李向东说:“可以吗?别到关键的时候,不咬你,你还急,还嚷嚷着要我咬!”
杨晓丽说:“你别再想有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李向东说:“我倒想看看你能有什么办法不让我咬?”
杨晓丽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向东说:“你不会像表妹说的那样,先把我的嘴堵起来吧?”
杨晓丽在电话里笑,说:“亏她想得出来。”
她说,表妹比我还尴尬,跟着米米学舞蹈,米米要她把披散的发扎起来,她就是不敢扎。米米说,你不把发扎起来,怎么跳?也跳不出美感。她说,跳不出美感就跳不出美感,又不是上舞台。米米认真起来是一个很固执的人,特别是认为艺术需要的时候。刚才,她还跑到我这来告状,说叫表妹把头发扎起来比什么都难。说想不到表妹是一个这样的人,开始的时候,为学舞蹈,不分上班下班的时间,还以为她是一个肯为艺术牺牲的人,现在才知道,她那是三分钟热,一时心血来潮。
李向东问:“你是怎么给她打圆场的?”
杨晓丽说:“我怎么打圆场?我只能说,你对她不要要求太高,她不扎起来就算了。艺术这东西,有人愿意为它牺牲,但也有人不愿意为它牺牲,你不能对每一个人都那么苛求。米米说,我也就是看在你杨主席的面子上才对她不那么苛求她,换了别人,我才懒得指导她,早把她赶出练舞厅了。”
李向东说:“没想到,这也影响了工作。”
杨晓丽说:“是影响了我们的工作。”
李向东说:“应该只是影响了表妹的工作吧?”
杨晓丽问:“你这话什么意思?就不影响我了?我成天这么披着发,也不方便吧?”
李向东说:“也没什么不方便吧?好像应该更方便,至少不用多花时间梳理。”
他解了手,还用脖子夹着手机,准备去洗手,一回头,却看见那市长走进洗手间,两人四目相对。李向东忙伸手拿住手机,“哈哈”笑,说,怎么在这也碰到你了?那市长说,就是,就是,太巧了。他伸出手来,李向东便把拿手机的右手换到左手,也把手伸出来,半途却缩了回来。你小便还没洗手,怎么好意思跟人家握。
那市长也明白了李向东把手缩回去的意思,就笑了笑,问:“你这是去哪?”
李向东说:“赶回去。”
那市长说:“也是这班机吗?”
李向东说:“是这班机。过来办点私事。”
那市长说:“一样一样。孩子在这边读书,有点事一定要我过来处理。你说,现在的孩子,离开父母就寸步难行,一点小事,也要父母飞过来处理。”
他问,你也是为孩子的事吧?
李向东说:“我是来忙亲戚的事。他来旅游,惹了点麻烦,非要我过来。你也知道的,我们青山市那黎钢事件正在节骨眼上,所以,飞过来处理了,又要急着赶回去。”
彼此都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了一通,便分开各取所需了。洗了手出来,李向东才发现手机还没挂线,对着,还在吗?杨晓丽说,在。又笑着说,听到你们说话了。一个个都那么虚假,假话编得那么顺口,有理有据的。李向东说,挂了,回去再说吧!既然碰面了,彼此都知道对方知道自己在机场,再躲避是不可能了。李向东便在洗手间门口等那市长。
那市长出来,彼此才握手。
他问:“你也是一个人?”
李向东说,这私事回去又不能报销,能省就省。那市长“哈哈”笑,说,看来我们还有许多共同点。李向东问,孩子多大了?那市长说,去年才毕业上大学,所以,什么都不懂。现在的孩子,独立能力太差了。李向东笑着说,生活条件好了,环境不一样了。不像我们那时候,背着包袱就出门了,家长也不怕就这么走掉了。
那市长问,你那亲戚的事处理好了吗?怎么没跟你一起回去?李向东说,他晚上坐火车回去。那市长说,怎么就在京城惹了事呢?惹的什么事?李向东“哈哈”笑,说,男人嘛,还能惹什么事?那市长说,李市长真是神通广大,京城的事也能搞定。李向东说,那里,那里,我在这是举目无亲,一个熟人也没有。公事公办,交了罚款放人。
也不知什么心态,明知道对方来京城干什么,但还是想让对方露出破绽当面出丑,但一番火力侦察之后,彼此打个平手都拿了满分。
回到指定的候机区,见有一个位置,那市长就谦让地说,李市长坐吧!李向东说,你坐吧!我站着行了,等一会还要坐两个多小时。两人谦让着,却有人从后面钻出来,把那空位占了。两人对视一眼,那市长说,看来是不能谦让的,这一谦让,位置也被别人抢了。李向东也说,就是,就是。该要抢先一步还是要抢先一步。说着话,看看时间,也该登机了,但还是没有动静。
一个说:“不会误点吧?”
另一个说:“可别遇到这种麻烦事。”
两人东张西望,一时找不到话题,就那么无言地站着。
果然,播音器里传出播音员的声音,说他们这班机误点。于是候机区里的人一阵骚动。
那市长说:“看来我们的运气都不怎么样!”
李向东笑着说:“运气好就不会这么大老远往京城跑了。”
那市长愣了一下,心照不宣地笑了一笑。